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突然生氣
「臣弟知道的遠比皇兄要想得多,這半數以上的朝臣都露出了想要投靠於臣弟的意思,想來皇兄還被蒙在鼓裡,兀自做著春秋大夢,以為他們絕對不會推舉我上位的吧。」
「就連那個頑固不靈,固收禮制的禮部尚書都認為臣弟是最適合的人選,皇兄,你的統治到頭了,坐在權利的巔峰之處享受了這麼些年,也該夠了。」
容淵說完以後便帶著燕雲嵐往外走去,三位王爺也緊隨其後,他們還要商議一下後續事宜,容淵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不要說皇上,就是他們也不明白他為何偏偏選擇了攝政王。
「眾位先回家去保平安吧,與家人相聚,剩下的日後再說,皇兄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雖然面上不顯,但內里空虛,一場風寒都能要了他的命,不需要我們費心。」
「而依照本王對他的了解,應該是已經擬好了詔書,且藏在了我們不輕易找到的地方,或者交給了他比較信任的人,沈公公之類,如果我想順利登基,就必須找到毀掉,皇宮這邊的動向也需要緊密監視,就交給各位了。」
湛西王和鎮東王同時看向南陽王,希望他能站出來說上兩句。
南陽王則看了看乖巧站在容淵身邊的燕雲嵐,撫摸著自己的長鬍子,笑眯眯道:「好說,知道你們年輕人小別勝新歡,我們老頭子就不打擾了,等你想要說明想法的時候就給我們傳信。」
「別說這皇宮,就是這京城,也別想有一隻鳥兒飛出去,或者一些烏合之眾闖進來。」
所有人離開后,金鑾殿變得空蕩蕩的,皇上用雙手撐著桌子,這才不至於剛剛站起來就倒下去,可他「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噴洒到桌面上的奏摺上,還有基底滴落在龍袍上。
「陛下!」
沈公公驚呼,就要讓小太監去找太醫,皇上擺了擺手,頹然地坐在龍椅上,摩挲這上面雕刻的各種花紋還有龍頭。
「沒用的,從取出蠱蟲開始,燕雲嵐就對朕下手了,那些個庸醫,竟然都看不出毛病來,能找的葯谷也和燕雲嵐沾親帶故,不能信任,這世上怕是無人再能醫治朕。」
「容淵既然敢把話放在明面上,那就說明一切都在燕雲嵐的計算之中,朕的這條命到頭了,從第一次咳血開始,就能感覺到有多虛弱了,有時竟然停不下來。」
「從懂事起,朕就為了這個位置在努力,原以為解決了最厲害,最深藏不露的對手,到頭來,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上,時也命也,這輩子,朕都贏不了他了。」
「小沈子,朕累了……呼呼……呼……」
皇上突然捂著自己的自己的胸口劇烈地喘息起來,就像是破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好像到處都在漏氣,再也說不出話來,怒目圓睜,嘴巴大張,卻還是有窒息的感覺。
「陛下,來人,快來人呢!請太醫!」
沈公公焦急地喊道,本就尖利的聲音越發響亮,皇宮裡陡然之間亂了起來。
一出皇宮門,燕雲嵐就甩了容淵的手,兀自上了馬車,開始不搭理人了。
冉秀和賀成面面相覷,湊到一起小聲說著話:「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王妃怎麼突然就擺臉色了?」
容淵則摸了摸鼻子,將馬給了賀啟,跟著上了馬車,坐到燕雲嵐的身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