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演戲的代價
咦～這不巧了么，這不是！
白球睡著睡著又做夢了。
虛無的空間中，一個大拇指大小的人兒渾身散發著五彩的光芒。精緻的小臉蛋上有尖尖的小耳朵，頭上有兩根可愛的小觸角。
她撲棱著透明的翅膀，柔聲道：「你好呀！白球。我是五彩之靈，你也可以叫我小彩。」
「我能收集精神力量，演化世間萬物。我也會有一些小小的任務，如果你能夠完成，將獲得豐厚獎勵。如果完成度高，還有神秘大禮哦。」
「感受到世界已被入侵將發生巨變，所以我提前蘇醒了。我還有其他兄弟姐妹還在沉睡，它們各自擁有神奇的天賦。」
「暴躁小金，貪婪小黑，消極小藍，冷漠小白，熱情小紅，」
「雖然它們都在沉睡，但是我也能調用小金和小黑部分天賦。小金可以讓你摸到的都爆炸。小黑可以讓你想要的都買下。」
白球消化了一下，說道：「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
五彩之靈耐心解釋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我暫時還沒有辦法證明。如果。。。如果你遇到困難或者危險需要我的幫助，請在心裡默念小彩，那時我就能證明了。」
「為什麼要默念呢？是不能出聲嗎？」
白球說話魯里魯氣，完全不按套路來。反正是在夢裡，愛咋咋滴。
「球」與「球」之間為什麼就不能有一點最基本的信任？
嘆了口氣，小彩滿臉無辜放棄掙扎。有危險的時候，會想起自己來的。
夢來了，夢走了，白球翻了個身，咂巴咂巴嘴。
今天這個夢，居然一點也不苦逼。
一覺睡了大半天，待到日落西山時，白球才醒轉過來。
坐起身看著窗口的晚霞，白球有點發愣。許久才清醒過來，現在兩個消息在他腦海中打轉。
好消息是，今天周五，他不用去分揀了。
壞消息是，今天周五，他又要去酒吧了。
要是以前，多好啊。父母恩愛，家境富裕。
只是一場意外，一切就全都自己了。
讀書的時候，白球總是天真的想著；「畢業即創業。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現實是：「打工是必須要打工的，一份還不夠，起碼打兩份工才能維持生活這樣子。」
白球深吸了幾口氣，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馬上趕赴酒吧。
不管多苦，多累。親已待，子必養！
生活總是充滿了矛盾，正所謂：「東邊日出西邊雨，卻道無「情」又有晴。」
。。。
酒吧中，白球在吧台間不斷穿梭，雖然是服務員，在這個環境下也有些迷醉。
搖晃的紅酒杯，霓虹燈下的美，動感的節奏，犯罪的唇。
燥熱，總是過度欣賞之後。
突然，被人撞了個滿懷，白球及時反應過來才沒摔倒。可手上托著的水已經撒在了客人衣服上，他連忙低頭彎身身致歉。
抬頭見得是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的女子正捂著胸口，臉上妝容淡雅精緻的臉上顯得很痛苦。只聽她嬌嗲道：「喲，小老弟，你撞到姐姐了，你撞的人家胸口好痛，好痛的哦。」
太風騷，白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更詭異的是，自己剛剛明明只是站在那欣賞遠處的靚影，是這個女人突然出現硬往他身上撞的。
難道是新一代的碰瓷？
我信你個鬼，這個黑裙女子壞的很！
「你不信嗎，不信你摸摸？」黑裙女子好像看穿了白球的心思，說完竟然抓住白球的手作勢往胸前按。
面對這種無賴的打法，還能怎麼辦？
那就比她更無賴。
頓時，白球兩眼放光吞了吞口水。口中說道：「別這樣，別這樣。」手卻順勢往前。
雖然是個沒錢的男人，但這方面，總歸不會吃虧。
黑裙女子有點鬱悶側身躲過。笑道：「突然，感覺好點了呢。不過，你弄髒了姐姐的衣服，你可得賠！」
賠不起，賠不起。白球看過了這黑裙上的logo是個奢侈品牌少說上萬。
在資本面前白球發現自己的機智太過無力。
不過，這個黑裙女子似乎另有所圖。穿的這麼好，沒必要無聊到來為難一個服務員。剛才的躲閃也排除了自己是小白臉被看上的可能。
於是直接道：「姐姐，這我哪賠的起？我剛只是站在這，您撞上來的。姐姐也別拿老弟打趣了，如果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王迎春抱著雙臂低頭沉思了一下。她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服務生居然這麼機靈，不過既然聰明人那就換玩法。
俯身上前湊到白球耳邊小聲說道：「跟我去一號包廂，在包廂中你要表現的非常喜歡我，眼睛不要從我身上離開。如果有人對我動手動腳，你要表現的非常憤怒卻又很無奈樣子。比如氣的發抖，拳頭捏緊。。。」
「總之，就是愛而不得。懂？」
這是哪門子奇怪的要求？
最終，白球還是跟著去了。至於會不會被打，是不是火坑，白球顧不上了。因為黑裙女子給出的報酬讓他完全無法拒絕。
整整6000塊！而且為了表現誠意已經轉賬了3000！
只是演一場悲情戲，就抵得上一個月的收入，白球只求這樣的戲碼能更多。
跟著王迎春踏入包廂，王一凡就發現這裡非常安靜，大廳中的聲音被完全隔絕在外。裡面空間非常大，空氣中帶著清香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腳下軟軟的帶著一些絲滑，不知是什麼材質。白球好像聽誰說起過，一號包廂鋪的全都是絲綢地毯，這種地毯要十幾萬一平。
這還是白球第一次進入一號包廂，平時也只能在大廳中當個雕塑或者被呼來喝去。包廂中都有專門的人員負責，他只是忙的時候來打打臨工沒有資格進入。
「哈哈，秦少我贏了！他是左腳先進來的！一百萬！記上。」
豪華沙發上染著一頭奶奶灰的男子，對著旁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同伴大笑。
他們正在打賭，進來的人是哪只腳先踏入。賭注並不大，一百萬一次而已。
畢竟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且低調。
沙發上除了兩個男子，還有兩個身穿運動裝的男子。前面則站了一排身著比基尼的美女，白晰的手臂托舉著倒滿酒的水晶杯，等待著被品嘗。
場面有點奢華，白球完全沒了進來前的雲淡風輕。這次他真的吞了吞口水，感到頭大。
收了錢就得辦事，這是原則！
其實主要是，就這黑裙女子，鐵定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現在，能慫則慫，只「求」在坐的各位土豪眼裡沒有他。
一進包廂，王迎春就開始了表演。她挽著白球的手臂，舉止親密無間，半拽著白球走到沙發前。笑著招呼道：「秦少，威少，你們怎麼大駕光臨了？來東完也不跟妹妹說一聲，我也沒好好準備。」
「呵，你不是時刻準備著嗎？」染著奶奶灰的男子起身，一把摟住王迎春的腰調侃道。話說著嘴也湊了上來。
卻被王迎春推開威少的腦袋顯得很難為情。
「別這樣，威少，我表弟在呢。」然後指著白球道：「秦少，威少，這是我表弟剛來東完。來來，見過兩位少爺。」
聽到「表弟」二字，又看著白球眼裡的怒火和發抖的身體，威志銘不自覺笑了。「你是我女人，你表弟啊，以後我罩了。」說完直接上下其手，眼睛卻全在白球身上。
相對於威志銘的粗魯王迎春顯得十分嬌弱，掙扎而不脫離掌控。
白球總算是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了，原來是要上演劇情。
「真」城會玩。
鄙夷的看了眼旁邊的威志銘，戴著鴨舌帽的秦峰抬了抬頭玩味的看著白球。
「哦～表弟？剛認的嗎？」
輕飄飄的話卻讓白球嚇出一身冷汗，感覺要完。
沙發上那個叫威少的已經鬆開了王迎春，好像聽出了貓膩。冷笑道：「嗯？敢騙我威少？活膩了嗎？」
王迎春也不解釋「啪」的就先給自己來了一耳光。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顯得特別響亮，可見力道確實不是小。然後才說道：「春兒是想讓威少玩的開心，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白球被嚇了一跳，心道：「卧槽！這麼狠？」
被王迎春的果斷震驚的同時，他馬上意識到自己也必須做點什麼。可他實在想不到招，只能苦笑道：「兩位大哥我就是個服務員，被喊來客串一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哼，你的意思是。。。我被服務員耍了？」聽了解釋，威志銘更生氣了。
「真，真沒這意思啊，大哥，千萬別誤會。」白球趕緊擺手錶情慾哭無淚。
威志銘右手在臉上抹了抹，深吸一口氣。瞥見一旁看笑話的秦峰，他覺得今天這事絕不能這麼算了。今天的事如果處理不好，傳出去自己還不成了個笑話。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敢演這場戲，你就要付出代價。提醒你，要讓我滿意，否則，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白球想跑，可門已經被一個身穿運動裝的大漢堵上，看那體格估計一拳就能把自己廢掉。
沙發前的比基尼女郎被揮手散到了一旁，王迎春露出不忍的眼神卻不敢求情。她現在正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