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日常(九)
何雨柱接起電話,「你好,我是何雨柱。」
「何主任,是我啊,麻煩你過來一趟。」電話那一頭是李主任的聲音。
「好,主任,我馬上過去。」
何雨柱答應一聲,放下電話就過去了。
食堂的工作他不愁,交待給馬華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其實他最要關注的就是食材的進出和衛生安全都事情,具體的他完全可以撒手了。
來到廠辦大樓的時候,遇到何雨柱的人也都打招呼,但在走過去之後,偶爾就聽到有人談到了之前在宣傳欄的那一幕,雖然聲音很低,但架不住何某人聽力好啊。
要是按照原主的脾氣,可能早懟過去了,可現在嘛……他真的不在乎。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
他和婁曉娥的婚姻那是經過重重證明的,不怕有人拿來做文章。
站在主任辦公室門口,何雨柱輕輕敲了三下門,等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他才推門而入,然後回手將門關上。
「何主任,請坐,請坐。」李主任顯得非常的客氣,請何雨柱在旁邊的沙發上落座,還親自過來倒茶。
「謝謝主任。」
何雨柱微微欠身,接過了茶杯。
「何主任,早上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已經吩咐保衛處的人追查了,一定不會讓這個造謠生事的人消遙法外。你呢,也別在意,就當是被蒼蠅噁心了一下。總有一些人吶,不肯好好的幹活,凈琢磨那些有的沒的。」
何雨柱差點兒綳不住了,主任,您這是在做自我批評嗎?
不過他還是正色說道:「謝謝主任理解,我和婁曉娥同志一定不會辜負組織的信任,努力工作,積極上進!」
「這就對了。」
李主任一副大感欣慰的樣子:「對了,我聽廠辦的人說你要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何雨柱連忙說道:「倒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是為了春節福利的事情。這不春節到了嘛,我想給單位的職工弄點兒福利,想跟主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批准。」
李主任感興趣了,問道:「你都能弄到什麼物資?」
何雨柱想了一下,道:「麵粉、大米、苞面、小米、油、淡水魚、河蝦、河蟹……大概就這些了。」
這些年他在空間里也沒輕忙活,雖然也往老黃那裡供貨,但他的小飯店一個月收兩頭豬已經是極限了,而何雨柱那裡是四個月就可以出一批,最重要的是,他出給老黃的豬有一半是外面自己養的,所以這些年下來,他自己都宰了百來頭豬了,更何況倉庫里本來還有不少凍豬肉。
魚就更不用說了,他養的魚沒有什麼天敵,孵化率和成活率都十分感人,而且大部分也賣不掉,所以每長到四斤左右,他就收了,然後凍在冷庫里,這些年他都已經懶得計數了。
「好樣的,何主任,你可是解決了廠里的大問題啊!」李主任興奮的直搓手。
「那個……主任,物資是有,可人家要錢不要鋼鐵啊。」何雨柱有些擔心地提醒了一句。
李主任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指著何雨柱道:「你呀……倒是小心眼兒這毛病一點兒沒改!放心吧,咱們軋鋼廠不差那三瓜倆棗兒的。」
何雨柱連忙見縫插針地說道:「主任,那我們食堂的福利……」
李主任點點頭:「遞個報告吧。關於全廠職工福利的事情等廠辦先做統計,你這邊就聯繫,把價錢給定下來。」
「放心,李主任,這事兒我一定辦得妥妥的。」何雨柱保證道。
他正要告辭離開,李主任卻又把他喊住了,給他幾張紅紙,卻是市書法協會的一名幹事、頗有名氣的書法大師所寫的春聯和『福』字。
「謝謝主任。」
何雨柱倒也不至於被這點兒小恩小惠就籠絡住,但這東西過年都是要貼的,求個吉祥,有現在的幹嘛不要,反正每年三大爺都要上門求著寫這些東西,而且還要注筆費來著……驀地,他的腦海中像是閃過了一抹亮光!
何雨柱被這些春聯啟發,想到了那幅白紙黑字的作者——閻埠貴!
好個老小子,竟然想害我!
一個人的字,就是一個人的名片,尤其是這種毛筆字,個人烙印太過於明顯。
雖然有六年之久沒看到過閻埠貴的字體了,但之前原主的印象里對於閻埠貴的字跡記得很清楚,而現在的何雨柱又擅長分析。在確認懷疑目標的時候,把兩個字體在腦海中一做比對,真相就大白了。
毫無疑問,字是閻埠貴寫的。但他不是軋鋼廠職工,絕對進不來,因而可以肯定在軋鋼廠有他的合謀,那他的合作者是誰呢?
如果許大茂還住在四合院或者在軋鋼廠工作,何雨柱一定會懷疑他,因為這小子有申公豹的屬性,雖然人品嗝應人,但特別擅長說服別人,但這一次絕對不是他,否則門衛即便是不阻止他,也會適時報告、登記,但這些都沒有。
除了許大茂之外,也不可能是大院以外的人,因為這種事不可能隨便找人幫忙,而院子裡面唯一能夠和閻埠貴搭上線的,而且對何雨柱同樣身懷惡意的,那就只有一個人了——劉海中。
而且劉海中既有動機,也有機會把那張字貼在宣傳欄上。
「這個閻老摳,我跟你得好好算這一筆帳了!」何雨柱冷笑。
這還是當他是傻柱子糊弄呢,這一次要讓他們得逞,他和婁曉娥不死也得被折騰掉一層皮。
何雨柱是正點兒下班,在四合院大門口下車后,推著自行車逕直奔閻埠貴家。
「何主任,你這是有事過來?」閻埠貴陰陽怪氣地問道。
有時候何雨柱真想將這個老傢伙的全身.骨頭拆掉,但他不能這做。
他一轉眼,看到閻解放坐在旁邊,一臉的看熱鬧的模樣。
啪!
何雨柱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硬生生地將閻解放扇得橫飛到了地上。
這一耳光把閻解放扇得有些懵懂,臉都腫了,隨即何雨柱上前又照著閻解放一頓拳打腳踢,把他打得滿地亂滾,毫無還手之力。
三大爺兩口子先是愣住了,然後三大媽『嗷』的一聲就上來要撕扯何雨柱,而三大爺更絕,像被追趕的鴨子似的史上到外面,扎撒著手喊道:「快來人吶,打人了!傻柱打人了!領導打人了!」
何雨柱不能跟一個老太太撕扯,一閃身就在閻埠貴身後出去了,屋裡面的閻解放反過乏來了,也叫罵著就衝出來了:「傻柱,我弄死你!」
何雨柱回身一瞪眼:「你弄一個試試!」
閻解放頓時一窒,尷尬地站在那裡了。
三大媽護犢子心切,急忙衝上去道:「傻柱,你有本事弄我,別弄我兒子!」
這會兒已經有些人過來看熱鬧了,聽到三大媽的話都是一怔,然後不由得哄然大笑。
閻埠貴這會已經往後院跑找一大爺給自己作主呢,沒聽到這話,閻解放躲在三大媽身後聽得清清楚楚,頓時臊得不得了,一拉三大媽衣襟,低聲道:「媽,你什麼話呢?」
三大媽頓時反應過來了,那老臉都不知道是什麼色兒了,當即一下子會在了地上拍著地面搶天呼地的哭嚎起來了,內容不外乎……咳咳,就那些,諸君細思。
何雨柱當時也有點兒懵,他是真想跟三大媽說,『難道我眼瞎嗎』?
不過看到三大媽這般模樣,他又有些不忍了,瞪著閻解放道:「還不給你媽拿床被子墊著,大冷天凍壞了咋弄?」
「啊?」
閻解放也沒細想,回頭就跑屋裡了,而圍觀的眾人中知道這個梗的又一次大笑,那些後來的則問先來的為什麼發笑,知道緣由之後也都笑了起來。
這時閻解放從屋裡跑出來,手裡抱著一床被子就要往三大媽身下鋪……這三大媽也是一個摳到家的人,哪捨得這麼糟賤被子,當即跳起來沖著閻解放一頓呵斥,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都讓開!都讓開!」
一大爺的聲音傳來,眾人連忙讓開道路……雖然說一大爺也有近五年的時間住在外面,但間或也回來一趟,而且威望不減,二大爺就純粹是惡名在外了,三大爺的威望主要是建立在他的職業上,在場讀過書的人,幾乎都要在他的課堂上走一回。
「傻柱,你竟然敢打人?!我要……」閻埠貴一看到三大媽狼狽的樣子,第一反應就是是老婆被打了,可讓他真的往上沖,他又不敢,只得伸手拉著一大爺的胳膊,把一大爺煩得不要不要的。
「柱子,你這是怎麼回事?」一大爺沉聲說道。
「先讓閻老師說。」何雨柱說道。
『三大爺』這個稱呼不是官位也不是什麼權力,而是四合院中的人對其威望、德行的認可,雖然三個人在德行方面都是有瑕疵的,但人無完人,四合院的居民們認可就行。
但是,閻埠貴這一次的舉動簡直是太出格了,心懷叵測,誅心吶!
但何雨柱又不好直呼他的名字,那未免在別人眼裡就有些不夠尊重,畢竟何雨柱現在是領導,不少眼睛看著呢,只得稱呼一下他的職業……說實豐的,何雨柱現在覺得閻埠貴連這個職業都不配!
「那我就說一說……」
閻埠貴就把剛才何雨柱如何無禮地闖進家門,揪住閻解放就是一頓暴揍雲去。
一大爺聽得直皺眉,經過幾年相處,他對何雨柱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大體上知道他的為人處世了,所以他相信這閻解放必有該揍之處,但何雨柱現在身份不同,不適合用如此粗暴的手段解決問題。
旁觀者不知道啊,再者何雨柱已經離開四合院多年,一回來就草雞變鳳凰了,各種疏離感加上各種不服……他們本能的就相信閻埠貴所說。
於是各種責備都出來,不外乎就是何雨柱不講武德,仗勢欺人。
何雨柱也不著急辯駁,對那些人的議論也只當是野驢放屁,只不過不是地拿眼睛瞄劉海中,看得這位二大爺有些心慮,小眼睛不時地向其它方向看,就是不肯跟何雨柱對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