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我會證明你愛我
淩晨一點多,這是大家都在休息的時間,整個世界都好安靜啊,燈光還在閃爍,流水聲自然,診所裏靜悄悄的,門是鎖著的,於飛穿越街道向對麵的診所走去……
“咚…咚…咚……”一陣無力而又急促的敲門聲,沒有人應答,於飛沒有放棄,繼續敲打著門,那聲音想要把門拆了一樣。
於飛那疲憊略帶沙啞的聲音說:“有人嗎?開一下門,我朋友生病了”。
那刺耳的敲門聲音把熟睡中的老醫生吵醒,醫生拖著那蒼老的聲音說:“誰啊,等一下,來了”。醫生穿上那件白大褂,係著紐扣來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英俊帥氣卻眼神疲憊的青年,從他的眼睛裏可以看出他的疲憊。
沒等醫生說話,他就返回抱起坐在青石路上的張燃,在醫生的注視下進了診所,於飛抱著燃燃進了診所,她貼在他的懷裏說:“我沒事,真的沒事,隻是不小心擦破了皮而已”。
於飛責備地說:“你怎麽總是這樣不懂的照顧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受傷,你以為每次都是這麽幸運有人來幫你嗎?”。
燃燃笑著說:“不是有你嗎?你就是我最好的醫生,隻要你在,我受多重的傷我都相信我死不了”。
於飛的嘴角蠕動了一下,眉宇間有些許愧疚,張宇軒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他沒有看錯,他確實是在利用張燃,隻是這利用的代價太高,需要用一個心來交換,是一顆漸漸愛上她的心,於飛頓了一下說:“醫生,你快幫她檢查一下吧,她的腿受傷了,她還在橋上吹風,你看看這嚴重嗎?”
醫生輕輕地把她腿上的創可貼揭下。給她檢查一下傷口,傷口不大,隻是擦破了皮而已,上藥的時候會有點兒痛。
看著張燃猛的動了一下,於飛的額頭上沁出點點細汗,他說:“醫生,麻煩你輕點兒她怕疼”。張燃抓著他的手,她的指甲好長,深深地紮著他的手臂,他緊緊地咬著牙,仿佛這樣可以幫她減輕點疼痛。
看到他緊鎖的眉頭,緊張的神情,張燃安慰他說:“沒事,不痛的,隻是有點兒癢”。其實出了擔心,於飛最主要的是因為張燃她的力氣太大了,把他的手抓的出了淤青。
終於結束了,張燃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臂,他避開她把袖子往下麵拉了拉,於飛有禮貌地問:“醫生,打擾了,我想用一用你的電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醫生攤開手笑著說;“當然,我非常樂意幫助你們,電話就在那裏,你去打吧”。醫生的手指了指旁邊的古色桌子,白色的電話放在上麵。
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小陳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小陳打著哈欠說:“你好,這裏是於公館,請問你是…”
於飛著急地說:“喂!小陳,是我”。
小陳立刻清醒了過來,電話差點掉到地上,又害怕又緊張地說:“少少…少爺,真的是你”。他高興地叫了出來,夫人擔心了一夜,才剛剛回房休息,小陳拿著電話大聲對著樓上的房間高興地喊:“先生,夫人,是少爺,少爺來電話了,哈哈,是少爺,他現在和燃燃小姐在一起,他找到燃燃小姐了,夫人,夫人……”。
文靜扶著於夢龍從房間裏出來,勞累了一天,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多,最近好多問題還沒有解決,於夢龍(於飛的父親)問:“小陳,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天還沒亮,你怎麽能打擾大家休息呢”。
小陳的聲調稍微放低了一些說:“對不起,先生,是少爺,少爺找到燃燃小姐了”。
文靜高興地說:“是嗎快,快把電話給我”。
接過電話,文靜有克製不住的興奮,說:“飛兒,你和燃燃現在在哪裏呢,剛剛小陳說你幾個小時前打電話打了一會兒掛了,飛兒,媽媽很擔心你們,你和媽媽講話好嗎”。
於飛安靜地聽他母親把話說完,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會把電話掛斷的。他就是這麽狠心的一個人,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張燃,她也正看著自己,是的,認識了她,一切都改變了,他變的不再那麽冷漠,漸漸地有了感情,對家人的恨也越來越淺了,就是這樣一個笨笨的丫頭,改變了他。她的魔力真的打敗了冰冷的他。
於飛平靜地說:“是的,媽媽,(好久沒有叫出這個名字了,於飛感覺這兩個字是那麽的繞嘴陌生,不能說出)”。
文靜高興地流出了眼淚,徐姐:“夫人,大少爺叫你媽媽了,你應該高興的,你怎麽哭了”。
文靜眼淚和笑聲混合,說:“我是高興,他終於放下了,兩年了,一切都是燃燃幫忙,這孩子真的讓他釋懷了”。
於飛:“媽媽,你在聽嗎?”
文靜點著頭說:“嗯,嗯,我在聽,我的乖兒子”。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第一次見他們的夫人孩子氣的一麵,那一刻有誰能想象叱詫風雲的星雲副總會為了一句母親而落淚,這就是母親吧,內心最柔的就是對子女的愛。
於飛繼續說著:“我和燃燃在一起,她的腿受傷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去找了醫生給她處理過了,現在沒有障礙了,另外,我的車子沒有油了,我現在在麥基諾,你讓小陳來接我們吧”。
文靜有喜又驚的聽他講話,文靜:“好的,好的,我會的”。
放下電話,於飛的眼睛有點兒濕潤,也許是男生的眼淚不能在女生麵前流吧,尤其是他這樣自尊心很強的男生,於飛背對著張燃把眼淚擦幹淨。
從醫院處理好張燃的傷口出來,於飛背著張燃和醫生告別,張燃:“謝謝你,醫生伯伯”。
醫生笑著說:“姑娘,你男朋友好貼心啊,小夥子不錯,姑娘你選對了人,祝你們永遠在一起”。
於飛沒有回答,被醫生這樣的說法弄的發愣,張燃回笑著說:“謝謝你的祝福,我們會的”。
天空已經泛出了魚肚白,漸漸地變成了葡萄紫,天羽藍,最後是金色黃,太陽正在漸漸地升起。
張燃知道他的內心的寒冰被融化了,他居然流淚了,她有點兒不可思議地笑著說:“我看見了,我看到了哦”。她用手指調皮地指著於飛的鼻子。
於飛疑惑地問:“你看到什麽啦,我隻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我沒有哭”。
張燃笑的肚子痛,說:“好好的啊,我沒說你哭了啊,是你自己說的哦,我沒聽見,沒聽到哦”。
張燃跑著離開,於飛在後麵追她,於飛:“你小心點兒,你的腿還沒有好”。
張燃:“哈哈哈,我沒事,你抓不到我,於飛大冰塊哭了,他哭了,他是有淚的人”。
夜井蓋沒有蓋好,張燃的拖鞋差一點兒卡了下去,於飛的手臂好有力,一把接住了她,沒有讓她下落,晚風習習,於飛的半長發在風中豎立,發出一種淡淡的香氣。
張燃的眸子深情地看著於飛,於飛冰冷地問:“為什麽不害怕”。
張燃淡然地說:“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把我丟下”。
於飛避開她的眸子,說:“有時候你的直覺不一定是正確的”。
張燃小聲卻很堅定地說:“其實你很喜歡我對不對,你之所以想回去隻是因為你欠她一個承諾,我敢確定如果你遇見的第一個人是我,你一定會大聲說出你愛我”。
於飛歎息地說:“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有的隻是一次次的錯過,我對影影隻是兄妹情,隻是我的表達有點兒過激,她很自卑,隻相信我,所以我不能讓她失望”。
張燃對著他說:“那你喜歡我嗎?”
於飛避開她的眼神沒有回答,她要的是一個確定的答案,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實現對她的承諾,與其彼此痛苦,倒不如一開始就結束,張燃,對不起,這輩子我欠她一個承諾就夠了,我不能再讓你流淚,不能欠你一個承諾。
張燃冷笑著說:“你缺的隻是一個決定,我會證明你是愛我的”。
張燃閉著眼睛張開雙臂一步步向街道中間走過,一輛輛轎車飛馳而過,她就那樣一步步的走,把那些車輛都忽視。對著對麵大聲喊:“於飛,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聽到了嗎?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回答,你也很愛燃燃對不對”。
張燃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張燃心裏默念:“1…2…3,他來了”。
車停下來了,就在它將要撞到張燃的瞬間,於飛抱著她躲開,兩個人在草地上滾了幾圈,站了起來。
司機臭罵:“喂!丫頭,你不要命了,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找死啊”。司機臭罵後開著車離開。黑色的煙在後麵冒著。
張燃看著於飛抱著她的腰,她一直在傻笑,於飛生氣地說:“你瘋了,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張燃喘著氣說:“那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證明了,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麽要否認”。
於飛冰冷地看著她,讓她知難而退,也不讓她心碎,於飛:“如果我隻是因為利用你,而選擇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麽樣”。
張燃想都沒想大聲說:“我…願…意,於飛終於承認他愛我了,我好高興啊”。她高興的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