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我叫傻柱
何雨柱發誓，他是真的想給這位領導夫人留一個好印象的，只是個性使然——在前世當導演的時候，他就特討厭那些自以為是金主，就對他的作品指手劃腳的傢伙。
你可以提出要求，這是金主爸爸的權利。
但專業的人處理專業的事情，我既然出手了，就必然會滿足客戶的需求，這會兒你要是再插手，是不是過了？
對，這個脾氣跟原主確實有些相似，所以開口就是錯，領導夫人落下臉子就走了。
得，還是得罪了，現在只希望豬隊友發力了。
「您說的那個人我認識，確實是在我們食堂工作，不過他哪是什麼廚師啊，也就做一做大鍋飯的水平，在廠子里，我們都叫他『傻柱』，從這外號您就知道，這個人不太精細，而且為人粗魯……」
許大茂嘴甜，三、兩句哄得領導夫人眉開眼笑之後，知道她對何雨柱有些意見，立即巴啦巴啦地給何雨柱上了滿滿一瓶子的眼藥。
「咳！」
一聲乾咳響起，神情嚴肅的大領導走了進來，威嚴地看了許大茂一眼。
「領導，現在可以放電影了嗎？」許大茂連忙殷勤地問道。
「不用了，你收拾收拾東西走吧。」大領導神情淡然地說道。
「啊？這個……那電影……」許大茂頓時懵了，話都不會說了。
「許同志，這邊走。」那邊的陳秘書已經催促了，許大茂無可奈何地收起放映機跟著陳秘書離開。
領導夫人非常聰明，她雖然有疑問，但直到其他人都出去之後才問大領導：「那個小許挺會說話的，你這是怎麼了？」
「背後說工友的壞話，這樣的人品行一定有問題。」大領導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我們只是看一場他放映的電影，又不需要他本人做什麼。再說了，這個總比那個廚師強……」領導夫人對何雨柱的怨念還挺重的，又向領導報怨了一陣。
「呵呵，倒是挺有個性的。」
大領導聽了，倒是沒有生氣：「剛才那個許大茂一聽就知道他的人品有問題，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說話又有多少可信度。再說了，他們廠長敢於將這個廚師推薦給我們，難道他會推薦一個浪得虛名的人？」
「那我保留意見。」領導夫人輸人不輸嘴，一臉篤定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信心是從哪兒來的。
何雨柱知道，許大茂等一會是肯定要走人的，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果然，沒多長時間，陳秘書杳然過來了，「何師傅，你怎麼還沒開始做？」
何雨柱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陳秘書，你不是說領導還要看電影嗎？這一部電影怎麼著也有一個小時左右，現在做不就涼了嗎？」
「電影不看了，馬上做吧。」陳秘書知道這事兒怪不得人廚師，乾巴巴地說道。
「得！您回去告訴各位領導，很快就可以上菜了。」何雨柱說道。
「嗯。」陳秘書滿意地點點頭，回去稟報大領導了。
果然，就在幾位領導們入席不久，一道道冷盤、熱菜便陸續上桌了。
過了一會兒，何雨柱又進來上菜。
大領導看了一眼那道菜，笑著道：「我猜你的下一道菜一定是東坡肘子。」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沒吱聲，轉頭下去了。
大領導納悶：「他怎麼不講話？」
領導夫人笑道：「講話，一開口能噎死人。」
大領導笑道：「那你一定是教訓過他了。」
沒過多長時間，何雨柱又端著一盤菜上來……果然是東坡肘子，眾人一邊贊大領導神算，一邊稱讚味道好，尤其是領導夫人，吃得眉開眼笑。
「小師傅，剛才是我小看你了。」她很是誠懇地向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連忙擺手。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是個啞巴？」大領導問道。
「我不是啞巴。」
何雨柱連忙開口解釋：「我主要是不會說話，開口就容易得罪人，所以領導讓我在外面做飯的時候多做少說。」
「呵呵，在我這裡沒那麼多的忌諱。」大領導說道，「你這些菜似乎上得都有章法，為什麼呢？」
「大領導，您一定是四川人。」
何雨柱笑道：「一般人都知道，川菜菜系十分的豐富，但真正的行家都知道，川菜的精髓就是桌上這些。今天這些菜就屬這肘子差點兒意思……不過這不是我水平不行，實在是您的肉……呃，我說的是你們家準備的肉不行。」
「你叫我什麼？」大領導問道。
「大領導啊。」何雨柱臉上有幾分懵懂的樣子。
這不是裝的，前世追劇的時候，看到底也沒弄明白是哪位領導。
旁邊的廠長連忙解釋：「我沒有告訴他您是誰。」
「大領導就大領導，這稱呼不錯。」
大領導頓時笑了起來：「小師傅，我怎麼稱呼你啊？」
旁邊廠長連忙說道：「他叫何雨柱，您就叫他小何就行了。」
「別，在廠里大家都叫我『傻柱』，你看我們廠長那麼一嚴肅的人，一著急張口就喊『傻柱』！您也這麼喊。」何雨柱說道。
「好，甘當革命的傻子，我以後就叫你『傻柱』。」
大領導親自倒了一杯酒：「我敬你一杯。」
「不敢。謝謝大領導。」何雨柱連忙雙手端過酒，一飲而盡。
這頓酒，大領導吃的是心滿意足，何雨柱也算是成功跟大領導夫妻二人搭上了關係……當然，現在說什麼請託的事情還遠著呢。
當然，賊不空手……咳，錯了，是廚子不空手，他照例裝了兩飯盒菜，坐著領導的小吉普離開了大院。
何雨柱請司機在軋鋼廠門口把自己摞下，然後他到門衛那裡將自行車和水果取出來，一路哼著小曲返回了四合院。
進院之後，他先將水果送進屋裡，然後撥了一盤適合聾老太太吃的菜送過去。
「老太太，這些都是肉菜，而且爛乎，不需要怎麼嚼就可以咽下。」何雨柱獻寶似的說道。
「好孫子，不枉奶奶疼你。」聾老太太喜歡得眯上了眼睛。
我懷疑你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何雨柱鬱悶的轉身走了，省得被這老太太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