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轉眼就到了高一下學期，哥哥面臨著高考，妹妹也面臨著分班，只是妹妹的成績，再沒上來過，家裡的氣氛安靜又壓抑。

  「媽，我想學文」林開心遞過意向書

  「需要家長簽字」

  林母接過表格，文科一欄已經打好了勾，「你不是已經選好了嗎？還要我簽字幹嘛？你自己簽吧。」

  「媽……」

  「我告訴你，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面，沒有哪家小孩是學文的。你們學校最強的就是理化班，你這是上趕著做逃兵啊」

  「怎麼？以後也要像你哥一樣？你哥好歹有個特長，你呢？你會什麼？」

  「我倒是想學您也沒給我機會啊！我哥怎麼了？在你眼裡就只有成績，別人家小孩再好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開心搶過意向書回了房間。

  林睿衡到家只看見林母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妞妞呢？」

  「別管她，洗手吃你的飯」

  「又怎麼了媽？」

  「又怎麼了？跟你一樣！不爭氣！要學文」林母把筷子一拍，也進了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妹妹壓抑的哭聲，林睿衡轉身去廚房煮了一碗泡麵，聽到哭聲漸止才敲門進去。

  「吃點吧，媽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睿衡把泡麵放在桌上，順手拿起旁邊的表格，上面文理科兩欄吐塗了又改，

  林開心把臉埋到碗里，悶悶地說「我想選理科的，可我真的跟不上」

  「文科的就業方向我也看了，其實挺多的」

  「放心，哥給你搞定！」林睿衡拿起筆就簽上了名字，「放心吧，這又不是考卷，老師不會仔細看真假的」。

  另一邊的房間里林母給林父打電話說起了這事

  「家裡的事不都是你做主嗎，你決定就好，我這兒還有個飯局，回去再說」

  「什麼叫我決定？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話沒說完，手機里就傳來一陣忙音。這個夜晚誰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班會課上，班主任老曹翻看著手裡的意向書說

  「學文還是學理，其實只是就業方向有所不同，大學里很多專業其實是文理兼收的，同學們還是要結合自己的理想目標，當然也要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

  「文科的競爭壓力相對來說小一點是事實，對於成績較為困難的同學來說有更大的機會進入更好的學校。」

  「放學之前是你們最後的考慮時間，有需要的同學來辦公室找我」。

  下課後林開心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桌上趴著，有同學推了推她「班主任讓你去趟辦公室」。

  進了門就看到林母在老曹對面坐著，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老曹問

  「林開心，你媽媽特地過來問你分班的事情，現在你人也在這裡，利弊也都在課上和你們講過了，再給你一個考慮的機會，選文還是選理？」

  林開心微微低著的頭忍不住飛快地抬起看看林母的臉色，

  林母的臉上不辨喜怒「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我想學文」終於是抬起了頭，有些西翼地看著林母，

  林母頷首，示意她看桌子。桌子上是一份新的分班意向書，家長簽字欄分明已經寫好了。

  像是怕林母反悔，林開心迅速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選科已經如了你的意，我希望以後的考試你也能如我的意。」

  「我一定.……」

  「還有」沒等林開心做保證，林母打斷了她「再敢讓你哥簽字，那以後你所有的字都找你哥簽去。」

  「哦」

  「回去上課吧。」

  如願以償的林開心剛到教室門口就抱住了朱蘊「太好了我媽同意了！」

  兩個人在走廊上又蹦又跳，剛好被走出辦公室的班主任和林母看到，班主任有些好笑「有這麼高興嗎？」

  林母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點都穩不住，還請老師多費心了。」，嘴角卻是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