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當老婆
趙國,郭開在趙偃繼位后並沒有謀取什麼官位,一直陪在趙偃身旁,他覺得搞把大的。
廉頗伐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之前姚賈,來找他的話。
相邦職位,他自然是很有興趣,但有個廉頗在,他不可能上去,所以廉頗只能除掉。
「廉頗啊廉頗,要怪就怪你心高氣傲吧,一個連王都想除掉的人,怎麼可能活著。」
郭開雙手搭在一起,嘴角一咧,陰森的笑著。
作為趙偃的伴讀加唯一的玩伴,郭開自然知道不少秘密。
「王上,危城以為現在就是奪了廉頗手裡兵權的最好機會。」郭開身體微微彎曲,低著頭,向王位上的趙偃輕聲道。
「現在?」趙偃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郭開,前面打仗你奪兵權?開什麼玩笑?
就不他怕領軍背叛嗎?
「王上,你想想看,如果廉頗忠臣的話自然願意將兵權拱手相讓。」
郭開語氣輕柔的蠱惑起趙偃。
但趙偃並不傻,現在拿了兵權魏國怎麼?秦國怎麼辦?萬一突然反攻,廉頗也反水了,趙國豈不是完蛋了?
「此事不必再議,廉頗將軍為趙國三代將軍,如今正是伐魏之際,寡人又豈會做出如此傷人心的事情。」
郭開如同趙偃肚子里的蛔蟲,對方想什麼他很清楚。
笑了笑,郭開眼中儘是智慧的表現:
「王上不必多慮,魏國有秦國牽制,即便趙國出了再大的事情,也不敢反攻。」
「而秦國秦王政正在給自己陵墓,還中了韓國的疲秦之計,如今能打魏已經算是耗費完了國內的糧庫。」
「他們起不了伐趙的心思。」
「即便起了,有李牧,樂乘,龐煖三位將軍在,區區秦國又怎麼攻的進來。」
趙偃明顯動了心思,的確,趙國面對的兩個最大的威脅都已經被他們自己拒絕了,如今……
但讓一個正在打仗的將軍交出兵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換將可是大忌,搞不好又是趙括那種。
「王上要考慮清楚,廉頗不除,兵馬大權就永遠在他手中,王上就無法做到指哪打哪了。」
「那王上這個王怕是要……」
郭開又開始了他的補刀技能,如果廉頗和善點,眼界別那麼高,也不會想盡辦法除掉這個可以守住趙國的將軍。
但沒辦法,廉頗心高氣傲,看不起他這種人,既然一山不容二虎,必然是你死我亡的。
郭開的話算是說到趙偃心坎上了,沒有兵權的王還是王嗎?
顯然不是。
「來人。」趙偃從王位上站了起來,冷漠的語氣在大殿中回蕩著。
郭開不屑的笑了笑,他知道,他解決了仕途上第一個麻煩,他會讓廉頗在趙國永遠不受重用。
……
質子府,即便是質子在秦國居住的也不算差,算不上豪華,但府邸不小。
「太子。」白弈舉起爵杯向燕丹示意。
「相邦請。」燕丹也是如此,喝了口酒之後拍了拍手,從房間外走進四個女子。
「相邦可聽聞過趙舞。」燕丹看著白弈笑道。
「這是自然,可惜本相事物繁忙還未曾見過真正的趙舞。」
白弈臉上有些遺憾,目光一直落在四個舞女中長相出眾,身材頗好,還有一些貴族氣質的女子身上。
即便身著舞蹈服裝,露出雪白較多依然無法掩飾她高貴,目中無人的氣質。
「那相邦今日便可一飽眼福了。」燕丹笑了笑,注意到了白弈一直盯著一個女人看,嘴角輕輕勾起。
原來也是個好色之徒。
「這女子是本太子前兩日在外救下的一個落難女子,來自趙國,相邦若是有意……」
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燕丹向白弈介紹道。
「如今還是乾淨的,相邦不必擔心。」
你這麼說我就來興趣了。
白弈卻搖搖頭,心口不一,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怎麼行,這可是太子的……」
還裝。
燕丹擺擺手,笑道:
「一個女人罷了,你我之間的友誼又豈會因為一個女人打破?」
古代的妾室都是用來招呼客人的,更別說一個舞女了,只要客人夠重要,多少個都沒問題。
齊國也是這麼易主的。
也是妾室身份低微的一種象徵。
「這樣吧,如果相邦願意,今日起我尊你一聲兄長,你喊我一聲弟弟。」
燕丹說完便注意到了白弈的變化,六指黑俠說要救下白弈,他也怕啊,只能看看這淺薄的兄弟情能不能影響到白弈。
又認兄弟?
白弈有些無語,古人似乎都喜歡認兄弟。
「這……也好,我勉強為長吧,但這女子。」白弈假模假樣的裝了一下,一直看著那個女子。
你也給點反應啊,東皇太一的任務不想完成了?
沒讓白弈白等,只是片刻,東君炎妃聽了燕丹的話眼神大變。
一個太子也需要為了討好人送出自己府上的人?
炎妃和白弈對視著,她知道她再不做出點反應,但是……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炎妃有些焦急的想著,她和白弈素未謀面,自然不能期望著對方因為自己的身份拒絕。
要是見過就好了。
炎妃有些無奈,想這些也沒什麼用。
深吸一口氣,看著白弈眼神中有些祈求。
別要,別要,求求了。
炎妃心中祈禱著,為了接近燕丹她可費了不少心思。
偽造身份,假裝偶遇,前前後後耗時一個月,如今就剩下接近燕丹了,她可不想半途而廢。
「兄長我呢也很喜歡這個姑娘,但這個姑娘似乎有點……」
但炎妃的祈禱還落空了,白弈摸著下巴,搖搖頭嘆息道。
「緋煙。」燕丹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知道白弈的弱點他又怎麼能放棄。
「怎麼,你對本太子的兄長有什麼不滿?這位可是秦國的相邦。」
見自己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炎妃沒有繼續祈求白弈,等會燕丹走了再說。
「緋煙不敢,緋煙只是覺得配不上相邦大人。」
?
燕丹愣了一下,什麼意思,配不上白弈你留在我身邊?
看不起我?
炎妃沒有解釋,現在解釋了也沒用。
得看看白弈答不答應,秦國相邦若是強行佔有了她,東皇太一也不敢多說什麼。
當然前提是這個相邦會武功,不會的話,怕是第二日就會變成白痴。
燕丹冷哼一聲,威脅道:
「白弈兄是本太子在秦國唯一的朋友,今日好好伺候著,若是被本太子知道……」
「緋煙不敢。」炎妃低著頭,語氣楚楚可憐。
這些人啊。
白弈見炎妃裝的如此熟練,忍不住搖搖頭,怎麼都是這樣?就不能和我一樣單純一點嘛?
做人單純一點不好嗎?
「很好,那現在你就……」
燕丹揮了揮手,不想浪費一點時間,炎妃和白弈成了那他以後的危險就會少大半。
白弈卻笑著打斷了他:
「老弟不必麻煩,現在還是看看舞蹈如何吧,畢竟百聞不如一見,趙舞我可仰慕了許久。」
燕丹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舞很美,尤其是炎妃,長絲飄動,艷壓群芳。
炎妃的舞的確不錯。
適合當老婆。
白弈內心滴咕著,炎妃或許在秦時明月中不是最美的,甚至排不到前十,但這女人可是個戀愛腦。
為人又端莊嫻淑,只要認定一個男人就會至死不渝的守護,哪怕是知道自己被騙,甚至會犧牲生命。
雖然戀愛腦,對外人她很有腦子,把六指黑俠殺害后還嫁禍給了流沙和衛庄。
屬於男人都愛的那種,家花。
「怎麼樣,白兄,這舞可入的了你眼。」趙舞燕丹看的很多,心中自然沒什麼波瀾,看向白弈笑著問道。
白弈點點頭,說道:
「趙女擫鳴琴,HD紛躧步。長袖曳三街,兼金輕一顧。」
「能見美人一舞,是本相的榮幸。」
……
秦國花天酒地,前線仗打了很久,死傷無數。
魏國面對兩個比自身強了數倍的敵人自然無從招架。
麃公攻取魏國卷地,斬首三萬,魏武卒折損大半。
另一邊趙將廉頗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伐魏國繁陽。
即便信陵君到此,面對極大的人數差距和地形劣勢也只能堪堪抵擋。
本來可以激流勇進的廉頗卻突然停下了進攻的腳步。
營帳內,廉頗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架勢看著沒面前的傳信男子。
「什麼事。」沉穩的語氣緩緩吐出。
面對這個人高馬大,渾身充滿殺氣的將軍,男子還是有些慌的,強撐著身體,展開手中的聖旨,說道:
「王上聖令,信平君廉頗年事已高無法繼續作戰,現回封地養老故而令武襄君樂乘執掌兵馬大權繼續伐趙。」
話說完,男子一動不敢動,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呼吸都降低了很多,一滴汗水從額頭滑落。
帳內安靜了許久,廉頗也是一直愣在原地,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剛才對方說的是,換將?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廉頗忍住想要殺人的心思,問道。
男子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廉頗磕頭道:
「這是王上的命令,小的只是傳遞消息,還望大將軍饒命。」
「看來本將軍手握兵權趙偃那小子還是不服是吧。」
廉頗摸了摸懷中懸挂著的佩劍,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對趙偃的不屑。
趙偃做出這個決定廉頗其實也不意外,他要是王,大概率也會這麼做。
「小的只是……」
男子見廉頗氣還沒消,連忙繼續求饒,但這一次,廉頗沒有給他說完話的機會,一把利劍已經從他的腦殼上噼下。
男子瞪大眼睛倒在血泊當中。
廉頗收回佩劍,看著被自己殺的男子,語氣冷漠的喃喃道:
「可惜他選錯了時間。」
當然廉頗自己也知道,無論趙偃在什麼時候想要拿到他的全部兵權都不可能,權力是毒藥,他的容器已經出現了裂縫。
「來人。」
一個身著盔甲的士兵跑了進來,沒有在意死在帳內的男子,向廉頗抱拳。
「樂乘來了多少人。」廉頗冷漠的開口問道。
「三萬多人。」士兵回答道。
來的還挺多。
廉頗冷哼一聲,這算是趙國境內能調動的全部兵力了,看來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
要麼交出兵權,要麼……
前者不可能,只能選擇後者了。
「帶人反擊趙國,殺了樂乘。」廉頗冷笑著向士兵下令。
「告訴他們認本將軍的和本將軍起義,不認的讓他們在這好好獃著,但凡有人去支援樂乘,都是本將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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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沒有猶豫,點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士兵走後廉頗站在帳內嘆了口氣,看著那個死了男子。
既然趙偃你不義,也別怪本將軍無情。
距離趙軍百裡外的軍營中,一個斥候急匆匆的入了主帳,向樂乘彙報道:
「將軍,廉頗正率軍趕來。」
「率軍?」樂乘明顯沒懂什麼意思,還換個將軍你趕來幹嘛?
見樂乘還沒理解,斥候繼續說道:
「將軍,怕是來者不善啊。」
「怎麼,難道他還能反不成,這可是王上的聖令。」
樂乘輕哼一聲,他不相信一個將軍敢反,但心中也擔心起來,如果是真的,他可知道自己打不過廉頗。
「他們來了多少人。」
斥候猶豫了一下,他只是看了幾眼,只能給出一個大概數。
「比我們多,大概有四,五萬。」
「不對,有問題。」樂乘臉色瞬間大變,確定了,廉頗起了反心。
「全軍備戰,給王上傳信,讓他派兵支援。」
樂乘也是老將軍,即便面對比自己強,資歷老的將軍,他也沒有自亂陣腳,有序的吩咐著。
「是。」斥候點點頭,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幾個時辰后。
趙國兩個老將軍對峙起來,樂乘看著廉頗充滿殺氣,不懼死亡的眼神皺起了眉。
即便有了猜測,他也不敢相信輔左了三代趙王的廉頗會反。
「信平君。」樂乘騎馬上前幾步,抱拳道。
「王上讓我來收回兵權,不知君上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廉頗臉上出現一抹嘲弄的笑容,如果不是王逼,他豈會反。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找王上問問清楚,本將軍怎麼就老了?怎麼就騎不動馬了。」
廉頗拔劍指向樂乘,喝道。
「這事還不至於兵戎相見吧。」樂乘笑了笑,說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廉頗,廉頗什麼意思他知道。
但這是朝堂上的決策失誤,他可不想承擔。
「但本將軍認為至於。」
廉頗大笑一聲。
「聽聞你與樂毅同族,也不知道兵法造詣如何,不過想來也比不了本將軍。」
「所以現在還是看看你武意能不能勝任將軍這個名號。」
說完,廉頗騎著馬直奔向樂乘。
想單挑。
樂乘無奈的搖搖頭,怎麼辦?
只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