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上門討人
謝恒回到家後,發現苗蕊不在家,險些崩潰。
他立刻派了所有的人去尋找她的下落,最近太亂,萬一要是秋老虎的人把她抓走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可如果是她自己逃跑了,謝恒會瘋。
太陽下山,夕陽餘暉泛著橘黃染了一邊天,在不遠處的樹林裏透過的光溫柔嬌媚。
萬籟肅靜,沒有風聲沒有鳥叫,苗蕊坐在念念的墓碑旁,身體靠在上麵側眸凝視周圍的風景。
依山傍水,如果是夏天這裏一定是另一番美景。
“念念,爸爸給你選了一個好地方呢。”她輕聲說著,神色迷離,悠遠延綿。
緊接著她又說,“媽媽終於給念念報仇了,不過念念放心,媽媽是不會讓他去那邊打擾你的生活。”
冰冷的空氣寒風刺骨,苗蕊凍的臉色發青手腳冰涼,她嘴角帶笑,靠在墓碑上睡了過去。
當謝恒急匆匆趕來後,遠遠看見一個女人安靜的靠在那裏,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邁著大步跑過去,結實的手臂把她騰空抱起。
許是太累了,苗蕊睡的很沉,一點都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高大的背影看著有些蕭條寂寞,他望見墓碑上那張可愛的小臉心頭狠狠揪起,“念念,爸爸沒能好好保護你,真的對不起。不過你放心,你媽媽我一定不會再允許有這樣的閃失。”
他背對著夕陽離開墓地,留下一份成諾,一份念念是最想聽到的話語。
墓碑上的笑容依舊綻放,是在這個世界的留下痕跡。
苗蕊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香,清晨的陽光從紗簾中透過來,暖洋洋的照在她臉頰,她揉著睡眼朦朧的眸子,微微睜開眼簾,映出瞳孔的是一張俊臉。
她一頓,“你沒去上班?”
謝恒正撐著側耳,俯瞰身旁的女人,嘴角溫柔一笑,“今天不忙,我留在家裏陪你。”
昨天在墓地吹了太久的涼風,她發了低燒,吃過藥後他又怕她繼續發熱,於是整夜幾乎就沒睡,就這樣看著她。
苗蕊沒有太大的反應,神色比較淡然,“不用你賠,我一個人挺好的。”
自從念念去世,謝恒就發現她和苗蕊之間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鴻溝,而且越拉越大,這讓他心中惶恐不安。
長臂一撈將女人摟在臂彎,“苗小蕊,我帶你去騎馬吧。”
黑眸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細眉微蹙,“謝恒,我沒有心情陪你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如果你很想去,就找別的女人陪你。”
她說的滿不在乎,齊耳的短發蓬鬆零散,別過眸子不再看他。
謝恒一怔,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淺淺笑道,“好,我們哪也不去,就在家裏陪著你。”
說實話,苗蕊現在喜歡一個人待著,謝恒在她身邊無形中就成了一種負擔。
良久,她才小聲說道,“謝恒,你知不知道,看見你我就會想到我父親,會想到我的念念。”
不覺間,謝恒握緊了拳頭,肌肉緊繃,黑眸幽深,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那你想我……怎樣?”
倏地,苗蕊轉過身,水眸近乎於哀求,“謝恒,放我走。”
“你做夢。”謝恒激動的咆哮,眉頭蹙起,表情痛苦,“苗小蕊,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讓我放手。”
一猜就是,何必多此一舉呢?苗蕊冷笑,垂下了眸子。
“這樣相互折磨,對你來說又有什麽意義?”苗蕊眸色暗淡,小聲說道。
“有沒有意義不是你一人說的算。”謝恒不想在辯解這件事,他翻身下床,頎長的背影落寞孤獨,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又說,“苗小蕊,從明天開始你的身邊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所以,有些想法最好還是不要有的好。”
苗蕊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很早就和謝恒抗議過這件事兒,謝恒也同意了。
可此時不同往日,就算是商量也無濟於事。
“保護?你直說是監視不是更好?”苗蕊冷諷的說道。
“隨你怎麽想吧。”謝恒無奈的合上房門,再也沒有回頭。
苗蕊學會了抽煙,有時候一抽就是一盒。就算是每次還未來的及抽的香煙都會被謝恒狠狠扔掉,她還是會再買。
高級別墅裏,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
她毫不客氣的指著沙發上正在優雅喝紅酒的男人,“你憑什麽動我的人?”
男人性感眸子一挑,紅唇抿著杯壁,芬香的紅酒流入口腔,“……就憑我樂意。”
酒紅色的長波浪垂在胸口,五官精致的挑不出來一點瑕疵,貓眸微怒,抱著雙肩,“A,組織有規定不能過問成員手中的項目,你這樣做就是違反規定。”
“哦?我怎麽不知道藺小磊是哪個項目裏的重要人物?我就是隨意帶走你的一個禁jinl臠,也算違反組織的規矩?”
A緩緩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站在蘇蘇麵前像個掌控一切的君主,他笑的嫵媚妖嬈,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光滑的皮膚,“Z,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以防你縱裕yu過度忘了組織交給你的重要任務。”
蘇蘇瞪了一眼,蹙眉,厭惡的撥開A的手指,冷聲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注意,四年前你為了核實我的身份去見過苗蕊,從那個時候你就對她開始感情趣,這四年也從來沒有間斷過調查她的訊息,要是說你沒有私心,你以為我會信嗎?”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的私心,隻不過我的私心可不單單是為了她,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你呢。”
倏地,A掐住了她光滑的下頜,看著這張完美的臉他的表情變得猙獰驚恐,“我妹妹的臉被整合到你的臉上,還真是討厭。”手指用力,指骨都泛白,“Z,她是被你殺死的。”
蘇蘇的臉色失去了血色,驚恐不安,努力反抗卻無濟於事,他怎麽會知道的?當年的事情做的隱蔽,不可能有人會知道。
“別否認哦,如果你那樣做我會更加生氣的,到時候就算這是她的臉,我也不會放過你。”陰柔的笑意陰森森,笑聲挺著都毛骨悚然。
蘇蘇又不傻,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挑戰他的底線,除非她真想死。
畢竟在網性組織裏除了主公之外A就是職位最高的人,不但如此,他的武力值迷幻術都是無人能超越的。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是你妹妹,如果早知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審時度勢,會借用自己優勢取得成功這就是蘇蘇最會拿捏的。
要不然她一個新人也不會用短短四年的時間就爬到有獨立代號的位置。
她眨著水汪汪的眸子,仰著下頜楚楚可憐的看著A,身子向前,將兩人的距離拉近,柔軟的胸口緊貼他結實的胸膛,聲音性感,“A我真的錯了,無論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A邪魅一笑,大手捏了捏她的胸口,後拍了拍圓潤的臀股,“臉是假的,胸也是,就連屁股你也不放過?你還真是對自己下的了手呀。”
“知道為什麽就算是你現在這麽完美,謝恒連多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你嗎?那是因為,他十分清楚,你這樣的女人隻配和那些……下等人睡。”
說罷就把懷中女人無情推開,一臉嫌棄拿起手帕擦手。
蘇蘇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扯出一抹笑意,“是嗎?這樣更好,伺候男人還是很浪費體力的,正巧我今天也沒有那個興致。”
她伸出蔥白的小手,仰著酒紅色卷發,“把人還給我,我現在就離開。”
A冷冷的站在落地窗前,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個房間,你要喜歡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蘇蘇真想一槍崩了他,可她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自尋死路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妙,她扭動著性感腰肢走進他手指的方向。
一推門,這裏的光線很暗,彌漫著一股檀香味,但仔細一嗅還是能夠嗅到那股被掩蓋很深的血腥味。
三個不到一米的玻璃缸,裏麵的液體已經變紅,浸泡著令人作嘔東西——四肢全部沒有生物,隻有腦袋冒出玻璃缸苟延殘喘。
蘇蘇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隻是這張臉讓她渾身戰栗。
藺小磊瞪著大大的眸子望著她,努力張開嘴巴卻因為沒有舌頭而無法發音,玻璃罐裏血肉模糊成一團,她沒忍住還是吐了出來。
A看見她這個樣子,驟然笑出聲,“你感覺怎麽樣?這還是苗蕊教我的呢。”
苗蕊?苗蕊?居然是苗蕊?
蘇蘇難以置信的蹙起細眉,“你說這些都是苗蕊做的?”
“當然不,就藺小磊是在她指導下做的,其它兩個是我效仿的。”A沾沾自喜,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就好像在向蘇蘇炫耀。
蘇蘇從來沒想過這會是苗蕊的傑作,突然覺得她很陌生,就好像這麽多年都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女人。
“我把他送你,你帶走吧。”A小聲說道。
一個廢人她還要來做什麽,蘇蘇瞪了他一眼,扭著身子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