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3章 還治其身
「可是現在的情況……」蘇母心痛道,「之前她在法國時傳出那些新聞時,我就已經想收拾東西跑去找你們了,現在我就在這裡,你讓她跟我回去住一段時間吧,正好我和她爸爸也都想她了。」
寧暮寒微微皺眉。
「暮寒,你放心,我也會保護好她的,她可是我的女兒,誰敢在我面前說她一句不是,我這條老命我就是豁出去了都要和他拚死!」
母親想見女兒,這並沒有什麼不妥,寧暮寒看向身邊安然熟睡的蘇小小,有些不舍的用指尖拂過她的臉頰,說道:「好,不過等她身子稍微好一些,我怕她坐車會累。」
「那好,那就後天吧!」蘇母喜道。
「嗯。」
蘇母欣喜的看向蘇小小,然後眼眶又紅了,看到蘇小小憔悴的面色,她就忍不住一陣陣酸楚,那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啊……
雨越下越大,整個天空都密布烏雲,大風呼啦啦吹著,氣溫像是一下子降低了十度。
但和天氣相反,全國的娛樂和經濟論壇都像是被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轟的一聲炸開了。
而整個S市,現在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城市中心最雄偉的那座大廈,和幾乎要成為這座城市標記的代表這擎天國際的商標。
路上,市場,商場,無一不有人在議論著蘇小小和徐澤遠偷情的事情,儘管擎天國際的人已經第一時間拿走了商場的視頻監控記錄,但仍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而且還有現場的高清背景照片,照片上的蘇小小的的確確是親密的依偎在寧暮寒懷裡的。
不少網友在照片剛流出來的時候就右鍵保存到了自己的電腦上,然後隨著自己高興發到了各大論壇和微博上去。
「關於蘇小小和徐澤遠內幕的更多爆料,超多最新現場圖片,想看的猛戳!」
又一個樓主出來發帖子了,然後第一樓用了大量不雅辭彙形容蘇小小,並將寧暮寒大夸特誇,最後以一句「別急著拿好處刪我帖子啊,拍好了擎天國際寧大總裁的馬屁,說不定他會給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管理員更多的錢啊!」結束了第一層樓的發言。
然後第二層樓就開始貼圖片了,都是些老圖,沒有什麼新鮮的,但是貼到了第二十一層的時候,一個眼尖的網友忽然說道:「這一層圖片是新的!」
樓主很快回復:「那是當然!」
圖片上的蘇小小坐在茶水包廂裡面,單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眼睛有些迷離,而徐澤遠正抱著她起來,和她貼的十分的近。
「我勒個去!高清大圖啊!這麼清晰!」
「一直厭惡八卦狗仔,但是現在卻知道他們也是可以這麼正能量的!打倒姦夫淫婦!」
「說得好,姦夫淫婦!」
……
下邊的評論被帶了節奏,像是失控了一般。
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但是發帖的樓主仍覺得喜氣洋洋,看著樓層的點擊量和回復量以每秒及時的速度上漲,一種沒有由來的虛榮感充斥了他的胸口。
他往後靠去,拿起一旁的飲料咬著吸管吸了起來。
這時看到一個回帖,他又要去回復時,他出租房的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樓主沒抬頭,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問道。
外邊沒人回應,只是繼續敲著。
樓主皺了下眉,終是推開椅子爬起,走到門口看了下貓眼。
外邊站著五個男人,前邊三個西裝革履,後面兩個高大威猛。
「哪位?」他在門內喊道。
「你好,我們是擎天國際的律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著貓眼微微一笑,「請問您是樓主『老鼠干翻貓全家』嗎?」
樓主驚了跳,半響才反應過來,說道:「嗯,是我,怎,怎麼了。」
「您的本名叫吳達是嗎?」
「你們怎麼查到我的!」他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是擎天國際發給您的律師函,對您在網路上對蘇小小女士造成的名譽損毀一事做出控告,您是開門出來接一下呢,還是我將它從您的門縫裡面塞進去?」
「什,什麼?」
「沒關係,您說過的一切都會在網上留有記錄,如果您覺得我們有什麼地方對您造成了誤解和誣告,到時候網上的痕迹都可以作為您反駁的證據。」為首的中年男人彬彬一笑,俯下身將一封信函從門縫下邊塞了進去。
樓主垂下頭,當真看到一封信被緩緩塞入進來,一時不知道是真實發生的還是自己在做夢。
「吳先生,我們告辭了。」
律師微笑說完,然後離開。
不止是S市,與此同時,全國所有在大型網站上發帖以污言穢語污衊蘇小小的樓主或者網友,都收到或即將收到來自於擎天國際的律師信函。
而女助理也帶了兩個保鏢去到菜場,在爭執過程中,她不準保鏢動手,同時偷偷的將那些人的髒話全都錄了下來,並帶了回去。
寧暮寒沒有一點要聽的意思,看都沒看女助理放在桌上「交差」的錄音筆一眼,只淡淡道:「拿去給林助,他知道怎麼做。」
「是。」
女助理拿起錄音筆,剛轉身離開,又頓了下,她有些沒能忍住,說道:「總裁,恕我冒昧,我能不能知道,那些記者,您將要怎麼對付?」
寧暮寒微頓,抬眉朝她看去。
他的目光一向冷冽清寒,令人分辨不出其中喜怒,女助理這次卻大著膽子和他對上,說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蘇小姐再被人這麼侮辱了,你不聽這個錄音里的內容是對的,我當時和他們起了爭執都差點要被氣哭。寧先生,之前在法國的時候,蘇小姐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那時我還沒在她身邊,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撐過那段時間的,但是現在,既然我是她的助理,我就一定也要為她做點什麼。同時,我真的很厭惡那些以話語權肆意污衊踐踏別人人格的人,這種人一定要得到嚴懲!」
寧暮寒的神情微微柔緩,唇角勾了下,道:「嗯。」
他看向那隻錄音筆,說道:「我常覺得,對一個人的懲罰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過,所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最佳選擇。我會讓他們也嘗一嘗被推入輿論中心的滋味,但除了這個,他們失去的還會是終生依靠。」
「什麼?」
「工作。」寧暮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