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多變的妖魔
“按規定，個人是不能搞這個東西的。”馬東說。
“在我們江州，做的人不少，又沒有人管。再說，我們一不搶，二不貪，三沒詐騙，還幫助企業解決融資難問題，而且速度快，服務好，兌現率比銀行高不了多少。不象高利貸，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把企業一個個壓死！我們對經濟發展是有貢獻的。”
“貢獻？”馬東微微一笑，“我聽說，有人因為搞這個非法票據融資，被公安局抓進去了。”
“拘留了幾天不都出來了嗎。出來了照樣做。”
“你有沒有進去過？”
“沒有哇，我怎麽會進去呢？你可不能咒我哦！”
見郝小卉臉色尷尬，馬東忙揭自己短：“進去過又怎麽啦，為了炒基金跟人打架，我也進去過，又沒什麽的，多點曆煉而已。不過關了一天，現在想想也值，畢竟賺了100萬！”
“你也做過票據承兌？”
“基金。”
“不是過橋基金嗎？”
“不是過橋基金，是一號基金。”
郝小卉這次來找馬東，是想打聽一下融資方麵的情況。因為全省個人非法經營銀行承兌匯票貼現業務猖獗，甚至有人製造假匯票引發凶殺血案，公安廳在全省範圍內實施了一次嚴厲打擊，以整肅金融秩序，維護社會安全，個人匯票貼現業務越來越難做了。
她隱約聽到馬東幫人解決過轉貸過橋資金問題，資金的利率挺高的，她想打聽一下轉貸過橋資金的增值和安全情況。
意外聽說馬東在基金上賺過大錢，十分感興趣，因為他知道基金的風險比股票小，收入穩定，一直想找人聊聊。
馬東把一號基金的故事繪聲繪色一講，又添了不少傳奇的色彩，烘托自己的魄力和睿智，特別抬出省城投資公司的胡康蓁，說什麽時候帶她去認識認識。
郝小卉見他滔滔不絕，不象編故事，便說：“如果你看中有穩定收入的基金，我可以提供500萬元資金，甚至1000萬。”
馬東喝著酸奶，聽到她能融到一千萬資金，心裏一驚：奶奶的，真的假的，難道這個老同學真有這個實力和能耐？
但是他故作鎮靜，沒有抬頭：“1000萬，還可以，不過，出借利息是多少呢，一般基金的穩定回報在20%～30%。”
郝小卉見他對1000萬元都見怪不怪的樣子，猛吸了一口酸奶，用挑戰的眼神盯著馬東的臉：“你如果能穩賺30%，你要多少資金，就有多少資金！”
這下馬東不淡定了：“你…你不是玩笑？”
“你說我象開玩笑的樣子嗎？你要知道我是幹什麽的！過幾天我帶你去見東川一個朋友，他過手的資金都是上億的！”
馬東注視郝小卉的眼睛，發現這個以前其貌不揚的女同學，忽然象觀音一樣，渾身上下綻放出一圈炫麗的光芒，洪荒魅力象黑洞一般緊緊攥住他的心！他怦然心動，心蕩神搖：“好好，過幾天你有時間了，我帶你去省城見我朋友。”
郝小卉是個天生一個愛熱鬧的性子，家裏坐不住，最喜歡跑來跑去，結交朋友。馬東叫她一起去省城，她興奮地應道：“隨時有時間啊。”
“那好，到時我Q你。”
………
王曉燕出院後，楊正偉專門吩咐副行長郭明生，陌生人一律不得接近她。
郭明生為此帶上保衛部總經理陳誌剛，在城南支行開了一個安保工作現場會。把楊正偉的指示傳達到員工。會後對保安畢勝利再三吩咐，發現陌生可疑人一定要提高警惕，及時匯報。
馬強和林昌成鬧事之後，總行對章彩雲不太放心，除小額貸款之外，時間不急的貸款申請，對客戶作好解釋，等王曉燕出院再說；時間急切的由總行業務部把關。
所以王曉燕上班之後，支行積下大量工作，不得不加班處理。
章彩雲和畢勝利都不放心，晚上章彩雲也來加班陪她，畢勝利坐在行長辦公室門口，王曉燕怎麽勸也勸不走，他說董事長和郭副行長吩咐過，這是他的職責。
加了兩個夜班，第三天諸葛欣知道了，一下班就趕到王曉燕辦公室，半勸半強製把她推到車上，拉到自己的住處。給她燒了她喜歡的雞蛋炒絲瓜、青辣炒田螺和油炸石斑魚。
諸葛欣知道王曉燕善於養雞、摸田螺、抓石斑魚，也喜歡吃自己的勞動成果。兩人邊吃邊談案子的情況。
諸葛欣告訴她，藍玫瑰好象嗅到了什麽，最近人間蒸發，查不到任何蹤影。
王來金在東港一帶出沒，東港公安部門在布控中，發現在東港市郊區一個小超市的監控錄像中兩次發現“遊旭華”。
但這這個地方比較偏偏僻，等公安幹警趕到，都搜尋不到。
調取錄像資料後，已經鎖定這個“遊旭華”，而且通過技偵分析，基本確定這個“遊旭華”就是整容後的王來金。
“想不到這真是一個多變的妖魔！”王曉燕憤怒地說，“這次如果不把他抓起來，以後不知道會變作什麽模樣。”
“盛大說，這次省公安廳可能會派出最優秀的偵察員，東港市兄弟公安部門嚴陣以待，已經撒下天羅地網，最近逮住王來金這個醜八怪的可能性比較大。”諸葛欣敲著筷子，把好消息告訴王曉燕。
“這個狠毒的東西，我恨不得千刀萬剮！”
“這幫匪徒，又是克隆信用卡，又是搶貨車，搶銀行，作案得來的錢又拿去放高利貸，他們的心怎麽這樣貪，這樣狠呢！”諸葛欣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親身經曆，別人對我說，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王曉燕說：“心跟心是不一樣的。唐僧無法理解妖怪的心，妖怪也無法理解唐僧的心！我聽小剛說，曲源縣有一個發放高利貸的女人，月息最低5分，最高月息高達五角，兩個月本金翻一翻。人家欠他十天利息，她叫人逼債，打斷別人的腳。這人心怎麽如此狠毒呢！真是難以置信！”
諸葛欣道： “放高利貸的人就該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