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傾訴情感
謝恒不動了,就這麽靜靜的望著哭的像個淚人的苗蕊。黝黑的眸子泛著亮晶晶的光,凹陷的眼眶,顯得眼睛尤為的突出。
四目相對兩兩相望,明明有無數的思念想要傾訴,這一刻卻說什麽都變得不在那麽重要。
片刻後,苗蕊嘴角浮起了淺淺的笑,謝恒也默契的露出了笑意。
這畫麵,就算是鐵血硬漢見到,都不會無所動容吧。
“恒子,你馬上就會沒事的,解藥正在配置中。”福子也是淚眼婆娑,一個大塊頭用鼻子抽泣著,怎麽看怎麽覺得滑稽。
福子話音剛落,謝恒的眸子明顯就閃過一抹激動,“苗小蕊,老子要纏你一輩子了。”
漂亮的眸子不再暗沉,清澈的如一汪清泉,燦爛的笑容綻放在憔悴的臉頰,聲音柔的如柳絮飛舞的時節,那不經意間的觸碰。
“……好。”
她略低著下頜,不覺間紅了臉頰。
時間的輪軸踏著它獨有的韻律轉動,久而久之,時過境遷。
苗蕊和謝恒之間的感情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像一股甘醇的美酒,越釀越香。
謝恒強撐著,但還是抵不住身體帶來的疲倦,最終又昏睡了過去。
醫護人員小心翼翼把謝恒身上的儀器重新整理好,血漬也逐一清理幹淨這才離開。這一晃,就到了半夜。
苗蕊躺在小床上,俯身趴在雪白的枕頭上麵,目光直直的看著謝恒,呼吸著有他味道的空氣,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許是她這段時間休息的最好的一夜。
在這實驗室裏,很難分清黑天白夜。苗蕊昨夜睡得香甜,這一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多。
她走下床,看見儀器上的數字還處在穩定的範圍,同時也安下心來。
球形體的玻璃腔內,幾個研究員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忙碌著,她一眼就看見了福子,隻是他眉頭緊鎖,表情似乎沒有昨天的喜悅。
苗蕊抬起蔥白的手指,敲了敲玻璃壁,見福子沒有反應,這才意識到這個球形體一定是經過特殊的絕音處理,外界的聲音在裏麵根本就聽不到。
她有點焦急,神色也突然慌張起來。
好在其中一個研究人員瞄見了苗蕊,這才告訴福子。苗蕊招招手,示意他出來談。
“怎麽不多睡會兒?”福子的表情依舊難看,聲音也低沉。
“是出了什麽問題嗎?”苗蕊不假思索的問了出來,現在一切事情都沒有研製解藥來的重要。
眉頭越擰越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給的資料沒有問題,隻是在提取方麵……有些困難。”
略顯疲憊的神色一頓,“提取方麵有問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些人都是專業的,想必能被謝恒聘請過來,一定不會是泛泛之輩。那達成都能提取,為什麽到他們這兒反而成了問題?
“……根據你拿回來的報告,‘活性細胞’是要從受jing靜卵中提取,而且必須是還沒有分裂的shou授精卵。昨天晚上研究員嚐試試管培育,也確實提取到了重要的物質研製出了‘活性細胞’,對謝恒體內的毒也有一定功效,隻是效果有些緩慢。”
“緩慢,你的意思是說,怕他撐不到毒素全部排除的時候,就已經衰竭而亡?”苗蕊沉著眉色,又冷聲問道,“……還有其他辦法,對嗎?”
要不是還有別的辦法,福子不會這麽吞吞吐吐,她仰著頭,輕聲問道。
“是有……別的辦法,隻是……”他搔著頭,有些說不出口。
苗蕊看著他的樣子,聲音冰冷的刺骨,“你想讓他死嗎?”
死?當然不想,他寧可自己去死,也願意兄弟喪命。福子提高了音線,吼道,“當然不想。”
“那就說。”苗蕊步步緊逼,氣勢如虹。
“好,我說。謝恒的身體被嚴重的破壞,要想快速的治愈,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有他基因的‘活性細胞’。”他看了看苗蕊冷靜的神色,又道,“可能你還不知道,自從四年前他被你踹傷又治愈以後,他就隻有對你才會有生理反應,平日裏發泄也都是看著你的照片,或是握著你的衣物。而現在需要他的精jing子,外部的任何儀器卻都沒有用,你明白嗎?”
這是謝恒的隱私,福子不方便講,可都這個時候了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其中還夾帶著對苗蕊控訴。
苗蕊沉默了一會,就當福子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她緩緩的開口,“……我現在人不是在這嗎?”
這一句話著實讓了福子愣在了那,久久不能回神。
不得不說,謝恒是幸運的,苗蕊這幾天正好處在排卵期。在加上苗蕊口服了一種助孕藥,所以,結果應該是大家期望的。
準備工作做了一堆,確保不至於威脅到謝恒生命的前提下撤掉了大部分儀器,至少腿上和小腹上的管子被移除。
所有的一切準備就緒,苗蕊穿著一身雪紡的白色長裙,飄逸的裙擺在腳踝輕輕劃過,一雙弧度極好的水晶高跟鞋再次拉成了她修長的身軀。
她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來,門自動合上。輕快的高跟鞋聲伴隨著低沉的呼吸聲蔓延開來,回蕩在整個室內。
黝黑的眸子深邃的如同一望無際的夜黑,深情又帶著不舍。謝恒就這麽目不轉睛的盯著苗蕊步若蓮花的向自己走來。
這過程,短暫又漫長……
苗蕊停在了他的身側,脫下了高跟鞋,漂亮的眸子是萬裏星空中最閃耀的那一顆,她嘴角微微上揚,“謝恒,這是你送我的衣服和鞋子。”
停頓了一下後又說道,“以後,每年我都要你親自給我添置。”
這溫柔的秋波,讓謝恒陶醉的一塌糊塗,“……好。”
此刻的溫情是隻屬於他們兩人的,苗蕊緩緩退下來長裙,美好的身材一覽無餘的暴露在謝恒麵前。她輕手輕腳爬上了床,雙腿跪在了謝恒的兩側。
清透的肌膚越來越薄,苗蕊幾乎能看到他因為激動而跳動的心髒。她伸手去觸摸,卻在半空又停了下來,膽怯的收了回去。
謝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這副鬼樣子,就算是自己看見了都覺得惡心,更別說是她。
他無力的抬起手,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不要看。”眼神中流露出嫌棄,聲音卻極為溫柔。
“不,謝恒。無論你什麽樣子,你就是你,沒有什麽能改變我對你的心。”苗蕊很少說這麽動情的話,這一說,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居然這麽自然。
就像是封藏在心裏的秘密終於有勇氣說出來時的那種釋然,她俯下身子,吻上了那發青卻又溫柔的雙唇。
輾轉,纏綿,似乎像是分離了一個世紀的情人,久別重逢後的那份喜悅,根本就不舍得離開。
光滑的肌膚緊貼著謝恒的胸膛,他感覺小腹一股火苗嗖的一下就竄了出來,身體的溫度也急劇升溫。
苗蕊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抬起漂亮的眸子,臉頰一坨緋紅,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謝恒,這輩子除了我,你是沒有享受別的女人的豔福了。”
“求之不得。”他毫無顧忌的回應,勾起淺淺的笑意。努力抬起手臂觸碰到她白皙的臉頰,“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徘徊,苗蕊的眸子染上層薄薄的水霧,她再次低下來頭,在他耳邊呼著熱氣,“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與此同時,彼此相溶在一起,天與地間,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離。
低沉沙啞的低吼和曼妙勾人的申shenyin吟交織出一個美妙的旋律,徘徊在兩人的世界中。
要問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是什麽,除了你愛的人恰好也愛你,應該再無其他吧。
這場歡愛耗費了謝恒太多體力,在加上之前給他注射過清醒劑,結束那一瞬間就昏迷了過去。
苗蕊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就徑直走了出去。
門外一直等候的醫務人員還有研究人員就等著這一刻,看見苗蕊臉頰緋紅,透著一股女子的嬌羞,一幫大男人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再回憶起先前那餘音繞梁的聲音,他們都不敢去看苗蕊的眸子。
還是福子最先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苗蕊,快去檢查一下吧。”
苗蕊點點頭,跟著一個研究人員走了。
經過特殊的儀器,和特別的處理後,結果是大家喜聞樂見的。
緊繃的神經瞬間土崩瓦解,身體好像被抽空一般,苗蕊深吸了一口氣,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福子,謝恒沒事了。”
“是,恒子平安了。”福子也滑坐在了地麵,和苗蕊並排坐著,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苗蕊,我劉福這輩子都會感激你。”
苗蕊也笑著,燦爛的堪比午後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
她盯著對麵的牆壁,記憶追溯到了很久以前。那時的謝恒還是個的大男孩,桀驁不馴又有著獨有的溫柔細膩。似乎每次遇到危險,他都會像個騎士一般站到她的麵前。
那時的她一心向往著外麵的世界,忽略了他的深情。卻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奮不顧身為他傾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