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白雅的分析
防空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舒服，可能是座椅太硬了吧。
「以後一定要換一個舒服點的椅子。」蒂麗絲喃喃自語。
「接下來去哪？」信說道。
「方向盤在你手裡，當然你說的算。」蒂麗絲雙手托頭。
「那我們在附近找一個地方。」信看著駕駛室中的一個三維顯示圖。
「有什麼計劃嗎？」
「沒什麼計劃，就是鍛煉一下你們的能力，我們現在有大把時間研究這個。」
信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小背坡，應該能夠藏下這車。
「喔。」蒂麗絲一點都不在意，不就是鍛煉能力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倒是一邊的明菲和覃璇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嘶——」
白雅捂著頭坐了起來，到現在為止她還能感覺到後腦勺隱隱的作痛感。
「你醒了，感覺如何。」蒂麗絲扶了白雅一把。
「蒂麗絲？這是哪……」
「車裡。」
白雅沉思了一會兒：「對了！索托……」但是因為說得太激動，導致了頭暈。
「已經沒事了。」蒂麗絲扶著白雅。
白雅皺著眉，看了看周圍。
「這樣啊……」說完便靠在了蒂麗絲懷裡，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結果。
「我們回不去了嗎？」
「嗯。」
「喔。」
白雅有些悲痛地閉上眼睛，「守衛」她也花費了太多心血，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能明白。
「接下來去哪？」
「問司機。」
「司機？」白雅將目光看向前方，看到了頭也不回的信伸出一隻手打招呼。
「！」
白雅的情緒也反饋給了蒂麗絲。
「雅！你要幹什麼，要冷靜啊。」蒂麗絲驚叫一聲，隨後在白雅耳邊說道。
「我要教訓一下這個混蛋。」
「別，萬一出了問題，車誰開？」
「……那算了，暫時放過她。」白雅頭一撇。
明菲看到白雅都醒了，但是科達伊卻還是沒有反應，不由擔心起來。
「放心吧，他沒有事的，只是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白雅聽蒂麗絲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也是嘆口氣。
「把安全帶系好！」信大喊道，「有一些人正快速接近我們！」
覃璇率先系好安全帶，蒂麗絲三人將科達伊攙扶起來為他繫上后，也回到了位置上。
蒂麗絲則來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知道是什麼人嗎？」
「暫時不清楚，應該是附近的組織吧。你可以把影響調出來看看。」信指了指蒂麗絲面前的顯示器。
「是『暴虐』！」蒂麗絲對這個標誌有著很深的印象。
這是一把血色匕首。
「他們怎麼會來？」
「一定是王國胤，他是『暴虐』的一個名義上的長老。」
「這種人你還能留到現在？！」
「不是沒有合適的理由么。」
「隨便找一個不會嗎？」
「……主要是沒機會……」蒂麗絲理虧。
信也沒有繼續深究：「要來了！」
「什麼什麼要來了？！話不能說清楚……啊啊！靠！」白雅在後面原本說得好好的，突然車身劇烈的抖動一些，嚇得她爆了粗口。
有一輛裝甲車撞在了防空車的右側。
「呀呼～鋒哥！這車好像是光頭他們的吧！」一個打著鼻環的臉白青年，拿著一把P90·電改，叫囂道。
「嗯，聽說他們去執行任務了，怎麼跑我們這來了？」一個黃皮膚帶著護額的男人開著車，說道。
「我來讓他們停下。」青年將槍對著一個小窗射擊。
但是子彈也悉數彈掉。
「喂！停車！」青年一邊叫喊一邊開槍。
但是他的話，信是顯然聽不到的。
「現在只有一輛車跟過來，我們迅速脫離。」信說完，將馬力調到最高，油門踩到底。
「該死的！」青年吃了一陣灰。
「追不上了，我要回去告訴老大。兄弟們！走！我們要先去完成任務！」鋒哥立馬一個漂移倒頭。
他們的任務就是去「守衛」收個尾。
「不追了？」白雅問道。
「是追不上。」信淡淡道，「看來附近也不是很安全，但是沒關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不走。」
「所以我們到底去哪？」白雅非常的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信換了一個目的地。
他發現，有一條隱秘的路通到地下。正好可以到一棟樓房周圍，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
過了十分鐘左右，信將速度放慢，在附近轉起來，尋找那條路。
這附近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的足跡了，雜草叢生，是一個不錯的隱蔽點，說不定還會有人在某處，希望不會起衝突吧。
終於，信找到了那條被草遮蓋住的路口，但是路口很窄，防空車下不去。
「我們要下車了。」信看著蒂麗絲說道。
「那到沒什麼，但是科達伊和劉凱該怎麼辦？」
「有辦法弄醒嗎？」
「沒什麼很好的辦法。」
「那就明菲留下來吧，你的感知能夠找到我們，也能發現周圍的情況。」信想了想，決定留下明菲。
「沒問題。」
現在的明菲的確還是稱之為感知系進化者比較貼切了，敏銳真的不合適。
「那剩下的人跟我走吧。」信檢查了一下裝備。
蒂麗絲和白雅也在防空車自帶的武器庫拿了一把突擊步槍和一些工具，覃璇也帶了把小手槍和兩把短刀。
「都準備好了嗎？」
「OK。」
「沒問題。」
「嗯。」
「那就出發。」信打開機頂蓋，爬了出去。
周圍的草也不知道什麼品種又或是基因突變，足足有兩三米高，正好可以掩蓋防空車。但是也多了隱藏的危險。
「喔！好高！」白雅驚嘆道。
「等會可不能大驚小怪的了，如果你不想遇到麻煩。」信善意地提醒一下。
「放心吧，我有數。」
蒂麗絲也向信點點頭。
「那好吧，關鍵時刻我會幫你的。」
「切——」白雅雖然不爽，但信的實力卻毋庸置疑。
「那麼在這之前，我想具體了解一下你們倆個的能力。雖然同位精神系，但應該也有區別吧。」
「我的能力偏進攻，可以操縱一些物體，也能針對某一點的防禦，可以作治療。可以稍微影響一個人的五官，但是對你沒有用。能夠探查周圍。」蒂麗絲坦白道。
「可能你太弱吧。能力好雜啊……」
「……這就博。」
「我主要是對人的精神方面的作用，但是蒂麗絲會的我也能會一點。可能是精神互通的作用吧。」
信有些頭大，不是說博不好，但是每一種都只有半吊子的水平就不行了。
「那麼我規劃一下你們兩個接下來的目標。蒂麗絲主要鍛煉你的操縱物體的能力和單純的精神力強度。」
「好。」
「白雅……試著去影響喪屍和怪物的行動。」
「……盡量。」
「不要盡量，要必須。」
「知道了……」白雅嘟起嘴。
「那我呢？」覃璇站在信面前仰視著他。
「上一次你的能力應該進化了吧。」信看著白雅道，因為在襲擊王國胤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感覺到。
「嗯，現在使用能力，身上就有一層灰霧覆蓋，而且更加持久。」
「試試看。」
覃璇閉上了眼睛，慢慢收斂氣息。
信果然看到了灰色霧氣，直到覃璇從自己眼前消失。伸手摸了摸，還是可以碰到。
這應該就像是迷彩一樣，擾亂人的視覺，就是效果更明顯而已。
「那你的任務就是掌握，要隨時隨地可以隱身。當然還有一個難度大的任務，找找看這是如何產生的。」
「嗯！」覃璇撤去能力。
「我有一個問題！」白雅舉起手。
「說。」
「信的能力是什麼？力量？速度？還是體質方面的？」白雅說出了自己的好奇，其餘兩人也凝視著信。
「……我沒有能力，那些所謂的強度都是來自這麼一瓶的強化劑。」信比了一個大小。
「你是皇室的人？」蒂麗絲髮現了關鍵點。
「不，只是偶然間幫助了一個皇室的大人物罷了。」
「別灰心嘛，現在也沒有確定你不能獲得能力。」白雅認為信有些傷感。
「相反，我並不是很想獲得能力。俗話說得好：『有得必有失』。你們還是當心點好，這種能力也不知道是如何產生的。」信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難道不是末世所贈予？」
「為什麼這麼說。」信也好奇起來。
「你想啊，縱使這場末世是由生化引起，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變成了怪物。我認為活下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是這場末世的贏家，可能很多人都會受益於生化。」白雅說得頭頭是道。
讓信不能反駁，確實很有道理。但具體如何 最起碼在這裡的人是不知道的。
就如同上次在北之地的生化區，自己經歷的那場「旅行」一樣。
也許，創造者可能知道一些隱秘。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道理？」白雅有些得意，她也說服了自己。
「現在看上去很有道理。」信嘆了口氣。
白雅比出「勝利」的手勢。
「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信站在防空車上，看著周圍隨風搖擺的草。就如同自己一樣，在一場謎一樣的漩渦中漂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