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141章 臭丫頭要翻天了
當黎相宇被邢季風的管家送回來之後,艾沫惜詫異了。她從不知道黎相宇這麼愛喝酒,天天喝,天天醉。
邢季風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相宇下午談公事的時候遇上我,我們喝了幾杯。」
艾沫惜沒料到他們兩個現在到了能把酒言歡的狀態,以前不是都劍拔弩張么?
看來,黎相宇是真的變得心胸開闊了。
她瞬間釋然,努力要扶黎相宇上床,但顯然失敗了。黎相宇像一攤爛泥,在沙發上,又睡著了。
真奇了怪了,進門的時候,他還能準確找到沙發在哪兒,一倒在沙發上,就人事不省。
艾沫惜覺得有必要等他醒了,跟他好好談談關於這個喝酒的事,否則夜夜這樣喝,太傷身體。
在她的記憶中,黎相宇從來就不是個貪杯的男人,現在不知怎麼了?
此時夜並不深,她還不準備睡。
黎相宇睡在寬大的長沙發上,她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蓋了個小毯子,很居家的樣子。
電話響了,是周樂陶。
黎相宇聽艾沫惜接電話的口氣就知道,他對她的生活那麼熟悉。
似乎是周樂陶說了什麼,艾沫惜憤憤不平,刻意壓低了聲音,怕吵到黎相宇,卻又覺得他醉了,不會被吵醒:「你老闆真噁心,敢吃你豆腐,你把他打成豬頭唄。」
黎相宇覺得好笑,這臭丫頭還真不是蓋的,換了是她,估計說得出做得到,真的有可能把對方打成豬頭。
艾沫惜繼續在瞎掰:「嘿,我們以前練了五六年的散打,白練了么?就算上不得檯面,拿不了獎項,難不成打幾個肥頭大耳的豬還打不了?真是笑話。」
黎相宇心中笑得又是傷感又是甜蜜,這女人好可愛啊。
怎麼就那麼可愛,討厭死了。
艾沫惜嘻嘻笑著:「樂陶,別怕,工作沒了就沒了。我這兒還差個經紀人,你來做好了,到時咱倆又可以一起闖蕩江湖。」
「不會怕個啥?我當歌星還不會呢,現在不也可以吼兩嗓子么?嘻嘻,不怕不怕,再不濟咱倆想想能做點啥。你不要再受老闆的氣了。以前我不敢把你弄黎氏去,是因為我們家那個討厭的黎相宇啊。哎呦,你不知道,那時我一想到這個人,我就肝疼!」
一陣哈哈大笑,像是想起什麼,趕緊把笑聲又壓低了。
黎相宇很想起來把這臭丫頭打一頓,什麼叫想起這個討厭的黎相宇就肝疼?
哎呀,這個臭丫頭,真的很欠揍。
臭丫頭還在說,並且越說越眉飛色舞:「不不不,那時我恨不得把他踢到天上去掉不下來。你真的不能想象,我當時有多討厭他。那傢伙壞透了,三天兩頭換女人,然後讓我扮老婆去捉姦。唉,你說還有比他更無聊的男人么?啊?不不,不是的,嘻嘻,他跟那些女人都沒關係,只是利用那些女人引我出去啦。」
說到尾處,一臉得瑟,黎相宇不用看,也知道她是什麼表情。
「好啊,嘻嘻,我趁我們家黎相宇明天上班的時候偷溜出來。好好,這個好玩,教訓色狼,人人有責哩。嘻嘻,那先這樣哦,不聊了。你先答應他開房,然後我們來教訓他,讓他生不如死,哈哈哈……」
黎相宇氣不打一處來啊,卻又不敢睜開眼,也不敢讓她知道,所有的話他都聽見了。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以後要是沒了他,該怎麼活?瞧瞧,她那副得瑟樣兒!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哦喲,真的會氣死人好不好?
她竟然要布局教訓色狼,弄不好這兩隻小羊羔被人家吃干抹凈連救命都喊不了。
他氣得頭暈,真的頭暈。
艾沫惜哼著小調,去廚房了。半響,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面進來。
黎相宇忍著流口水的衝動,聞到那香香的味道,他就覺得飢餓難耐。
好香啊,煎蛋的香氣。他忍受著煎熬。
偏偏,艾沫惜還吃的稀哩嘩啦,似乎不弄出點動靜,顯不出她在吃面。
她一邊吃著面,一邊習慣性地翻看電視頻道。又在重播賽事,她不再調了,放下遙控器。
黎相宇將眼睛虛了一條縫,看著艾沫惜。
她臉上泛出隱隱的笑,看得很專註,吃面的時候也盯著屏幕。
眉目如畫,她的五官那麼柔和,那麼清淡。
平時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妹妹,清純無雜質。偶爾上一點妝,便妖嬈而魅惑,艷驚四座。
她的嘴唇無比性感,自然唇色,卻讓人感覺鮮艷。
她吃完了,滿意地拍了拍肚子,很嬌憨的神態。笑起來,多麼溫存,如夜色中綻開的花朵。
黎相宇差一點就忍不住,要摟她入懷,吻上她的小嘴,曾經無數次深深淺淺痴纏,互相逗引。
如今,明明一伸手,就可以得到,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過。
他竟然做不到。
他怕傷害到她。
他想,從此他活著的意義,便是守護她過得快樂,過得平安,不用為生活所迫,拚命工作。他掙的錢,全部都會給她用,誰反對都無效。
艾沫惜洗碗去了,此時電視正插播廣告。
黎相宇睜開眼睛,調整了一下睡姿,以便更好地看到她。
她回來了,仍舊坐在沙發上,邊上網邊看電視。想起什麼,哼著歌兒奔出奔進。
這丫頭一個人也可以這麼歡脫的么?
他看見她拿著照相機出來,放進包包里,嘴裡還哼哼:「色狼,等著瞧。」咬牙切齒的樣子。
黎相宇真的氣得頭暈啊,以為她說說而已,沒想到是真的要去教訓色狼。
她準備去拍人家的****么?還拿著相機?
天啊,她要去看肥頭大耳豬頭的裸體么?這個臭丫頭啊!
黎相宇只覺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要不是今晚躺在這裡,怕是不會知道她的這些計劃吧?
她現在是名人,隨時都會被人拿來寫。竟然還敢去酒店,天哪!
瞧瞧她得瑟的樣子,把相機放到包里之後,還在電視機前,拳打腳踢地擺了幾個POSE,她到底是在散打,還是拍寫真?
那姿勢,那小臉,那豐滿的胸……黎相宇驟然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小腹……異常尷尬,似乎鼻血也快流出來了。
他在心中把自己咒罵了一頓,堅決要求擺正位置,不能有禽獸的思想,更不能有禽獸的行為。
艾沫惜烏七糟八弄了一晚上,總算是消停了,這就哼著歌兒洗澡睡覺去。
趁她一睡覺,黎相宇立刻拿起手機給於冬青發簡訊,讓他明天務必要盯著艾沫惜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她的位置。
唉,臭丫頭要翻天了,怎麼得了!
於冬青回了簡訊,放下手機。
金銀花笑嘻嘻地挨過來:「冬青,艾沫惜怎麼了?透露點最新消息唄。」她瞄了一眼,看到上面寫了個沫沫,便知道是黎總發的簡訊。
「沒怎麼。」於冬青淡淡的,準備睡覺。
「死冬青,」金銀花擰著他的耳朵:「你現在對我越來越冷淡,你是什麼意思?」
於冬青拍開她的手:「我有熱情過嗎?」
「你忘記以前是怎麼徒步到我家的了?還沒熱情過?」金銀花試圖喚起曾經美好的回憶。
但顯然,於冬青和她不在同一個記憶層上:「你也知道說是以前,以前……哼……」
「你哼什麼哼,這算個什麼意思?」金銀花毛了。
於冬青看著她,毫無表情:「有些事情捅破了,臉上就不好看了。」
金銀花不死心,臉氣得通紅:「你說,你捅,我看你能捅出個什麼金窩窩來。」
「以前你只有我一個男人吧,現在呢?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得過來嗎?」於冬青笑了,很是輕蔑。
金銀花愣了一下,吼道:「你******放屁!」
於冬青從未那麼大火過,猛然一拽,將金銀花拽了過來,搶過她衣服口袋裡的手機,手抬得高高的翻查,金銀花怎麼蹦都夠不著。
於冬青開始念:「你什麼時候再來湖北一趟?我至今還他媽想念你的肉。」
……
一條一條的簡訊,全是特別粗俗的話,不堪入耳。
金銀花竟然沒有刪掉,不知是太信任於冬青不會翻查她手機,還是捨不得,饑渴難耐。
「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只是我沒拿你當婆娘,根本不計較,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於冬青一用力,手機摔個稀巴爛。
金銀花傻了,連哭都不會了。
這是老實的於冬青嗎?她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就是再怎麼紛亂不堪,只有於冬青不會嫌棄她,只有於冬青不會朝她發火。
雖然於冬青一直都不怎麼搭理她,卻總覺得過些日子就好了。畢竟,往日那種情懷,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她從來不知道於冬青發起火來是這麼可怕。她訕訕的,緊閉著嘴唇,像只可憐的雞崽,垂頭喪氣。
於冬青指著大門:「給我滾,不要以為你私下裡做的小動作我不知道!你吞了店裡多少錢,我一筆一筆全都有賬,你要是不拿出來,我明天就報警。」
一說到錢,金銀花終於哭得出來了:「於冬青,你真狠,你真狠!我拿的那些錢,還不是為了咱結婚用,你幹嘛呀?你還要報警,你憑什麼報警?嗚嗚嗚……」
於冬青無比疲累,拖著沉重的腿走到大門:「明天早上就把錢還回去,過了下午一點,我會報警。」
離去,毫無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