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問題

  「好了,你繼續練劍吧。」

  白弈吩咐了一句,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桃樹,又有了一個想法,桃樹要遭罪了。

  「哦~」

  嬴政聲音拉的很長,認真的揮動起了手中的木劍。

  白弈輕點土地,一躍上了桃樹,找了個樹枝坐下,手一揮,頭頂上掉落下來一節樹根。

  木屑緩緩從樹上飄落,嬴政抬頭看去,只見白弈手中的樹枝經過處理,變成了一個小物件。

  「我似乎用不著這東西吧。」

  嬴政已經深刻的將「老師都是為了我好」這句話牢記於心。

  「難道是給師娘的?」

  嬴政摸了摸下巴,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還不忘認真的點點頭確認自己的猜想。

  對,一定是這樣。

  「老師對師娘真好。」

  嬴政有些羨慕的想著,隨後又開始了枯燥的練劍。

  一個人練劍總是乏味的。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白弈這次上手明顯更快,更好,樣式也精緻了不少。

  「好了。」白弈朝著桃木簪子吹了一口氣,滿意的點點頭。

  玉簪子有什麼好的,要用就用手工的,這又不是前世,驚鯢也不是那種看重錢財的人。

  或者說秦時明月中似乎沒幾個愛財的女人。

  紫女但她勉強只能算小半個,畢竟她一個女人要養活那麼多人不精打細算活都活不過來。

  紫女完完全全是個精打細算的持家節儉女孩。

  用前世網友的話來說,這種女人當老婆很好。

  「還有一年。」

  白弈嘀咕了一句,他心裡也沒多少底,驚鯢什麼性格他清楚,可以對症下藥。

  但驚鯢背叛是因為有孩子的前提下,才受到無名的點撥,萬一這個女人……

  羅網的洗腦能力白弈絲毫不懷疑,總不能……

  咳咳

  不過也不是沒機會,黑白玄翦為什麼背叛羅網?因為愛情,愛情是個偉大的東西,能讓一個殺手迷途知返。

  白弈收起木簪子,回到地面,趁驚鯢回來前又裝模作樣的揮起了劍。

  奧斯卡不頒給他都有些可惜。

  天色漸暗,白弈和嬴政雙雙打坐修鍊后,驚鯢才從趙姬屋子內走了出來。

  學習到了許多東西,這些東西羅網沒有教過。

  驚鯢看了看白弈心中還是疑惑:

  「所以喜歡是什麼?」

  這個趙姬並未告訴她,但驚鯢是個好學的人,她決定找個時間好好問一問。

  驚鯢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瞬間回過神來,看著白弈,面具下的冷冰冰的俏臉有些驚愕:

  「二流境?」

  「怎麼可能?」

  驚鯢連續發出兩個疑問,在超一流境眼中三,二流境沒什麼區別都是一劍的是,但……

  「他這才是第二天吧……」驚鯢輕聲問了一句。

  昨天白弈還是個不會打坐的普通人,修鍊兩天就成了入流高手?

  「感受錯了嗎?」

  驚鯢的內力佛過白弈的身體,在的確真的是二流境后驚鯢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真的是天才吧。」

  驚鯢也只能給出這個解釋,她也是天才,十六歲超一流境七國內沒幾個人能達到,但和白弈比起來似乎有些黯然失色了。

  她可是從記事起就開始修鍊的,至少有十年左右。

  「我越來越期待了。」驚鯢美眸微眯,心中暗道。

  白弈緩緩的睜開眼睛,抬起手空握了握,距離超一流境他也不遠了,不出幾個月他會達到的。

  入超一流境不簡單,按道家的說法,進入了這個境界才算真正的有了道,才有機會追求大道。

  白弈看了看不遠處的驚鯢,放輕腳步走了過去,作揖道:「姑娘,今日比不比?」

  「比。」驚鯢點點頭,看了看嬴政,帶著白弈向外走去。

  「請賜教。」

  兩人拉開距離,驚鯢站著沒動,白弈認真的行完禮后拔劍指著驚鯢。

  驚鯢抬起手,吸起地上一根木條,冷聲提醒道:「來了。」

  話音剛落,驚鯢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再次出現已經到了白弈身後。

  「身後。」

  驚鯢木棍劈下的同時還不忘再提醒一句。

  「吭」兩塊木頭碰撞在一起。

  還不等白弈說話驚鯢又消失不見了。

  慢點不好嗎?女孩子不是都不喜歡快嗎?

  白弈內心無力的吐槽了一句,但他也只能應對驚鯢的攻擊。

  在白弈完美的演技下,驚鯢每一次留手攻擊都被他勉強擋下。

  時不時還抖抖手,似乎是在暗示著自己快不行了。

  不到一刻鐘,驚鯢便停手了,停在了距離白弈幾步遠的地方。

  「姑娘你這實力太強了,在下可比不了。」白弈揉了揉手腕,淡笑著說道。

  驚鯢沒有和白弈廢話,冷聲說道:

  「你的速度很快,比同級別快了數倍不止,這是你的強項。」

  其實我可以慢一點的。

  白弈內心嘀咕了一句,作揖說道:「還是姑娘教的好。」

  驚鯢搖搖頭,說這話可有點誇大她了,她若是有這能力恐怕早已晉陞管理層了。

  「這是你自己的天賦。」

  「姑娘謙虛了,沒有姑娘在下可沒這機會。」白弈淡然的笑了笑。

  驚鯢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猶豫了片刻才注視著白弈,認認真真的問道:

  「你喜歡我?」

  我靠,古代都這麼直接嗎?

  白弈內心嘀咕了一句,面色微變,大丈夫敢愛敢恨他點點頭,他認真的回答:

  「喜歡。」

  「什麼是喜歡。」驚鯢問道。

  「喜歡就是……」

  白弈卡殼了,要是換別人他肯定一大堆一大堆的解釋,但這是驚鯢啊。

  從小隻學習殺手知識,說不定連那啥是什麼都不知道是幹嘛用的,這怎麼解釋?

  驚鯢或許在刺殺信陵君前學習過一些,但這東西還在幾年後,現在學沒學過是個問題。

  白弈似乎要擔起重任了。

  白弈臉色鄭重起來,一臉深情的開口說道:

  「驚鯢姑娘,我喜歡你,從我這裡,到你那裡。」

  驚鯢仔細思索著這句話,反問道:「你喜歡我?」

  「姑娘不喜歡我嗎?」白弈同樣反問。

  「什麼是喜歡。」

  ……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白弈輕輕拍了拍腦殼,又忘了驚鯢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那你討不討厭我?」白弈繼續問道。

  驚鯢這次沒有回答,注視著白弈。

  白弈嘆了口氣,看來想要追驚鯢可不是一般的難。

  「若是別人做了我對你做的事你會怎麼樣?」

  終於驚鯢沒有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會殺了他。」

  白弈總算鬆了口氣,連忙說道:

  「那就是不討厭,不討厭不就是喜歡嗎?這下姑娘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

  驚鯢愣了一下,依然搖了搖頭,她也疑惑。

  若是別人看到她臉那個人必死無疑,但白弈現在卻還活著,她疑惑自己為什麼沒動手。

  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弈身份特殊,還是因為對方天賦高強自己手下留了情。

  「以後你會明白的。」

  白弈內心有些難受,對驚鯢的,美好的二八年華卻是一台殺人機器。

  心疼啊。

  白弈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木簪子,遞給驚鯢說道:

  「姑娘,這個送給你,全當我給你的補償了。」

  驚鯢接過簪子打量了一會,道了一句:「無用。」

  見驚鯢似乎在考慮需不需要毀掉簪子,白弈連忙出聲阻止道:

  「姑娘,這東西是我父母流傳下來的,千萬別……」

  父母……

  驚鯢似乎被觸動了什麼東西一般,抬起頭來,看著白弈問道:

  「你父母對你好嗎?」

  「當然,他們都是最愛我的。」白弈緩緩說道。

  「嗯。」

  驚鯢微微點頭,看著木簪子猶豫了一會,手一揮東西消失不見,收了起來。

  白弈微微一笑,向自己屋子走去。

  「姑娘早些休息,明天見。」

  白弈走後,驚鯢一個人站在院內,手中再次出現那個木簪子,仔細的觀察著。

  一刻鐘后。

  嬴政睜開眼睛看著驚鯢的背影走了過去,規矩的作揖說道:

  「師娘~」

  「師娘?」

  驚鯢疑惑的轉身,這個詞的意思她還是知道的,但她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成師娘了。

  嬴政笑了笑說道:

  「師娘,我偷偷告訴你老師剛剛給你做了簪子。」

  「簪子?」驚鯢低頭看了看手裡白弈口中父母的傳下來的簪子。

  「原來老師已經給了,師娘早些休息,嬴政告退。」

  嬴政笑了笑,行完禮后小跑回了房間。

  驚鯢皺眉看著簪子猶豫片刻,嘆了口氣,想要毀掉但沒能『痛下殺手』,收了起來。

  「喜歡是什麼……」

  這是個問題。

  ……

  翌日,清晨,白弈坐在竹席上,正視著嬴政開口說道: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政兒,你可知,面對這種情況,七國的君王是怎麼做的。」

  嬴政思考一會回答道:「大部分是以禮相待。」

  「這便是一個國家禍亂的根源所在,犯法的本該判罪,而那些儒生卻靠著文章學說得到任用;

  犯禁的本該處罰,而那些遊俠卻被權貴靠著充當刺客得到豢養。

  政兒,若是你,會怎麼做。」

  白弈開口說道,這不是他說的,這是韓非子在《五蠹》里寫的。

  羅網便是後者,只不過被秦國握在了手中。

  現在的七雄或多或少都有問題,秦國只是問題最小的那一個,加上後期沒遇到昏君才形成了統一。

  嬴政沒有猶豫,大眼睛里神情堅定的說道:「全部殺了。」

  「手段太殘忍容易引起反動,還會被後世唾罵。」白弈說道。

  秦始皇焚書,坑儒和漢武帝擺出百家,獨尊儒術本質上是一個道理,都是為了加強中央集權制度。

  只不過秦始皇是第一個這麼做的,沒有前人經驗,步子邁的有點大。

  獨尊儒術,說是儒術也不全對,應該叫新儒術,他結合了道家,法家,陰陽五行等等其他元素。

  儒家包容,兼并應該就是這麼來的。

  不過秦始皇殺的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焚書也留下了一些副本,博士就可以閱讀。

  據史書記載,焚書焚的大部分都是老百姓家裡的書。

  所以白弈一直有個疑問,這個時代老百姓家裡會有書?

  還是《詩》《書》這種需要不菲的知識才能閱讀的書。

  他們哪來的書?

  他們又有幾個認識字的。

  為什麼後人罵秦始皇殘暴?

  為什麼孔安國要把招搖撞騙的術士優化為學士。

  白弈一直在尋求這兩點的答案,但卻沒人能給他解惑。

  《世界未解之謎》

  「那……」

  嬴政皺眉思考起來,雷厲風行,出手果斷是他的性格,這種犯了大忌的人不殺算什麼?

  白弈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沉聲說道:

  「兼容,相互學習,我知道你喜歡法家,但單獨一家還不足以治理國家。」

  包容萬象方能海納百川,雖說漢承秦制,但不能否認漢也改良了不少,畢竟有前車之鑒。

  儒皮法骨也是歷史上最能長久統治的方法。

  「但法家不是很好嗎?現在的秦國是最強的。」嬴政繼續問道。

  白弈搖搖頭,回答道:

  「你要知道諸侯國和統一的王朝是兩個概念,統一,為師相信你可以做到,但如何管理才是問題。」

  嬴政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看著白弈的背影說道:「老師似乎知道很多。」

  白弈四十五度遙望天空,帶著些許回憶說道:

  「我曾去過遙遠的西方,那裡有一個大一統的王朝。」

  嬴政看了看西邊,問道:「西方?那個王朝還在嗎?它很強嗎?」

  「之前很強,但被一個人滅掉了,那個人和秦惠文王是一輩人,一個不可多得將帥之才,可惜天妒英才,只活了三十三歲。」

  白弈搖頭,單論帶兵衝鋒,亞歷山大和霍去病有的一拼,帶著幾萬人一路東征,甚至一舉滅了一個王朝。

  雖然是已經衰敗的的波斯帝國,但也能看出他的實力,的確屬於一流。

  不過眾所周知嘛,西方的歷史大多有問題,華夏史料好歹可以相互糾正,輔佐應徵,現在看到的好歹大部分都是真的。

  但西方的就不一樣了,好幾個正史的史學家記錄都大不相同,而且差距大的離譜,人口就是大問題。

  古羅馬人口,一會八百萬,一會兩千萬,還有更牛逼的,幾個億的人口。

  不是白弈不相信,但這玩意差距有點太大了吧,你單凡小一點也沒那麼多質疑的聲音。

  古羅馬共和國到底有多少人?這是個問題,白弈準備找個時間過去觀摩觀摩。

  「若是他當時打過來秦國能抵住嗎?」嬴政問出了一個沒什麼含金量的問題。

  白弈回頭看了一眼嬴政,笑罵道:

  「你這是什麼話,他能不能打過月氏還是問題,就算打過了,三四萬人面對二十萬邊防軍怎麼打?」

  亞歷山大是牛逼,但秦惠文王時期秦國弱小嗎?國內儲備強大,還那些了巴蜀兩地這肥到不能再肥的地。

  他手下名將也不少啊,司馬錯,樗里疾,魏章,甘茂,不管哪一個都夠亞歷山大喝一壺了。

  所以亞歷山大來了大概率也是涼涼,幾萬兵馬也就要留下來修個長城,種種菜啥的。

  嬴政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他建立王朝了嗎?」

  「建立了,只不過只存在了十三年就四分五裂,現在應該叫羅馬共和國才對。」

  白弈語氣悠然的回答道。

  他若是沒記錯,羅馬共和國現在也不好受,先是對周邊兩個強國發動了長達百年的戰爭。

  現在農民階層不滿貴族階層,又發生了一次大動亂,白弈要是沒記錯這次動亂時間也很長。

  「十三年……」

  嬴政摸了摸下巴,暗自下定了決心,看著白弈說道:「我要建立一個比他還要更強的王朝。」

  我相信你。

  白弈內心暗道,來到嬴政身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

  「管理要比打江山難,你不要忘了初心便好。」

  白弈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嬴政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認真的點頭說道:

  「政兒明白了。」

  嬴政繼續問道:

  「老師這個世界很大嘛?」

  白弈點點頭,回答:

  「很大,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戰國七雄也只能算偏居一偶,你還年輕,遲早可以去看看。」

  (別說主角舔狗,要按驚鯢動漫中的性格來說,有男的這麼做早就拔劍了。

  她被點化還是因為孩子的存在,現在有啥?難不成直接寫無腦愛男主?)

  (現在能對主角這樣也是不容易了……

  再說哪舔了?

  我靠,舔狗什麼意思?被明言拒絕或者對方表現出嫌棄后還舔著上,我已經儘力在控制了。)

  (我說的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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