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效仿呂雉
H國今年冬天的陽光格外明媚,幹淨的道路整齊排列,路邊種植的多半是鬆樹,所以即使是冬季也還能看見一抹生機盎然的綠色。
男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係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黑色風衣把身材拉的修長,優雅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廢棄工廠前的一個下水道,他停住了步子,鋥亮的皮鞋勾起凸起的一個邊緣,小腿一用力,沉重的鐵蓋就被高高拋向空中,他順勢跳了下去,隻見鐵蓋在空中盤旋了幾個來回後嚴絲合縫落回原位,分毫不差,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腐爛屍體被髒水浸泡散發著惡臭,渾濁的水都有些發綠,沿著岸邊還時不時出現不怕人的老鼠,倏地,他踩到一個手臂殘肢厭惡的蹙起眉頭,一腳踢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心中不經一陣惡寒,也隻有那個女人能想到把人藏在這麽惡心的地方。
沒過多久,就看見了一個大圓門,男人用手中的工具三兩下就破解了密碼推開沉重鐵門。
空間不是很大,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
門開啟的瞬間帶進一陣風,吹動著頂棚的白熾燈晃動著,人影也跟著來回搖擺不定。
男人優雅一笑,表情如沐春風,黝黑的眸子盯著沙發上一臉驚恐的男孩,邁著大步走了過去。
“嗨,你好呀。”邪魅的笑容更加妖嬈,他俯身向下,把藺小磊困在雙臂之中。
藺小磊受驚,身子不住向後蜷縮,深邃的黑眸惶恐不安,“你是誰?”
“雖然和謝恒是一個爹生的,可是這差距還真是不一般的大呀。”男人有些失望,站直身子,表情隨意,一個轉身又愜意的坐在了藺小磊身側。
藺小磊不傻,他當然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不可置信的轉過眸子,眉頭蹙起,急切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男人也表現出驚訝,嘴角勾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蘇蘇沒告訴你?看來她這利用的還真是徹底呀。”
眉宇間是戲謔之色,他繼續說道,“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告訴你好了,也讓你做一個明白鬼。”男人又站起來,背對著白熾燈光勾勒他更加精致的五官,“藺柔,哦,也就是你母親,當年被謝淵盯上了,他一向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對你母親勢在必得,想當然趁你母親不注意的時候迷jian女幹了她,不過這個老東西心也真狠,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兒子身上,這麽說來,謝恒可是比你這個野種還要倒黴。”
藺小磊聽傻了,眸子瞪得大大,搖晃著腦袋,嘴裏一直嚷著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一把拽過他的領口高高拎起,平視著他的目光,“有什麽不可能?就藺柔那副尊榮,謝恒就算是在饑渴也不會饑不擇食成那樣,還有,你以為謝恒為什麽這麽恨你們母子?應為你們是他童年的陰影,是她母親的屈辱,能讓你們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難怪,難怪他一直不喜歡自己,難怪他想要至他們母子於死地,原來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藺小磊怔了片刻,才恍然想到真正的危險。
“你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他感覺到這男人身上那股寒氣,讓人毛骨悚然。
可是這個地方蘇蘇說過,沒有人能夠找到,除非是那個人。
意識到這一點,藺小磊心涼了半截,“你是網性的A?”
“哦?那個女人跟你提過我?”男人拽著他的衣領騰空拎起這麽久,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得吃力疲憊,他饒有興趣的挑眉,“看來她還挺有自知之明。”
此刻,藺小磊的心沉到了穀底,他感覺到死亡的手已經扣住了他的脖頸,隻要稍一用力瞬間化為無有。
稀薄的空氣中帶著悶熱潮濕的氣味,男人明顯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裏繼續耗下去,漂亮的眉頭已經高高蹙起,“小家夥,我們走吧。”
說著,手指打了一個響後,藺小磊就緩緩的閉上了眸子。
午後的陽光如同金色的麥穗,傾灑在柔軟的絲絨地毯上,映出一片光亮。
苗蕊赤著腳坐在那裏,頭發淩亂,目光呆滯的看向窗外,倏地,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快速的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簡訊,‘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我在聖華酒店等你’。
放下手機,苗蕊什麽也沒想,披著大衣奪門而出。
冷空氣中呼出白色哈氣,苗蕊神情焦急,她揮著手片刻之後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豪華的酒店金碧輝煌,苗蕊一進門前台小姐就認出了她。
因為在此之前,男人進來後給她看過苗蕊的照片,而且就是現在這副鬼模樣。
“小姐,這是您的房卡,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
苗蕊看都沒看接過來,水眸一瞥麵無表情的進入電梯。
五星級酒店就是一樣的,服務一流,環境上等,就連著撲在走廊裏的地毯都是最最上等的。
門卡一刷,電子門就緩緩打開。
隻見一個男人優雅的點煙一根雪茄,嫋嫋青煙雲霧繚繞,精致的五官沒有絲毫瑕疵,他愜意的靠在軟椅上,透過煙霧看向苗蕊。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比我預計的快了五分鍾。”
“人呢?”苗蕊看上去有些憔悴,可是那種出眾的氣質卻不會因為形象損失分毫,黑眸瑩潤,冷聲道。
“還真是個急性子。”男人聳聳肩,嘴角淺笑,“在洗手間。”
苗蕊不假思索的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她握門把手一擰,就看見一個藺小磊被五花大綁蜷縮在馬桶旁,嘴上纏著厚厚的膠帶,垂著下頜,看樣子應該還在昏迷。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男人把手中的雪茄在煙灰缸中碾滅,從身後抱住苗蕊,“隻要完成你事先答應我的,他就交給你處置。”
不得不說,即使這個女人憔悴的沒有人樣,依舊有讓男人衝動的能力,高大的身軀緊貼著她瘦弱的脊背,大手已經熟練的解開了乳白色大衣的紐扣,肩膀處一滑,大衣落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麵。
苗蕊出來的著急,她緊緊穿了一件外衣,裏麵穿著的還是那套黑色的寬鬆家居服。
“希望你不要反悔?”這是苗蕊說的第二句話,聲音嘶啞,眼神卻堅定無比。
男人扭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視自己,纖細的手指勾起她光滑的下頜,“我說過,我從不騙女人。”
黑眸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像是欣賞一隻掙紮在死亡邊緣的求助者。
驟然,苗蕊撥開他的手,轉身走到了臥室。
她目光清澈,小手已經快速脫下了黑色的家居服,抬眸冷聲說道,“快點,可以嗎?”
雪白的皮膚光滑緊致,雙腿修長,除了瘦了一些堪稱是完美,這絕對是他見過最美的一具身子。
不過,這個人貌似更有意思。
男人跟了過來,捏著自己的下巴坐在沙發上,上下打量著苗蕊,“突然發現,你比四年前更有意思了?”
苗蕊是唯一個決絕過他的女人,第一個用這般羞辱的方式和自己上shang/床的一個。
“你想怎麽處置他?”男人姿態優雅,黑眸輕挑,“殺了他?”
一抹恨意在眸中浮現,強烈的燃燒她僅存的理智,“他那樣的人不配去死,隻適合是在汙穢的世界苟延殘喘。”
男人站起來,撿起地麵上的衣服走到苗蕊身旁,溫柔細致的給她穿上,大手有意無意的劃過她冰冷的肌膚,隔著胸衣撫摸著柔軟。
苗蕊身體緊繃,眉頭蹙緊,隻聽他說,“這些都先欠著,如果你處置他的方法讓我覺得有趣,你欠我的都一筆勾銷。”
驚訝是必不可少,隻是苗蕊習慣了隱藏情緒,一閃而過罷了。
衛生間很大,苗蕊穿戴整齊後俯視著地麵上的藺小磊,眸中除了恨還是恨,“我的力道可能不夠,你能幫我嗎?”
“能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男人做出一個紳士動作,表情期待。
苗蕊二話不說把手中的尖刀遞給他,冷聲說道,“把他手腳都剁了,身體扔進這個玻璃罐中。”
男人看了看旁邊那個不到一米高的玻璃罐,裏麵還有透明的營養液,雙眸都在放光。
“果然論起狠毒,還是女人。”他興奮不已,已經刀起刀落砍下一隻胳膊。
衛生間充滿了血腥味,四處濺起的血跡把雪白的牆麵染上,苗蕊麵無表情,默默推門出去。
沒過多久,男人就滿身血跡的走出來,直到此刻都難以掩飾他興奮的神情,“我也算是效仿了一次呂雉,這第一個人彘就讓我養吧。”
“隨你。”苗蕊冷聲說著,已經穿上了大衣,走到了門口。
男人沒理會苗蕊的離開,因為他現在正沉浸在那份喜悅中無法自拔,昂著頭咧著嘴,轉了一圈後又回到衛生間欣賞自己的大作。
吹起的風卷起大衣的衣角,黑色長靴沒過膝蓋,苗蕊漫步在回去的路上,多久了她的心都沒有這樣平靜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