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幫忙找個人（4）

  這是我離家後第一次回家，家裏沒有我想象的那樣髒亂而是重新打掃布置了一番，客廳擺放了新的檸檬草、綠蘿、文竹、吊蘭。他說看我養的都是不開花的植物，聽花店老板推薦擅作主張就多要了另外幾盆。我內心頓時浮出一絲感動，他從身後抱住我，對我說他愛我，會一直很愛我，吻向我的脖頸。一瞬間我本能地掙脫他，走向廚房，拿出果盤，準備把剛才買回來的蘋果洗幹淨削皮切塊。他站在廚房門邊，看著我尋找水果刀，上前抓住我的手對我說：“我還不夠好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麽避開我！”


  我知道他對我剛才的反應很生氣，他提高聲音：“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我害怕他又回到之前的狀態，沒有回答他。轉身打開廚房的吊櫃，在裏麵發現了水果刀。他不依不饒從後麵再次抱住我，然後瘋了似的說要我，不停地在我身上摸索，將我從廚房連抱帶拖的到了客廳。我掙紮著讓他放開我，我不想這樣。他不聽，以為我跟他鬧著玩，我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像個畜生般一樣被蹂躪受盡屈辱。就在這時，我清醒地認識到我被這個男人的表麵所欺騙，他不會脫離交歡時強暴帶給他的刺激和快感。即使他不喝酒撒酒瘋處於正常狀態也根本改變不了他的本性。我絕望地想到自己逃不了命運的掌控，那一刻我手裏的水果刀提醒了我：我要製止這個惡魔再強迫我！我用刀指著他讓他從我身上起開。我那憤怒的雙眼緊盯著他，他佯裝畏懼從我身上起開。我迅速從地上站起來，他仍然處於極度興奮中向我靠近，我一步步後退。他笑的很詭異，感覺他是在享受這種充滿危險又刺激的遊戲，我兩手緊握水果刀，一邊警告他不要靠近一邊向後退。他沒有後退卻步步向我逼近，說我不敢，叫我把刀放下。我猶豫了，他瞄準了時機快步上前把我手裏的水果刀奪去扔向一邊，然後就是我之前說的那樣，他占了上風。


  劉琳說到此，喉頭哽咽淚水肆意而下，我遞過紙巾給她，她抹去淚水，繼續說：“我想這就是我的命，我原來還恥笑我母親對我們村的趙流子獻殷勤，厭惡她的那張臉以至於後來我離家出走，這都是對我的懲罰，現在輪到我了。這個男人占上風的世界，女人的反抗看起來好可笑。”劉琳含著淚笑了笑，對自己也是對她麵對的世界冰冷的嘲笑著。


  楊耀軍貪婪地看著一絲不掛的我，撫摸著我的大腿，問我想要什麽？我推開他的手，起身往衛生間洗浴，想要洗掉被惡魔玷汙的身體，卻發現我自己隻是他發泄的工具。已經是淩晨一點多，楊耀軍坐在客廳看電視，對我說他知道我不是真心愛他，他不在乎我的心裏是不是有他，他隻要我的身體是歸順他的，過著正常的夫妻生活就行。我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放到茶幾上，電視機的屏幕一閃一閃的，借著這點光我把衣服穿好，準備離開去店裏睡。我以為楊耀軍在沙發裏睡了，見我要走，他從沙發上跳起來，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絆倒在地，“老子結婚就是要過夫妻生活，你把老子剛才說的當屁話？”


  我的頭磕到茶幾的一角，他可能也聽見了我撞上茶幾的聲音，他鬆開我，警告我不許不聽他的話。我感覺自己是羊入虎口，再一次往火坑裏跳。他的暴利再次點燃我內心的怒火和決心，我要與他一刀兩斷！我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站起來衝他吼：“放我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動手啊，來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楊耀軍揪著我的頭發，一隻胳膊卡住我的脖子拖我到臥室，“給老子來這套，賤人婊子你別想出去，好好給老子反省！”


  我一聽完了，他又想把我關起來，我立馬從他身體裏翻轉過來，他上前要抓我，我一退，他和我同時倒在床上，我手裏的水果刀一直握著，他趴在我身上，突然停在那裏，我感覺指間有一絲冰涼的液體流過，。我匆忙從他身體下麵逃開，開燈一看，楊耀軍倒在床上，鮮血染紅了床單下擺，又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