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五年裡,畢國安盡最大的權利來補足藍朵朵這二十年來缺失的愛。
走進電梯,畢天祺跟畢國安沖著門的位置並排站著。突然兩個小護士也跟著進來了,兩人邊走進來邊聊著天。
「是啊,那個女的長的真的很可愛,太不小心了竟然摔成那樣。」
「唉,今晚加班加個真夠勁兒。」一個矮個子的護士伸了伸懶腰。
畢天祺認出了那個伸懶腰的護士就是出來叫著他們去獻血的那個護士。
「唉,你說今天這個女孩她父親真的很偉大,我針頭一拔出來他就暈過去了,我估計他就是一直硬撐著。」另外一個護士推了推眼睛說道。
矮個子的護士點了點頭:「是啊,你知不知道,那個父親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供血不足,但是執意要求我抽他的血去救女兒,特別厲害。」
「我感覺我剛200cc的時候他就已經撐不住了,那陣他的臉就已經是慘白慘白的了。」
……
兩個護士一直在電梯里聊著今天手術室里的藍朵朵跟藍震天。
直到電梯在三樓停下,兩人出去以後。站在他們身後的畢國安才說道:「回去,我們去看看藍震天。」
「看他?爸,很晚了您身體.。。」畢天祺看著有些疲累的畢國安說道,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加上一直緊繃的神經,他真的擔心畢國安的身體吃不消,畢竟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畢國安握著拐杖又按回了十一層,說道:「沒事,我有些話想要問他。」
畢天祺嘆了口氣,點了點有說道:「但是不管他說什麼您都別生氣,您今天已經夠累了,這樣下去真的會吃不消。」
「去,真把我當一把爛骨頭的老頭子了?我還能等著我們小歡歡把男朋友帶回來。」畢國安沒好氣的看著畢天祺。
畢天祺推了推眼睛,笑了笑說道:「沒,哪能呢?爸,您還年輕著呢。」
畢國安撇撇嘴角投給他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其實畢國安這個人呢很不服老,他一直覺得自己比那些年輕人要厲害很多。
兩人上了十一樓,來到了值班護士站問道:「剛剛從手術室推出來那個獻血暈倒的人在哪間病房?」
「啊,藍震天先生是嗎?在直走左拐的病房。」正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的護士抬頭看了看他們然後說道。
畢天祺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跟著畢國安兩人往藍震天所在的病房走去。
畢國安推開了白色的大門,然後走了進去。
病床上躺著身穿病號服的藍震天,他已經醒了,躺在床上,一個護士正給他掛著點滴。
畢國安推看門的時候正好聽到藍震天再問那個護士:「剛才做手術的藍朵朵怎麼樣了?她沒事吧?她沒事了對不對?」
「小朵兒還在重症監護室。藍震天,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畢國安走進來,拄著拐杖站在了藍震天的面前。
藍震天看著畢國安然後說道:「你是真茹的父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