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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冤家宜解不宜結

  杜仲說的沒錯,看樣子身為醫者,接觸人多,倒是聽過不少官場的閑話。

  因此,是真心實意的將自己的擔心說與黃宣聽,只求能快速找到妥當的辦法來。

  「什麼?姑父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將我和盤托出?

  姑父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是,宣兒要迎娶公主,宣兒的形象受不得一處污點所在,姑父切莫有此等想法,更不能將此事與宣兒牽連在一起。」

  姑父實話實說,倒是真的嚇了黃宣一大跳,這還了得?

  你這還沒有進入法制司,王決明也還沒有對你用刑,僅僅法制司三個字,加之兩千多年前的潛規則,就把你嚇成這樣?

  而杜仲聽聞黃宣的話語,大有為自己脫罪的意思,連忙再問:

  「不與你牽連一起?那我能怎麼說?難不成就是說我自己發現了王決明並非長生人的秘密,然後,自己跑到皇宮裡揭發不成?」

  「對對,如此最好,姑父你頭腦靈活,思維正確,正是這樣的效果。

  姑父別怕,你想一想,你侄子很快就是當朝駙馬,而且你大哥我義父是醫藥司司長。

  即使有一天,事情走到那種地步,有我們出面,保證姑父只是暫時受一些活罪而已。

  話又說回來,你是檢舉,檢舉他並非一個長生人,合情合理,又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反而,你還是勇於告發,有功之人。

  到時候,我讓義父擇機,奏請皇上,沒準還能得到獎賞也是說不定的事。」

  「宣兒,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如何也不能讓我自己擔下一切罪名?

  再說了,我說我自己前往宮中進行揭發,誰人相信?

  王決明那裡,我說我自己將他打昏,然後捨近求遠,將他背到百丈開外的黃河岸邊二次把脈確認,他又如何能夠相信?

  我有那個能耐嗎?

  再說了,宣兒你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在關鍵的時候棄卒保帥,從而捨棄於我?」

  杜仲似乎明白了,在這個時候,黃宣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想要為自己脫罪,洗脫出來,而讓自己擔當大任頂下一切罪名。

  「姑父,你想想,即便我捨棄於你,你大哥他會嗎?

  當初,為了讓你來到下世界里,他是如何對你的,難道你忘了嗎?

  為了讓你和姑母來到下世界里,永享萬年,我們黃家可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難道你忘了嗎?」

  沒想到,黃宣竟然拿起兩千多年前的舊賬,來與自己理論,自然,也惹得杜仲心中不快:

  「什麼陳穀子爛麻子的事,現在提他作甚?你且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讓我代你頂罪一事,是萬萬不可,在整個過程,我也就是把了兩次脈而已。

  如你所說,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何罪之有?」

  杜仲無情的話語,讓近幾日來原本就心煩意亂的黃宣,更加不知所措,兩頭擠的壓力,瞬間有增大之意,也是略帶氣惱,一時衝動的對著杜仲說道:

  「姑父,你這樣說可就見外了,都什麼時候了?你不能如此自私,只為自己一個人脫罪。

  如果你繼續這樣,真的如此話,就別怪宣兒我……」

  沒想到,黃宣略帶無情的話語,更是激惱了杜仲,擔驚受怕的情緒反而助長了自己的勇氣:

  「你?你能怎麼樣?你這是威脅我?你竟然還敢威脅我?

  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我怎麼著?

  反正,從頭到尾,我沒有害人之心,沒有傷人之意,我只是發現了脈博一事,向你提供了這個消息而已。

  如果有罪,那也是你。」

  聽聞姑父如此一說,黃宣氣的是咬牙切齒,面露兇相:

  「姑父,如此急於解脫自己,只怕是在我來之前,早就尋思好的事了吧?

  只怕是就等明日里王決明上門后,就告訴他,是我黃宣指使的你,對吧?

  如此無情無義,實在是令人憤恨!」

  「事實如此,我沒有胡編亂造。再說了,你們在上世界相識相處上千年,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有什麼事兩個人坐在一起說開了不就成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

  王決明與你一旦和好,就更沒有人追查下去,我與你朋友幫你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如此多好?

  因此,解鈴尚需系鈴人,從你這一方面開始,或許還可以盤和這一盤棋,和平解決兩個人之間的恩怨,這才是正道。」

  也是,其實在外人看來,如此做恰是最好,有什麼事,雙方坐下來,一邊探討、協商,大不了認個借,喝杯罰酒,都是上世界里活了上千年的守陵軍將士。

  酒杯一碰,啥事沒有。如此多好!

  沒想到杜仲身為一名大夫,還竟然有這種意識,很可惜,他的解決良策,在黃宣這裡,卻沒有得到一點響應。

  「解和?哈哈哈,果然沒有猜測,在姑父的心底里,是不是早就盤算好了一切?才如此相勸?」

  「誰說的,我也是剛才才想通的,以和為貴,只要你向王決明認個錯,聲明不是故意害他的,這不就天下太平了嗎?」

  「天下太平,怎麼可能?此事天下太平,以前的事也不可能太平……」

  「以前的事,難道你以前也害過他?你究竟為何恨他?與他何仇何怨?」

  「哼,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再知道更多,只怕是……」

  連著對上幾句話之後,突然間,看到黃宣的神情后,杜仲只感到後背一涼,再一次恐懼地問道:

  「怎麼?難不成,你還敢……殺人滅口?你敢……你義父可是我大哥,你也只是義子,誰親誰近?你應當清楚。」

  是啊,人家才是一母同胞,老話說的好:血濃於水,人家是濕的,自己只是一個乾的。

  一聽說杜仲竟然拿義父來威脅自己,黃宣突然感到,杜仲已經不可救藥,與自己背道而馳。

  黃宣禁不住心中怒火攻心,瞬間失去理智,立即伸手上前揪住杜仲的衣領,暴怒道:

  「你敢?如果真是如此,殺你滅口,我黃宣定當決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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