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夷六族九族
無奈自己不在官場,交際泛泛,因此消息閉塞,大多只能從義父處得知,並且速度緩慢。
在這種情況下,而任由自己思索,那真的是百思莫解,一時間不知所措,這兩日里,只能與重樓一起借酒澆愁,以酩酊大醉來麻痹自己。
今日,還算有些精氣神,與重樓再次密謀商議,論證數次,可惜,最終也沒有一個完美的計劃與辦法。
不過,好在重樓兄弟甚講義氣,與自己信誓旦旦,如果真是無計可施,就再次鋌而走險,進行截殺,除之而後快。
知道這是下下之策,所以,黃宣一直在猶豫。
畢竟,自己在這暗無天日的下世界里,還要活上幾千上萬年,自己心中還想娶到公主成為駙馬,所以,並不甘心現在就與王決明,來一場你死我亡般的困獸之鬥。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將他趕走,至少徹底斷了與公主的往來,不能影響自己駙馬爺的大好前程為重。
剛剛與重樓分開,回至家裡,就聽到鄰居說,姑母前來尋找,說姑父有急事。
姑母今日如果再找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去了。
不過,一聽到說姑父有急事,黃宣是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一到姑母家裡,杜仲就找了個借口,說要與宣兒商量些大事,就讓夫人暫避,出去找鄰居聊聊家常。
夫人看到兩個人神情似乎都有些緊張,也就沒有再發什麼牢騷,獨自出門而去。
待夫人離去后,謹慎起見,杜仲還拉著黃宣一起走進內室。
「宣兒,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到內室,杜仲是滿面愁容,異常恐慌地說道。
「姑父,有什麼事?你慢慢說,莫慌莫慌。」黃宣感覺到一定與王決明的事情有關,連忙是一番安慰。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聽到姑父忐忑不安的說道:
「昨日里,王決明就找上門來,但是好像他沒有認出我來,當然,依理說,他應該不認識我,雖然我心裡有所擔心,但還是給應付了下來。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不曾想一夜之隔,今日里,他再次上門之際,竟是身著刑辦官服,帶著刑辦銅牌,還主動讓我切脈。
最主要的是,其話語犀利,開門見山,挑明了一切之外,似乎另有含沙射影、旁敲側擊之意,而且,冷不丁的還問上一句,會不會與黃河岸邊時,脈數一樣?
他竟然知道黃河岸邊的事,他竟然知道你朋友將他打暈后,在黃河岸邊我再次為他切脈一事。
宣兒,這可如何是好?
上次聽說他已經犯下欺君之罪,押入大牢,永無翻身的機會。
哪曾想,他這麼快就從牢中放出,並且任職刑辦,看來此人後台不小,頗有些能耐。
之後,我借故走開,避其鋒芒,而他在今日里也沒有撒破臉,不曾打開天窗說亮話。
但是,臨走前他再次提到,明日里還要過來?
宣兒,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姑父是為此深思熟慮了多久,沒想到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話說的倒是特別順溜。
聽聞姑父一說,黃宣心裡也是震驚。
雖然目前形勢不如預期,但是好在有義父義母及王妃幾位長輩的撮合下,自己與公主的婚事,應該還沒有問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就是耐心地等待。
這兩日,考慮不到什麼好的主意,自己尋思著,要不就偃旗息鼓,暫時以靜制動。
只要近期內,王決明與公主不再有所接觸,關係不至於更進一步,自己就等婚事定下來之後,再想辦法解決王決明。
但是怎麼著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他竟然查到了姑父的頭上。
查到姑父的頭上,只怕是很快,也知道自己與杜仲的關係,這麼多日里,雖然自己處處與他作對,但是從來不曾與他相見。
他在明,我在暗,為的就是便於自己行事。
而如果此事,查到了自己頭上,那麼也能順藤摸瓜,找到杜桂干預面試的原因,還有那日自己悄悄讓重樓拿著義父的玉牌,混進宮中揭發一事。
雖說揭發一事,自己有功,但是,方式極為不妥,如果不是重樓藝高人膽大,稍微出些偏差,就可能射向皇上,這與刺殺皇上有什麼區別?
那可就是弒君謀逆之大罪,又豈止是梟首、夷三族?夷六族九族,祖宗十八代,好不好?
這與王決明的欺君之罪,比較起來,那可大了去了。
考慮來考慮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等到自己與公主定過婚事,哪怕沒有成婚,自己也是准駙馬。
再也不怕王決明從中擾亂,與自己搶奪公主,自己就可以想辦法解決掉王決明,真的不行,就讓重樓冒險,暗地裡解決掉此人,一了百了,永無後患。
但是,如今剛剛出獄兩日就直接查到了姑父的頭上,並且其任職刑辦,查起案來有諸多便利,確也是件麻煩的事。
不過,總體來說,這一次,還好自己沒有直接出手,短時間內,你沈靈再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我自己的身上。
如今,只能穩住姑父,將線索中斷於此,必要時,捨棄姑父,由姑父認下檢舉一事。
「姑父,你聽我說,這一次,也是他王決明運氣所至,皇上一念之仁,將他給放了出來。
前日里,我與義父已經商量,暫時放他一馬,等過段時間,我與公主婚事定下之後,再去解決。
姑父,這個時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氣,他最多也就是懷疑,無憑無據的,姑父切莫慌張,更莫亂了陣腳?」
「宣兒,這不是慌不慌張的事,只怕明日里,他再過來,就是審問,或許更壞一點,可能就會將我帶到法制司進行審訊。
別的我不知道,以前在上世界的時候,刑部無憑無證拿人的事,真的是聽的太多了。
宣兒你不知道,進入他們法制司,那是不死也能脫層皮,自古以來,屈打成招強行畫供比比皆是,更不必說,咱們……
姑父只怕是到時候,忍受不了,而……將你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