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開宴暢飲 有狐綏綏
卿灧與璐璃剛要落座,又有賓至,是鸞兒請了伯均跟金啻兩位少君來。金啻乃是位列第八位的少君,身穿石青錦衣,玉冠玉簪,腰下系著一把玉簫,看上去朗月清風、詩書公子。伯均是位列十三位的少君,一身皂袍,頭戴鳳羽冠,腰懸仙劍,整個人顯得整潔肅穆、一絲不苟。二人風采容顏,俱是上乘,不必細述
兩人朗聲笑道:「哈哈哈哈,看來我們來的晚了。」
天羽忙起身相迎,笑道:「不晚,不晚,這才什麼時辰,這還嫌你們來的早呢。卿灧與璐璃也是剛到,你們過來看看璐璃吧,整天魂牽夢縈的,可算把她盼回來了。」
璐璃上前施禮:「兩位兄長,這麼多年沒見,更加英武。小妹可是天天都想著你們呢。」
伯均笑道:「到底是咱們家璐璃有禮數,就是比別人好。這些年你不在,我們都想的不行,私底下總是派君父們的不是,好好地非要把你派去守歸墟。我們到還好,只是把金啻兄長苦壞了,人間常言:最是相思苦。我天天跟他一起,每天落日時分,他就痴望瑛芷山,直到華燈初上才回神。」
金啻笑道:「聽他胡說。昨天就想去看你,只是卿灧早發了話,她不主動上門,任誰不許打擾。這幾百年,你受苦了。」金啻說話,柔聲細語,關懷之意濃濃。
璐璃臉色微紅,笑道:「沒什麼,如今算是苦盡甘來了。我昨天一早就想去找你,只是卿灧說要去天河散心,第二日到天羽這邊自然就見著你了。」
倩雲左手攬著卿灧,右手攬著璐璃,笑道:「好了,酒席宴前,多少話都有你們說的。既然人齊了,咱們就入了座,準備開宴。莫道雲深的幾位未時過後才到,他們要等晚宴了。快請吧。」
倩雲剛要招呼大家入席,龍煊伸手攔住,笑道:「姐姐且慢,你看,天羽還沒開口要禮呢。」說的倩雲眾人都笑了,直言龍煊有壞心眼了。
伯均跟金啻二人卻是摸不著頭腦,不知要禮是什麼意思。
天羽拉著幽沐,笑道:「兩位兄長,小弟今日開門收徒了,這就是我的徒弟。你們做師伯的自然要送點什麼啊。」幽沐也是滿臉笑容,附和天羽。
二人哈哈大笑,沒柰何,都送了寶物,幽沐又得了避風珠與五枚定魂丹。天羽暗對幽沐說:「看到沒有,他們哪個沒點兒好東西啊。待過了今日,師父帶你挨個山門拜訪,你也就是有錢人了。你只說動心不動心。」
幽沐笑道:「當然動心,不過先說好了,師父,這些可都是給我的,你好東西有的是,不能跟徒弟搶。」天羽一陣無語。
不一時,酒菜擺好,每人一案,天羽、北冥、倩雲、鍾毓、靈秀、幽沐在西邊一列,龍煊、金啻、璐璃、玉顏、青墨東邊一列,伯均、卿灧、鸞兒、廣陵、幻月南邊一列,雷光、炎風、溫溪、蘇流、桓樊北邊一列,林默、劍綱、淑嵐、昶萱、卜榕、朱青在北邊第二列,五個仙童往來斟酒布菜。
天羽起身舉杯道:「仙羽山貴客臨門,蓬蓽生輝。今日喜事連連,龍煊跟璐璃回來了,我也收了徒弟,咱們第一杯為龍煊接風,第二杯替璐璃洗塵,第三杯為我們師徒道喜。」說著眾人齊聲應和,連飲三杯。
放下酒杯,天羽繼續說道:「開宴了,大家自便吧。」一時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大家最在意的,還是龍煊的突然消失,而且一去數十載。天羽把話題稍微一帶,大家自然而然的順坡問起來。龍煊白了天羽一眼,只管用話搪塞,只說:「我就只是研悟陣法,數十年方有所得。你們不必細問,用不了幾日就全都知道了。」
天羽見問不出什麼,就把話題拉回來,向璐璃問道:「璐璃,你鎮守歸墟三百年,可有什麼新奇事嗎?可曾進到歸墟裡面看看?」一句話,問的眾人也都起了興趣,因為歸墟有太多傳說,而到過歸墟的卻少之又少,只有少數的仙人會被派到歸墟,除了璐璃外,都要駐守萬年以上,璐璃是唯一一個三百年回歸的。
歸墟號稱無底之洞,海水歸焉,而不知所終。據說,十大魔獸的真正封印之處就在歸墟中,道祖親自貼上三清神符,等若道祖的一隻手壓在其上,想要破除封印,無異於痴人說夢。而且有洪荒巨神奉法旨鎮守,因為歸墟不僅僅是封魔之處,其中傳說太多,有說是連接天地之根,有說是化靈大陣的所在地,還有說是大羅天界的所在處的,諸此等等,不一而足。
天羽剛修成上仙之時,就想入歸墟,探究竟,每每都無功而返,因此,更加心馳神往。
璐璃見問,回道:「沒什麼奇特事,只有海水不停地傾灌。我只是在歸墟之外的法陣駐守,裡面的情形委實不知,只是見一隻巨鰲從墟眼裡露過頭,頗為震撼。而且據前輩說,歸墟不像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團漆黑的大窟窿,還有一片光明世界。哎,你說的對啊,天羽,自然之瑰麗無窮,我等亦要折服。」
聽得眾人都入迷了,皆想身臨其境,一探究竟。天羽與龍煊相互對視一眼,毫無察覺的眼珠微動,各微微一笑,兩人心裡明白,此間事了,就去闖一闖歸墟。這龍煊,跟天羽在一起時,就褪去了神龍少主的那份莊重、深沉,而變得更像孩子一般,朝氣蓬勃。
眾人推杯換盞,各訴衷腸,不多時,各自桌上,已然杯盤狼藉,沒有半點儒雅仙風,因為天羽總是說,歡聚暢飲,就要學人間模樣,只管盡歡,方不負美酒佳肴。
眾人興緻越來越高,開始離席敬酒,大家開懷暢飲,開懷大笑,互相打趣,笑罵聲,求饒聲,不見仙家之氣,只見深情厚誼。
正在興緻濃處,天羽已然微醺,正在跟金啻靠坐在一起交談,天羽忽然站起身來,向西望去,笑道:「倩雲,靈玥回來了,吩咐再備一桌酒菜吧。」
龍煊湊過來,笑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小狐狸嗎?」
「不然呢。就缺她跟鍾戈兩人,不是鍾戈,只能是她了。」
片刻之間,一道白光從天空劃過,並未停留,眾人納悶,卿灧問道:「天羽,過去的是不是小靈兒啊,她這是去哪啊?」
天羽尚未答話,倩雲笑道:「八成是飛過站了,馬上就能折回來,看樣子又喝多了。我先去醉情殿取一粒醒酒丹來。」
倩雲起身往北去,原來花陣之北有一條路,像是一座山被一劍劈開,出來一條裂痕似的。道寬兩米余,兩側山壁多有花蔓,青磚鋪地,道長百米,穿過去有不大一片空地,十丈見方。崖邊一塊卧石,上書「醉情崖」。西側斷崖處有一座小殿,此即醉情殿。
倩雲剛起身一會兒,一道白光就落在花廳上,一道倩影顯現,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孩,只十八九歲的樣子,眾人觀瞧:初見似是含苞之蓮纖塵不染,卻又自帶魅惑天下三分妖嬈,說什麼傾國傾城,講什麼仙子下凡,不足形容,有四字評語:臆想之美。三千青絲如墨黛,盈盈纖腰堪一握。剪水雙瞳多脈脈,櫻桃紅唇幾灼灼。分花拂柳仙人舞,林下風氣情意闊。裁詩為骨玉為神,一顰一笑傾人國。
龍煊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更兼此時,丘靈玥兩腮微醺,一抹緋紅,說不盡萬種風情。
只見丘靈搖擺幾步,跪伏在天羽的桌上,天羽輕撫她的青絲,笑道:「又跑哪裡去了,現在才回。有客在此,不要造次,先見過諸位少君。我再與你引薦。」
丘靈玥起身環顧一圈,認識卿灧、伯均、金啻三人,這才知道有客人到了,於是輕輕下拜,說道:「見過諸位少君。」只是還有兩人看著陌生,不知何人,尤其是對龍煊,丘靈玥本能的感覺既親切,又有幾分畏懼。
天羽笑道:「我身旁的這位就是龍煊少君,對面的這位仙子是璐璃少君,都跟你提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對了,龍煊是神龍,也是你的少主。」
丘靈玥又給二人見禮,之後又要給龍煊磕頭,因為神龍執掌三界所有神獸、靈獸、妖類,龍煊自然是彼等之少主。龍煊伸手,憑空一托,笑道:「不必,你既然跟了天羽,就是他之所屬。」
天羽笑道:「她並不算我的仙屬,雖然跟我回了仙羽山,卻沒有在我這裡入籍。她若想走,我也管不著。」
丘靈玥來到天羽身側,坐在葦席上,靠著天羽道:「你休想趕我走。我既然來了,就不打算走了,要是入了你的仙籍,豈不是要處處受你轄制,我才不要呢。」
龍煊詫異道:「奇哉怪也,你如今才十八歲,這怎麼可能,狐妖千年才得兩尾,難不成你天生就是九尾嗎?就是我等,最快也要修行百年才得仙身啊,你總不能生而為仙吧。」
丘靈玥答道:「少主說對了,我天生就是九尾,生而為仙。」
兩人的話把眾人驚得合不攏嘴,滿臉的不可思議。只有天羽依舊如故,北冥也看不出有什麼波瀾。天羽輕輕的拍了拍丘靈玥的腦袋:「看你把大家嚇的。」
丘靈玥聞言,抬頭看著天羽道:「你早就知道了嗎?怎麼會?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
天羽笑道:「第一眼就知道,不然,就因為你驚為天人,然後跟了我幾天,我就把你帶回來了嗎?若是如此,這仙羽山早就人滿為患,自然是知道你的特別之處。你自以為騙得過我嗎?這事兒我只告訴了倩雲跟北冥,看來他們也沒有往外說。」
丘靈玥一撇臉,噘嘴道:「哼 ,知道又怎樣,多了不起似的。」天羽笑而不語。
伯均問道:「這如何可能,可真是亘古未聞,且不說我等仙君之子,就是天帝之子,也要從凡人起步,點滴修行,稍有不慎,即墜輪迴,往投六道。因此,君父他們可謂子孫盈野,到最後,只有我們二十三人成仙,可見其中艱難。小靈兒,你這到底是何緣由啊,快說來聽聽。」
天羽笑道:「你問她,他要是知道,我就拜她為師。」
丘靈玥狠狠捏了天羽一把,搖頭道:「我確實不知道,只是我確實出生就能行走說話,飛天遁地,而且很多事情都明白。據母親說,我一降世就是仙人,只是十八年來沒有長進。可是我只見過母親一面,一覺睡醒后,就再也沒有音訊了,我喝了三年仙露,就開始找父母,十幾年了,一無所獲。」
龍煊笑道:「你要是再有長進,那真是了不得了。你雖然出生為仙,但只是你的起點高,如果不能誠心問道,再過十萬載,你也長進不了。但是,只要你肯用心,將來不可限也。至於你的秘密,天羽應該是清楚的,我就不說了,讓他說吧。」
眾人都看向天羽,同時對天羽跟龍煊兩人愈加贊服,兩人的確心思細膩,通達萬物。丘靈玥也疑惑的看著天羽,雙手抓著天羽的胳膊。
天羽笑道:「靈玥,聽到龍煊所說的了嗎?天賦異稟於你,是你之幸也,然萬物有靈,有心向道者皆孜孜不倦,大道一視同仁,如果恃才傲物,自絕於天,難有所成。唯有潛心修行,領悟自然,才能不辜負上蒼之眷顧。」正說著,倩雲取醒酒丹回來了。
倩雲看到丘靈坐在天羽身旁,眾人一語不發,正一邊看著丘靈玥,一邊聽天羽說話,心下明白何事。天羽看見倩雲回來,停住話頭,意讓倩雲先給丘靈玥服一粒醒酒丹。
倩雲走到自己座前,笑道:「又喝了這麼多酒,奴知道你天天到哪去瘋,快吃了醒酒丹。」丘靈玥最聽倩雲的話,乖巧的接過醒酒丹,一口吃下,甜笑道:「謝謝姐姐,你最好了。」倩雲笑了笑,坐在自己桌前,丘靈玥便轉過身伏在倩雲腿上,倩雲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
天羽繼續說道:「她能生而為仙,原因有三。其一,她母親天縱資才,修成了九尾靈狐,早已位列仙班,而且不在上仙之下。其二,他父親必是仙君之位。其三,他母親能修成靈狐,自然與其他神獸、靈獸、妖類一樣,有幸得到了神龍之寶,而且與神獸相同,得到了一點祖龍精血。因此上,她才能如此神異,只是想不到,她竟然是九尾狐之形,連祖龍精血都被她母親的血脈壓住了。不過,她母親也是因此隕落,為了延續自己的血脈,必是將自己的一世修為全部給了丘靈玥,不然,如何壓得住祖龍精血。」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璐璃又問道:「他父親也是仙君?是哪一位,應該不是君父他們 。而且,你說的起碼應該是十幾萬年前的事情,不然我們應該能知道一些的。那小靈兒又怎麼會只有十八歲呢。」
天羽似笑非笑的看著龍煊,似乎在說:你應該更清楚。
龍煊笑道:「她母親應該是三十萬年前的靈狐丘萱菲,機緣巧合,吞食了一滴祖龍精血,萬年修行,在青丘修成天地間第一隻九尾靈狐,又歷十萬年,位列上仙。後來跟散仙衣曌相戀,結成夫婦,孕有三子,三子皆亡,後來又生了一個女兒,就是丘靈玥了。十三萬年前的仙劫中,衣曌仙君被五大魔君圍攻,不知所蹤,後來魔界傳出消息,說他隕落了。丘萱菲傷痛欲絕,為延續族種,一身靈力全部被腹中丘靈玥吸收,產下靈玥后不久,就隕落了。不知何因,丘靈被封印,是十八年前才蘇醒的。沒想到被天厄魔尊盯上了,被天羽順手解救,所以對天羽這麼親近,跟著他回了仙羽山。天羽,可是如此。」
天羽笑道:「你有《三界異志》,神獸都有記載,肯定有丘萱菲的記述,你只要一查就知,略一推算,便曉因果。」
眾人一陣唏噓,丘靈如遭雷擊,感覺天暈地旋,如同做夢一樣,一時難以接受。
倩雲埋怨龍煊道:「你何必著急講出來,不怕靈兒承受不住嗎?你最是穩重,怎麼今天如此毛躁。天羽也不攔著,你們是商量好的嗎?」
天羽拉過丘靈來,對她說道:「靈玥,過去,現在,未來,此即人生。縱使三清亦無法改變過去,發生即為存在,無法更改。所以,無論面對何種事情,無論你何等懊悔,何等不甘,何等悲痛,你若不逃避,就唯有面對一途,此即現實。然則,你選擇的方向決定你的終點,你自決以何種心態繼續將來的生活。你所面對的便是現在,現在的抉擇必將影響將來的命運。同樣是無法改變過去,積極開朗的心態可引導光明未來,若沉溺於過去,選擇逃避,不敢面對現實,順從於內心之軟弱,未來也不會有光明。你可細想,你的父母以及好友,他們會希望你怎樣處理好現在,你想讓他們失望嗎?」
丘靈玥已是淚眼婆娑,梨花帶雨,格外惹人愛憐。聽完天羽的話,丘靈玥心裡覺得敞亮多了,雖然難免心傷,卻淡了很多,她是心靈通透之人,自然明白天羽說的是金玉良言。到底是心中悲戚,丘靈玥摟住天羽的脖子,縮在天羽懷中,天羽無奈,只得由她。
大家也各自低語,互相交談。
這樣過了有兩刻鐘,天羽說道:「快到未時了,童子們撤了席吧,大家都找地方說說悄悄話,過會兒楓賦他們七人就到了。他們來了,咱們再繼續,楓茗說有南極長生大帝的好酒呢。」
說著,天羽想要起身,讓丘靈玥下來,丘靈只管掛在天羽身上,不想鬆手,天羽無奈,對龍煊道:「你跟幽沐說會兒話吧。我帶著她回雲宮一趟,取一粒固心丹喂她吃下。」龍煊點頭示意,天羽化作一道虹光而去。
看著天羽飛走,龍煊來到幽沐面前,笑道:「孩子,跟我到流霞亭坐坐吧。」說著化作一道金光而去,幽沐腳踏波瀾劍跟上。
頃刻就到了流霞亭,這是仙羽山南山一處山頂上的一座涼亭,嵌在突出的一塊山岩上,每天日出日暮,霞光萬里,鋪灑海面,隨波艷艷,映的流霞亭如披紅光,故而天羽題了流霞亭的名字。
龍煊在流霞亭負手而立,幽沐看著龍煊的背影,感覺如山似岳,有睥睨天下之姿,絲毫沒有適才的隨和。幽沐此刻不敢有一點放肆了,老實的站在龍煊身後。龍煊轉過身,說道:「是不是感覺我變了一個人,有點如在雲端的感覺。」
幽沐答道:「是的,感覺有些遙不可及。是因為師父不在嗎?」
龍煊收了氣勢,還如剛才那般溫婉,笑道:「不錯,只有跟天羽在一起時我才是真正的我,剛剛執掌天下的樣子我不喜歡,但那也是我。我是神龍,護衛天地,責無旁貸,身負重任,更無逃避。我不得不冷峻剛毅,磅礴如帝,但是,我內心是向天羽一樣的,你可知道,我跟天羽一起長大,性情相投,互為知己,願為生死。我知道你現在知錯悔改了,但是,我仍然想要囑咐你一下。」
幽沐知道龍煊在教導自己,不住點頭,應道:「請少君教我何為?」
龍煊笑道:「只是幾句話,你聽一下。你從此細心跟你師父修行,你就明白你師父的可貴之處了。你師父的見識,我自愧不如,就是你們心中的完美化身——星輝少君也自嘆弗如啊。星輝大哥最常說的就是『我不如天羽也』。還有一點說與你,日後不要抱怨你師父不教你,他會在生活中一點一滴傳授給你,你師父是要你自己領悟,只有自己悟透了,本事才真正是自己的。心裡有什麼事情,不要憋著,不想告訴師父,就去說給倩雲聽,知道嗎?」
幽沐聽到連星輝少君都覺得不如天羽,驚異不已,更感覺自己的無知莽撞。聽完龍煊的話,連忙點頭:「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忘記少君今天說的話。畢竟,我是非常崇拜您的,而且,我心裡清楚知道自己的坐井觀天。」
龍煊見她一點就透,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