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邦大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燕國的一座城池內,一個牽著馬的少年垂頭喪氣的走在街上。
韓非萬萬沒想到自己出門求學家被人偷了,還是那麼恥辱的被偷。
投降?
自降?
獻公主,夫人?
這三點將他的父王完完全全釘在了韓國歷史的恥辱柱上。
當初聽聞韓國被破,韓非也不願意相信,畢竟就算再弱也是七雄之一,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破。
他也不會想到白弈敢直接圍了新鄭,也沒有想到六國全部袖手旁觀。
這是一個爆炸性新聞。
「我會回來的,拯救這個支離破碎的國家。」韓非抬起有些憔悴的面容,他決定加快自己的周遊,儘快回到韓國。
這一戰的失利並沒有影響到韓非的信心。
他知道,廟堂決策的失利,又豈是一場仗能夠改變的。
改變就要除根,韓國不應該有夜幕這種組織。
現在的喪氣,只不過是感慨罷了。
七雄的差距真的就這麼大嗎?
「啊~」
想了很多糟心事,韓非打了哈切,翻身上馬,拍了拍馬背,笑道:
「走,喝酒去~」
……
新鄭城內,白弈與姬無夜對立而坐。
姬無夜皮笑肉不笑的緩緩說道:
「還望相邦大人記得與本將軍的約定。」
「放心吧,本相向來說到做到,韓國給秦國進貢的那些,會交給將軍。」
白弈面帶笑容,輕輕點頭。
姬無夜這種人本應該直接弄死的,但現在留著還有用,有對比才有傷害,韓國人看見姬無夜是什麼樣自然會看見秦國的好。
在開戰前白弈就聯繫了姬無夜,讓他早點稱病,畢竟他手裡有數千士兵,對秦國來說算不上麻煩,但士兵會多一份危險。
能減少對手就盡量減少。
韓國進貢,白弈也沒要特別多,每年十萬金,也就是一年的軍餉,加上馬匹千數,金銀首飾十箱,對秦國來說也就洒洒水。
不多,真的。
答應給姬無夜除馬匹外,進貢的三成。
這麼算下來,韓國也沒虧,兜兜轉轉進入了自己人的兜里,只不過是丟了些土地罷了。
姬無夜是韓國權臣,也知道自己只能在韓國蹦噠,韓國沒了他也就沒了。
但他還是選擇了合作,一來,上次秦韓大戰著實把他打怕了,像沒見過人一樣,殺的賊勇勐。
二來,他現在很窮,資金大部分都入了白弈口袋,下面私兵和死士都快養不起了。
沒辦法,姬無夜考慮良久還是選擇和白弈合作。
現在看來,這場合作很好,甚至超出了他的預算。
「此番還要多謝大將軍了。」
「相邦大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合作共贏罷了。」姬無夜擺擺手,很識趣的說道。
白弈點頭,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歉意:
「大將軍那個兒子在戰場……」
姬一虎受傷了,還挺嚴重,被陷陣營攻了一遍能活著都算他命大。
提到自己那個愛子,唯一的兒子,姬無夜端著酒杯的手勐地攥緊了一下,酒杯瞬間被捏到變形,壓下心中怒火。
姬無夜笑道:「小傷罷了,養養就好。」
這麼愛兒子?還算有點良心。
白弈心中暗道,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
「此葯出自羅網,可以治療少將軍的傷。」
姬無夜眼睛微眯的看了看白弈手掌的瓷瓶,這麼好心?
姬無夜不相信,但他還是伸出手接過了瓶子,對著白弈抱了抱拳:
「那便多謝相邦大人了。」
「這是真的,不必懷疑,大將軍盡可找人驗葯,打傷少將軍之事是秦國的問題,這就當是賠罪了。」
似乎看出了姬無夜內心所想,白弈開提醒。
「哦?」姬無夜看著瓷瓶點點頭,那就找人驗驗,反正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姬無夜輕輕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精光,笑道:
「容我多問一句,不知相邦大人要走那紅蓮公主是……」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白弈偉岸的形象在姬無夜眼中有些崩塌,但這是好事,有喜好也就有了破綻。
姬無夜嘴角上揚,他現在很高興,掌控了白弈就代表掌控了大部分秦國……
明珠夫人你要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努力啊……
姬無夜心中暗道。
「本將軍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相邦大人了。」姬無夜起身,向著白弈抱拳后快步離開了。
「呵~」看著姬無夜的背影,白弈輕笑一聲,就算他不是穿越者,還真以為羅網查不出誰是潮女妖?
除了那個神秘的蓑衣客外,羅網把夜幕八的乾乾淨淨,所有人都記錄在桉。
「想控制我,再等幾萬年吧。」
對於姬無夜的狂妄自大,白弈選擇假裝看不見,他想看看明珠夫人能在他府上玩出什麼花來。
白弈跪坐著,韓國現在既然有一半歸了秦國,那麼還有個女人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呂不韋。」
話音落下沒多久,呂不韋走了進來,向白弈作揖道:
「相邦大人。」
「留在韓國這算日子幫我找一個人。」白弈吩咐道。
新鄭城外還留了三萬士兵,要不了多久就會調來,不是精兵但對韓國來說威懾很強。
由呂不韋統領,自然是白弈的安排,這算陞官了,還把位子讓出來了,一舉兩得。
「大人要找誰?」呂不韋問道。
「一個叫紫女的,特徵嘛……紫發,養了一個……或許是幾個女人。」白弈描述著。
他並沒有讓羅網去找紫女,現在還是別帶回去的好,這次韓國之旅已經有兩個了,再帶……
他對驚鯢還是比較從心的。
「明白了,找到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呂不韋點點頭,他知道白弈讓他去找一定有什麼別的事情,不單純是好色。
「替我幫她修建一個青樓,以後發展成情報組織。」
紫女是一個不喜歡靠別人的女子,所以有時候,有些事,還是要她自己完成。
羅網缺情報組織?
呂不韋有些疑惑,但沒敢多問,點頭道:
「下官明白。」
吩咐完,白弈起身向外走去,忽然停下腳步,輕聲道:
「記得少透露點我的消息,別太多。」
「額……」呂不韋還以為白弈這些都是表面功夫,現在看來似乎,真的,可能,是個好色之人?
「下官明白。」
「對了,名家呢?」
「在秦攻韓前便逃了。」呂不韋回答著,也開口問道:
「韓國相邦張開地一系……。」
白弈知道呂不韋在想什麼,思考一會搖搖頭:
「先留著吧,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
「下官明白。」
「韓國交給你了,呂不韋,千萬千萬,別讓本相失望。」
「下官定不會辱了相邦大人的名號!」
……
新鄭城最豪華的府邸,不是大將軍府,也不是韓侯安出現的府,而是一個貴族的。
但現在這個府邸歸於白弈,秦國士兵將府邸圍住,個個面容嚴肅具有殺伐之意,讓人不敢多看。
白弈從馬車上下來,快步入了府邸,府邸很大,比他自己的要大上一些,裡面就只有三個人。
一個李斯,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明珠夫人,還有一個滿臉悲傷的少年。
李斯這一戰跟在蒙驁身邊,打完才來到新鄭。
「相邦大人。」李斯聽見腳步放下手中的竹簡,站了起來向白弈作揖。
明珠夫人坐在囚車裡,但沒有影響到她那妖艷的氣質,火爆的身材,加上繩索,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在玩什麼呢。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白弈身上。
沒有理會李斯和明珠夫人,白弈看向那個低著頭,不敢說話的少女,笑著問道:
「你叫紅蓮?」
「見過相邦大人。」紅蓮微微抬起頭,望著這個面帶笑容,看上去很和善的大哥哥,輕聲說道。
沒有以往的傲嬌,這讓明珠夫人都有些意外,你當初面對我時都叫的是老妖婆……
「我叫白弈,與你九哥哥的老師是好友。」
白弈語氣平靜的當著李斯的面開始拉關係,把只見過一次面的荀子說成好友。
「他是你九哥哥的師兄。」指了指有些疑惑和驚訝的李斯,白弈介紹道。
九哥哥?
紅蓮的眼中有些意外,韓非已經出國一年,韓王安不告訴她任何韓非的信息,她對韓非在哪都是一頭霧水。
現在……居然遇到了兩個和韓非有關係的,她有些激動。
紅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
「大人可以告訴我九哥哥在哪嗎?」
看著紅蓮帶有期待的眼神,白弈笑了笑。
「當然可以,他在燕國,想要回來時間還很長。」
紅蓮聽后又低下了頭,很長的時間……
這些天她受到的打擊不比他父親少,雖然在韓國地位沒有變,但她卻被交給了秦國,戰俘,俘虜,奴隸。
她現在需要安慰,除了韓侯安,他唯一的親人就是哥哥韓非,但現在怕是要獨自度過這一難關了。
白弈故意大喘氣,見紅蓮很失望后,再開口道:
「我可以把他叫到秦國來。」
「真的嗎?」
紅蓮瞬間抬起頭,生於王室,雖然被韓侯安保護的很好,但她知道,現在白弈的話比起韓侯安還有管用。
畢竟是秦國的相邦,現在地位比他父親還要高出幾個等級。
白弈一句話天下沒幾個人敢不從。
但剛剛問出,紅蓮就搖了搖頭,輕聲道:
「算了吧,哥哥他還有其他事情。」
韓非去幹嘛,紅蓮不知道,但她不想因為自己限制了韓非。
進秦容易出秦難。
還挺懂事。
白弈笑了笑,他對紅蓮沒興趣,畢竟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江湖規矩他還是懂的。
再者說,他不是變太,他喜歡那種大的,紅蓮還太小。
「好吧,本來不想為難你一個孩子的,但韓侯既然把你給了我,我自然會替師侄照顧好你。」
白弈聳聳肩,一副這不是我的錯,全怪你爹的樣子,我也很無奈。
「多謝相邦大人。」紅蓮輕輕點頭,當時的確是是父王把我獻給他的。
白弈站起,向李斯吩咐道:
「帶她下去。」
「下官明白。」李斯輕輕點頭,看了一眼紅蓮,韓非的妹妹……
打了韓國李斯已經解了一大半的氣,對韓非的敵對心裡也少了很多,原來他生出的地方也不比我好多少。
有王室的血統,就代表著他責任越大,如果國家好那就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但韓國……
顯然不怎麼樣。
「紅蓮公主,請。」李斯側開身位,給紅蓮讓出了路。
兩人離開后,白弈看向被綁在囚車的明珠夫人。
不愧是大鯊魚。
這規模,低頭能看到腳尖嗎?
白弈心中滴咕著,想來是看不到是,比焰靈姬都大了一圈,焰靈姬低頭才勉強看到腳尖……
搖搖頭,大又如何,好色歸好色,沒有感情基礎的女人他還是不會碰的,先得到心,再做其他也不遲。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明珠夫人不亂來的情況下,要是拿把劍刺殺什麼的,那……
就別怪他不講武德了。
白弈收回目光,裝模作樣的準備離開,明珠夫人的聲音不出意料的傳了過來:
「相邦大人~不知道賤妾犯了什麼事,讓秦王大怒~還望相邦大人能透露一二,賤妾自會報答。」
我騙你的。
白弈轉頭,冷漠的看著明珠夫人,平靜的問道: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報答?你拿什麼報答?你能拿的出手的似乎只有本相最不缺的東西吧。」
看來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得到白弈的回答,明珠夫人心中冷笑,看來這羅網也不過如此。
「報答~相邦大人靠近些不知道了。」
明珠夫人挪了挪傲人的身姿,斜靠在囚車上,向著白弈吐了口熱氣。
夫人,你好會啊。
側看一片雪白,似乎還能看見深谷之處,白弈內心暗道。
「靠這些嗎?那你有點小看本相了。」白弈咽著口水,嘴上說著『違心』的話。
呵,男人。
將白弈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明珠夫人再次冷笑,秦國相邦不過如此。
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韓王如此,白弈也是如此。
明珠夫人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兩人唯一不同,就是白弈年輕有為,長相很在她的心坎上,好好養養,玩玩全全的小白臉。
「大人靠近些自會知道~」明珠夫人臉上笑容很嫵媚,聲音也很誘人。
「本相的女人已有不下百人,其中不乏有你這樣的女人,你也不必費盡心思做這些了,一個……」
白弈大放厥詞著,頓了頓,掃視了一圈明珠夫人,搖搖頭:
「你嘛,韓侯寵妃,還不配~」
本宮又沒有被他那個廢物碰過。
白弈的話讓明珠夫人在心中據理力爭著,但又不敢說出來,韓王寵妃沒被碰過?
如果是真的你使的是什麼妖法?
明珠夫人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大人~我會的可比那些小女孩多,大人體驗過了才知道~」
明珠夫人想掙脫被束縛的雙手,但想起了那兩個女人,還是放棄了,又挺了挺繼續說道。
「是嗎?本相倒是想看看,你這妖女能弄出什麼把戲。」似乎是被明珠夫人說動心了,白弈轉身來到囚車旁,俯視著明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