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徐大公子轉性了
「不如讓大哥先送徐大公子回府吧。」鳳如傾看向朔霖道。
徐然眯著眸子,看向她,「怎麼?怕見到我?」
「怕?」鳳如傾倒是沒有想到徐然竟然如此厚臉皮。
不是說徐大公子清冷高傲的嗎?
怎麼這會子,反倒耍起無賴來了?
他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呢?
鳳如傾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
「不成,我上了你的馬車,自然是要你送我回府。」徐然湊近,盯著鳳如傾道。
鳳如傾連忙向後躲,「男女授受不親。」
「你踹我的時候,也不見這說辭。」徐然嘴角一撇。
朔霖盯著徐然看了半晌,「徐大公子這是轉性了?」
「做什麼?」徐然斜睨了他一眼,「反正也不是對你。」
「徐大公子這又打什麼主意呢?」朔霖直言道,「你可是無利不起早的,更何況,我家妹妹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湊上來的。」
「你說誰是狗?」徐然怒瞪朔霖。
朔霖嘴角一撇,「誰在叫,就說誰。」
徐然直接擼起袖子,「你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錯了了?」朔霖盯著他道,「徐大公子這是要做什麼?」
徐然冷哼一聲,「罷了,你就送我回府吧,我真有事兒。」
鳳如傾見徐然眼神真誠,雖不知曉他打什麼主意,可是,眼下,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將他給踹下去。
他既然這樣明目張胆地鑽進了她的馬車,想必是外頭也有不少人盯著呢。
鳳如傾看向朔霖,「那便先送徐大公子回去。」
「妹妹說什麼便是什麼。」朔霖倒是很好說話。
徐然驚訝地看向他。
朔霖不以為然,只是靜靜地拿著書卷看著。
徐然湊近,瞧了一眼那書,皺眉道,「怎麼有股醬肘子的味兒?」
朔霖淡淡道,「與你何干呢?」
「不對……」徐然連忙便要奪過去。
鳳如傾也只是裝作聽不見。
徐然湊近道,「這不是君羨塵那傢伙的味道嗎?」
「醬肘子是君羨塵?」朔霖反問道。
「只有他家的醬肘子是這個味兒。」徐然嘟囔道。
朔霖抿了抿唇,「這書也不是他愛看的。」
徐然便將目光落在了鳳如傾的身上。
鳳如傾挑眉,「看我做什麼?」
徐然嘴角一撇,「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與誰有什麼關係,用得著徐大公子關心?」鳳如傾又道,「徐大公子難不成是愛屋及烏了?」
「這是何意?」徐然不解道。
「我家四妹妹啊,如今還在調養身子呢。」鳳如傾盯著他道,「莫不是徐大公子想要從我這給四妹妹出氣不成?」
「怎麼可能?」徐然挑眉,「我那日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隨口一說?」鳳如傾盯著他道,「可是,如今外頭可都知曉,徐大公子傾心我家四妹妹。」
「是嗎?」徐然淡淡道,「那又如何呢?」
對於徐然來說,倒是滿不在乎的。
鳳如傾見他這態度,便越發地看不懂了。
這個徐然,怎麼與前世不同了呢?
還是說,他在自己的面前,本就表現的不一樣。
如今這般,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鳳如傾一時間也看不透,反正來日方長,她倒要看看徐然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徐然倒是沒有再多嘴,只是坐在那,一會看一眼朔霖,一會又看一眼鳳如傾。
鳳如傾只是靜靜地坐著。
沒一會,馬車便停了下來。
「徐大公子,到了。」鳳如傾看向他道。
徐然輕輕點頭,隨即便大搖大擺地從馬車上下來了。
鳳如傾見他這樣進了徐家。
她隨即便看向朔霖,「他這是要做給誰看?」
「不知道。」朔霖慢悠悠道。
鳳如傾看向他,「大哥也說話繞圈圈了?」
「你為何會答應他呢?」朔霖著實有些不明白。
「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鳳如傾慢悠悠道,「畢竟,蒼雪妹妹那,可是被他利用了呢。」
「利用?」朔霖仔細的想了想,「的確是利用了。」
「徐然,果然與外界所言不同。」鳳如傾直言道。
朔霖勾唇一笑,「這徐家能夠走到如今的位子,你當真以為是那般輕鬆的?」
「就是。」鳳如傾點頭應道。
「如今這個檔口,他突然上躥下跳的,必定是有所圖。」朔霖又道,「那日,明顯是借著你的名聲,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順著他,看他到底要達到什麼目的。」鳳如傾又道。
「莫要玩火自焚。」朔霖看向她道。
鳳如傾嘴角一撇,反倒靠在一旁,「到底是誰在玩火?」
「是啊。」朔霖順著她的話,也開始若有所思起來。
一時間,二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鳳如傾看向他,便又道,「大哥,待會先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我再回府就是了。」朔霖執意道。
「好。」鳳如傾見朔霖如此說,便知曉,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盤算的。
等她到了鳳家,朔霖徑自下了馬車,他的馬車已經在後頭等著了。
朔霖便徑自上了馬車。
鳳如傾目送著他離去,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小姐,出事了。」春蘭見她回來,連忙道。
「出事?」鳳如傾剛回來,便不得消停。
「四小姐突然吐血了。」春蘭看向她道,「只說是吃了那大夫開的葯之後便成這樣了。」
「大夫?」鳳如傾低聲道,「是朔家那處送來的大夫?」
「正是。」春蘭回道。
「果然,還是不能做好人。」鳳如傾嗤笑道。
她隨即便淡淡道,「所以呢?」
「如今大夫人親自入宮去了。」春蘭又道,「少不得去太后那告狀。」
「哦。」鳳如傾慢悠悠道,「隨便她。」
「可是,四小姐萬一有個閃失的話,那豈不是大小姐的錯?」春蘭皺眉道。
「既然人家有心要反咬我一口,我又能如何?」鳳如傾挑眉,「先等著看吧。」
「是。」春蘭見她如此淡定,顯然是想到了法子。
老夫人知曉了鳳慧清吐血的事兒,便讓慶嬤嬤去看了一眼。
慶嬤嬤回去稟報之後,老夫人知曉鳳如傾回來,便將她喚了過去。
「祖母。」鳳如傾看向老夫人。
「此事兒,你如何看?」老夫人低聲問道。
「如何看?」鳳如傾挑眉,「是母親說孫女見死不救的,孫女才去朔家請了大夫過來,如今反倒成了孫女的不是了?」
老夫人見她如此說,「當時開的方子可在?」
「在的。」鳳如傾直言道,「那方子開過之後,便交給母親了,至於後面如何,孫女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老夫人點頭應道,「日後,她若再來求你什麼,你只管不理會就是了。」
「是。」鳳如傾連忙應道。
畢竟,這叫什麼,好心沒好報。
鳳如傾從老夫人院子離開之後,抬眸看向春蘭,「莫要理會就是了。」
「萬一太后因此而降罪與大小姐呢?」春蘭忍不住道。
「不會的。」鳳如傾慢悠悠道,「畢竟,那大夫也是朔家的,只是母親以為是我自己找來的。」
「原來如此。」春蘭恍然大悟道。
這不,卓氏當真入宮去見了太后。
先是將鳳如傾數落了一遍,暗示她忘恩負義,用心歹毒,後來,又將鳳慧清如何如何可憐,無助,哭訴了一遍。
太后聽過之後,只是讓太醫隨著她去了一趟。
太醫給鳳慧清瞧過之後,便皺著眉頭道,「這方子並沒有問題,只是這鳳四小姐可是額外吃了什麼?」
「她每日能吃什麼?」卓氏忍不住道。
「那這是什麼?」太醫正巧看見了不遠處放著的核桃仁。
「她嘴裡苦澀,又因沒有食慾,這才吃了兩顆。」喜嬤嬤在一旁道。
「這就對了。」太醫看向卓氏道,「大夫可曾叮囑過,萬不能用與這方子內相剋的東西?」
「可這核桃仁怎會呢?」卓氏忍不住道。
「哎。」太醫重重地嘆氣,「幸好沒有用多少,否則,怕是要吐血不止了。」
「這……」卓氏抬眸看向喜嬤嬤道,「這是誰給的?」
「是二小姐送來的。」喜嬤嬤回道。
「我知道了。」卓氏眯著眸子。
喜嬤嬤便斂眸道,「如今四小姐可有什麼不妥?」
「倒是沒有什麼。」太醫又看向卓氏道,「這大夫呢,是誰請來的?」
「是如傾。」卓氏嘆口氣道,「原先,也是沒法子了,才求著讓她去請的大夫過來,不曾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結果。」
「她竟然有這等本事?」太醫驚訝不已。
「這是何意?」卓氏忍不住道。
「這大夫乃是我師叔。」太醫直言道,「即便是皇上下旨,若非他願意,他寧可自斷雙手,也不會看病。」
「什麼?」卓氏一愣,驚訝地看向太醫。
太醫又道,「他開的方子自然是最好的。」
此言一出,卓氏大抵明白了,自己將這大夫給編排了,日後怕是再難請到了。
她暗自罵鳳如傾太心機,竟然不如實相告這大夫的真實情況,害的她得罪了這大夫,也順帶著得罪了面前的太醫。
太醫說罷之後,便走了。
卓氏也只能讓喜嬤嬤親自相送。
太醫本就性子古怪,如今知曉此事兒之後,日後自然不會再理會她們。
喜嬤嬤目送著太醫離去之後,轉身匆忙地回去。
卓氏看向她道,「都怪這個死丫頭,為何不早說呢?」
「大夫人,既然四小姐無礙了,便權當沒有發生過,也好過到時候被嘲諷。」喜嬤嬤提醒道。
「倘若不是這該死的核桃仁,也不可能如此。」卓氏又將怒火遷到了鳳司清的頭上。
喜嬤嬤無奈道,「二小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過來,對四小姐是殷勤的很,四小姐也沒法子,便吃了兩口。」
「哼。」卓氏直接說道,「走,這筆賬必定要算的。」
「是。」喜嬤嬤低聲應道,便隨著她去了。
只不過,卓氏是直接去找於氏了。
當即便將核桃仁砸在了她的身上。
於氏一愣,正要笑臉相迎,這下子,冷著臉道,「大嫂這是做什麼?」
「你應當問問你的好女兒才是。」卓氏又道,「慧兒當真命苦,先是遇到一個忘恩負義的長姐,如今又遇到有心害她的堂姐。」
「大嫂還是將話說清楚的好。」於氏也不答應了,這又是什麼跟什麼啊。
「這核桃仁,差點害死慧兒。」卓氏沉聲道。
「什麼情況?」於氏越發地不明白。
「你去問問你那好女兒做的。」卓氏低聲道,「若非她好心送來這東西,逼著慧兒吃了,也不可能讓慧兒吐血不止,差點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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