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他親我的次數多了
謝芷瑤聽到江玄墨這個名字,眼神立刻柔和許多,卻又帶著幾分瘋狂。
她輕聲道:「他真的很好,不是嗎?大崇的攝政王殿下,天下沒有男子比他更好了,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蕭予白的身子晃了晃:「做這麼多,害了這麼多人,甚至鬧出瘟疫,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謝芷瑤立刻道:「不是我害的人!蕭姐姐,是你害的,如果你離攝政王殿下遠一些,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接受景王殿下的追求,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是你造成的,是你害了這麼多人,我只不過是個為景王殿下出謀劃策的謀士罷了。」
蕭予白不知道該痛罵還是該反駁。
她確實曾經想過,謝芷瑤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純無害。
可她至多也只是覺得謝芷瑤深知內宅爭鬥,從未與靈力掛鉤,更沒有與江玄墨掛鉤。
誰能想到謝芷瑤對江玄墨的迷戀到了如此地步呢?甚至不惜殺人。
蕭予白感覺自己身體中的靈力在飛速流失,她再也支撐不住,捂著側腰的傷口跪倒在地上,血液染紅了地面上的雪,凄美又慘烈。
謝芷瑤還在訴說著她心中的愛慕和委屈。
「從我第一眼見到攝政王殿下,就愛上了他,他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夫君。
可我知道,父親不會同意,哥哥也不會同意,就連陛下都不會同意,唯一能讓我如願以償的,只有攝政王殿下本人。
只要他願意娶我,天下沒有人能阻攔他。
我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記住了我的名字,我的模樣,我擅長的琴棋書畫。
後來我可以經常出入攝政王府,甚至跟著哥哥進去時,都不需要通報。
我可以隨意閑逛他的花園,翻閱他的藏書……
我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為了我心動。」
蕭予白捂著傷口,想讓血液流的慢一點。
她插了一句:「你可能是誤會了,江玄墨身邊還有流螢,還有別的丫鬟,女人多了去了,真的不止你一個。」
「你住口!」
謝芷瑤道:「她們都是賤婢!她們能跟我比嗎?我看著京城這些千金小姐暗戀攝政王殿下,看著她們春心萌動……
一幫蠢貨罷了!攝政王殿下眼裡只有我一個世家千金,其餘的人連名字都不記得!直到……」
蕭予白笑笑:「直到我出現。」
謝芷瑤死死地盯著蕭予白,眼神里彷彿淬了毒一般。
蕭予白甚至覺得,這瘋女人會再衝過來給她一刀。
謝芷瑤厲聲道:「直到你出現,我看著攝政王殿下一次一次為你出面,甚至屏退左右,和你單獨相處,你憑什麼?
你是江恆的未婚妻,你定過親,你的家世也沒有我好,你憑什麼得到他?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蕭予白訕訕的抬手:「過獎了,可能我長得漂亮。」
她咬著牙,這該死的系統好像識別不了和靈力有關的傷勢,對她側腰的刺傷沒有任何檢查和治療方法。
謝芷瑤大步衝過來,一把鉗住了蕭予白的脖子,逼著她抬頭與她對視。
「就因為你長得這張狐狸精一樣的臉嗎?他就拋棄了我,選擇了你!
你知道我上次去攝政王府,看到你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有多難受嗎?我恨不得殺了你!」
蕭予白眼神有些渙散,卻還撐著一口氣。
「你看見了?真是不好意思,你沒看見的時候,他親我的次數多了。
謝芷瑤,要不是我不肯從了他,現在可能二胎都生了。」
「賤人!」
謝芷瑤果然被這句話刺激到,一刀刺入蕭予白的肩膀。
蕭予白悶哼一聲,一腳踢開了謝芷瑤。
她將匕首握在手中,迅速吸收了其中的靈力,而後忍著疼將匕首拔出來,差點沒暈過去。
蕭予白道:「所以你現在覺得,殺了我就可以得到江玄墨了?你就沒想過,我要是死了,他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他還會替我守寡,一輩子都不會娶妻了。」
謝芷瑤癲狂的笑著:「怎麼會?蕭姐姐,你不會死的,你會像漫桐一樣,被景王殿下抽走靈根,不人不鬼的關在這裡,永遠都見不到攝政王殿下了。
每隔一段時間,外界就會收到你懷孕生子的消息,即便攝政王殿下再喜歡你,難道還會要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嗎?」
蕭予白笑笑:「真惡毒啊,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謝芷瑤道:「今晚一切都會成為定局,等攝政王殿下回來,景王殿下已經登基,你就是大崇的皇后,而我,會被賜婚給攝政王殿下,成為攝政王妃。」
蕭予白點點頭:「明白了。」
她頓了頓,抬眼道:「你為什麼覺得,這麼關鍵的時候,江玄墨會不在京城呢?」
「什麼?」
謝芷瑤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驚慌。
隨後她立刻冷靜下來:「你別唬人了!我們的人親眼看著攝政王殿下離京,一直直到冀州邊界,他早就走了!」
蕭予白無奈的笑笑:「你確定,走的人是江玄墨嗎?」
她看著謝芷瑤慌亂的眼神,又轉頭看了看結界中的江馳。
「既然幕後的馭靈師,謀士,整個布局的陰謀都交待完了,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謝芷瑤厲聲道:「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江淵,立刻拔了她的靈根!」
江淵大步朝蕭予白走過來,抬手結印,攻向蕭予白的後背。
謝芷瑤的臉上浮現出得意和狠辣,她輕聲道:「嘉和郡主,永別了。」
下一秒,江淵的手心出現劇烈的強光,他被一陣強悍的靈力攻擊,直接飛出去砸在一邊。
謝芷瑤驚慌的抬頭,只見一身黑衣的男人從半空中落下,手中的披風嚴嚴實實的包住了蕭予白的身體。
男人黑髮如墨,被玉冠束起,氣場強勢如天降王者。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蕭予白,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眼神中滿是心疼。
「抱歉,我來晚了。」
蕭予白窩在江玄墨的懷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把這些人收拾了,回去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