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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定了親事

  「這話說的倒是大義凜然的。」徐然滿目譏諷。

  鳳如傾並不想與徐然有太多的糾纏,便徑自往前走了。

  徐然是鐵了心要給鳳慧清出氣,藉機羞辱她,當即便攔住了她。

  鳳如傾反倒眉頭一挑,雙手抱劍,「不知道徐大公子又想做什麼?」

  她是從密道出了府的,徐然是怎麼知道她會在這個地方回來?

  看來,鳳家四周,的確有不少眼線。

  「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心腸歹毒,見死不救,忘恩負義罷了。」徐然揚聲道。

  因這處乃是城門口,這來往的百姓居多,如今便停下了腳步,看了過來。

  有些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鳳如傾神色淡淡的,並不氣惱,「徐大公子看不慣,與我何干呢?」

  「鳳大小姐還真是牙尖嘴利啊。」徐然冷嗤道。

  鳳如傾不以為然,「我如何,又與徐大公子何干?」

  徐然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鳳如傾竟然敢頂撞他。

  畢竟,誰不知曉他的身份,在這京城內,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膽敢如此對他。

  鳳如傾很清楚徐然是故意來挑事兒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想讓與他呢?

  她又道,「徐大公子怕不是無聊到特意來這裡等我,當眾羞辱我吧?」

  她嘖嘖了兩聲,「不曾想到,堂堂的徐大公子,竟然還有這等癖好。」

  此言一出,原本要對鳳如傾指指點點的,突然間便又將目光落在了徐然的身上。

  徐然一聽,頓時愣住了。

  他這是被懟了。

  他冷冷地盯著鳳如傾,「你能夠好端端的站在這,可是因為你的妹妹救了你,若非是她,怎會有你的今日?」

  「原來徐大公子是來替我家四妹妹抱不平的啊。」鳳如傾恍然道,「只是,我家四妹妹一直養在深閨中,這些事兒也都是鳳家的家事兒,徐大公子是又如何得知的呢?」

  她的話,惹來眾人的非議。

  女子的名節很重要。

  堂堂一個公子,卻因為一個女子來找另一個女子麻煩,這女子看樣子是也與這公子沒有干係,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除非,這女子與這公子有染,不然,怎麼可能知道人家的家事呢?

  鳳如傾又道,「我不相信,我家四妹妹會將此事兒外出宣揚的人盡皆知。」

  若真的如此,那她口中的那位四妹妹可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可不就是一心想著用此事兒來道德綁架嘛。

  這來往的百姓居多,不乏販夫走卒,平民百姓,還有達官貴人,自然也有一些從外地趕來的書生,官員。

  鳳如傾的話,儼然是讓徐然顏面掃地。

  再說下去,徐然便真的說不清楚了。

  而這女子口中的四妹妹的清白,也就此毀了。

  「原先,我便聽說鳳家大小姐霸道野蠻,為所欲為,如今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徐然譏笑道。

  鳳如傾淺笑道,「倒是多謝徐大公子誇讚,我對這等褒獎向來來者不拒。」

  她說罷,隨即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玲瓏劍,「既然徐大公子沒有旁的事兒,我便告辭了。」

  她說罷,便直接策馬往前。

  馬兒越過徐然的身旁時,徐然突然揚起手中的馬鞭,朝著鳳如傾打了過去。

  鳳如傾一個側身,手中的寶劍擋住了那馬鞭,緊接著,嘞著馬韁的手直接鬆開,一掌打了過去。

  徐然躲閃不及,便被鳳如傾一掌打中了肩頭。

  而在徐然正吃痛的時候,鳳如傾又一個旋身,用力一腳,便將徐然踹下了馬,隨即瀟洒地坐穩。

  徐然重重地摔在地上,仰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馬背上的鳳如傾。

  見她一身赤炎短打,青絲只用一根墨色飄帶束起,眉目間透著一股清冷,她坐在馬背上,神態自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

  徐然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女子。

  尤其是還敢將他給踹下馬的。

  他一時間愣住了。

  鳳如傾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便騎馬離去。

  徐然的隨從連忙翻身下馬,便要將他扶起來。

  徐然卻執意自己起身,而後翻身上馬,直接騎馬朝著鳳如傾追了過去。

  城門處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尤其是城門上,君昊陌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畢竟,他今兒個是奉旨前來巡查的。

  這不……

  當瞧見了鳳如傾將徐然踹下馬的那一刻,他不知何故,只覺得自己那本就悸動的心,也隨之被踹了一下。

  她,初見時,如一朵帶刺的薔薇,對任何人都帶著疏離。

  久而久之,她又像是那用酸澀的果子釀的果子酒,帶著香醇,酸中帶著微微的甜,卻還是透著苦澀。

  如今的她,像驕陽似火,像是要將他那從未跳動過的心,徹底地點燃了。

  君昊陌看著徐然追去的身影,那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冷意。

  一旁的侍衛感受到了他身上透著的冷厲,「殿下,可是要追去看看?」

  「嗯。」君昊陌應道。

  侍衛一怔,若是從前,他是不屑於關心這些的。

  鳳如傾倒是沒有想到徐然竟然會追過來。

  按理說,他適才可是被當眾羞辱了,顏面掃地,必定不會追過來,可這又是怎麼回事?

  徐然瞧著那如火焰般竄走的鳳如傾,那心裡頭像是蹭蹭蹭地冒出了一團火,燒的他失去了理智。

  他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追上她。

  鳳如傾與徐然,一前一後,二人騎馬追逐,直等繞過了最熱鬧的街道,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道,鳳如傾才停下來。

  徐然見她氣定神閑地坐在馬背上,冷冷地看著他。

  「你為何踹我?」徐然揚聲質問。

  「徐大公子就是因為這個對我窮追不捨的?」鳳如傾驚訝地看向他。

  「不然呢?」徐然反問道。

  「徐大公子先動手的,我不過是禮尚往來。」鳳如傾盯著他道,「難不成,徐大公子覺得一腳還不夠?」

  徐然氣鼓鼓地看向她,「你竟然敢踹我。」

  「為何不敢?」鳳如傾反問道。

  徐然也不知何故,他明明都氣急敗壞了,可她為何還像是看耍猴一般看著他。

  「你……」徐然手指著她。

  鳳如傾又道,「徐大公子倘若真的替家妹抱不平,我隨時奉陪。」

  她說罷,便又繼續往前了,「莫要再跟著了,否則,被旁人瞧見了,還以為徐大公子傾心與我呢。」

  她說罷,還發出了一陣嘲諷聲。

  只是她剛過了拐彎處,便瞧見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鳳如傾勒緊馬韁,待行至他的面前。

  「二殿下怎會在此?」鳳如傾問道。

  君昊陌這是怎麼了?

  這都第幾回了?

  這神出鬼沒的,這完全不像是前世的他。

  君昊陌看向她道,「你當真不怕?」

  「怕什麼?」鳳如傾不解道。

  「徐然可不是那等輕易認輸的人。」君昊陌低聲道,「你今兒個給他難堪,便是給整個徐家難堪,你可想好了後果?」

  「我即便忍讓了,又能如何?」鳳如傾挑眉道,「我是鳳家的長女,在外頭,又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她看向君昊陌道,「臣女不知曉二殿下要做什麼,只不過,時候不早了,臣女要先回府了。」

  她說罷,便朝著他微微頷首,徑自走了。

  君昊陌看著她離開,便見徐然又騎著馬過來了。

  當徐然瞧見君昊陌的時候,先是一愣,便翻身下馬,恭敬地行禮。

  「二殿下。」

  「為了一個女子,連徐家的顏面都不要了?」君昊陌沉聲道。

  「是那女子心腸歹毒。」徐然嘟囔道,「更何況,臣也沒有討到好處。」

  「回去吧。」君昊陌淡淡道。

  「是。」徐然垂眸應道,便翻身上馬,心有不甘的走了。

  君昊陌確定徐然真的離去,才轉身離開。

  等他回宮之後,便去了徐貴妃那。

  徐貴妃看向他,「陌兒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兒臣是想與母妃說件事兒。」君昊陌也不知為何,只覺得此事兒由他親口告訴徐貴妃,也好過到時候從旁人那聽到的好。

  徐貴妃一怔,便道,「可是出事了?」

  君昊陌便將徐然找鳳如傾麻煩之事說了。

  徐貴妃聽過之後,反倒神色淡淡。

  「這孩子,當真是越發地沒規矩了。」徐貴妃柔聲道,「今兒個也幸虧是碰上了陌兒,倘若是旁人,也不知會不會攛掇他去鬧事。」

  「這外頭怕是會傳一些風言風語。」君昊陌又道,「若表弟因此事兒,而被說成與鳳四小姐有染的話……」

  「此事兒我來解決。」徐貴妃輕聲道。

  「是。」君昊陌便離開了。

  徐貴妃沉吟了片刻,看向身旁的趙嬤嬤,「先去一趟太后那,將此事兒如實稟報了,莫要說出二殿下說的。」

  「是。」趙嬤嬤垂眸應道。

  君昊陌離開之後,便被皇上君臨宣召去了勤政殿。

  這廂。

  鳳如傾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之後,才去了書房。

  琅影嘟囔道,「主子,這徐大公子也太過分了。」

  「大夫可去了?」鳳如傾問道。

  「朔大公子送來了一位大夫,給四小姐瞧了。」春蘭上前回道。

  「情況如何?」鳳如傾又問道。

  「四小姐是激怒攻心所致。」春蘭回道。

  「嗯。」鳳如傾又道,「莫要理會了,由著去鬧就是了。」

  「大小姐,大夫人來過了。」春蘭看向她。

  「做什麼?」鳳如傾淡淡道。

  「吵嚷著要見大小姐,奴婢緊閉院門,大夫人鬧了一會,便走了。」春蘭回道。

  「嗯。」鳳如傾輕輕點頭,輕揉了一下眉心。

  沒一會,便見琅芙前來。

  「主子。」琅芙恭敬地福身。

  「可是好些了?」鳳如傾擔心地問道。

  「是。」琅芙垂眸應道,「主子,屬下無能。」

  「主子,琅芙剛去了徐家,這徐大公子便來找麻煩,這是不是太巧了?」琅影上前道。

  鳳如傾倒是也如此猜測過,只不過她倒是有些了解徐然的脾氣的。

  他性子高傲,自視甚高,若非是真的喜歡,自不會出頭。

  今兒個前來找她麻煩,也只是因為他對鳳慧清的喜愛。

  徐家密道之事,他怕是還不知情。

  鳳如傾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冷箭,想起了血字被殺的柳枝,也是用了這種暗器。

  看來,這是同一撥人。

  鳳如傾看向琅芙,「你安心療傷便是,這幾日也不必外出。」

  「是。」琅芙垂眸應道。

  鳳如傾又看向琅影,「府外有不少人盯著,否則,今日咱們偷偷出府,不可能被盯上。」

  「主子,徐家也有人盯著?」琅影道。

  「所以,日後做事兒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鳳如傾嘆氣道。

  「是。」二人拱手應道。

  約莫傍晚的時候,朔家送來了一封書信。

  翌日,鳳如傾去老夫人那請安之後,便出府了。

  朔惜雪約她去了飄香居。

  等她入了雅間內,除了朔惜雪之外,還有一人。

  「這位是?」鳳如傾上前,笑著問道。

  「蒼雪。」面前的女子一襲白衣,眉目如畫,連帶著說話,也是輕輕柔柔的,溫柔如水。

  「這是蒼姐姐。」朔惜雪拽著鳳如傾的手道,「她剛來京城,正巧碰上了你與徐然的事兒。」

  「看來,昨兒個圍觀的挺多。」鳳如傾朝著蒼雪見禮。

  蒼雪回禮。

  三人落座。

  朔惜雪又道,「蒼姐姐原本是要嫁去徐家的。」

  「我知道了。」鳳如傾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位便是蒼茫山的那位。」

  「你也知道我?」蒼雪溫聲道。

  「只是沒有想到,徐家竟然盯上了蒼家。」鳳如傾感嘆道。

  她記得前世,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只不過,後來,原本相中的那位小姐,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不測,就此香消玉殞,故而此事兒便作罷了。

  如此看來,她昨兒個路過,徐然並非是特意在等她,而是來等蒼雪的。

  那麼……

  蒼雪也就是在入了京城之後,出事的?

  如何出事的呢?

  被刺殺了?

  鳳如傾又想起了徐然看向她的時候,仔細地想想他那眼神,似乎劃過了一抹算計。

  這個人,還真是會隱藏。

  看來,徐然是知曉有人要對蒼雪不利,又因自己的身份,不便相助,湊巧又碰上了她,這才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徐然此舉,是為了救下蒼雪?

  那麼,他是知道有人要對蒼雪動手的?

  鳳如傾皺眉,徐然這個人,前世的時候,性子過於突出,而且,他一直對鳳慧清的喜愛都不曾掩飾過。

  這京城內當真是人盡皆知他對鳳慧清傾心已久。

  現在想想,又覺得自相矛盾。

  鳳如傾又看向蒼雪,低聲道,「昨兒個蒼小姐下榻何處?」

  「去我家了。」朔惜雪樂呵呵道。

  「她是我表妹。」蒼雪笑著道。

  鳳如傾這算是明白了。

  哎!

  前世這個時候,她也是在家廟裡頭的,故而,有些事情還真是不知道啊。

  即便後來想要了解,可也都是一知半解。

  更何況,徐然的事兒,也輪不到她去多管不是?

  鳳如傾看向蒼雪,這樣美貌溫柔的女子,即便是她也會動心,更何況徐然呢?

  畢竟,徐然最喜歡的便是這樣溫柔如水的女子,否則,怎麼可能看上鳳慧清呢?

  畢竟,鳳慧清在外人眼裡,便是嬌弱可憐的。

  鳳如傾多少有些反應過來了。

  看來,鳳慧清也不過是徐然的幌子罷了。

  哎!

  虧得鳳慧清還以為徐然是真的傾心與她呢。

  難道……

  徐然對鳳慧清那般,是想要查出是何人殺害了蒼雪嗎?

  這也不對啊。

  徐然當真會傾心與蒼雪嗎?

  鳳如傾也只是胡亂猜測罷了。

  可是蒼雪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愣神,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朔惜雪連忙看向道,「姐姐,是不是覺得表姐長得太美了?」

  「美若天仙。」鳳如傾直言道。

  「就是。」朔惜雪也是一臉羨慕。

  蒼雪便斂眸,坐在那不啃一聲。

  鳳如傾笑吟吟地看著她,便又道,「蒼雪妹妹與徐大公子可見過面?」

  「昨兒個我見到了他。」蒼雪垂眸道。

  「看來,這門親事要黃了。」鳳如傾直言道。

  「家兄也來了。」蒼雪又道,「原本,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礙於徐家如今的地位,可經過昨日之事,家兄已經書信一封回去了。」

  「這徐大公子的確不是蒼雪妹妹的良配。」鳳如傾倒是說的直白。

  蒼雪斂眸,「我也不喜歡他。」

  「嗯。」鳳如傾輕輕點頭。

  蒼雪這才笑了,而後道,「我反倒覺得此番不虛此行。」

  「嗯?」鳳如傾一怔,看向她。

  蒼雪雙眸明媚,笑吟吟地看著她。

  鳳如傾淺笑道,「蒼雪妹妹為何如此看我?」

  「沒什麼。」蒼雪又道,「我會在京城留些日子。」

  鳳如傾眨了眨眼,心裡頭反倒咯噔了一下。

  朔惜雪拽著鳳如傾的手道,「姐姐,你昨兒個將徐大公子給踹下了馬,此事兒如今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權當看個熱鬧。」鳳如傾看向她道。

  朔惜雪嘆了口氣,「只不過皇上並未恩准表姐他們離開京城。」

  「看來還是不成。」鳳如傾明白,若君昊涎無法離開京城,那麼,前往南山,便只能獨孤婉卿自己去了。

  可是君昊涎怎麼可能的讓獨孤婉卿獨自前往,必定會勸阻,如此一來……

  鳳如傾反倒又再次地陷入了沉思。

  只是外頭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被一腳踹開了。

  鳳如傾便瞧見徐然身著一身藍色錦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蒼雪見他這般,臉上露出不悅,隨即便將面紗戴好。

  徐然自然一眼瞧見了蒼雪,隨即走上前去。

  「蒼小姐。」徐然朝著蒼雪拱手。

  蒼雪起身,朝著他微微福身,「徐大公子。」

  「昨兒個是在下唐突了。」徐然又道。

  蒼雪斂眸,「徐大公子不必如此。」

  徐然輕輕點頭,便又將目光落在了鳳如傾的身上。

  鳳如傾只是徑自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徐然卻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面。

  他看向她,「還真是巧,又見面了。」

  「徐大公子整日閑的無所事事?」鳳如傾反問道。

  「哪裡。」徐然湊近,「我如今最重要的事兒,便是盯著你。」

  「盯著我?」鳳如傾眨了眨眼,「盯我做什麼?」

  「沒有為什麼,本公子高興。」徐然向後又靠著椅背,半眯著眸子看向她。

  鳳如傾挑眉,「既然徐大公子有如此閑情雅緻,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徐然邪魅一笑,「好。」

  鳳如傾依舊坐在那吃茶。

  朔惜雪皺了皺眉頭,有心要開口,卻被蒼雪拽住了。

  蒼雪看向徐然,「徐大公子如此行徑,是絲毫不顧及徐家的顏面了?」

  「蒼小姐與我可沒有任何干係。」徐然冷冷道,「即便日後有個什麼,你也管不著我。」

  蒼雪冷笑道,「的確管不著,可是,如傾姐姐的事兒,我卻能管著,若是有人敢欺負她,便是與我作對。」

  「沒有想到,鳳小姐還找了個靠山啊。」徐然看向她道。

  鳳如傾盯著徐然,見他看向自己的時候,看似是帶著幾分地嘲諷與挑釁,可是,那眼神卻總是很快地瞟著外頭。

  她嘴角一撇,突然將窗戶推開,手中的茶杯也隨之飛了出去。

  不遠處,聽瞧見一個黑影突然墜落。

  徐然也只是靜靜地盯著她。

  鳳如傾淡淡道,「難不成,徐大公子是覺得自己技不如人,用這等小伎倆?」

  徐然突然將手中的摺扇展開,晃動了幾下,便又收起。

  「改日再來找你。」徐然起身,便走了。

  留下一臉驚訝地朔惜雪與蒼雪。

  鳳如傾冷笑一聲,這個徐然還真是有意思。

  沒一會,朔霖便到了。

  朔惜雪可是咬牙切齒地將徐然適才的所作所為敘述了一遍。

  朔霖聽了之後,看向鳳如傾。

  「他被盯上了?」

  「看樣子是。」鳳如傾低聲道。

  「他就算得罪了人,也不可能如此做。」朔霖反倒生出了幾分地好奇。

  「除非是他不想讓旁人知曉的。」鳳如傾淡淡道。

  「可如今你知道了。」朔霖看向鳳如傾,「如傾妹妹猜猜,他會不會借刀殺人?」

  「我不猜。」鳳如傾聳肩,「只要莫要招惹我就是了。」

  「哈哈。」朔霖放聲大笑。

  「你們又在說我聽不懂的。」朔惜雪無奈地嘆氣。

  蒼雪也溫聲道,「我也聽不懂。」

  「今兒個便早些散了。」朔霖起身,「我送如傾妹妹回府。」

  「好。」鳳如傾欣然應道。

  這下子,反倒讓朔惜雪生出了不滿。

  「好不容易出府,我才不要這麼早回去。」

  「過兩日,你要入宮去。」朔霖看向她道。

  「為何要入宮?」朔惜雪一聽要入宮,那眉頭皺的更緊了。

  朔霖說道,「皇後娘娘說要給你選個好夫婿。」

  「什麼?」朔惜雪一聽,騰地起身了。

  蒼雪連忙拽著她,「這是做什麼?」

  「啊!」朔惜雪咋呼道,「我才不要呢。」

  蒼雪無奈道,「表哥逗你呢。」

  「哼。」朔惜雪盯著朔霖,「兄長,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這徐家原本是要求娶表妹的,可昨兒個的事兒鬧得那麼大,這婚事自然是不成了。」朔霖解釋道,「過兩日,皇後娘娘那必定會讓你入宮,也順帶著看看錶妹。」

  「原來如此。」朔惜雪這才鬆了口氣。

  「這入宮本就該有個由頭才是啊。」朔霖看向她。

  「哎。」朔惜雪頓時鬆了口氣。

  鳳如傾看向朔霖,「怎麼不著急大哥的婚事?」

  「就是。」朔惜雪笑吟吟地看向鳳如傾。

  朔霖輕咳了幾聲,「我不著急。」

  「可是大哥……」鳳如傾又要繼續。

  「走吧。」朔霖起身,便先走了。

  蒼雪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轉眸看向鳳如傾,「表哥的婚事,怕是不好定。」

  「這是為何?」鳳如傾不解。

  「不知道。」朔惜雪搖頭道,「反正我也不敢提。」

  「走吧。」鳳如傾便也不多問了。

  幾人出了飄香居,朔霖的馬車已經等著了。

  朔惜雪與蒼雪坐著朔霖的馬車回去。

  而朔霖則是坐上了鳳如傾的馬車。

  朔霖進去之後,便發現了端倪。

  「如傾妹妹的馬車內,怎麼還是有股醬肘子的味兒。」

  「哎。」鳳如傾皺眉,隨即便指了指一旁書格上擺放著的小話本。

  朔霖抬起手翻了一本,便瞧見上頭都是油膩膩的。

  他便又合起放下。

  「瞧見了?」鳳如傾無奈道,「也不知何時送回來的。」

  「哎。」朔霖也跟著嘆氣。

  鳳如傾便又道,「索性我便放在這,省得到時候,拿了新的,也不知道何時又變成這樣。」

  「你倒是對他很無奈。」朔霖看向她道。

  「不然呢?」鳳如傾安靜地坐著,反正呢,敬而遠之的好。

  朔霖聽著外頭的動靜,轉眸看了一眼放在不遠處的一本書卷,他看向她,「這個也是你的?」

  「咦……」鳳如傾看了一眼,「這個怎麼也出現在這了?」

  「什麼意思?」朔霖問道。

  「我藏在了暗格裡頭。」鳳如傾連忙將暗格打開,裡面的書只剩下了這一本。

  不過,瞧著暗格的拉環上沾染著的油漬,鳳如傾便知道,定然又是君羨塵所為。

  她低聲道,「他是屬狗的?」

  「哈哈。」朔霖笑道,「這本想來是他不喜歡的,便留在這了。」

  鳳如傾嘴角撇了撇,「他何時又進我馬車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朔霖倒是覺得奇怪,君羨塵出了名的性子古怪,更不可能會出現在別人的馬車裡頭。

  就連他的馬車,君羨塵都不會坐的,怎麼就偏偏盯上了鳳如傾的呢?

  朔霖饒有所思地看著鳳如傾。

  鳳如傾則是正在想著自己的這暗格的機關怎麼就這麼快給破了呢?

  不是說這個永定王府的世子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嗎?

  既然如此,那便是不學無術,怎麼可能懂得這機關呢?

  「他跟前可是奇人異事居多。」朔霖看出了鳳如傾的疑惑。

  「用在這裡,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鳳如傾嫌棄道。

  朔霖嘴角抿著,「對他來說,很重要。」

  鳳如傾只好無奈嘆氣。

  好在也不是什麼打緊的。

  至於旁的暗格,倒是沒有動過的痕迹。

  可見,君羨塵也只是挑了他感興趣的。

  鳳如傾看向他,「他整日都在忙什麼?」

  「你要想知道,直接找他不就是了。」朔霖笑吟吟道。

  鳳如傾嘴角一撇,「我瘋了,才去找他。」

  「就是。」朔霖附和道。

  鳳如傾便坐在那,生悶氣。

  而朔霖則是將那書卷拿起,慢悠悠地看著。

  看了好一會,才道,「你為何會有這本書?」

  「這本嗎?」鳳如傾看了一眼,「裝樣子的。」

  朔霖嘴角抽了抽,便也不言語了。

  其實,這是一種習慣。

  前世的君昊陌總是喜歡在馬車內看這些,而這些書都是他素日看的。

  而重生之後,她也習慣地將這些書放在這裡了。

  自己自然也都看過,可卻不能如此說,否則,朔霖便會對她心生疑惑了。

  鳳如傾靠在一旁,瞟了瞟那暗格。

  隨即又看向朔霖。

  見他正看的入神,便也不多嘴了。

  馬車內顯得尤為安靜。

  只是剛走了一會,便停了下來。

  「主子,徐大公子。」琅影朝著裡頭道。

  鳳如傾看向朔霖,「瞧瞧,還真是陰魂不散。」

  「鳳大小姐,又見面了。」徐然在馬車外頭道。

  鳳如傾掀開車簾,便看向他,「徐大公子這是?」

  「順路。」徐然說著,便直接鑽進了馬車內。

  迎面便看到了坐在裡頭看書的朔霖。

  徐然一愣,輕咳了幾聲,卻也沒有離開。

  他隨即坐下,看向鳳如傾,「順道送我回府。」

  「為何?」鳳如傾反問道。

  「不然,我會天天纏著你。」徐然要挾道。

  朔霖收起書,看向徐然,「徐大公子這樣闖入,是不是太有失體統了?」

  「順道嘛。」徐然說道。

  朔霖輕聲道,「誰說順道了?徐家與鳳家可是相反的方向。」

  「這又與你何干呢?」徐然沉聲道。

  朔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如,我親自送徐大公子回去?」

  「你……」徐然怒瞪著他。

  ------題外話------

  嗷嗷嗷,生理期來了,親耐噠們,後面會多更新的……

  格格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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