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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複雜的關係

  如今的魏國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先是信陵君魏無忌被殺,緊接著又是魏王病死,

  在此之前相邦何凱也不知原因自殺。

  接二連三的打擊魏國內部也亂了起來,好在魏安釐王之子魏景湣王繼位,加上樂靈太后與龍陽君的幫助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本想著休養生息好好猥瑣發育一下,但秦國那邊又傳來了噩耗。

  大將軍蒙驁率十萬兵馬伐魏,魏國一路敗退,使秦軍高歌勐進奪了魏國二十餘城。

  魏國也想到了向其他國家求助,但齊國相距甚遠,遠水解不了近渴,楚國也因蝗災一事拒絕了魏國。

  唯一剩下的國家趙國卻也被燕國盯上了。

  燕王喜又來了自信,封相邦公孫龍為上將軍,率兵十萬攻打趙國。

  如今魏國孤立無援。

  現在秦國準備修整軍隊對PY進攻,欲將衛國納入秦國板塊。

  蝗災加上戰爭魏國死傷無數,國力銳減。

  戰報傳回咸陽。

  「衛國……」

  白弈輕輕挑眉,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裡的守城統帥是一個名叫公孫羽的人,鬼谷派傳人,兩個徒弟也很出名。

  荊軻,麗姬。

  一個刺秦,另外一個是天明的母親。

  「告訴武成侯,活捉公孫羽以及他的兩個徒弟,本相要見到活人。」

  看了一眼外面的傳信使,白弈從馬車上探出手去,將手中的竹簡放到他的雙手上,沉聲吩咐道。

  「下官明白。」收起竹簡,傳信使退後幾步轉身離開。

  「華陽太后如何了。」白弈看著策馬離開傳信使,隨口問了一句。

  「病重不起,看樣子是不行了。」馬車外,玄翦回答道。

  「昌文君什麼時候處決。」

  白弈繼續問道,昌文君已經被確定要五馬分屍了,也就是車裂,幫助韓國復國這事也的確讓嬴政很憤怒。

  辛辛苦苦打下了國家你要幫忙復?

  開什麼玩笑。

  「王妃臨盆,怕是要過段時間了。」

  白弈微微點頭,沉默片刻,開口道:「去找張唐。」

  玄翦微微點頭,輕輕揮動韁繩,駕馬朝著張唐府邸而去。

  張唐,秦昭襄王時期將領,秦昭王時多次帶兵攻魏、趙,奪取大片土地,斬殺甚眾,趙人對其恨之入骨,不亞於武安君白起。

  自秦昭襄王后張唐也就開始了自己養老生活,日子過的很是滋潤。

  得知白弈大駕光臨,張唐也是出門迎接,心中極為疑惑。

  找我幹嘛?難不成又要用我?

  「下官張唐,見過相邦大人。」

  張唐是一老者,長的也很有將軍味,極為粗獷,聲音也挺洪亮。

  「起來吧。」白弈緩步走下馬車,看著張唐,沉聲說道。

  張唐一路將白弈帶到堂屋,倒了杯茶,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相邦大人來寒舍可是王上有什麼命令吩咐?」

  蒙驁封侯是大事,也沒有將軍不羨慕,張唐也是如此。

  「不,是本相有件事想要與將軍商量一二。」白弈搖頭,開口道。

  聽聞自己沒出山的機會,張唐興趣沒了大半,但還是行禮問道:

  「不知相邦大人有何事吩咐。」

  「小事,去燕國,為相,秦燕兩國共同伐趙。」白弈笑著,輕聲道。

  為相?與燕伐趙?

  燕國不是在打趙嗎?

  張唐心中思考著,而且名家掌門人公孫龍不是燕國相邦嗎?

  你這是想我過去搶?

  就算沒有公孫龍我過去的意義在哪?

  張唐沉默許久,搖搖頭,婉拒道:

  「相邦大人,我已年老,怕是無法去燕國為相了,而且相邦大人也應該知道,趙國對我恨之入骨。」

  「趙孝成王曾揚言『誰要逮住張唐,就賞他百里方圓的土地』。」

  說出這話,張唐小心翼翼的看著白弈,即便自己理由足夠充分,他生怕白弈不滿。

  但也沒辦法,相邦這個東西可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而且還是燕國相邦,就算以後打下東西在秦國沒什麼用,更別提封侯了。

  去了也是白搭,白忙活,為什麼要去?

  「嗯,也好。」白弈微微點頭,並沒有在意,起身離開。

  風輕雲澹,似乎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這……

  「就走了?」

  張唐愣在了座位上,心中滿是疑惑,他還以為白弈會生氣,但沒想到如此平靜?

  重新回到馬車上,白弈敲著木板,輕聲吩咐道:

  「將這事告訴甘羅,讓他來處理。」

  「另外,讓他準備準備,本相期待他的口才。」

  「明白。」

  本來可以隨便威脅一下讓張唐就範,但白弈並不打算這麼做,威脅自己人的事絕對不能他來做。

  也順便給未來的星魂一些面子。

  秦時明月逼王之一,陰陽家護法星魂。

  被冠於單手戰蓋聶,雙手挑縱橫的名頭,雖然有些搞笑,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遠在大少司命之上,被另外一個裝逼王者衛庄稱之為「一股強大的無形之力正在逼近」。

  張唐本以為會等到嬴政的命令,一直思考著如何拒絕,但沒顯示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一個孩子來拜訪了。

  「在下甘羅,為相邦大人門下,擔任少庶子,見過張唐將軍。」

  看著面前這個十來歲的孩子,張唐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相邦大人可還有什麼事吩咐?」

  「我是來勸將軍去燕為相的。」甘羅語氣平靜,輕聲道。

  「回去吧,我年數已高,是不會去的。」張唐擺擺手,嘆息道。

  甘羅並沒有離開,依然帶著笑容,問道:

  「您的功勞與武安君白起相比,誰的功勞大?」

  這怎麼比?

  張唐沉默片刻,道:

  「白起在南面挫敗強大的楚國,北面施威震懾燕、趙兩國,戰則勝,攻必克,奪城取邑,不計其數,我的功勞比不上他。」

  甘羅問道:「您果真自知功不及白起嗎?」

  「自是不及。」

  甘羅繼續問道:「當年執掌秦政的應侯范雎與如此相邦白弈相比,誰的權勢更大?」

  「范雎不如白弈的權力大。」

  張唐看著甘羅,眼中依然有些疑惑,這些我不知道嗎?我知道啊,但我還是拒絕了。

  本將軍沒做虧心事難不成害怕嗎?

  就算是王上也不會同意相邦殺一個忠將吧?

  「武安君白起對秦國可有錯?」甘羅看出了張唐的心思問道。

  「沒有,武安君大人一生忠臣。」

  見張唐還不明白,甘羅站起身來,給他分析起利弊:

  「當年范雎想攻打趙國,可白起阻攔他,結果范雎在離咸陽七里處絞死白起。」

  「現在相邦大人親自請您前往燕國任相而您執意不肯,我不知您將身死何地啊!」

  甘羅語氣中滿是惋惜,繼續道:

  「我不想看見將軍這樣的人再次死於自己人之手。」

  白弈是這樣的人嗎?

  張唐不知道,他不了解,剛才白弈洒脫的樣子似乎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吧?

  但白弈權勢的確很大,張唐也不敢賭,沉默片刻,張唐也站了起來,沉聲道:

  「那我就因您這個童子的意見前往燕國吧。」

  「多謝少庶子點撥。」

  張唐道完謝也就讓人準備車馬盤纏,擇日起程去往燕國。

  相邦府,吳曠依然沒有恢復,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你與陳勝是兄弟?」白弈看著吳曠,沉聲問道。

  「怎麼,想威脅我?告訴你白弈,陳勝可是兵主的徒弟,你想殺他,痴心妄想。」

  吳曠目光死死地盯著白弈,見白弈談起自己兄弟,他眼中瞬間升起一抹怒火,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白弈怕是要被活活燒死。

  「田蜜是你的女人?」

  白弈手中拿著一個竹簡,竹簡背部寫著「農家」二字,這是羅網對農家的記錄。

  田蜜……

  吳曠眼神變了,閃過一抹溫柔,但緊接著又是被怒火代替:

  「你如若是敢動她,老子一定殺了你。」

  放心,我不是炮,不是什麼女人都要。

  白弈內心滴咕著,他發現外人對他誤解很大,什麼好色愛財,什麼殺人狂魔,通通都在他的頭上。

  看著平凡枯燥的記錄,白弈裝模作樣的輕輕挑眉,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道:

  「嘖,你們農家還挺亂的啊。」

  上面是關於田蜜的記錄,暫時沒有加入羅網,但在農家和不少男人不清不楚。

  烈山堂堂主田勐,共工堂堂主田仲,四岳堂堂主司徒萬里,還有一群沒有名字的農家弟子。

  司徒萬里也是?

  白弈內心滴咕了一聲,不過也說的過去,田虎剛出場就罵過田蜜是個牆頭草,大概率和朱家或者司徒萬里也有一腿。

  司徒萬里還是個賭鬼,好色也正常。

  農家六堂,她和三個堂主的關係不清不楚,也算個本事了。

  除了陳勝和朱家,田虎沒有被拿下,其他都是田蜜的掌中之物。

  田虎……

  秦時明月第一勐人。

  白弈對這個人比較喜歡,對大哥忠臣,還有些……

  二。

  「你什麼意思!」吳曠見白弈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些緊張的問道。

  「可惜了,你的兄弟與你的女人關係似乎不清不楚的。」

  放下手中竹簡,白弈決定污衊一下陳勝,也可以讓吳曠看清一下田蜜的為人。

  頓了頓,不等吳曠反駁,白弈繼續說道:

  「不止陳勝,根據羅網的記錄田蜜與田勐,田仲,司徒萬里還有不少農家弟子有染。」

  「除了朱家與田虎,你這個女人……玩的挺花。」

  「不要懷疑羅網,我知道你們的一切秘密。」

  吳曠呆在了原地,剛才準備反駁的話,也被白弈這話噎了回去,羅網什麼組織他很清楚,這個記錄不可能有假。

  你騙我?

  吳曠看著白弈,心中生出了這個想法,但懷疑的種子一旦被埋下就已經生根發芽了。

  白弈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冤枉陳勝也只是想讓吳曠替他做事,否則沒了女人還有兄弟。

  現在吳曠屬於兄弟,女人雙失,心裏面只有復仇。

  劇烈的掙扎過後,吳曠看向白弈,沉聲道:

  「你……」

  但話還沒說完,門外明珠夫人誘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相邦大人,門外有個叫甘羅的想要見你。」

  成功了。

  白弈站了起來,將手中的一顆黑色藥丸丟在地上,沉聲道:

  「東西交給你了,吃了它,本相可以讓你回去調查真相。」

  說罷,也不管吳曠吃不吃,白弈推門出去去見了甘羅。

  躺在地上的吳曠看著黑色藥丸,深吸口氣,緩緩挪動了過去。

  將藥丸吞下肚子,吳曠感受到自己實力緩緩恢復,身上的傷病也好了大半。

  他站了起來,掙脫了身上的束縛,眼睛中冒著絲絲的怒火。

  頭上莫名多了十幾頂帽子,誰都不會難受,何況吳曠對對田蜜的感情不弱於對陳勝的兄弟情。

  復仇,是一個可以讓一個人活下去的念想。

  甘羅向白弈行禮,彙報道:

  「相邦大人,人已經同意去了。」

  「嗯,很好。」白弈並不意外,微微點頭,道。

  甘羅來見白弈除了彙報這種小事,自然還有自己的想法。

  「請相邦大人替下官準備五輛馬車,讓我先去趙國替張唐打通關節。」

  「你要去趙國?」白弈看了一眼甘羅,隨口問道。

  「嗯,甘羅自信有信心為秦國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數十城。」

  甘羅語氣自信,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穩住,見不到絲毫慌亂。

  「數十城有些誇大海口了,見宮見了王上可別這麼說。」白弈輕聲提醒著甘羅。

  作為歷史上有名的天才,十二歲的上卿,卻在這兩件事後沒了蹤跡,下場不能猜出。

  大概率是遭人嫉妒被彈劾,然後被陰陽家收留,成為新的星魂。

  「相邦大人這是答應了?」甘羅並沒有在乎白弈的提醒,語氣有些激動的問道。

  白弈微微點頭, 自己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甘羅不管聽不聽,都已經欠了他的人情。

  王宮,甘羅成功見到了嬴政,甘羅依然發揮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讓嬴政答應他入趙替張唐開路。

  甘羅被嬴政打發走,將白弈留了下來。

  「公子快出生了吧。」白弈一隻手撐著下巴,開口問道。

  「太醫判斷,不超過三日。」

  嬴政微微點頭,昌文君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對羋華的感情,尤其是羋華要給他生下第一個孩子。

  回想起自己留下白弈的目的,嬴政看著白弈,笑了笑,問道:

  「師父封侯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吧?」

  「還有與師娘大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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