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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心經修心

  佰仟雲情緒複雜,如果不是因為翟羽姣,傷害了自己的親人,為了復活冥邪給她造成的沉痛傷害,如果冥邪不是因為自己才復活,那麼就僅僅是作為他這個人,除了彼此是天魔敵對的關係外,他的確沒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可這樣的一個人,來到自己面前時,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恩怨仇恨,又如何能撇開兩看?佰仟雲做不到,她不能無視這個人的存在,因為他的存在給她帶來的痛苦,還歷歷在目。

  哪怕某些瞬間,佰仟雲都會有些錯覺,認為蘿遇是蘿遇,冥邪是冥邪,可也僅僅是一瞬間。自己是萬萬不能,對這個人產生任何的同情的。

  「雲兒。」

  冥邪看著佰仟雲臉色變幻不同的表情:「我知道,你不會再將我當做親人,或是朋友,你只管恨我,我不在意!對了,說到心經,我倒是想起一些事,這聖子心經修鍊講求的是心境和本真,到達至高境界,是可御萬物,愈人心的。靈族是這世間萬物的主宰,修鍊心經之人,又是靈族最重要之人,聖子或是聖女,自然擔負了靈族以及整個世界的使命,這心經前後共十九層,卻鮮少有人能登頂,我記憶中,上了無間之後,好像也沒有再突破過,第十層名是不是叫「洗塵」?」

  佰仟雲難掩驚訝:「你如何得知?難道你真是靈族之人,而且還曾經是聖子?」

  冥邪微微點頭:「應該是吧!我一世時候的事,我從未和別人說過。」

  冥邪看著佰仟云:「我只希望能對你的修鍊有所幫助!你記住,當你與萬物融為一體時,你要做什麼,要去哪裡,是不是很簡單?」

  就這麼簡單?自己一直在苦練心法,努力去參透口訣中的奧義,卻不知,真正的奧義在心經之外。

  「我有一事不明!」佰仟雲說道。

  「你問。」

  「剛才翟羽姣說你沒有靈源,且不說你是不是靈族,或是你的靈源如何丟失,光是這聖女心經,要支起幻境,就需要很多的靈力,也不見你身上的魔氣,那你的力量從何而來?」

  「怨靈!」

  「什麼?」

  冥邪突然冷冷的笑起來,眼眸閃過一絲嘲意和悲哀:「雲兒,這便是我前世成為嗜血狂魔的原因吧!我一沒靈源,二無魔氣,無法修鍊魔氣和凝聚靈氣。可你知道,這世間還有一種力量,叫怨靈嗎?你也可以稱之為怨氣,都是那些死於非命之人的魂魄,因為有執念而無法自在歸塵或轉世,久而久之,鬱積成了怨靈,力量強大,我便據為己用。可這怨靈需要血供養,尤其靈血甚佳,聖血更是上品!下人便不停的為我收集,我也來者不拒!」

  「你是說,你嗜血?」佰仟雲心裡的恐懼和鄙夷難掩:「你靠吸食血和怨氣,提升自己的修為?」

  「不是我!」冥邪苦笑了一下:「對,是我,我前世便是如此一個殺人嗜血的狂魔!可這一世,我想換種活法!」

  「你以為你能換嗎?」佰仟雲對他幾乎已經無語。

  「你不是說願意幫我嗎?」冥邪的眼神突然變得真摯無比:「雲兒,你答應過我的,可還作數!」

  「我答應的是蘿遇,不是你!」

  「哈哈哈,難道我不是蘿遇嗎?」冥邪苦笑道:「就這麼難嗎?想要簡單的活著,就這麼難嗎?所有人都要我大開殺戒,方才符合我這一方魔頭的身份,你也這樣想,對嗎!」

  佰仟雲沉默不語。

  冥邪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飲下,不再看佰仟雲,眼露痛苦之色望著遠處。「你教會了我這些,不怕我逃走嗎?」

  冥邪背對著她一笑:「雲兒,你不會認為,我是要把你擄來要挾天族吧?你什麼時候想走,隨時都可以。你當時身處險境,有人在暗處要加害與你,我不放心將你留在原處,才將你帶走而已。留你在此,不過是想和你多說說話,並非強迫,你若能用這無間心法離去,我也會為你突破心經而高興。不過,你確定要走嗎?那個暗算你之人,與我們在紫蘿森林裡看到的綠衣人,有些相似,他們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聽紅亞說好像是什麼碧泉潭的人,我從未聽說過!」佰仟雲對此也很迷惑:「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金水河?」

  「不管是什麼人,你都要加倍小心,我懷疑這其中另有文章!魔君也是被這些人所傷!」冥邪轉身關切說道。「翟曦!他受傷了?」佰仟雲一驚。

  「怎麼,你關心他!」冥邪眼神一閃:「對了,你們是烙印愛人。我之前與他會面時,已經無礙了。」

  「不是」佰仟雲辯解道:「我和他只是朋友!」冥邪笑而不語。

  「冥邪,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佰仟雲堅定的對冥邪說道:「你我之間,永遠不會像從前一樣了!你救過我,我依舊感激。但從你是冥邪的那一刻起,你我便形同陌路,下次見面,你我便是敵人,我不會手下留情!」

  「天魔戰爭已不可避免。」冥邪突然眼神冷冽,默然說道:「這裡面情況複雜,已經不是你我可以控制,身為魔尊,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於我而言,這世上之人皆是過客,除了你,別人的生死,包括我自己的生死,我均不在意!老實說,我也不在乎,我不明白這些人活著,都在圖個什麼?既然送上門來了,我沒有不笑納的道理,你說對吧,雲兒!」

  佰仟雲不明白冥邪為何這情緒變化如此之快,一會又彷彿換了一個人,難道在他身體裡面,住著兩個不同的人格嗎?

  不禁苦笑一聲:「你果然是魔尊,是啊,生命與你堪比草芥,不值一提。我也是芸芸眾生之一,你不必例外!我並非不畏懼死亡,只是生死,我有自己的定義,為了我愛的人活著,為了這世間萬物的美好而活,為了守護自己珍視之人,為了自己愛的人而死,方為其所。你這樣的人,又怎會懂得?草木尚感陽光雨露,鳥獸也知舔犢,何況七情六慾、五感俱全的人!若無情無義,無追求無渴望,那邊連路旁草木都不如。你可知何為情?你是否有想要呵護之人?你是否真心的關心過你身邊追隨你的人?甚至,你是否愛過你自己?若沒有,按你這番言辭活著,的確毫無意義!」

  冥邪一怔,表情凝固,望著佰仟雲。

  「稟尊上,魔君翟曦於幻境外求見!」門外有人輕聲稟報。

  「你有珍視之人,對嗎?」冥邪不理會屋外,輕聲問佰仟云:「牽動你生死之人,你說的重要的人,你有,對嗎?」

  「是的!我有。」佰仟雲肯定的昂頭答道,眼眶泛淚:「我的親人,生我養我之人;我的愛人,愛我疼我懂我之人;我的朋友,關心我照顧我之人。我為他們,努力活著!曾經,你也是其中一員。」

  冥邪身形一震,掛不住漸沉的臉色,不再直視佰仟雲的目光,起身走到門口:「翟曦,你要見嗎?」

  「不見了!」佰仟雲靜靜答道:「既然對立之勢已經難免,見了也徒增煩惱,於事無補,還不如做好自己的事,各自安好。」

  「知道了!」冥邪走了出去。

  佰仟雲深吸了一口氣,聚氣凝神,漸漸眼前出現金水河畔場景,心之所向,身之所至。

  「小主!」營帳內的俏言見到佰仟雲,驚喜不已,跑上來緊緊的抱住她「小主你可回來了,你去哪裡了?」

  佰仟雲環顧四周,並無旁人:「他們呢?炫月呢!」

  「小主失蹤了整整一天一夜,炫月尊上去魔界尋你了,凌霧仙上也跟著去了。」

  俏言抱著佰仟雲不肯撒手:「小主你嚇死我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那個人是蘿遇對吧,他怎麼會是魔尊冥邪呢?真的是他嗎?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小主你有受傷嗎?」

  「我沒事!是他!已經沒有什麼蘿遇了,現在只有冥邪!」

  佰仟雲剛才在大帳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整個天族營地幾乎空無一人,甚至連看守的哨崗都沒有:「那其他人呢,都去哪裡了!」

  「天尊走後沒多久,天君就下令全軍踏進魔界,直搗魔宮了!」俏言一臉憂色:「我怕小主回來找不到人,再說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留在此處等小主了!」

  「香奴呢,沒和你一起嗎?」

  「我昨晚便沒見著香奴哥哥了,是不是跟隨尊上去找你了?」俏言憂慮的看著外面:「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佰仟雲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被俏言追上:「小主你要去哪裡?你不會也要去魔界吧,小主留在此處吧,不然等候天尊回來見不到你,又該著急了!」

  佰仟雲停住腳步,凝神打開靈識,探索炫月氣息,那氣息猶在,只是尚遠,應是在魔界境內,稍微有些放心。

  正在猶豫著是否要過河去尋時,只見眼前出現一隊天軍,在河對岸正緩緩渡河,隊形凌亂,盔甲不整,似乎連飛渡過河的靈力都無法凝起,修為高的勉強飛過河面,到達天界岸邊便一應倒地。

  佰仟雲快步迎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天兵:「你怎麼樣了,沒事吧!」說罷查看了一下傷勢,手掌心聚氣,開始為傷兵治癒。

  那天族士兵有些驚訝,有些不安和拘謹,可又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佰仟雲療愈,眼露感激之色。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傷兵回來,佰仟雲一一查看並治癒,雖然只是做表面的傷口癒合處理,由於人數眾多,不一會,就累得她滿頭冒汗。

  「佰姑娘,讓我來吧!」一個年輕道仙模樣的藍衣男子,在一旁關切的說道:「你這樣的救法,不到百人,你就靈氣耗盡了!」

  「你是?」佰仟雲剛才救人心切,並未多想,聽他一說,方才感覺自己靈氣漸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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