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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從潞城來的故人

  「什麼故人?」

  封建通驚疑不定地看著容淵,內心裡已經嫌棄了驚天巨浪,他不記得自己和容淵有什麼共同好友。

  而且聽容淵這意思,分明就是有知道內情的人出現了。

  會是誰?

  容淵本就是試探封建通一二,自然不會說得太詳細,模稜兩可道:「一個能給本王提供埋伏內情的故人。」

  「他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專門提及你了。」

  封建通心思急轉,手心裡也出了汗,不停地在腿上摩擦,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抖腿抖得那麼厲害。

  「臣真的不知定北王說得是誰,要不然帶臣見見這位故人,說不得能想起一二。」

  容淵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突然把他帶過來的,就是不知道所謂的故人是真是假。

  封建通得去替自己和皇上探探這個路。

  「現在還不太方便,這位故人的情況不太好,待到人醒了,本王就帶封大人去看望。」

  「只是他提到在龍武峰的時候,見過封大人出現在那兒,本王才想求證一下。」

  封建通直覺自己今日受到的驚嚇夠多了:「臣怎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呢,當時得到定北王凱旋而歸的消息,臣是在府中備了宴席的,想要為您慶功。」

  「許是那人眼花看錯了人也說不定,畢竟臣長得還是很大眾的。」

  容淵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說來也是,本王也好奇封大人怎會出現在賊人出沒的地方,還以為封大人和歹人有所勾結呢。」

  「今日一見,封大人果然對此不知情,本王沒有結交錯人,來,為了我們三年的交情碰一杯。」

  容淵再次給封建通斟滿了酒,這次封建通卻不敢再喝了,看著這酒總覺得裡面下了什麼東西。

  「臣酒量不太好,喝多了怕是要露出不堪的醉態來,恐定北王和王妃看了笑話去。」

  容淵一飲而盡,笑了一聲:「本王自不會強人所難,只是本王記得封大人的酒量似乎不錯來著。」

  「看來到了京中,封大人變了不少,這酒量也跟著不行了。」

  容淵顯然是話裡有話,封建通不敢多嘴,暗暗認下此事,只是跟著不由衷地笑了笑。

  燕雲嵐聽著他們一來一往,這個封大人明顯心中有鬼,看到容淵的時候就很自在,一直在做一些小動作來緩解緊張。

  雖然他並沒有在心虛之中暴露什麼,但這也恰恰說明了問題,有人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

  心裡有準備的人在說話的時候就會流暢一些,好比某些犯罪嫌疑人在陳述的時候能清楚地記得自己某個具體時間點做過什麼事。

  但其實越是細微的事越會被我們本人忘記,誰會特意去想自己幾時幾分幾秒地時候去拉屎拉尿呢。

  「封大人以前和阿淵關係就不錯,也算是共患難了,到了京中,聯繫應該更緊密才是,多走動走動才好。」

  燕雲嵐這種藏著軟刀子的人才是讓封建通防不勝防,你說她的話很尋常吧,又有深意。

  你說她是在敲打你吧,偏偏又很日常,好像真的是至交好友之間的寒暄。

  「若定北王和王妃看得起臣,不怕臣上門叨擾,定是要時常上門的,只是平日里公務繁忙,沒那麼多閑暇時間。」

  封建通面對他們一次就擔心得不行了,腦子時時刻刻緊繃著,生怕說錯了哪一句話。

  要是經常和他們見面,那還不得折壽啊。

  「當了兵部侍郎是不比從前,忙本王也是理解的,那不忙的時候請大人喝酒,想來封大人是不會推拒的,對嗎?」

  容淵擺出一副本王請你你就必須得來的架勢,封建通心中暗自叫苦,這都什麼事啊。

  「定北王盛情邀約,臣怎敢推拒。」

  「那就好,本王十六歲就去了邊疆和戰場,在那裡待了足足六年,京中無甚好友,幸好封大人來了京中,才不算太過寂寞。」

  「咱們這也是忘年交了,就是不知道皇兄會不會允許我們走得太近,畢竟臣子私交過好,是會引得帝王的不滿的。」

  封建通是從內到外都在冒汗了,他舉起自己寬大的衣袖擦了擦臉,後背都濕透了。

  不敢想象定北王怎敢當著他的面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帝王的心思大家都懂,但是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這容淵毫不顧忌,倒讓封建通不知該如何是好。

  「定北王說笑了,這帝王的心思咱們哪裡敢胡亂揣測呢,再者,我們不過是一起喝酒罷了,不談國事,皇上他也不會幹涉吧。」

  封建通很想找個理由走掉,再待在這兒他要崩潰了,可他本來也是被挾持來的,容淵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他走。

  燕雲嵐看他不停地擦汗,心中暗笑,卻頗為體貼地說道:「我看封大人似乎熱得很,這汗止不住得流,不然,我讓他們加點冰塊兒吧。」

  「按理來說,這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沒那麼炎熱才是。」

  封建通心說這哪裡是天氣熱,分明是你們倆太嚇人了,趕緊推辭道:「臣這體質是有些懼熱,一到夏天就很難過,好在馬上就要過去了。」

  「是啊,這四季輪換很快,可有些事是過不去的,不弄清楚某些事的真相,總懸在這心上,就讓人不好受。」

  「封大人說是不是啊?」

  容淵這一語雙關的本事可真厲害,不過,這封建通也不怪乎是能到京城做官的人。

  即使身體上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的害怕,可他回答問題的時候仍然能夠保持理智,行雲流水。

  果然這些在官場里摸爬滾打的老油條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這自然,就是不知定北王為何事困擾,之前臣還惋惜您一代戰神竟被奸人所害,如今看您似乎痊癒了,也不由感到高興。」

  「還有什麼能困住您呢?」

  封建通撿著好話恭維容淵,就是希望這定北王能聽個滿意趕緊放他走。

  「本王這身體是好了,可這奸人還未找到,他能對本王下一次狠手,就會有第二次,本王是夜不能寐,惦記著此人,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容淵說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封建通感覺一陣陰風從身後飄過,汗濕的衣衫緊貼在,黏膩發冷。

  不知怎得,他驀然想起戰場上的容淵,一如此時充滿了肅殺之氣。

  他會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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