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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漫漫回家路

  每天的朝陽都會有變化,人的感情也是有變化的,這變化有時很大,有時卻很細微,小的讓人無法發覺,直到最後徹底的爆發,才知道相愛其實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而已,它是一個過程,一個用時光來衡量的過程,如果相愛,那時光是沒有保質期的,如果不愛,那一光年便是一眨眼的時間……


  於飛: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不確定的承諾,一個不確定自己的愛情是不是有雜質的女孩,居然會這樣的喜歡我,她是那麽的單純,像風中剛剛開放的百合,那麽美麗,那麽迷人…


  張燃:雖然這個結果不是他直接說的,可是隻要有一點點兒曙光,我對他的愛就會茁壯成長,很多時候,愛情並不是海枯石爛的承諾,也不是執子之手的看著朝陽升起,我要做的就是和他一起走好每一天,直到有一天我們一起回頭去看,那沙灘上全是我們愛的印記。


  轎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小陳朝站在路邊的少爺揮手,說實話,他們的少爺可真是帥氣,總是保持著冷俊的臉龐。誰都看的出來,他們的於飛少爺喜歡張燃小姐,隻是他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心而已。


  小陳笑的臉上的肌肉在晃動,於飛那一雙銳利的鷹眼看著他,語氣冰冷又略帶生氣地說:“笑夠了嗎?”


  小陳那胖嘟嘟的腦袋慢慢地縮了回去,把車停在一邊,坐在裏麵沒有一點兒聲響。


  於飛怒著說:“你幹嘛呢,出來,幫我把她弄車裏去”。於飛的手指定定地指向張燃,眼神裏沒有先前的柔情,給人的感覺好冰,他用的是“她”,而不是燃燃。


  張燃:他可真是個善變的人,好吧,我給你時間思考,直到你願意告訴大家我是你的誰。


  小陳默不作聲,於飛闊步走了過去,手從車窗裏伸進去,拉著小陳的領帶把他往外拉,於飛眉宇間有些許的笑意,說:“真的不出來,那我可要親自請你出來嘍”。


  被於飛拉的喘不過氣來,小陳又急又惱地說:“少爺,少爺,我錯了,你鬆開,我要被你來死了,我出來,我真的出來”。


  感覺脖子上不那麽難受了,可以自由呼吸了,小陳才把車門打開,看著他的少爺,他的目光是那麽的呆滯,他就像一個小熊維尼,好搞笑。


  於飛語氣中略帶殺氣,說:“還不快去,小心我告訴你的老板,讓你這個月沒有工資”。


  小陳緊張地說:“不要啊,我去,我去…”。


  張燃簡直要被他氣死了,明明自己可以走,又或者他可以抱自己走嘛,幹嘛非要欺負老實的小陳,論年紀小陳可是他們的叔叔,他居然讓叔叔背自己的女朋友,這也就是於飛,讓人哭笑不得的於飛。


  張燃拿起一貫的愛打抱不平的女英雄的氣勢說:“喂!於大少,我明明可以走的,幹嘛非要讓小陳叔叔勞累,(對著小陳叔叔,張燃是可愛美麗懂事的樣子)小陳叔叔,我沒事的,你不要聽他的,我可以的”。


  小陳說:“哦,那燃燃小姐你慢點”。


  於飛看著張燃,她又開始發揮她的英雄本色了,我就偏不讓你如意,於飛繼續發怒說:“小陳,你領的誰家的薪水,你是給誰辦事的”。


  小陳:“少爺,是燃燃小姐不讓我抱她的,男生女生接觸那個也不方便啊”。


  張燃:“哼,小陳叔叔不要怕他,又不是他給你發工資,他不敢辭退你,你又沒有犯錯”。


  於飛氣的指著她說:“張燃燃,我警告你,你不要總是仗著有我媽罩著你,你就對我家的事指手畫腳”。


  小陳聽著他們吵架,頭暈目眩的,這哪裏是幫我啊,簡直就是拆人,小陳抱著腦袋頭發冒冷汗說:“少爺,燃燃小姐,你們不要吵了,這都是我的錯,不要吵了”。


  張燃扶著小陳讓他站在邊上,張燃:“你以為我怕你啊,我是怕傷及無辜”。張燃跺著腳和他爭辯。


  於飛說:“我好男不與女鬥,你簡直無力取鬧”。於飛向路的另一邊走去。


  張燃:“啊!!”。


  於飛猛的跑了過來,“燃燃,你怎麽了”他的語氣是那麽著急,他跑過去扶著張燃,看見他的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張燃看著那裂開的傷口,對他的怨恨還沒有結束,她推開他說:“走開了,每次遇見你都那麽倒黴,我說了我可以走的,你是pig,你聽不懂嗎?”


  於飛:“好,你自己走吧,痛死你算了”。


  兩個人相向而走,拉開車門,秒殺彼此。齊刷刷的關門聲。一起說:“開車,小陳”。


  兩個人都像要咬死彼此似的,說:“為什麽要學我說話,不要學我”。


  小陳搖著頭說:“真是冤家,受傷的時候關心,沒事的時候對著恰,離開的時候想念,還真是一對”。


  早晨的風涼嗖嗖的,刮的人發冷,兩個人相對而坐,沒有一句話,看著相反方向的天空。車來車往的街道,時間過得真快,短暫而又漫長,短暫的是距離,漫長的是時間,你我靜靜的坐著,那兩顆心,彼此靠近卻又貼不到一起,什麽時候我才能抓到你新的方向。


  文靜在客廳裏來回地踱步,她們都還沒有回來,一夜的著急,兩家人都是沒有休息的,張宇軒靜靜地坐在書房,看著張燃母親的畫像,撫摸著她嬌好的容顏,她笑的是那麽的開心。


  張宇軒對著畫像神情地說:“柔兒,你看到了嗎?我們的燃燃長大了,她是那麽的優秀,她什麽都好,就是繼承了你的癡情,你說,我是不是管她太嚴了,我是不是應該由著她呢,不讓悲劇在從新上演”。


  二十年前,在張宇軒第一次來美國的時候,在麥基諾橋上結識了安靜的鄉村女孩愛麗絲汀,一見鍾情,他們一起遊玩,一起給人看病,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他是一個天使,他的責任注定是要救治他人的,當他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回國把中西醫結合時,她在美麗的麥基諾河畔等她,兩年,一個不長的時間,可是對於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孩兒來說卻是困難的,他救治了無數的人,卻沒有留下她,當他回來的時候,輾轉反側,才從孤兒院裏找到了他的燃燃,和他的肖柔很像的燃燃,同樣為愛癡情的燃燃…


  徐姐來來回回的去門口張望,勸了文靜好幾次,文靜都沒有回房歇著。


  好緊張啊,文靜問了好多次“徐姐,飯給他們做上了吧,他們一定餓壞了”。


  徐姐握著文靜的手,她們名義上是主仆,可是文靜一直把她作為最好的朋友,有什麽知心話都和她說,徐姐沒有什麽文化,卻在很多問題上幫了文靜不少的忙,以前文靜忙於工作,沒有時間照顧於飛,於飛就是由她一手帶大的。


  徐姐寬慰她說:“夫人,好了,我都把菜熱了三邊了,他們應該快回來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公司呢,王老板還在等著和你談MMV的合同呢”。


  文靜又往外麵望了一眼,門口還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兒轎車行駛的聲音,文靜失落地回房,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轎車聲把熟睡中的她吵醒。


  她穿著睡衣跑了下來,喊:“徐姐,是他們回來了嗎?”


  聽到文靜的叫喊聲,徐姐拿著抹布從廚房裏跑了出來,說:“怎麽了,夫人”。


  文靜著急地問:“少爺回來了嗎?”


  徐姐:“沒有啊,夫人,怎麽了”。


  文靜失落地轉身,桌子上放著吃了一半的麵包,牛奶也喝了一半,怎麽吃這麽少,看來你比我對他的關心還要多。文靜:“徐姐,先生今天上班去了嗎?”


  徐姐把抹布放到廚房,開始收拾桌子上的飯菜,徐姐:“是啊,先生剛走,他說你昨晚沒有睡好,那個案子他親自去做,他不讓我把你吵醒,他說你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文靜:夫妻這麽多年,他都是沉默的,可是她明白,他不是不愛自己,隻是公司的事和家裏的事讓他沒有一點兒的時間停下來和她浪漫一次,一切都是為了孩子,隻要他們好,他便覺得自己是一個好父親,飛兒的事,是他一輩子的傷,當初沒有帶飛兒一起來,才造成今天這種無法愈合的傷,他的頭發漸漸地白了,脊梁也彎了,他才四十歲而已,卻是一個五十歲心態的人。


  轉身,好好聽老公的話,今天為了孩子們在家休息一天,作一個母親,明天回到公司,她依然是冷麵,叱詫風雲的商界女強人。


  腳剛剛踏上第一塊階梯,熟悉的轎車聲響起,越來越近,徐姐跑著去開門,大聲喊:“夫人,她們回來了”。


  她知道,她聽的出來,她記得這個聲音,他們終於平安到家了,文靜站在那裏等他們,看著他們的影子在自己的眼中一點點兒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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