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野人
「脈象七股，有蟲鳴震蕩.……」
葉楓一邊說著，身後小綠一遍快速記著。
鐵砂掌突破，對武功提升不小，可葉楓並沒有沉迷武功，而是在熟悉了突破后的身體狀態后，開始給澎湖居民進行全民大體檢。
逐一把脈，通過脈象結合他們身體情況，分析自己以前沒有感應到的微弱脈象波動。
「大人，我這..沒事吧？」
被把脈者聽著葉楓不斷開口，看著小綠唰唰不斷記錄，有些心虛。
「問題不大，你應該有些腎虛，回去吃幾副葯，然後五天後再來。」葉楓寫下藥方，遞給他，然後讓下一位繼續。
診斷出脈象如何波動，這是一方面。
可更重要的是要將這波動與病症對應上。
「哦哦！」點點頭，這人快速離開。
一點都沒多問，這麼多人看著，腎虛這種問題怎麼問？
「脈象雜亂，分散不齊，震蕩不一，毫無規律.……」
下一個被把脈者，情況和剛才截然不同。
一個接著一個，接診二十人，今日暫停。
若是人數太多，自己可能都記不住那麼多的變化。
人都離開了，小綠陪著葉楓整理今天的記錄。
「少爺，你說的這些複雜脈象，都意味著什麼呀？」
小綠也是懂醫術的，可是看著少爺吩咐自己記載的滿滿小冊子，滿臉懵。
「我也不知道。」
葉楓看著小冊子上的記載，實話實說。
「就是因為不懂，咱們才要大體檢，通過大數據慢慢篩查找共同點。」
看病就是這麼個事，說複雜很複雜，說不複雜也不複雜，不過就是一場大篩查，科學地找出相同點與不同點，然後將現象與本質一一對應上。
而這其實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治病更關鍵。
不過如果連看都看不明白，治病也就是盲人摸象了。
當然，說起來很簡單，實踐起來······
「小綠，你把剛剛開出去的藥方搭配進去，每個人建立一個檔案，然後單獨建立一個觀察周期。」將小冊子交還給小綠，葉楓開口吩咐道。
「好的。」點點頭，小綠開始了忙碌。
小綠開始忙碌，葉楓也沒有閑著，走出院子，他開始了劈柴。
手中特意打造的唐橫刀，一下接著一下劈砍在木柴上，將其劈成一段段，一塊塊。
越女劍，招式之類的早已熟人於心，沒必要再去比比劃划，對於葉楓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訓練武器與自身的同頻而動，人劍合一。
至於為什麼改用刀了，自從能夠感觸到劍身震蕩后，葉楓練劍的時候突然發現劍不是很適合自己，就改用了唐橫刀，相比劍的靈巧多變，刀的厚重沉穩，自己更喜歡。
「不對！」
「這個感覺還是不對！」
葉楓一邊劈砍，一邊感受著刀身和木柴摩擦的振動反饋，怎麼說呢，雖然被劈砍的木柴界面越來越光潔，可是葉楓還是沒有找到那種真氣、手臂以及長刀完全同頻的感覺。
「少爺，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還在修鍊的時候，福伯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什麼事？」看著一臉凝重的福伯，葉楓手中刀沒停，問道。
「流求那邊，我們的鹽場、養殖場等地同時遭到了野人的襲擊。」福伯開口道，「這些分散的野人部落集結在了一起，突然發動攻擊，雖然我們駐守人員及時做出了反抗，依然損失不小。」
流求不同於澎湖，那裡是有野人的島嶼。
野人不多，而且分散許多部落，居住在山林之中，很少出來，對外人充滿了警惕。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雙方互相熟悉，互通有無，關係還是比較好的，甚至農場還用食物雇傭這些野人幫自己耕地，一直相安無事，怎麼突然就反水了？
「說具體點。」葉楓面色平靜地看著福伯。
「突襲而來的野人有千多人，農場，三個糧倉，大概十噸稻米被搶走；養殖場，至少三百隻家禽被抓走；鹽場，損失精鹽約有三百斤。」
「這些野人突然而來，對我們發動進攻，發現攻不破我們的寨牆后，就搶走了寨牆外的物資跑進了山林中。」
「一場激戰，開始的很倉局，結束的也很快，我們死亡三名甲士，都是中了毒箭而亡，還有十人受傷，其餘人並無大礙，而這些野人留下來的屍體足足有五十五具。」
「負責人葉山擔心有埋伏，沒有下令入山追擊。」
「目前分析，是給我們幹活的野人和他們有勾結，這才讓他們恰好抓住了巡邏空隙，突進而來，目前給農場幹活的野人全部被關押。」
「這麼多年沒有被騷擾過，我們的守備人員放鬆警惕，毫無防備，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吧？」葉楓突然問道。
「葉山對部下訓練有素，那裡的巡邏隊還是很精銳的。」福伯給葉山說了句好話，「其實主要還是內外勾結，讓這些野人對我們的布防了解的太清楚。」
一刀劈開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樹墩，葉楓緩緩道，「福伯，有一個問題你沒說清楚，這些野人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操作？」
「另外，你們有初步應對方案了嗎？有第一次就必然會有第二次，要防備好這些野人第二次進攻。」
「按照我們初步分析，咱們開發的流求南部地區，這裡的部落被統一了，實力強大了，野心膨脹了，就想著搶咱們。」
「初步方案，我們更改了布防，增設了哨塔，並且做了一個圈套，如果這群野人再來，保准讓他們一個都逃不走。」
福伯既然來找自己了，自然是已經有了初步的完整方案。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微微搖頭，葉楓開口說道，「他們不是草原人，我們不是當年的南宋，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燒山。」微微沉吟，福伯給了個答案，「他們藏身叢林，地理優勢太明顯，我們只有燒山才能直接威脅到他們。」
「算了，還是慢慢增加人口，然後修建城池，不斷擴張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吧。」葉楓直接拒絕福伯的建議。
燒山，說的簡單，山火一旦燃起，簡直生靈塗炭。
葉楓不想做這種事。
「也好。」其實福伯也不想用這種方法，水火無情啊！
「其實也只是這一次來的太突然，只要做好防備，想來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是.……少爺，被關押的那些還願意給我們打工的野人，我們該怎麼處理？」福伯問道。
「連坐吧。」
摸了摸下巴，葉楓開口道，「以前，咱們對於這些野人一直都是放養狀態，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互不侵犯就好，從今以後，改變一下政策。」
「首先，不能因噎廢食，如果他們願意給我們幹活，那還要雇傭他們。」
「其次，分成小隊，進行連坐管理，有獎勵，小隊一體，有懲罰，小隊也一體。」
「最後，弄個戶籍制度，給他們一個希望，幹活滿十年沒差錯，那就可以加入我們的戶籍，想來他們也很樂意。」
「除此之外，還要弄一個舉報制度，如果有誰居心叵測，若是能夠舉報，立刻加入我們的戶籍，否則連坐。」
「有些規矩，也該樹立起來了。」
葉楓一連串說了好幾個想法，身為一個穿越者，他最不缺的就是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