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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從一開始就是算計

  蕭予白盯著手中的這杯酒,清澈見底,卻不知道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江馳哄著她:「予白,這是交杯酒,只有喝下這杯酒,你我圓房,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蕭予白抬眼,道:「土藍菊,你至少要讓我看一眼,我才能如你所願。」

  江馳的眉心微皺:「予白,我說過了……」

  「你說過又怎樣?景王殿下能以土藍菊要挾我與你圓房,自然可以在圓房之後再要挾我做別的事情。

  屆時你若是反悔了,我該怎麼辦?我已經成了你的女人,難不成還能告到陛下面前,你不肯給我一味藥材嗎?」

  蕭予白將酒杯放在桌上,冷聲道:「將土藍菊拿來,放在我面前,讓我親眼見到藥材,我就喝下這杯酒。」

  江馳看著蕭予白堅定的模樣,無奈的笑笑。

  「你真是天底下最倔強的女子。」

  蕭予白沒有理他,只在一旁冷眼看著。

  江馳點頭:「好,那就依你所言。」

  他走到門口,叫來小廝耳語幾句,才返回房間。

  「稍等片刻,下人很快就拿來了。」

  蕭予白仍是不做聲,在見到藥材之前,她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不一會,小廝便捧著一個盒子進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上。

  江馳打開盒子,只見其中放著一株如菊一般的藥材,可花瓣邊緣卻呈現罕見的藍色,花蕊又是血紅,美艷中帶著詭異。

  「予白,你要的土藍菊就在這裡,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蕭予白走上前,剛伸出手,江馳立刻將盒子挪開。

  「予白,我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讓你看到了土藍菊,你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

  江馳將酒杯推到蕭予白面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蕭予白坦然的聳聳肩:「當然,殿下這麼爽快,我自然也不會食言。」

  蕭予白接過酒杯,當著江馳的面一飲而盡。

  江馳笑笑,也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他走上前,握住了蕭予白的手,輕聲道:「予白,我終於得到你了。」

  他盯著蕭予白這張絕美的臉,越貼越近,就在吻上蕭予白水紅色雙唇的剎那,蕭予白一掌打開了江馳。

  她的袖子一揮,桌上的土藍菊連帶著盒子眨眼間就進入了蕭予白的空間。

  江馳踉蹌幾步,轉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不禁苦笑。

  「予白,為何你要這樣對我呢?我已經答應你,一定會將土藍菊交給你,可你非要硬搶,何必呢?」

  蕭予白冷聲道:「殿下也說過,我與尋常女子很不一樣。

  我不想用自己的身體交換藥材,既然你我不能和談,那就只能生搶了。

  今日就先多謝殿下的厚禮,殿下若是不打算攔著我,我可就走了。」

  蕭予白大步往門外走去,身後的江馳竟也沒有叫住她。

  蕭予白心中如打鼓一般。

  江馳如此費盡心機把她弄到王府,絕不是因為所謂的愛,一定有別的原因。

  現在她在新婚之夜搶了藥材就要走,江馳還能忍著不讓背後的人出手阻攔嗎?

  若是真的放任她走出去,明日整個京城都會知道嘉和郡主當夜悔婚,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無論是從名聲和目的上來說,對江馳都是有害無益啊!

  蕭予白走到院中,心中正狐疑著,難不成江馳真的會放她離開?

  想到此處,她卻像是撞在一面牆上一樣,被彈了回來。

  蕭予白定睛看去,眼前竟有一面透明的阻礙,就像是……

  「結界。」

  她低頭看著四周,以她為中心,三步距離設下結界,她被困在了院中,無法脫身。

  江馳從房中走出來,無奈道:「予白,你已經進王府這麼久了,給你探路的人還沒回來報信嗎?」

  蕭予白眸色一沉。

  漫桐!

  江馳輕輕的拍了拍手,只見下人推進來一個十字的木樁,一身紅衣的漫桐被鐵鏈綁在上面,動彈不得。

  蕭予白震驚不已。

  漫桐是劍靈,就該如同魂魄一般,來去無蹤。

  只要漫桐不想現身,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她,更別說將她綁在這普通的木樁上了!

  漫桐喊道:「主人,是鎖魂鏈!」

  蕭予白曾在古籍中見過這個名字。

  鎖魂鏈,由馭靈師集至陰靈力所鑄,可以鎖住世間一切靈體。

  蕭予白看向江馳:「殿下身邊有如此本事的馭靈師,這些年何須如此低調?江恆若是知道他的兄弟有這樣的幫手,恐怕早就該在奪嫡之戰中投降了吧?」

  江馳勾唇,笑的溫潤,卻也流露出幾分陰險。

  「江恆?予白,你比我更清楚,我那位三皇兄是個什麼草包貨色,他怎麼配成為我的對手?

  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他,我的低調自然也不是因為他。」

  蕭予白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了。

  「江玄墨……」

  江馳笑笑:「是啊,我要防備的人是我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皇叔。

  我蟄伏這麼多年,隱忍這麼多年,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放眼整個大崇,有誰是我的對手?」

  蕭予白沉聲道:「你想要皇位,你拿去就是了,江玄墨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

  江馳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予白,你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為何你不肯為我著想?甚至不肯喚我一聲夫君?卻口口聲聲的叫著江玄墨?

  他算計你,他想害你,他做了這麼多十惡不赦的事情,難道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蕭予白冷笑道:「就算江玄墨不是好人,難道殿下就是良善之輩嗎?

  恐怕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算計而來的吧?

  南月國來訪,大殿上中毒,送我南月國的寶物,京城瘟疫,你遭人刺殺……

  這一切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是嗎?」

  江馳被蕭予白戳穿,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一身新郎官的喜服,站在月色之下,雪地之中,仍然如同翩翩君子一般,笑的淡然。

  他抬眼,眸中流露出陰狠。

  「是,從一開始就是算計。

  那樣的毒藥我根本不怕,南月國的寶物也是為了讓你解開其中的秘密引出劍靈。

  沒有遭人刺殺,那原本就是我安排的。

  至於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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