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做我的王妃
蕭予白坐在花轎中,手中結印,用靈力暗暗封住了花轎四周。
「漫桐。」
漫桐立刻現身,笑著說:「主人現在結印的手法越來越好了,竟學會了封閉聲音,這樣就不會被外人聽見了。」
蕭予白道:「還要多虧葉前輩的教導,否則我也不可能學會這麼多技巧。」
漫桐問:「主人需要我做什麼?」
蕭予白道:「我還是覺得洞房之夜沒有這麼簡單,等進了景王府,我就不能再召喚你出來了。
我需要你在半路離開,先一步到景王府幫我探探路,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尤其是後院,還有江馳的房間。」
「是,漫桐明白。」
說完,漫桐如一縷紅煙一般,消散在花轎之中。
琉璃冒出來,委屈道:「怎麼不讓我去?我可比她厲害多了。」
蕭予白道:「正是因為你厲害,所以才不能讓你離開我。
琉璃,你是我最後一道護身符,我需要你留在我身邊。」
琉璃聽到這話,立馬高興起來。
「丫頭,你終於知道本座的厲害了吧?你放心吧,只要有本座在,就沒人能傷到你!來一個,本座殺一個!」
蕭予白將琉璃塞回空間,免得他把嫁衣燒壞了引人懷疑。
她也確實沒有撒謊,琉璃神火,可灼燒世間萬物。
若是連琉璃都擋不住,那她只能放手一搏了,希望事情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
花轎晃晃悠悠的到了景王府門口。
蕭予白下了花轎,被江馳背著走過大門,走進前廳。
因為蕭予白執意不要太過鋪張大辦,所以江馳也沒有讓皇帝來主持婚禮,只來了一個後宮嬪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蕭予白垂下頭,再直起腰,有一瞬間,她竟希望站在對面的人是江玄墨。
是江玄墨在與她拜天地,是江玄墨與她成婚。
「送入洞房!」
紫蓮扶著蕭予白往後院走去,江馳便被一群人攔下來灌酒。
她一路走回喜房,立刻扯下了蓋頭。
紫蓮道:「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奴婢去找點東西給你吃啊?萬一等會真的有什麼事,也得吃飽了才能動手。」
紫蓮跟了她這麼久,膽子都大了不少。
蕭予白笑笑:「不,現在你應該操心的不是我餓不餓的問題。
紫蓮,你立刻換下身上這扎眼的衣服,從景王府的後門離開。」
紫蓮一愣,立刻跪在地上。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是要趕奴婢走嗎?
奴婢知道小姐還有別的計劃,或許還有危險,奴婢雖然沒有別的本事,可關鍵時刻還能為小姐擋一擋。
奴婢不能走,絕對不能把小姐一個人扔在這裡!」
蕭予白沉聲道:「紫蓮,我就是知道你有這種為我赴死的決心才會讓你走。
你不在我會專心很多,若是你在,我還要保護你,你明白嗎?
現在立刻離開景王府,回去替我好好的守著阿鋮和祖母,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紫蓮眼淚汪汪的看著蕭予白。
她已經將蕭予白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若是蕭予白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可怎麼活?
蕭予白安慰道:「放心吧,你家小姐能保護自己,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
聽話,快走,等會江馳喝完酒回來就來不及了,快走。」
紫蓮只能將身上這身喜氣的衣服換下來,換了一身景王府里丫鬟的服飾,低頭離開了喜房。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蕭予白竟莫名覺得背後發涼。
她起身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這不是她第一次到江馳的房間了,之前江馳被人刺傷的時候,她也來過,還替江馳診脈療傷。
當時江馳夢魘,句句都在提醒她江玄墨不是好人,甚至是江玄墨與瘟疫有關。
可現在看來,不過是為了挑撥她和江玄墨之間的關係罷了。
也正是因為江馳那些含糊不清卻又充滿了恐懼的指認,才能讓她去劍芒山尋找答案的心越來越堅定。
江馳才是機關算盡的好手,最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想到這裡,蕭予白的心裡莫名有些不安,似乎總有什麼漏掉的地方。
可她一時又想不到,只能在房間里等著漫桐回來,或者江馳回來。
直到深夜,前院的喧鬧聲才漸漸消停,似乎賓客也在逐漸散去。
不一會,門外傳來踉蹌的腳步聲。
「殿下,您慢點,別摔著!」
「殿下殿下,喜房在這邊,王妃還在裡面等您呢!」
門被推開,小廝扶著江馳走進來,看著床邊規規矩矩蓋著蓋頭的蕭予白,恭敬道:「王妃,殿下有些醉了,就交給您照顧了。」
小廝把江馳放在床邊,轉身走出去,貼心的將門關好。
蕭予白聽著身邊人的呼吸聲,又一次掀了蓋頭。
她轉頭看著躺在一邊呼呼大睡的江馳,身上的酒氣熏天。
兩人就這麼安靜了許久,蕭予白才淡淡開口。
「殿下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
江馳的呼吸聲一下子停住,隨後發出無奈的笑聲。
他揉著頭坐起來,寵溺的看著蕭予白。
「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是我哪裡暴露了嗎?」
蕭予白道:「沒有,我猜的,殿下既然坐起來了,就說明我猜對了。」
江馳起身,脫了紅色的外袍,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他盯著坐在床邊的蕭予白,輕聲道:「略施粉黛,卻已經勝過這天下所有的女子,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蕭予白當真是絕色。
平日里她總是一身白衣,即便換個顏色,也多數都是素凈的顏色。
江馳從未想過,蕭予白穿著紅色的嫁衣,是如此美艷惑人。
即便蕭予白的臉上沒有笑意,就這樣清冷的表情,已經足夠誘人了。
蕭予白伸出手:「殿下,土藍菊。」
江馳走上前,拉住了蕭予白的手,靠近,將一杯酒放在蕭予白的手心。
「予白,我說過了,洞房之後,土藍菊就是你的。
你我還沒喝下交杯酒,還沒有洞房花燭,現在就討要藥材,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蕭予白勾了勾唇:「殿下是不信任我?我們都拜堂了,難不成我還會在洞房之夜跑了不成?」
江馳笑笑:「我不知道,畢竟你與尋常女子很不一樣,不是嗎?
予白,飲下這杯酒,做我的王妃,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心愿,我發誓。」
蕭予白盯著手裡的酒,氣氛霎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