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球災變
白球曾經看到一段話。
男人為什麼努力?是為了有一天,在自己夾菜的時候沒人敢轉桌子。
以前不明白,現在他明白了。
努力,是為了讓自己變的更重要,不被看輕,不被忽視,不被欺辱。
當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說。「既然你這麼有誠意,為什麼說了這麼久,還站著?」
白球很憤怒。
自己的臉都已經被自己扇成了豬頭,對方卻還沒解氣。
那意思非常直白,不加任何修飾。
「你!根本就不配站著和我們說話。」
跪,很沒有骨氣。不跪,今天怕是骨頭都要被打碎。
真的,白球很想起身拼一把,管tm的誰誰誰,干就完事了!他心底的憤怒早就衝上了腦門,可一想到如果今天自己被打成了殘廢,那以後父母就再也無人照顧了。
怒氣衝冠卻只能咬緊牙關。
這口氣,先忍了,這個仇,此生必報!
白球跪下,麻木的往腦袋上連砸幾個酒瓶,瞬間血就從頭上冒出。
「您看,現在可以了嗎?」
聽著「哐當哐當」的聲音威志銘氣消了大半。揮手道:「滾吧,滾吧,以後做事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門被打開了,喧鬧的聲音涌了進來。白球艱難起身往外走去,背後的聲音還在很隨意的討論著。
「就這樣啊?威少你不行啊?」
「那怎麼辦,也不能太過了吧。讓他受個教訓就夠了。怎麼,秦少還有高見?」
「我哪有什麼高見,我只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麼。。。」
「他又站起來了?」
話音剛落,門邊的保鏢對著白球大腿就是一腳。當白球受力不住雙腿跪下,又是一腳把他踹出門外,隨後便關上了包廂門。
解決了面子問題,威志銘突然回味了過來。
「秦少,這小子怎麼招惹你了?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玩不起。不就是一百萬嗎?至於嗎?」
秦峰面無表情的攤了攤手。「怪我咯?誰讓他左腳先進的。」
門被關上,倒在地上白球不斷的往外呼氣。躺了一會便掙扎著起身,他感覺不到痛,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不住地往下流。
肉體的痛苦只是次要的,精神上的傷害讓人更能感到屈辱。當尊嚴被踐踏,卻沒有能力去守護。
那!
還活個屁啊!
我白球!今天受到的屈辱,來日必百倍還之!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地轉。
不是白球暈倒了,而是整個建築都在劇烈的晃動著。酒吧大廳中幾乎所有人都站立不穩傾倒在地。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是,是地震!」
也不知是誰回了一句。
「放你m的春秋螺旋屁,東完怎麼會有地震。你說海嘯我還信。地震?不可能。」
「嘭」的一聲大吊燈掉了下來,剛好砸向那個方向。
人群中發出嘩然聲和尖叫聲。
之後其他大小的燈具和裝飾就如同下餃子般一樣砸落。它們隨機在頭上或者地上點綴出紅色的花朵。
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明白,自己這不是喝多了,是真tm的遇上地震了!
有工作人員高喊。「大家不要慌,不要亂跑,往逃生通道走!或者找個角落躲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大多數人連滾帶爬瘋狂逃命。也有部分人開始找尋可以躲避桌椅和角落。可桌椅和角落並不多,有的人開始兇悍的搶奪。
白球被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好幾次,他已經沒有力氣逃脫。頭髮上粘著血搭在臉上遮住了大部分視線,前面是什麼他也完全看不清楚。
在這混亂到絕望的環境下,白球卻爆發了強烈的求生慾望。他拚命的抓住能抓到的物品,向著角落的方向滾去。
心底只有一個信念,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
我要贍養父母,我要報今日之仇。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出個人樣!讓所有看輕我的人都後悔!
酒在胃裡晃蕩,人在木板上漂移,地面上高樓大廈搖搖欲墜。
整個星球也在宇宙中膨脹。
不僅僅是地震,還有火山爆發和海嘯。
星球被血色完全遮蔽籠罩,整顆蔚藍色的星球此刻就像剛出爐的爆米花。
「嘭!」
以前圓潤的形狀慢慢就變得沒有規則,當然,也變得更大,更陌生。
根據後世記載。
2021年5月2日,血雨降臨,全球災變。萬物源化,殺戮頓起。
一切規則和秩序都被打破。一切文明和傳承都已斷絕。
人類迎來了有史以來最最黑暗的末日,同時也開啟了最最嶄新的時代。
。。。
「痛!」
徹骨之痛。
白球在黑暗中醒來,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烈痛疼,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骨頭都折了。
不過能感受到痛其實是一件好事。
這證明自己還活著,至少現在還活著。
之前了解過的地震相關知識在頭腦中閃過。地震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就是剛發現的時候,在逃跑的過程中很容易突然就被上天點名帶走。如果被砸傷,就會因為埋在地底無法救治而慢慢死亡。
還有一種更折磨的死法,就是受困太久得不到救援被活活餓死。
幸運的是自己沒有被點名帶走,也沒有遭受到致命的傷害。現在就看救援是否能夠及時了。能不能趕在自己被餓死前救出自己。
對於救援速度,白球有著天然的自信。
華族是一個多災多難的民族,持續性的危機讓他們把團結早就刻在了骨子裡。
在華族生活的土地上,任何一個地方出現了重大的自然災害,都一定會有一群可愛的人奔赴救援。
他們不怕勞苦,不畏犧牲,能克服所有的困難。哪裡需要,就有他們的身影。他們是這片土地永遠的守護者和保護神。
此生無悔甘入華,無災無難是我家。
樂觀是好的,但白球知道樂觀並不能真正的救命。這次地震的規模應該很大,救援不一定有那麼快。可愛的人也都是血肉之驅並不是什麼神仙。
所以,他首先要了解周圍的環境,儘可能的找到一些食物或者水,讓自己身體能夠多撐一段時間。
其次,也要儘可能的不斷發出聲音去尋找同伴。避免長時間的黑暗耗盡自己樂觀,最後陷入消極狀態。
白球咳了幾下,全都是灰塵。胸前是一堵碎裂的牆壁,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亮,他只能移動著手腳四處探索,他期望能摸到什麼。
通過身體的探索,白球大致了解了目前周圍的環境。
前面是一堵牆,左邊也是。後面是一個欄杆,右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摸不到。白球想往右邊移動,才發現自己的腳被壓住。目前已經變得麻木,可如果用力就會感到錐心的痛疼。嘗試過幾次后白球痛的滿身大汗,只能暫時放棄。
不過左邊可以摸到一個缺口,從缺口伸出去后,手指觸碰到一個物體。
那光滑冰冷的觸覺應該是一個酒瓶。可摸到不代表就得到,而且手指觸碰到的那個物體還往後移動了一下。
白球不敢心急,他很擔心萬一酒瓶後面是空的,自己一戳酒瓶就會掉下去。
結合觸碰的力度和物體的移動,酒瓶中不一定就裝了酒,或者說可能所剩不多。
收回了探索的左手,白球臉往右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每次默數60秒就喊一次,持續喊了十幾分鐘。這片廢墟中似乎只有自己的聲音,在孤獨的回蕩。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白球暫時放棄。
呼喊太耗費體力,他已經感覺到飢餓。
呼吸被打在眼前的牆上,粉塵伴隨著呼出的暖氣一起回落。
稍作歇息白球就把精力放在左邊的缺口上。他只有手腕能通過,如果缺口往上開一點就好了。想著白球就在身上摸索起來,左邊褲腿上有幾把鑰匙,可以用尖利的部分慢慢擴大缺口。
他還摸出了其他的驚喜。
衣服口袋中居然有兩顆檳榔,應該是酒吧同事用來加在酒里的。現在帶有糖分的檳榔完全就是救命之物。
白球繼續摸索,他很想要摸到手機,那樣就有光了。可惜,這個願望太奢侈。能摸索的地方都摸過了,根本沒有。
因為身體非常貼近的牆緣故,白球手腳移動處處受到限制。
「要是,面前這堵牆能被炸開就好了。」白球心裡突然生出這個想法。
「炸開?」
「爆炸?」
白球心裡突然浮現了那個夢,一個聲音彷彿在耳邊說:「小金可以讓你摸到的都爆炸。」
仔細回想,那個夢竟然現在還很清晰。
夢裡那個五彩小人說過:「如果。。。如果你遇到困難或者危險需要我的幫助,請在心裡默念小彩。」
雖然白球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是不是在犯傻,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在心裡默念一句。
「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