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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大正學宮

  幾座白牆黑瓦大殿;


  十來片青石板鋪成的露天道場;

  數十座半人高直徑大小不一的無圍欄擂台。


  大名鼎鼎的大正學宮?

  就這?

  進入自成空間的學宮之後,楊須一腦子小朋友的問號。


  外麵的巨樹與大門,還可以說大道至簡,寥寥幾筆勾勒玄妙意境。


  但裏麵的建築,也未免太簡單了吧?

  不,不能叫簡單,而是簡陋。


  反正楊須是沒看出來,這一副窮酸格局,有什麽特殊之處。


  他不免有些失望。


  應語薇瞥他一眼,嘴唇微動,淺笑道:“四郎似乎對學宮內景象,有所不滿?”


  “也不是不滿,就是心理落差有點大。”楊須砸吧著嘴,“這可是大正學宮,大正國朝廷納賢取士之處。


  不說富麗堂皇,也應有莊嚴大氣。


  但這……”


  “對學子來說,學宮重在學字,而非宮字。


  最大的價值,是經書館各類功法鬥術典籍,教習肚子裏的修煉知識與經驗,以及院內力爭上遊的修煉氛圍。


  再者,四郎莫小看學宮,分院自成一片小天地,其實便是一件洞天至寶。


  在其內修煉,有進境加成。


  不僅如此,若銀湖城遇到禍患時,學宮便可藏納數萬人,遠遁虛空,瞬間挪移出險境。”


  楊須眉頭一跳,倒是我淺薄了。


  “謝應姑娘賜教。”他笑道,還順手作揖。


  應語薇嘴唇一抿,想起初次見麵,他也是這副樣子,口稱見過仙子,小道有禮。


  像極了登徒子。


  卻並不惹人生厭。


  “說起賜教,我最近遇到修煉瓶頸,卡在煉體四重境九段,遲遲不得寸進。


  想向四郎請詢,要如何突破?”


  應語薇正色道。


  她自然知道楊須“學究天人”,凡人之身,卻對修行知之甚多。先前也問過,但楊須似乎不願告訴她。


  那時初識,不熟,人家不願教,合情合理。


  現在……應該算熟了不少吧?她心想。


  但顯然她想錯了,在楊須心中,二人真不算熟。


  況且楊須也確實看不真切。


  四重境九段,離五重境很近了,三階神通指點迷津隻能模糊看到一些問題,沒有十足準確把握。


  他不敢亂說。


  隻好道:“實不相瞞,我對四重境及以上的境界,研究不多,教不了應姑娘。”


  煉體煉氣煉神,超過三重境,在銀湖城就已經很少見。


  四郎沒有足夠多的實例作參考,學問再深怕也不敢妄言。


  應語薇暗暗推測,覺得就是這樣。


  便道:“學宮月考期間,銀湖城分院四境級學子有一百二十四人。


  幾乎都會上擂台競爭排名,四郎正好可以多看看。”


  唉,我這不是經驗問題,是作弊器版本過低,功能有限。


  楊須張了張嘴,隻得幹笑幾下,應聲好。


  月考伊始,是由一境生上擂台約戰。


  上千名少年,分組立在各自區域,放眼望去,幾乎都是不超過十歲的孩童。


  偶有幾個十歲出頭的半大小子,低著頭躲在隊列中,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年紀比人家大,卻還停留在一重境,每逢月考都是最丟臉的時候。


  當初一起進來的同年學子,大多都已突破二重,升入二境生,甚至有極個別已是三境生。


  個中滋味,委實難言。


  最能理解這種心情的,無疑就是楊須。


  若論年齡境界比,他絕對是現場最大的那個。


  十七歲,一重境都沒。


  在大正學宮,十歲還無法步入武道第一重,是會被勸退的。


  楊須四處掃了幾眼,學宮內看著十七歲左右的人,普遍已是三重境。


  啊,難受。


  我也想修煉,想青衣仗劍,縱橫江湖。


  “師父!你怎麽來了?”


  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正是一臉驚喜的蘭崇宇。


  “是來看我月考的嗎?”


  並不是。


  楊須心裏有些尷尬,隻想著計劃,倒忘了還有個徒弟在學宮求學,也要參加月考。


  不過來的正好。


  “當然!你可是為師首徒,在為師心裏,你非常重要,月考這樣的大事,自然要來看看。”


  蘭崇宇心裏暖洋洋的,想起楊家這幾日遭到林家針對,正是困難時期。


  師父卻拋下家業不管,來看自己區區一次小月考。


  這種看重,這種心意,怎麽叫他不感動?

  “師父——這幾天師父家裏的事情,徒兒也求過家父,但他似乎……有難言之隱,不好出手相助。


  徒兒承師父大恩,卻未能相報,實在深感慚愧。”


  蘭崇宇羞愧道。


  心裏對父親確有不小怨言。


  一城總督,卻叫下屬束縛住了手腳;兒子的師父被人對付,隻能袖手旁觀。


  威望何存?情義何在?

  他難以理解,父親明明可以幫忙,為何不幫?

  楊須倒是知道為什麽。


  首先確實有難處。


  其次,主動幫忙和等人來求再去幫忙,區別很大。


  前者有種上趕著去舔的感覺,對方若懂得感恩,效果會極好;可若是遇到不領情的,很可能還會反過來怪幫忙的人沒盡力。


  不夠穩妥。


  等別人來求再出手,那人情必在。


  由此也可見蘭三秋此人,性格比較穩重,不求利益最大,隻求風險最小。


  “無妨,你有這份心思為師已經很高興了。”


  楊須自信一笑:“放心,為師自有辦法解決。”


  蘭崇宇鬆了口氣。


  師父不怪罪,他信;但說到憑師父單獨解決林家,他實在信不起來。


  二人談話間,旁邊已有不少人注意到這裏。


  聽聞蘭崇宇喊一個年輕人為師父,聯想起近幾日的傳聞。


  頓時驚了!


  總督之子拜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家主為師,這消息竟然是真的?


  此前還以為是楊家花錢請蘭總督幫忙站台而已。


  看那人,除了長相叫人挑不出毛病以外,其他都是毛病。


  比如太年輕;

  比如渾身上下,一無氣血勃發,二無真氣鼓蕩,三無精神波動,不像修煉有成的大家;


  比如穿著並不富貴,沒有任何寶器護體,背景尋常……


  這種人,蘭崇宇會叫他師父?


  匪夷所思。


  一傳十,十傳百,總督之子蘭崇宇的年輕師父,來到月考現場的事情,很快傳遍學宮。


  倒是有人提起,楊家少年家主楊四郎身懷異術,能夠指點修士修行,而且還舉了實例。


  最近在眼前的例子,便是幾年來在一境生中一直“鶴立雞群”的蘭崇宇,近日煉體突破二重,擺脫掉了萬年吊車尾的稱號。


  據傳,就是楊四郎指點迷津,助其當場突破。


  有人見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蘭崇宇確實叫楊四郎師父,是以生出結交之心。


  但更多人卻是不信,認為要麽是楊四郎撞了大運,要麽是楊四郎用了什麽手段,謀得虛名。


  認知這種東西,是後天經曆與閱曆累積而來,短時間很難改變。


  十七歲當人師父,學宮最傑出的同齡學子,都不曾蹦出過這種念想。


  楊四郎,何德何能?


  卻說楊須與蘭崇宇聊了幾句,確定常威家人安頓好之後,便問道:


  “崇宇,你在學宮這麽多年,大多數學子出身何處,家世如何,應該大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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