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玄幻奇幻>人在秦時,風后奇門>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一個人?

  聽了紅蓮的話,韓非嘴角抽了抽,那我是幹嘛的,合著我不是人了?

  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韓非猶豫了一下,向後退了兩步準備離開。

  「一起吧,我有些事要問你。」

  白弈並沒有讓韓非離開的打算,輕聲開口留住了他。

  不走?是要問父親的事嗎?

  韓非微微點頭,沒有反駁,跟在白弈與紅蓮身後,等待著白弈的問題。

  咸陽城很熱鬧,紅蓮似乎放開了自己原本的性格,蹦蹦跳跳的來到攤位,拿起攤位上賣的東西,左右打量。

  紅蓮身著華貴,襯托的氣質也有些貴氣,攤主自然是不敢怠慢,給紅蓮介紹著物品。

  終究是個孩子。

  白弈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韓非,開口道:

  「成蛟一事牽連頗多,秦王很生氣。」

  「侯爺,這事我與父親都不知道。」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韓非也只能如此解釋。

  「紅蓮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還望侯爺不要牽連紅蓮。」

  韓非看著白弈,說完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白弈的表情。

  他和韓王安倒是沒什麼事,就算被貶為庶民,也是男人,只不過過的苦一些而已,但紅蓮可就不一樣了。

  「嗯。」

  好在白弈點了點頭,韓非這才鬆了口氣。

  「本相聽聞荀夫子來找過你?」白弈又隨口問了一句。

  「師父他老人家過來囑咐了韓非一些東西,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去拜訪侯爺。」

  韓非微微點頭,如實說道,他也是聽了荀子的意見才決定不亂來,現在看來,荀子的建議的確……

  很有先見之明。

  白弈對荀子和韓非的聊天內容有些興趣,但沒多問。

  看著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紅蓮,還是決定履行一下自己做妹夫的責任:

  「對了,本相提醒你一件事,不要去得罪一個名叫姚賈的人。」

  姚賈?

  韓非輕輕皺眉,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他都沒聽過,為什麼要得罪?

  但她剛準備問的時候,白弈卻加快步伐,向著不遠處的紅蓮走去。

  紅蓮站在一個攤位面前,手中捏著兩個泥娃娃,不出意外,還是嫦娥,另外一個是男的。

  不認識。

  白弈目光沒有停留,來到紅蓮身邊,目光平靜的看著紅蓮。

  紅蓮左右打量了一下,兩個泥娃娃,明媚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先生好看嗎?」

  紅蓮輕輕晃動著手中的泥娃娃,嬌笑著問道。

  「好看。」白弈澹笑著點了點頭。

  紅蓮將手中的羿遞給白弈,輕聲介紹道:「先生,送給你,這個是羿,月神仙子的夫君。」

  白弈接過泥娃娃看了看,微微點頭,收了起來,手中出現幾塊銅板,放在攤位上。

  隨後看向滿臉笑容的紅蓮,白弈溫聲道:

  「說起來我還沒送你禮物呢。」

  「有先生在就是給紅蓮最大的禮物。」紅蓮要小心翼翼的收起手中的泥娃娃,笑著說道。

  白弈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紅蓮的頭髮,不遠處的韓非依然苦笑,這種話原本屬於他。

  沒愛了。

  韓非咳嗽兩聲,看著街道另一頭走來的馬車與禁衛軍,臉色微微變了變。

  李斯師兄,他來幹什麼。

  帶著禁衛軍來鬧區,肯定是奔著白弈來的。

  有事?

  韓非猜測著,看了一眼紅蓮,緩步走了過去。

  不出意外,的確如韓非所猜想,李斯是來找白弈的。

  周邊的百姓看見李斯乘的馬車,也明白,這是來了大人物,全部停下了自己手頭的事兒,哪怕是祭祀者也退到了街邊。

  隨著馬車停下,李斯快步走了下,來到白弈面前,作揖語氣有些著急的說道:

  「相邦大人,咸陽城內潛入了刺客,刺殺了您的客人,田勐先生當場死亡,田虎先生受了重傷,但也將刺客殺了。」

  周邊的百姓聽到這如此龐大的信息量,先是一驚,咸陽城內混入了刺客?

  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已經被殺了,緊接著又是一陣激動與震驚,將目光落到了白弈身上。

  見過白弈的人很少,他們也只聽過傳聞。

  少女看著白弈,都站在原地不動,很快臉上就被笑容所覆蓋,一抹澹澹的紅色也印在了臉頰上。

  好帥。

  死了。

  白弈笑了笑,李斯也是被他叫過來強制加班的,也不算加班,也就這一刻鐘的時間。

  演個戲罷了。

  「紅蓮……」

  白弈主要是看下紅蓮,但自己話還沒說完,紅蓮就開口說道:

  「先生你注意安全,我和哥哥逛逛就行了,不必擔心我。」

  懂事,真乖。

  白弈微微點頭,看向韓非,兩人點頭示意后,白弈才上了李斯的馬車離開。

  白弈隨著李斯來到旅館,下面已經被禁衛軍團團圍住。

  白弈來到房間,裡面已經躺了兩具屍體,看看四周的痕迹,就知道發生了一場大戰。

  而田勐的屍體旁,田虎滿臉的悲憤跪著,輕輕搖晃著田勐。

  即便知道自己的哥哥永遠也不可能再醒來,但他依然不能接受現實。

  田虎滿身是血,氣息極度虛弱,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但為了田勐他硬撐著。

  田虎的虎魄劍已經被扔在了一旁。

  「大哥……」

  田虎的聲音很沙啞,說話的時候有血液從他的嘴中流出,但他全然不在意。

  「你受傷了。」白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

  田虎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瞬間怒了,這裡可是咸陽,白弈是相邦,居然能混入刺客。

  你手下的人都是叛徒嗎?

  連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

  田虎很想問問,但他剛剛站起來,就倒在地上,已經受了重傷的軀殼不能讓他如此揮霍了。

  「來人,帶下去,好好治療。」

  白弈向外沉聲說了一句,幾個士兵走了進來,想要帶田虎離開。

  田虎一隻手死死抓著田勐的衣服,他不想離開自己的大哥,但力氣終歸是沒有了。

  很快,他就被抬出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內白弈站著,他看了看地上的田勐,與自己派過來的大冤種真剛,搖了搖頭,拿起地上的虎魄劍,順便弄了一手血,向外走去。

  門外,李斯正在一臉恭敬的等待著白弈,白弈把虎魄劍扔給李斯,吩咐道:

  「等田虎醒來后,把劍交給他。」

  「李斯明白。」

  「找個地方把裡面兩個人埋了。」

  白弈又吩咐了一句后快步離開了旅館,朝著陰陽家在咸陽的駐地走去。

  ……

  炎妃不再是國師,東皇太一派了一個新的過來,月神,只不過還沒有到。

  但陰陽家的駐地卻已經修了起來,佔地數畝,規格頗為龐大。

  白弈拿著一塊兒絲綢,擦拭著手中的血,來到陰陽家駐地,炎妃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炎妃看見白弈,俏臉上,浮現出笑容,緩步向白弈走去。

  白弈隨手將絲綢扔在地上,加快腳步來到炎妃身旁。

  「夫君……」

  炎妃剛剛開口,眼神就變了,鼻子皺了皺,拿起白弈的手,放到自己鼻尖聞了一下。

  「夫君,你受傷了?」

  炎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極其擔憂的問道。

  炎妃只知道白弈要對人動手,並不知道具體的是誰,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夫君,這個人可還活著,如果還活著,把他交給妾身如何?」

  別了吧。

  白弈內心滴咕一句,搖搖頭,反手握著炎妃的玉手,輕聲說道:

  「沒事,處理了一些小事,人已經死了,來晚了,抱歉。」

  聽見傷白弈的人死了,炎妃陰沉的臉才緩和了不少,俏臉上露出澹笑,說道:

  「不晚,妾身也剛結束修鍊。」

  「走吧。」白弈笑了笑,牽著炎妃向另外一條街道走去。

  ……

  祭月節當日,白弈在顧左顧右,遠在齊楚兩國的姚賈,憑藉著他三寸不爛之舌,成功勸說了他們退兵。

  用的金錢自然是不少,但事情辦到了,姚賈也就鬆了口氣。

  沒有辜負相邦大人的期望。

  姚賈夜以繼日的,浪費口水,自然是沒了什麼力氣,剛回到旅館,就倒在了軟榻上。

  但臉上的笑容卻難以掩蓋。

  勸退兩國士兵,這種大功,足以給的到下卿,算得上人生巔峰了。

  從一個沒有地位的世監門子,到秦國的下卿,完完全全的一飛衝天。

  命令很快就下到了前線,齊楚兩國將領也不想走,但卻無可奈何,軍令如山,只能帶兵撤回。

  作為統帥的李牧無語了,最不想見到事情還是發生了。

  白弈……

  趙國軍營內,李牧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腦海中自動浮現出白弈的容貌。

  他就算不去想,都知道這是白弈所做,這個常用手段,的確噁心人,但效果也是真的有用。

  搖了搖頭,李牧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他對趙國依然抱有希望,畢竟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情況。

  只要內部不出問題,我還是能守住的。

  ……

  魏國,現在應該叫三川郡,廉頗看著趙國派來的使者。

  使者帶著一副精緻的盔甲和四匹好馬,看著面前的廉頗,冷笑一聲說道:

  「王上讓我問問將軍,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廉頗本想端著大將軍的架子,但他想念趙國已久,一直想著為趙國效力。

  聽見使者問出這句話,也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了,心情激動的他直接上馬給使者騎馬拉弓射箭。

  這些難度對於廉頗這種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來說屬實不易。

  但使者全然不將這些放在眼裡,滿眼的蔑視。

  最後廉頗在使者面前,吃了一斗米,十斤肉,想要證明自己身強體壯,還能為國效力。

  嗯,一天三頓飯,飯量很大,一刻鐘入三次廁。

  使者看著廉頗的表演,沒有一絲觸動,擦擦鼻子,想著如何回去給郭開彙報。

  使者可不管廉頗是不是老將軍,郭開給了錢,他咱是收錢辦事,天經地義

  做人要講良心。

  從席位上站了起來,向著廉頗微微抱拳行禮后,似笑非笑的說道:

  「將軍還能吃啊。」

  「還望小友如實彙報,老夫還是希望為趙國效力的。」

  廉頗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作為一個將軍,要恭恭敬敬的給一個小小的使者行禮。

  但事實已經發生,廉頗也只能如此。

  不就是臉嗎?

  咬了咬牙,廉頗又補充了一句:

  「我思用趙人,還望大人給末將一個機會。」

  機會?

  使者微微一笑,機會能當飯吃?你能力強又怎麼樣?和我什麼關係,相邦大人可是給了我千金,你能給什麼。

  「呵呵,將軍,這是自然,下官一定會如實彙報。」使者笑了笑,拱了拱手沉聲道。

  「那便多謝大人了。」

  廉頗臉上笑容更甚,趙國現在什麼情況,他必須都要清楚。

  若是李牧加上他,還能多抵擋一會秦國。

  準備準備吧。

  見識者離開,廉頗也心中暗道,自己帶的,這邊都是秦國的兵,自然不可能帶走,但……

  弄死一些還是可以的。

  廉頗臉上出現笑容,但並沒有著急行動,他需要等趙王的命令過來。

  等廉頗等了數日也沒得到趙國的命令,反而是郭開給他送了一些東西過來。

  皺著眉,廉頗看著手中有些泛黃的紙。

  給本將軍送這東西幹嘛?

  廉頗心中疑惑打開郭開送來的信封。

  但只看了片刻,臉色瞬間大變,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木桌應聲而碎。

  廉頗也站了起來,手中捏著郭開送來的信件。

  侮辱,這是侮辱!

  廉頗心中怒吼著,憤怒已經沖昏了頭腦,他現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殺了郭開。

  廉頗知道自己情況不對,想要壓下心中的憤怒,但奈何越想越氣,聲音有些暴怒的開口:

  「來人來人,取紙筆來,給白弈傳信本將軍要率兵討伐趙國。」

  ……

  信件不到一日就傳到了咸陽,白弈看著廉頗的字體,他似乎能看到廉頗寫這封信時的憤怒。

  主將?

  白弈搖搖頭,這是攻打趙國,給廉頗主將並不現實,萬一反水了,那就損失慘重了。

  白弈也是要為秦國的士兵所考慮。

  片刻后,白弈敲定了人選。

  留在魏國的十萬大軍以麃公為主將,廉頗為副將,支援秦國,討伐趙國。

  (感謝王聰聰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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