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搭夥
「絲巾100條，合計400元。」
「化妝品100套，5500元。」
「香水50瓶，合計300元。」
「微型手電筒100支，合計200元。」
清點到了一半時，丁姐也不禁驚詫了，「兄弟，你可真夠莽的，要不是我準備的本錢夠厚實，恐怕你這回就得帶回去了。」
「那後面的貨還要嗎？」何雨柱問道。
「要，當然要！」
丁姐一拍高聳的胸口，「不是姐誇口，這黑市上的貨如果連我都吃不下，那也沒別人能吃得下了。」
「這是法國紅酒，在那邊只屬於中、低檔的貨，但在咱們這邊，至少也算是中檔，一瓶3元，合計120元。」
「這個……」
在介紹乳罩和衛生巾的時候，何雨柱卡殼了……雖然他現在就是一個糙老爺們，可面對一個中年婦女解釋這婦女用品，他還是感到有些尷尬。
丁姐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問道：「怎麼突然就吞吞吐吐的了？這個……難道？」
她的臉上也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何雨柱一咬牙：「丁姐，這個是女人內衣、內褲，不僅穿著舒適，而且會保護女人的身體；這個叫衛生巾，也是女人使用的……」
他拿起一條內褲比量了一下，丁姐也就明白了，兩個人都肯些尷尬，過了一會兒，丁姐才感慨道：「那些資本家可真夠會享受的。」
何雨柱反駁道：「在國外，不僅資本家用它們，普通老百姓也使用。這些東西不僅是享受，同時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和方便行動。」
「你說得對，怎麼賣？」丁姐問道。
「內衣4元一套；衛生巾3元一個。」何雨柱說道。
「內衣4元可以，但衛生巾能不能便宜一些？2塊5如何？」丁姐問道。
何雨柱無奈，這剛才還跟自己道歉呢，砍價時卻毫不手軟！
「可以。內衣100套，合計400元，衛生巾200個，合計500元……丁姐，三輪車你要不要？」
「啥？」丁姐一愣。
「騎著這東西跑不快，放在你這兒又不安心……」
「行，你別說了，100塊。行不行？」
「行。」何雨柱爽快同意。
這輛三輪是倉庫空間里最舊的一輛，不值什麼錢。
「一共是7520元。」
丁姐讓小五去拿來一個帆布挎包，將錢點好后，連挎包一起遞過來：「再點一遍吧，這個包就送給你了。」
「謝了。」
何雨柱打開后，用手劃了一便，便大致有數了。
「丁姐，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過來了。你懂的。」何雨柱說道。
「我懂，等這股風聲過去之後再聯繫。」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年前如果能弄一些糧油、肉蛋，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看看吧。」何雨柱不置可否地說道。
「那，我讓人送你出去？」丁姐試探地問道。
「不用，人多了反倒是顯眼。」
何雨柱婉拒了丁姐的建議，告辭離開。
「窮人乍富，他這是防誰呢？不識好人心……」小五頗有怨言。
「前幾次交易額小，但這次的交易額大，路上有人覬覦，他也防著是我們做套，這很正常。」
丁姐想了一下，吩咐道：「你帶幾個兄弟遠一點跟著，如果沒有性命危險，就不必管他。」
「明白。」小五答應一聲，逕自離開。
何雨柱確實信不過，他不是一個陰謀論者，但當面叫哥哥，背後捅刀子這種事情，他也是經歷過的。
所以出來之後，他就匆匆地離開夜市。
剛離開夜市不久，何雨柱就感覺到有人緊跟著自己，再拐入一條街道后，迎面站著兩個身形強壯的男青年，一人手裡拎著段鋼筋。
「現在打劫連臉都不擋了，這是準備殺人滅口了？」何雨柱淡淡地說道。
「兄弟，你想多了，有錢大家賺，兄弟們準備搭個伙，自然沒有必要遮來遮去了。」身後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何雨柱轉頭望去，只見身後又有四個人不緊不慢地兜了上來。
「搭個伙？說得輕巧，我又不是你們的爸爸，搭得著嗎？」何雨柱冷冷地說道。
「你小子欠收拾！」
左前方那個青年上前一步，掄起鋼筋『呼』的一聲就向何雨柱的肩膀砸了下來。
何雨柱早已經有所準備，從側面搶空位貼了上去，右手迅速地抓出胡椒噴霧噴了出去。
「啊～這小子玩陰的！」
在針對眼睛和呼吸道方面，胡椒的威力不下於辣椒，那個青年乍然遇襲，一手捂眼，另一隻手的鋼筋卻失手砸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又慘叫起來。
何雨柱可沒有停下動作，他一個健步躥出去，沒等正前方的另外一個青年舉起鋼筋，他已經噴出了一大片胡椒，頓時又是一人中招……何雨柱可沒有客氣，他另一隻手抽出伸縮警棍輕輕一抖，旋即轉手砸下。
咔嚓！
很清脆的聲音，那個青年拿著鋼筋的手臂立即曲成了一個古怪的角度，他當即慘叫了起來，而何雨柱已經奪路而逃。
「追！別讓他跑了!」
一照面便被廢了兩個人，後面那四個人簡直是氣急敗壞——如果今天被何雨柱跑了，他們回去也得不到什麼好果子。
晚上，大街上沒多少人，四個人放腿來追，距離越拉越近，四個人叫罵得更凶了，偶爾有一、兩個路人碰到了，也很明智地躲開了……就沒有人肯過來問一聲。
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種冷漠對於國人來說，也算是由來已久了。
突然，正在狂奔中的何雨柱猛然停步轉身，手一揚，一蓬粉末從他的手裡飛灑出去，剎那間化成霧茫茫的一片罩向了後面的四個人。
那四個人哪裡想到何雨柱會有這個操作，雖然已經意識到不妙，可還是一頭撞了進去，頓時間又是一片慘叫。
「那是生石灰，小心眼別瞎了!」
何雨柱揚長而去，根本沒理會後面那些手忙腳亂，不停慘叫的傢伙。
「別丟人兩眼了！」
其中一人抹了一把臉，怒氣沖沖地說道，「是白面，不是石灰。」
有人將地上那兩個倒霉蛋扶了起來，問最先開口的男人：「哥，咱們還追嗎？」
「追屁啊？人家早跑到不知哪兒去了！」那個男青年怒道。
這周圍儘是衚衕，隨便往哪一鑽就無影無蹤了。
遠處黑影里，小五帶了幾個人悄悄地離去，沒驚動任何人。
黑市大院里，丁姐聽了小五的彙報后笑了笑：「看來咱這位上家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