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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節 硝煙四起

  兩個月前,涅華國里囚禁的蕪漠國公主,突然被救走了。國師虛古最終查出了,是江湖門派千秋歲救走了人。江湖門派魚龍混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只好暗暗派人去探千秋歲的虛實,終欽門唯恐天下不亂,放出風聲透露了千秋歲大祭司的行蹤,魄磬樓趁人之危,派人暗殺千秋歲大祭司未果。暗殺失敗只好放出話,千秋歲軟肋在軟玉香,大祭司已重傷在身,所有江湖門派聞言各懷鬼胎,欲趁團圓會聯絡信息,找機會得到千秋歲這塊肥肉,朝廷也欲趁此機會剷除這個千秋歲這個邪惡的門派,找回蕪漠國公主。千秋歲自知此次若再不作為,等朝廷惱羞成怒必然九死一生,必須派人打亂朝廷的計劃,只能出死侍混入皇家,才能尋找時機。若朝廷出面,各派必然趁勢出擊,那時千秋歲腹背受敵,只能等朝廷剷除,或被其它門派吞併。

  團圓會當夜

  三樓東面小室

  「小女王,好久不見。」一位風姿綽約的婦女輕笑著看著桌前一身酒氣的女子。

  「不離,你.……」女子還未說完,就被身旁一席紫袍,面容妖異的男子攔住了。男子低聲呵止「酒塵!」繼而接過話頭,對著那風姿綽約的女子不緊不慢的說「伽散派與我魄磬樓一處相出,何苦兵戎相見?」緊接著伸手為那風姿綽約的女子和酒塵各倒了一杯茶,接著說「母國如今支離破碎,無夜實屬不忍,這次是千秋歲,下一個是誰呢?伽散派又何苦硬撐。」

  不離氣定神閑,緩緩開口「自古江湖不問朝政,這是規矩。」頓了頓,不離又接著說「也是保命之道。千秋歲犯了忌,本該有此一難。」

  「不離姑姑可是說笑了。姑姑一個弱女子,瀾襄國國事繁忙,姑姑還要付出心力支持伽散派,怕是不容易吧?這般心血,我無夜怎可辜負?」

  「哦?」不離挑了挑眉毛「我倒是想知道,如何不辜負?」

  「姑姑心知肚明,又何苦與無夜打啞迷?」無夜露出來妖異的笑容「自古暗器毒功暗殺不分家,姑姑伽散派的毒功,加上我魄磬樓的暗器,若有了千秋歲扶持,何怕門派毀於一旦?」

  不離沉默了半晌,開口問「看來無夜樓主是奔著千秋歲來的。不知樓主可知千秋歲虛實?又是何來的自信能覆滅?」

  無夜又笑了,笑得人毛骨悚然「並非是覆滅,只是互相扶持罷了。」繼而又說「我軟玉香團圓會請柬一出,姑姑便從苗疆趕來,又何苦此時與無夜在這裡推三阻四,怕不是皇宮待久了,磨去了咱們江湖人的魄力?」

  不離聽完,微微皺眉「罷了,拿酒來,我且細細聽樓主有何想法。」

  無夜抬手一揮,大笑朝門外喊道「姑姑爽快!拿酒來!」

  無夜意味深長的看著不離說「千秋歲,此番必須保!」

  不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抬手為自己添酒,悠悠開口「看來武林大會不能再拖了。這江湖,該有盟主了。」

  此時三樓西側小室

  「少宗主既然來了,為何不與其它門派見見?」

  「此番波折,魄磬樓與伽散派必然已經聯盟,若是二者聯盟,必然不會讓千秋歲此番傷元氣。終欽門掌握各方機密,如今又與涅華國太子聯繫密切,想來仁曲教與妄庄自是不屑,嘯晉山一直隱世不出,只有釋影谷最是迫切想要壯大,千秋歲奇人異士最多,豈是如此便可覆滅的?終欽門做戲忽悠朝廷,放千秋歲一馬,朝廷不懂我們江湖義氣,自然信以為真。恐怕大家都在等著哪個門派沉不住氣,要當這出頭鳥,我義賦宗,坐山觀虎鬥便是。」

  「如今江湖重現,宗主生死不明,少宗主何不趁此機會揚名立萬,坐穩義賦宗?」

  「不急。」男子打開窗看著天上的圓月「武林大會,不遠了。」

  二樓南側小室

  「谷主,您的意思是?」

  谷主笑著看著旁邊氣質出塵,宛若仙子的青衣女子說道「這是在誘我釋影谷上鉤嘛?真是可愛。」

  女子開口問到「那我們此番?」

  「你很想滅了千秋歲?」

  女子嚇了一跳「沒有,只是看不懂谷主的意思。」

  「閑吟啊,記住,江湖沒有回頭路啊。」

  女子嚇得一動不動,谷主帶著玩味的笑容,扶起女子,說「走吧,好戲開始了。」

  雲兒尋覓中,發現大殿不知道何時已經坐滿了賓客,姑娘們也都出來了,急忙走進殿里打探,剛一進去,便看見一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站在席上,舉杯說「欲無不才,掌管仁曲教多年,如今也算小有名氣,現下江湖漂浮不定,特今日藉此團圓夜,發出江湖令,半年後,我教將舉辦武林大會,選舉武林盟主!我仁曲教在這裡放話,不論選出的盟主是誰,我仁曲教第一個誓死追隨!」

  只見殿內突然鴉雀無聲。良久,終於有一名面容滄桑的中年男子起身,端起酒杯說「嘯晉山掌門君寄再此,武林大會攜門徒領邀!」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緊接著,一名仙風道骨的男子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妄庄莊主人行,在此攜弟子領邀!」

  繼而,聲音不斷響起。

  「義賦宗少宗主天閑,攜弟子領邀!」一名氣宇軒昂的少年飲盡了杯中的酒。

  「伽散派堂主時好,攜門眾領邀!」一位帶著紫色面紗,卻依舊掩飾不住氣質風華絕代的女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釋影穀穀主復思,攜谷中人領邀。」只見男子一襲白衣,帶著一個銀白的面具,面具下的桃花眼卻是絕美。拿起酒杯,揮袖間仰頭,接而放下空酒杯,舉手投足間行雲流水。

  「終欽門門主獨孤清,攜門人領邀。」這名男子在角落裡並未起身,談笑間端起酒杯把玩,清袍垂地,散發出深不可測的氣場,遠遠地看不清長相。

  「既然如此,魄磬樓樓主無夜,攜樓中人領邀。」一陣妖異的聲音響起,只見那男子身著淺藍的紗袍,胸前衣襟半開,慵懶的用一隻手撐著腦袋,斜靠在鋪著白狐皮的軟榻上。

  忽然門外聲音傳來,讓雲兒出乎意料,讓所有人意想不到。「如此盛會,錯過當真可惜。各位,千秋歲大祭司重緣,攜幫內人謝邀!」說罷,自顧自找了一張桌,拿起桌上的酒壺,仰頭一飲而盡。

  雲兒看著那個身影,突然心中五味陳雜。「是我誤會他了嗎?」不由心中暗想。

  無夜和時好對視一眼,復思耐人尋味的看著身邊的閑吟。人行微微皺了皺眉,給欲無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天閑抱胸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表情,默默看著。君寄則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繼續喝自己的酒。獨孤清從重緣進門那一刻,突然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將目光投向了雲兒。

  「重緣祭祀好膽識啊,此番出面,我仁曲教蓬蓽生輝啊。」半晌后欲無接話道。

  各門派相互客套了幾句,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時,突然間魄磬樓樓主無夜眯著眼睛,揚起嘴角說到「時候不早了,團圓會也不能白來啊,劉媽媽?你說是不是?」

  劉媽媽答到「樓主是要?這就給您把姑娘領過來!」

  「不必了。」轉而看向雲兒,笑得更加玩味了,給了劉媽媽一個眼神「就她吧。」

  「好嘞」說著劉媽媽便要走過去牽雲兒,就在這時,突然從坐下傳出來一個聲音「不可!」

  雲兒尋聲望去,竟是自己之前在後院碰見的那名男子。

  「哦?有何不可?」無夜笑意更甚了。

  只見那男子突然愣了一下,隨即說到「本王唐突,只是見這姑娘與本王有緣。若樓主肯割愛,可去平王府小坐,本王自當補償。」

  雲兒見狀才明白,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平親王郭浮莫。

  「這姑娘如何這樣受歡迎,既然如此,我重緣倒是也想討個彩頭了,不知平親王,想拿什麼給我補償呢?」重緣靠在殿內的柱子上,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問。

  殿中一片鴉雀無聲,雲兒手足無措的站在那。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雲兒姑娘還從來沒出過牌子就這麼受歡迎了,我們這些做姐姐的,還真是冷清呢。」酒塵突然起身,雙手隨意的從腦後撩了撩長發,走到了平親王身邊,端起平親王的酒杯,輕輕舔了舔杯口,嫵媚的看著平親王。

  無夜順勢接話「既然酒塵姑娘已經急不可待了,無夜自然要先滿足姑娘了。」說罷便走到平親王身邊摟住了酒塵的腰。「美人相伴,春宵苦短,無夜先行一步。」說罷與酒塵離開了大殿。

  重緣不屑的笑了笑說,「沒意思。」便轉身離開了。

  劉媽媽見勢跑過去牽著雲兒的手帶到了平親王身邊,對平親王說「雲兒還小,王爺莫要見怪。」

  平親王看了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帶著雲兒離開了。

  回王府的路上,雲兒坐在軟轎里,不知道這算成功了,還是失敗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想不明白,終於覺得身心俱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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