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道歉
「雨水！」
二大媽在何雨水的房間外面喊了一聲，裡面自然沒人答應，兩個人對視一眼，向屋裡探頭張望了一眼——床鋪疊得板板正正的，女孩兒的房間，收拾的非常整潔，一目了然。
兩個人旋即又來到何雨柱的房間跟前，用力推門……房門上著栓，自然是推不動，二大媽抬手就用力拍打了起來。
「誰啊？」屋裡傳來的正是何雨水的聲音。
話說，何雨柱支的那個蚊帳確實品質過硬，不僅保溫效果杠杠的，就連隔間效果也不錯，外面的吵鬧楞是沒把何雨水驚起來，倒被二大媽拍醒了。
「是我，你二大媽和三大媽。雨水，你趕快出來，你哥出大事了。」二大媽喊道。
「等一下。」
屋子裡傳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旋即腳步聲響起，何雨水推門出來，神色焦急地問道：「我哥他怎麼了？」
二大媽指了指身後，「你哥今天早上一出門……」
基本上是還原事實，何雨水一聽就急了，衝進廚房裡綽起一把菜刀就跑了出來，直奔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而去：「許大茂，我剁了你！」
「雨水，把刀放下！」
二大媽和三大媽被唬了一跳，一邊追一邊喊：「許大茂快跑，要出人命了！」
那嗓子都喊破音了，十分凄厲，把圍觀吃瓜的鄰居們都嚇得一哆嗦，齊齊地回頭。
我去！
一眼看到舉著菜刀衝過來的何雨水，一個個都麻爪了，嘴裡喊著「攔住她」、「雨水，別衝動」，腳下跟草上飛似的，當即飄開。轉眼前在何雨水的面前只剩下何雨柱、婁曉娥和許大茂。
「救命！救命！一大爺，我就是隨口一說！」許大茂眼都直了，他想跑但此時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裡，只好緊緊地抓住婁曉娥。
「柱子，攔住你妹妹！」
一大爺也有點慌，他是鉗工，但不是老虎鉗子，真要空手入白刃，他也打怵。
何雨柱看的卻是老懷甚慰——何雨水這麼做，倒是合了他的脾氣，沒白疼這丫頭！
「雨水，為了這個人渣賠上自己不值得。」
何雨柱來到何雨水面前，趁她一怔的工夫，速度地奪下了他手裡的菜刀，一轉身，刀指許大茂：「孫子，今天爺爺就豁上一命抵一命了！」
「不要！我做證！」
婁曉娥拚命地喊道：「昨天晚上傻柱跟何雨水換房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也親耳聽見了……秦淮茹，你說話啊！你就在門口，不可能看不見！」
「我……我剛才就要說來著，讓雨水的模樣嚇著了。」秦淮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囁囁嚅嚅地說道。
『噓～』
吃瓜黨們頓時噓聲四起！
誰不知道傻柱這些年對她們一家人的照顧，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很多人都替何雨柱不值。
何雨柱用刀指了指秦淮茹，沒有說什麼……作證嘛，作是人情，不作是本份。
原本何雨柱對於斷掉對秦淮茹一家的接濟，還稍有不忍，可現在……那簡直就是東郭之仁，愚不可及，傻柱這綽號活該被人叫一輩子！
「許大茂，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大爺在何雨柱發作之前搶先開口斥問道。
「我……我是說了，可他把我打成這樣，怎麼著也是傷害嘴吧？」許大茂還是倒驢不倒架，躲在婁曉娥身後嗶嗶。
「大茂，你還真準備刀口濺血啊？」婁曉娥急得跺腳。
「別給臉不要臉！」
一大爺臉色一沉：「沒錯，柱子確實是構成了故意傷害，但你呢？造謠誣陷也是刑事罪，而且你犯的罪在他之前，法院量刑的時候，肯定會考慮到因果關係……」
行啊！
何雨柱有些驚訝地看著一大爺，這老頭不簡單，竟然還知道故意傷害和造謠誣陷，還總結出個因果關係，這真是不尋常！
最重要的是，他這一次是非常旗幟鮮明的站在何雨柱這一邊——當然，何雨柱覺得這也很正常，因為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非常的清楚，除非是心偏得找不著了，否則斷然不會來挺許大茂這種貨色。
許大茂一梗脖子：「難道、難道我就認倒霉不成？！」
「事關名節，爺宰了你都不解氣，你光認倒霉就行了？」
何雨柱一挺刀，「今天我豁出去了，刨出你的舌頭，我投案自首去。」
「胡鬧！柱子，你不想給你妹送嫁了？你自己不結婚了？」一大爺呵斥道。
旋即他看向眾人，大聲道：「現在事情經過已經很明了，就因為許大茂沒有依據地胡說八道，才造成了今天的衝突。從現在開始，我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嘴，也管好自己的家裡人……包括那些孩子，別傳一些不負責任的小道消息，如果再因為這個挨揍，我們三位大爺會代表全院給何雨柱擔保！
作為當事人許大茂，你必須向何雨柱，何雨水道歉！」
「我都這樣了我……」許大茂指著自己的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是你自找的！」
一大爺呵斥道：「不服氣你就拉著何雨柱的手一起去派出所，或者去火葬場也行，你敢嗎？！」
許大茂頓時萎了。
「好了，趕緊道歉，上班都要晚了。」二大爺不耐煩地催促。
「好，好，我道歉。」
許大茂瑟瑟縮縮地從婁曉娥身後出來，向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微微一躬：「傻柱，雨水，都怨我嘴臭，胡說八道，對不起。」
「哥，上班吧，別遲到了。」何雨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何雨柱手裡一把奪過菜刀，走了。
許大茂在何雨水奪刀的時候嚇得一哆嗦，差點兒沒絆倒。
「許大茂啊許大茂，就你這小膽兒怎麼凈愛惹大事兒？」
何雨柱用手指了指他，轉身也走了。
「快回去弄弄你的臉。」
看許大茂還要衝何雨柱的背影來勁，婁曉娥急忙拽著他回家了。
「等著！我跟傻柱勢不兩立！」許大茂壓低聲音發狠。
「這回本來就是你不對！你怎麼跟傻柱折騰都可以，你把雨水牽扯進來幹什麼？」婁曉娥不滿地數落著。
「我這不是禿嚕嘴了嘛。」許大茂悻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