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叢林野狼獨成群，組織悖論戰意狂
第六十三章：叢林野狼獨成群，組織悖論戰意狂
當蒙譽瓏提著花解語的一條腿，像死狗一樣把他拖到卓君一和劉嫣笑的面前時，他們一時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蒙譽瓏並未說話，只是把花解語扔到兩人面前，就自顧自地走到遠處的一座沙丘上，然後盤膝而坐，眺望遼遠的圓月和浩瀚的荒漠。
花解語一咕嚕地翻身站了起來，雖然他那一身風華靚麗的長袍破碎不堪，但他自己倒似乎沒什麼大礙。只見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摺扇，大力地扇動幾下，扇去了頭髮上的細碎沙子，然後揮了揮手，停留在半空中的那個五光十色的飛行器就落了下來。
謝漁和謝胖子從飛行器上面跑下來，一臉激動地沖向卓君一和劉嫣笑。到了跟前，謝漁一把抱住劉嫣笑，看樣子對她這個師娘甚是想念，畢竟在這個亂域，來自地球上的女人只有三個：她自己、劉嫣笑和娜薇妮。而謝胖子則激動的更加異常，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地對卓君一說道：
「師傅，我給你和師娘帶了件禮物，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
「禮物？什麼東西啊。」看見自己的同胞，卓君一的心情也輕鬆了下來。他和劉嫣笑剛剛可是險死還生，自從殺出矢浮屠城后的十幾天來，他們從沒有一刻放鬆過。
「上次我和你們說過的雙性材料，我終於研製成功了，還用它給你和師娘各自做了一套非常威武的戰袍。」謝胖子說著，手忙腳亂地打開自己背著的一個包裹，拿出一黑一白兩套衣服。
「這還真是及時雨啊。」卓君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不附體的狼狽樣子，對謝胖子帶來的這件禮物無比滿意。
「想笑就笑吧，你師傅我又不會打你。」卓君一對抿著嘴、不時偷瞄自己的謝胖子說道。
「沒有，我是想說師傅的身材真是好，完全配得上我精心打造的這件戰袍。啊，不對，是我的這件戰袍配的上師傅……」
卓君一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黑色的那一套衣服去到一個沙丘後面換上了，而劉嫣笑也換上了白色的那一套。當他們分別從沙丘後面出來的時候，眾人都是眼前一亮：卓君一偉岸挺拔，黑衣如夜，劉嫣笑則英姿艷麗，白衣勝雪。從扮相上來說，自從他們離開地球之後，這肯定是他們最巔峰的時刻了。
對於這兩套衣服，卓君一和劉嫣笑打心底里喜歡，不僅非常合身，而且設計的也甚合兩人心意：極簡修身的貼身勁裝，再配合上輕盈飄逸的長款外套，簡約卻不簡單；全身只有在左胸口處綉著一隻騰雲駕霧的龍型圖案，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裝飾性的線條，平淡但卻讓人無法小覷。
「衣服雖然是我老婆設計的，但那兩條龍卻是我畫的模板。師傅師娘，你們說我畫的龍怎麼樣？」謝胖子對著卓君一和劉嫣笑得意地說道。
「很好，就是、有點肥。」卓君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龍，一本正經地開口說道。
「哈哈哈……」幾人大笑聲中一起來到了綠洲的泉水邊，坐了下來。
「衣服還有什麼別的功能嗎？上次你所說的雙性材料，聽起來可是很厲害的。」卓君一說道。
「師傅，別聽他胡說。這兩套衣服我們只是把那些鉻礦石提煉了一下，再加入了一些其它的元素，最終製造出了這種堪比布料的柔軟合金，除了結實一點，不容易被破壞之外，就沒有別的特點了。」謝漁先謝胖子一步說道。
「理論上是完全可行的，只是硬體條件不允許而已，你要相信自己的老公好嗎？別忘了，當初我們製造出的太空服，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勞。」謝胖子對謝漁無比幽怨地說道。
「夠結實就行，能把金屬變得像布料一樣柔軟，穿起來還這麼舒服，你們已經很厲害了，我們以前絕對想象不到有這種事的。」劉嫣笑說道。
又經過了一番解釋，卓君一和劉嫣笑才明白，謝胖子的想法的確有可能實現，但那涉及到物質演化，也就是對原子核衰變、再生的控制，需要的能量級別很高，謝胖子等人自然沒有這樣的硬體設施了。
至於謝胖子三人會跟隨花解語來到這裡，則是因為娜薇妮對自由文明的生活不太適應，所以花解語就帶她去野蠻人的星球找謝漁等人，而正巧謝漁也做出了這兩套衣服，於是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衣服送過來了。
「上次你因為救了我們而得罪了電磁人，花兄弟沒有受到牽連吧？」卓君一問花解語道。
「我也奇怪呢，原本以為回去之後星主她老人家肯定不會輕易饒了我，沒想到她居然絲毫沒有過問的意思，所以我現在又可以繼續在外面逍遙了。」花解語說道。
「那邊那個叫蒙譽瓏的野蠻人是怎麼回事？她真的很厲害嗎？」劉嫣笑問道。謝胖子三人知道卓君一他們有重要的話要說，就一起嘻嘻哈哈地起身去泉水邊玩水去了。
「豈止是厲害？唉，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在整個亂域億億萬的生命中，能穩穩地壓制她的人，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師父——自由星主，你們還沒進亂域就偶然見到了她。所以，我才不敢去接金箍棒，萬一真的惹起她的怒火，那就不是開玩笑了。唉，原本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逗逗她而已。可惜，野蠻人沒有這方面的情趣。」花解語不斷地唉聲嘆氣。
「那你也不至於如此怕她吧？連還手都不敢？好歹你也是四大星使之一，她總不會真的殺了你吧？」卓君一說道。
「呵呵，在野蠻人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敢』或者『不敢』這回事，他們是絕不會有任何妥協的，也不會對任何人存有顧忌。如果她要殺我的話，即便我師父在這裡，恐怕也未必有用，除非我師父先一步殺了她。」花解語說道。
「我們有個叫孔宣儒的師傅，他告訴我們說，生命等級可以分為智人級、行星級、恆星級、維度級和物質級，你是什麼等級的？」
「按照這種劃分，我當然是恆星級了，那邊的蒙譽瓏也是，亂域中的頂尖高手差不多都是這樣。除此之外，亂域中絕大多數生命都和你們一樣屬於行星級，不過你們兩個在這茫茫多的行星級生命中，完全可以佔據最頂峰的位置。」
「你們都是恆星級？那這差距也太大了吧？不是說，野蠻人現在的領導者是一個叫『蒙恬』的人嗎？他難道不是野蠻人中最強大的？」劉嫣笑問道。
「首先，你們要搞清楚，這種生命等級的劃分只是一個大概的區別，並不是什麼統一的嚴格標準。如果給亂域最頂尖的強大生命個體排個名詞的話，我師父、蒙恬、蒙譽瓏三人肯定能進前五名，至於剩下的兩個名額則很難說。亂域的水很渾、很深，誰知道哪裡會隱藏著一些萬年王八呢？」
「那你能排第幾？」卓君一忍不住問道。
「大概、應該能進前十萬吧。」花解語很不自信地說道。
「十萬？你堂堂一個自由文明的星使，排名進前十萬，這你也好意思說得出來？」卓君一差點跳了起來。
「對啊，你和蒙譽瓏都是屬於恆星級，她進前五，你進前十萬，這也太離譜了。」劉嫣笑也接著說道。
「你們懂個鎚子。我問你們，你們離開時，地球上有多少人？」花解語對卓君一兩人的大驚小怪很是鄙夷。
「大概八十億左右。」劉嫣笑回答道。
「這八十億人都是屬於智人級，你覺得他們之間的差異大嗎？」
卓君一和劉嫣笑一陣沉默，他們還在地球上的時候，也是屬於這八十億智人生命中的一員，直到他們到了拉波特星球，在那個實驗室里，他們的生命等級才進入了行星級。很久之後，卓君一開口說道：
「地球上八十億智人級生命之間的差異是有點大，有的人天資聰穎，智力超群，也有的人蠢笨如豬，腐朽愚昧；有的人財富無數，富可敵國，也有的人一貧如洗，溫飽難繼；也有的人位高權重，身份尊崇，也有的人卑微低賤，一文不名。不過，這在很大程度上，是文明內部的體制決定的，而非生命等級上的差異。」
「這就對了，你以為所有達到恆星級的生命都是一樣的嗎？在地球上的八十億人中，你們曾經處於什麼樣的地位？而我在亂域無數的生命中，個體實力能排進前十萬，已經很了不起了，你知道嗎？」花解語瞪著卓君一說道。
「看來生命等級並不是絕對的，那麼，亂域中有達到維度級和物質級的生命嗎？」卓君一問道。
「物質級的肯定沒有，那幾乎已經是不生不滅，個體生命可以類比於宇宙的存在了。至於維度級的嘛，我師父應該是，其它的則沒有聽說過。不過這真的說明不了什麼，野蠻人以戰力強大著稱，他們的恆星級和其它文明的恆星級完全不一樣。當初蒙恬來到亂域的時候，只是以恆星級的身份便向我師父發起挑戰，最終也只是被壓制而落敗，並非真的不敵。以他們野蠻人強橫的身體來說，真要搏命的話，生死很難預料，而以命搏命則是他們野蠻人最擅長的。」
「那我們怎樣才能達到恆星級呢？」劉嫣笑問道，他們現在急需強大的實力來自保。
花解語神色複雜地看了他們一樣，最終還是坦然說道：
「正常來講，兩個人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進行生命等級的跨越，這必須依靠整個生命群體長時間的進化才行。我很奇怪，你們的那個師傅為什麼沒有把這些東西給你們說清楚。恆星級生命其實意味著生命強度達到恆星的層次，雖然不可能掌控一顆恆星那麼多的能量，但生命的強度卻可以和一顆恆星比肩，在恆星級的能量爆發中可以存活一段時間，甚至在恆星中永生。」
聽到花解語的這番話，卓君一和劉嫣笑都有些黯然，似乎他們已經沒有再繼續前進的可能了。他們一直都很清楚，孔宣儒師傅保留了很多東西，包括宇宙搏擊術，以及幕，都沒有完整詳細地解釋給他們。看著卓君一和劉嫣笑的神色，花解語轉移了話題：
「蒙恬、蒙譽瓏和蒙快風是野蠻人派遣到亂域的代表，他們其實並無血緣關係，只是他們母星選出來的佼佼者而已。另外，野蠻人在亂域沒有任何的社會體制，以及規範制度，他們的母星可能也是這樣。所以，剛才你的說法是錯誤的，蒙恬並不是野蠻人在亂域的領導者，他們根本就沒有領導者。在野蠻人的意識里，沒有領導、管理、服從、協商這樣的說法。他們就像叢林中的狼，每一個野蠻人都是一匹孤狼，同樣，也都代表著一個狼群。」
花解語的這一番話，更是讓卓君一和劉嫣笑震驚的無以復加，相比於剛才聽到他們不可能進入恆星級的說法，野蠻人這種完全鬆散的群體結構更加衝擊他們的思維和認知。文明群體中真的存在這樣的社會結構嗎？這樣的社會結構又是如何發展的？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亂域的八大奇迹，其中第二大奇迹說的就是野蠻人的社會構架。一般被稱為『組織悖論』，可以簡單表述為『在沒有任何組織構架的情況下，野蠻人可以表現出超強的組織性，並且無視生命數量的限制。』因此，有些人會以為所有的野蠻人都共用一個大腦，他們有著這樣特殊的能力，所以才能在戰爭中無往而不勝。」花解語說道。
「組織悖論——在沒有任何組織構架的情況下，卻可以表現出超強的組織性，並且無視生命數量的限制……」卓君一低聲重複著這句話。
「這和戰爭又有什麼關係？」劉嫣笑卻這樣問道。
「戰爭是群體的藝術，而野蠻人則把這種藝術發揮到極致。試想，無論規模大小的戰爭，野蠻人都不需要事先制定戰略，進行統籌，他們只管開打，無視時間、地點、環境等一切外部因素。甚至他們不在乎身邊有多少自己人，而敵人又有多少。跟甚至，一個單獨的野蠻人都可能會對數萬人發動一場戰爭，如果這還能稱之為戰爭的話。」說到野蠻人的這些話題，花解語的語氣也不經意間沉重起來。
「這怎麼可能？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根本就是一種無稽的說法。」卓君一和劉嫣笑都表示無法相信。
「沒有見過野蠻人的戰爭，的確很難相信，別說是你們了，最開始連我都不信。不過，野蠻人就是以這樣無比強橫的姿態凌壓於整個亂域之上，甚至是整個宇宙之上，因為在戰爭中，野蠻人做的最多的兩件事就是：以少勝多和戰無不勝。一般情況下，野蠻人的參戰人數絕對不會多於他們的敵人，以少勝多是他們一貫以來的傳統。」
這下，卓君一和劉嫣笑再也說不出來任何話了，他們的大腦被這種天方夜譚似的神話衝擊的喪失了任何思考能力。
「野蠻人的組織悖論是這個宇宙中最偉大的奇迹，讓這個宇宙綻放出不一樣的絢麗色彩，同時也讓這個宇宙黯然失色。這句話，可是我師父親口說道。」花解語緩緩地說道。
微風吹拂，沙漠中夜晚的寒意來襲，卓君一和劉嫣笑居然覺察到了一絲涼意。看著無邊無際清光冷輝的綿延沙地，卓君一的聲音略顯嘶啞：
「蒙恬和蒙譽瓏都可以在亂域中排進前五名，為什麼蒙快風卻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甚至連我們都可以打敗他？」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涉及到了野蠻人的一些秘密。據說 ，蒙快風將來會接替蒙恬的位置，所以他現在的真正實力，可能以某種方式被壓制了。所以你們絕對不能小瞧他，他隨時都有可能搖身一變，而站在了亂域的最頂峰。」花解語說道。
「生命等級？科技武器？我還是無法理解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卓君一說道。
「它們相輔相成，並不矛盾。如果你們以後有機會見到野蠻人單憑自身的肉體實力和一個強大的科技文明開展一場戰爭的話，你們就什麼都明白了。」花解語說道。
「野蠻人達到恆星級的人數很多嗎？或者說他們普遍都達到了恆星級？」劉嫣笑問道。
「不多。恆星級生命體也被稱之為星際強者，在整個宇宙中都是寶貴且稀少的，甚至有的文明會把恆星級的生命體當做重要的底蘊來儲藏，絕不會輕易動用。而野蠻人因為擅長作戰、搏殺，所以他們未必達到了恆星級，卻能夠和一些恆星級的生命匹敵。」花解語繼續解釋道。
「你剛才不是說，亂域有八大奇迹嗎？其它的奇迹是什麼？」卓君一問道，他和劉嫣笑逐漸從花解語所說的關於野蠻人的事情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反正野蠻人有多麼恐怖，那都是他們的事，而卓君一等小角色還是要靠自己努力存活下去的。
「第一大奇迹則是亂域本身，因為亂域目前的星系運轉系統並不合乎常理；第二大奇迹就是野蠻人的組織悖論；第三大奇迹是西邊一顆星球上的一道大裂谷，從宇宙中看去，就好像一把刀劈出來的一樣，橫跨了小半個星球，幾乎深入到地核里了，由於那顆星球有一半都是赤紅色的岩石、砂礫，所以這個大裂谷被稱為『赤炎傷痕』，這同樣不是一顆星球在宇宙環境中可以自然演化出來的；第四大奇迹則是我們自由文明的花城，是一座用無數的鮮花建造的城市，據說我們第一代來到亂域的人就開始建設花城，歷經悠久的歲月，直到今天花城的規模已經非常龐大，一年四季，每時每刻，都有很多種鮮花盛開，有人說只要是在亂域里能夠找到的鮮花，在我們的花城裡一樣能夠找到。我們的花城和其它的七大奇迹不同，完全是由我們自由文明的人一點一滴建設起來的，每一朵鮮花都承載著我們的汗水和努力，每一步努力都看得見、摸得著。」
「那我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去看一看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進去你們那顆星球。」劉嫣笑對這個花城很感興趣。
「我們那裡又不是什麼鬼門關，誰去都歡迎。況且，以你們兩位目前在行星級生命中最頂尖的實力，去亂域的哪一顆星球都是可以的，除非你們去招惹電磁文明那樣的敵人。」花解語說著嘆了口氣。
卓君一和劉嫣笑固然有著一定的實力，在亂域基本上可以獨立生存，但可惜他們的敵人卻是電磁文明。對此，卓君一兩人也感到十分委屈和無奈，天狂凌霄那個混蛋有意或者無意間導致了現在的一切，地球人剛來亂域就處於目前這樣尷尬的位置。
「哈，看來我們地球人還是很幸運的，剛來亂域就有五大霸主之一、電磁文明這樣的強大敵人。」卓君一除了如此自嘲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花解語笑了笑，就繼續說亂域的八大奇迹：
「第五大奇迹是量子文明的『絕對秩序』，這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不過我對量子文明了解不多，只知道量子文明的社會結構嚴格地劃分為十二個等級，每一個量子人都有一個等級，就像數字一二三四那樣，形成一種絕對的社會秩序構架。而詭異的是，在某種程度上高等級的量子人對低等級的量子人有著很大的操控權，似乎量子人在人格上也像數字那樣進行了區分。這點很不對勁，因為一個文明發展到他們那樣的高度，必然是非常開放，尊重人性的，需要釋放生命的潛力，而量子文明的做法卻截然相反。也有人說，整個量子文明的體制，就是一種權力的體制，每個量子人都有一定的權利，按照他們等級的劃分，權力的大小則不同。」
「把所有人納入到群體的權力體系中，或者說是把群體的所有權力按照一定的規範分配給每一個人，看來量子文明也的確挺牛的，不愧是五大霸主之一。」卓君一說道。
「或許你的這種說法很對，不過在野蠻人『組織悖論』的壓迫下，量子文明的『絕對秩序』就不是那麼顯眼了。第六大奇迹則是一座雷島，在我的文明和電磁文明星球之間的那顆星球上。據說，那顆星球的海上有一座島嶼，因為空氣中的某種物質摩擦，導致整日雷電不斷，而在這種雷電中，居然演化出了一種以雷電為食的生物。這種生物的生命強度很高，但是卻沒有任何智商，這才是雷島被稱為亂域第六大奇迹的原因。聽說電磁人曾經想要賦予雷島上這種生物以智慧，做了很多的嘗試，只是不知道最後成功了沒有。」花解語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第七大奇迹是空間文明中的一種武器，稱為『破空槍』，據說能夠無視空間，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力。不過，這把槍是否真的存在都很難說，因為從來沒有外人見過它，甚至空間文明中有很多人都不相信它真的存在。第八大奇迹則是一個種族，號稱『巨靈族』，每一個巨靈族人的身高最少都在十米開外，最高的甚至能達到四五十米。不過，單憑這個並不足以讓他們成為亂域的第八大奇迹，真正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巨靈族的行動非常靈敏，完全沒有我們一般印象中龐然大物那種笨重遲緩的感覺。所以，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假如一隻大象，或者一隻犀牛、河馬，卻能擁有著小貓咪一樣敏捷的反應，靈活的動作，那會是有多麼的可怕？」
「那豈不是比野蠻人還厲害？」劉嫣笑嘆道。
「從個體實力來說，巨靈族說不定真的可以和野蠻人一較高低，不過野蠻人的『組織悖論』像他們身體的進化程度一樣，太過於逆天了，只要數量達到一定程度，野蠻人那種沒有組織的組織性隨隨便便就可以完虐巨靈族。更何況，巨靈族人數稀少，全部都生活在某顆星球的一片大山之中。」花解語說道。
聽完了亂域的八大奇迹之後，卓君一和劉嫣笑的心情一時間很難平復下來，野蠻人不講道理的「組織悖論」一直在沖盪著他們的思維和意識，更何況，在整個亂域幾乎無敵的蒙譽瓏此刻就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小沙丘上。
正當卓君一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們三人的神色同時變了：高空的雲層中，突然出現了一千架飛行器，而外太空，一艘電磁人的宇宙戰艦正停留在那裡。
「真是陰魂不散啊。」卓君一的眉頭皺了起來，雲層中的一千架飛行器正是上次電磁文明派來剿殺他們的那一千架。
上次有小精靈暗中偷偷救走了他們，這次又有誰會來救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