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陪伴
風言忘記了薛毅坤,可是生活還是要過啊,風言到原來的地方上班,所有同事都說風言請了幾天病假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仿佛煥然一新,透發著另外一種誘惑力。
風言的記憶裏是他被房東趕出來了,住了幾天橋洞,所以非涼也就順著他的記憶重新給他租了一間房子。風言沒有要多大的,隻要了一個單間,風言說他一個人住就夠了,租寬了浪費。
心裏少了悲傷,風言每天都是開心的,風言今天放假,一個人不知道做什麽?所以風言想去找非涼聊聊天,風言坐車來到gay緣,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人指著他竊竊私語,風言也沒當回事,他拿出手機打給非涼。
“喂,非涼,我在你工作的地方,不知道你住在哪裏?你出來找我吧。”
非涼把電話一掛,衣服外套都來不及穿就出來。這大白天的來這裏,不是注定要和薛毅坤碰上嘛。
“言,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找你啊,今天我休假,我們去爬山吧,鍛煉身體。”
“要去爬山你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不用過來的,我們快進去吧。”站在門口太引人注意。
薛毅坤剛下車就看見他們往裏走,自己也就走在他們後麵,想起風言說他和左田俊做過,心裏的怒氣忍不住。
“非涼。”非涼心裏暗叫糟糕,沒有這麽巧的事吧。風言沒有想那麽多,背後有人叫,風言轉身轉得比非涼快。非涼慢慢的轉過來,“坤哥。”
坤哥,原來這個人就是坤哥,自己不認識他啊,為什麽藤迪和非涼都要問認不認識他,風言忍不住多看了薛毅坤幾眼,薛毅坤被風言看得惡心。
“風言,這個gay緣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別汙染了它。”薛毅坤語氣冷漠。
“你認識我啊,可是我怎麽不認識你。”風言拍拍自己的腦袋。
“別耍鬼主意,你馬上離開這裏。”薛毅坤推了風言一下,風言退幾步,風言覺得這個人太惡劣了,不認識他還真是自己的福氣啊。
“離開就離開好了,非涼我在外麵等你,免得這位先生這麽生氣。”風言禮貌的用先生稱呼薛毅坤。
“坤哥你別放在心上,言他不是有意頂撞你的,他……。”
“行了,他的事我不想多知道,以後別讓他進gay緣。”薛毅坤說了就徑直上樓了,非涼隨意換了一件事衣服就出去了,不想讓風言多等待。
“非涼,你們那位坤哥是不是脾氣很怪啊?”坐在車上了風言都忍不住提剛才的事。
“你怎麽覺得他脾氣怪啊?”
“這還不簡單,你們那裏是酒吧,雖然白天不營業吧,但是陌生人進去他這麽生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脾氣怪。”風言分析得很透徹,這樣一針見血的風言一時還相處不來呢。
“坤哥脾氣是很怪,所以我們別提他了,今天我陪你爬山。”
薛毅坤早上總覺得風言有古怪,可是又想不出哪裏怪,“藤迪,風言他怎麽了?今天早上他給我的感覺很陌生。”薛毅坤隨口問問藤迪,畢竟非涼和風言走得近,藤迪肯定也知道。
“早上你遇見他了。”
“你這是幹嘛,這麽驚訝。”
“沒,隻是現在的風言不是以前的風言了。”
“說清楚點。”
“他……他把您忘了,就感冒了一場,醒來他就不記得您了。”
“忘記我了?好啊,他倒是把我忘記啊,你們別被他騙了。”藤迪說風言把薛毅坤忘記了。薛毅坤是不可能相信的,因為薛毅坤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風言心裏的地位,他也許不愛了,但是忘記不可能。如果忘記一個人那麽簡單,那他又何苦忘記不了曾針。
“坤哥,有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是我還是要說,我想……請求您……放過言吧,我知道這樣說您會生氣。可是現在的言真的過得很開心,他沒有以前那些煩惱整個人都開朗了,笑容都多了,我和非涼都很珍惜現在的言,他現在的人生記憶是新的,是一個還沒有煩惱的人生,所以坤哥您就退出他的生活吧。”
“那他還記得左田俊嗎?”
“記得,他的新記憶裏是他和左田俊感情不和,所以他就回來了。”
“忘了我,記得左田俊,還把左田俊在他心裏美化了,看來他真的和左田俊不一般啊。”
藤迪不明白薛毅坤為什麽這麽較真,薛毅坤這樣的行為隻會讓旁人以為他喜歡風言,他在乎風言,可事實隻是不能忍受一個愛他的人愛上別人,這種行為是很自私的。
“你下去吧,把剛才交代你的事辦好。”薛毅坤心裏一時很煩,他不想再和藤迪討論風言的事,放不放過風言是自己的事,自己高興了就放過,不高興就讓他生不如死,風言可不止一次背叛自己。
“風言兒子,你喜歡你坤哥哥嗎?”薛閔行一邊澆水一邊問很小的風言。
“喜歡啊,坤哥哥對我很好,風言當然喜歡他。”小小的風言不懂感情,隻知道他的坤哥哥什麽都拿給他,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他。
“那你答應爸爸,以後你就一直陪在坤哥哥身邊好不好?給你坤哥哥做伴,你坤哥哥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他嘴上說的意思和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不一樣的,你懂嗎?”
“風言懂,就像昨天坤哥哥說不讓我吃飯,可是吃飯的時候他還是把好吃的讓我先吃。”
薛閔行很高興風言這麽懂事,有風言陪著自己的兒子,那不怕他以後孤單。
“那你答應爸爸,以後都陪在他身邊,不管什麽事都要忍。”
“好,風言答應你。”
小的薛毅坤在不遠處一清二楚的聽到他們的談話,他不高興薛閔行給他安排一個隨行的。
薛毅坤睜開眼睛,原來自己不小心睡著了,才會做這個夢,薛毅坤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時候對風言態度就不好了,沒什麽別的情緒,就是不高興,後來有了曾針,風言還整天跟著自己,自己對他就是煩了。經常打他罵他,他都不當一回事,三個人都長大後,薛毅坤就把風言當透明人了。
薛閔行死的時候恨過風言,可是恨了沒多久就恨不起來了,風言不在的時候,偶爾也能想起他來,知道他出事了,自己心急如焚的想快點找到他,自己這樣對他,他卻說自己把他當寵物,現在還忘了自己,記得左田俊那個人。
薛毅坤心裏有一絲的疼痛,薛毅坤不明白自己在心疼什麽?這種疼痛就好像當初曾針離開時一樣。可是昨晚知道曾針離開了,隻有憤怒沒有疼痛,難道自己已經不喜歡曾針了,把感情轉移到了風言身上,不可能吧,自己喜歡了曾針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轉移了。
薛毅坤覺得心快透不過氣了,他要出去透透氣,薛毅坤急匆匆的跑出gay緣,薛毅坤這麽急,守門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薛毅坤不自覺的就把車開到了風言工作的地方,把車停了以後就進去了,飯店裏的經理看見是薛毅坤都是親自接待的,“薛老板您好,請問今天薛老板想點什麽菜?”
“我不是來吃飯的。”
“可是今天風言休假,他不在店裏。”
“那你把他叫回來啊。”薛毅坤心裏很煩,說話的聲音也就很大,把店裏不少顧客都嚇到了。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給風言,薛老板你稍等。”經理手忙腳亂的打電話,手發抖得打錯好幾個電話,等到打通了以後卻沒想到風言說他在爬山,經理也不得不說讓他趕緊回來。
“薛老板,風言說他在爬山,就算現在趕回來也可能有點晚。”
“我等他。” 經理把薛毅坤帶到他固定的包廂,每次薛毅坤來都隻會在那一個包廂。
“非涼,我要回去了,今天爬山就算了,經理緊急召回。”風言剛才打電話非涼也聽到了,是薛毅坤去找風言沒找到,所以經理才讓他回去的。
“你們那位坤哥真是大牌,來吃個飯還要指定的服務員,你說我前世是不是欠他的,早上才看了他的臉色,現在中午還要我去伺候他,真是有錢人逼死沒錢人。”
“說不定前世是他欠你的。行了,快回去吧,他脾氣可大著呢。”
這個不用非涼說風言也知道他脾氣大了。就從早上那惡言惡語就知道他脾氣大了,唉。風言真不想回去麵對那張臉,可是經理大人發話了,肯定得回去啊。
“你說他怎麽認識我的?雖然我和你是朋友吧,可是我也沒見過他啊,他怎麽就認識我了呢?”這是風言上午一直在想的問題,今天早上薛毅坤叫他名字的時候,那種感覺好像是認識了很久,而且還有仇的感覺,自己應該沒得罪這號人物吧,不然自己應該會記得的。
“你最近在你店裏是名聲大噪,上門的客人很多都說你的名字,坤哥肯定也是聽別人說的,然後就跟別人一樣了。”
非涼都佩服自己,這胡說八道的本事又高了一個級別了。
“快回去吧,晚了小心你的工資。”
“對對對,我的工資重要,管他怎麽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