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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歐陽之死

  「哈哈,歐陽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郭默用手輕輕在臉上一抹,人皮面具背後,露出那張堅毅的臉龐,正盯著眼前的歐陽克。

  「你,郭默?你居然敢到這裡來?哈哈哈——」

  見到來人是郭默,歐陽克先是一驚,繼而想到幾里之外駐紮的五萬大軍,歐陽克的心裡從來還沒有過這樣的敞亮。

  「郭默啊郭默,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敢隻身來到這裡?本公子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膽大妄為,還是傻的可愛?」

  歐陽克說著話,右手向下一順,有一物落在手中,然後沖著天上扔去。

  「啪——」

  一聲爆響,天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煙柱。

  「哈哈哈,郭默任憑你有多大的本事,難道還能抵擋的住五萬大軍嗎?既然來到了西遼國,就讓我這個西遼的王爺,好好款待一下你吧——」

  歐陽克身後,五里之處,正駐紮著五萬西遼軍,領兵之人一身王服、不怒自威,正焦急且又有幾分興奮地等待著前方的消息。

  突然,遠處的天空,一道紅色的信號升起,真是他們事先約定的暗號。

  「大遼的勇士們,殺上前去,殺進西夏,但凡見到的牛羊人畜,都是爾等的戰利品,殺——」

  五萬大軍,居然穿戴的五花八門,也沒有整齊的隊列,只是一個個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口中興奮的嗷嗷直叫。

  「陛下,咱們上當了,這個西遼王是個冒牌貨——」

  就在這時,「黑風雙煞」已經清理完了正中央涼棚下的西遼人,那些護衛除了被陳玄風踹暈的鳩摩羅什,再也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陳玄風更是直接將那位屈出律抓在了手裡,這位王爺卻突然被嚇傻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英雄,大宋的英雄,您高高手放了我吧,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牧民,有人給了我二十隻羊,讓我來假冒屈出律的啊——」

  得,陳玄風還沒開始慶幸呢,這位假冒西遼國主的就自己說實話了。

  「歐陽克,你的這些小伎倆對付一些無知少女或許管用,真拿到檯面上來,你還差得很多啊,你來看——」

  郭默一揮手,只見東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黑線,慢慢的,也聽到了聲音,那是隆隆的馬蹄聲。

  「你……你早就有了防備?」

  看著越來越近的騎兵群,歐陽克再也澹定不下去了。

  他可以忽悠屈出律,甚至可以不管貼木哥的死活,可是,他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地啊。

  原本就有孟共率領三萬精銳在此,現在郭默都現身了,那還會沒有更妥善的安排嗎?

  「孟都統,你先回去指揮軍隊,徹底打垮西邊的五萬西遼軍——」

  看到走過來的孟共,郭默直接吩咐道,並讓四名「錦衣」也護在孟共的左右,亂軍之中主帥的安全還是要注意的。

  同時,被縛在那裡的貼木哥,原本是想唱一出苦肉計的,現在卻真的成為了宋軍的階下囚,被孟共的護衛直接押走了。

  孟共率領大軍,直接向西去廝殺,暫且不提。

  涼棚之前,郭默這一方只剩下他和「黑風雙煞」,而對方卻只有形單影隻的歐陽克,還有地上昏死過去的鳩摩羅什。

  「歐陽克,這麼多年了,你我之間的仇怨也該做一個了結了,我給你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動手吧——」

  看著郭默那嚴肅的表情,歐陽克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把牙一咬、心一橫。

  「郭默,不要覺得你的武功能超過我多少,本公子真發起狠來,也能拉著你一起同歸於盡!」

  歐陽克話音未落,直接就動手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面對郭默這樣的強敵,歐陽克難得這麼勇敢了一回,「寒冰綿掌」,「啪啪啪」舞得風雨不透。

  郭默卻氣定神閑,一套自創的「朝陽落日掌」,有攻有守,將歐陽克打來的掌法一一化解了。

  二十個回合一過,郭默覺得這個歐陽克的功夫,比起他見過的「五絕」都要差上一些,即便是老頑童周伯通都要強過他許多。

  「歐陽克,你如果就這點兒難耐的話,就休怪在下下毒手了——」

  趁著歐陽克正閃身之際,郭默一招「背弓趕日」,右掌直擊歐陽克的後背。

  歐陽克身子向前去,耳朵卻向後聽,一陣惡風不善,歐陽克就知道郭默的掌風到了。

  來不及轉身,也知道再做躲閃已然無用,歐陽克竟然詭異地向前一趴,雙手著地,雙腳向後踢,去接郭默的單掌。

  「啪——」

  耳輪中就聽到一聲巨響,歐陽克被打得向前竄出三四丈,還是摔了一個狗啃泥,哪裡還有之前公子哥的風範?

  「厲害啊——賊婆娘,你看到沒,方才歐陽公子那一下,就是『西毒』的獨門絕學——蛤蟆啃泥,沒想到歐陽克連這個都學會了,佩服、佩服啊!」

  「黑風雙煞」在旁邊看著,一方面防止歐陽克狗急跳牆逃走了,另一方面,也在觀摩一下高手之間的過招。

  這兩人,年歲都不算很大,一位是絕頂高手,一位更是世所罕見的先天高手,又是在生死相搏,去哪裡找這麼好的觀摩機會?

  「郭默,本公子跟你拼了——」

  見自己無往不利的「寒冰綿掌」,對付郭默竟然不能奏效,歐陽克又換回了家傳絕技「參合指」。

  當年,歐陽克曾經聽慕容老家主說過,慕容家家傳的「參合指」,如果練到大成境界,不在當年武林第一劍法「六脈神劍」之下。

  歐陽克不知道什麼是「六脈神劍」,但是,既然慕容老家主都這麼推崇,歐陽克在「參合指」上,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參合指嗎?當年你的祖上就曾大言不慚,說什麼慕容家的『參合指』,不在大理段氏『六脈神劍』之下。」

  「正好在下也學過幾天『六脈神劍』,就跟你這『參合指』比劃一下,看看到底這二者,誰高誰低吧。」

  郭默見歐陽克換了「參合指」,也隨即更換了招式,一指點出,正是「中沖劍法」。

  「中沖劍法」劍意真諦,全在乎「伐」字訣領悟到第幾重深度。

  或凝神丹田、暴喝獅吼,或衣袖不動、面顯微笑,機要在中指揮出的一瞬。

  隨後,不能放縱時機,快招遞進,連綿不絕,不讓對手喘息。

  對手心下盛怒、臉色數變、紅白相映,或如豬肝、或如紙錢,才能在他理智混亂,心氣浮躁之際,找尋破綻,以攻其弱。

  「哦,還能撐得住嗎?再換一個試試。」

  在「中沖劍法」之下,郭默見歐陽克左支右絀的,居然又應付了十多招,頓時也來了興趣,手中變成了「少沖劍法」。

  「少沖劍法」是小指劍,制敵關鍵,在乎氣勢把握。

  「陰」字訣不是光自大本身,空口評說敵人渺小,重在勐擊敵人痛處,專揀陰私舊傷狠斗。

  古來鬥智不鬥力方為高人手段,四兩撥千鈞化來無形。

  倘若對手當真有雷霆之勢,只要引他舊痛隱症發作,裹救之餘,必然痛不可支,無心戀戰。

  此劍法貴在精神、肉體上雙重重挫敵人,傷其心為主,傷其身為輔,體用本末不可倒錯。

  練到至上臻境,委實鋒銳無比,所向披靡。

  「啪——」

  「啊——」

  歐陽克還是沒能躲過去,「參合指」正好跟郭默的「少沖劍法」相撞,直接打得歐陽克右手食指斷裂,整個膀臂發麻。

  「哎,可惜了,以我之見,『參合指』還是有它的可取之處,可惜你實在是沒有練到家啊。」

  歐陽克有些想哭,他的「參合指」都已經練至大成境界了,這還叫沒練到家,那還想怎樣?

  不過,歐陽克沒有接郭默的話,十指連心啊,他食指被郭默打斷,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一邊暗運內力自我調理,一邊向四周觀瞧,想找個機會逃走。

  歐陽克算是看明白了,郭默絕對是一個自己不能去招惹的人,你說我之前為什麼就沒事想去撩撥他呢?

  此時的歐陽克,連腸子都悔青了,暗暗下了決心,這次如果還能夠全身而退,自己連白駝山也不回了。

  直接越過西遼國,向更西的地方去。

  聽說那裡的男女都是人高馬大的,藍眼睛、黃頭髮,女子更是膚白貌美……

  都這個時候了,咱們的歐陽公子還在想好事呢。

  「歐陽克,方才我已經說過了,今日我們之間務必做個了結,你就別想著離開了。」

  看到歐陽克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郭默沒有任何的同情心給他,太多的人死傷在了此人的手上,最讓郭默無法釋懷的,當然是歐陽克對他媳婦兒的覬覦。

  似乎郭默的所有媳婦兒們,黃蓉、李莫愁和慕容嫣,都能跟歐陽克這小子扯上關係?

  郭默心中對歐陽克頗有微詞,殊不知對方在這方面更是對他恨之入骨,視他為「奪妻之恨」的存在。

  「郭默,你方才所用就是傳說中的『六脈神劍』嗎?」

  歐陽克勐然想起,方才動手之時,郭默曾說他要用什麼「六脈神劍」來對抗自己的「參合指」,難道真的有這樣的功法存在?

  「哈哈,沒錯,這就是大理當年威震天下的『六脈神劍』,據說當時跟貴祖上的『龍城劍法』一時瑜亮,可惜『六脈神劍』神威尤在,慕容氏的後人卻如此不堪了。」

  郭默這樣說,無非是想進一步打擊一下歐陽克,卻沒想到遭到了歐陽克的反唇相譏。

  「哼,郭默,你不過是仗著別人家的功法贏了我而已,有本事你用你自家的功夫,能贏了我這『參合指』,我歐陽克才服你。」

  歐陽克這小子,居然聰明了一回,知道用激將法了?

  「陛下,歐陽克已是垂死掙扎之人,您切勿上了他的當,就用『六脈神劍』結果了他——」

  陳玄風聽到二人的談話,生怕郭默受激上當,急忙在旁邊提醒道。

  要知道,歐陽克曾經重傷了陳玄風,要不是郭默出手相救,都不知道陳玄風能不能緩過來。

  「大師兄,你放心吧,不就是區區一個『參合指』嗎?既然歐陽克不想讓我用段家的功法,那我也用家傳武功,來會會他慕容家的絕學吧。」

  只見郭默,將身體垂直站立,抱腰上半身雙掌前探,雙手握拳,抓回腰間放定。

  下半身右腳撇步上前,成扣步坐定,側面上同時,雙手化掌,向前雙抄而上,下半身接著,左腳以勾腿法向前踢出。

  側面上順勢,雙掌外翻,向兩側以雙分掌壓落,平置兩旁,下半身全身下壓,成七星步坐定不動。

  「雙抄封天?你竟然用『太祖長拳』?」

  郭默這一亮招,歐陽克也認出來了。

  這還不好認嗎?

  中原武林,但凡會打一拳踢一腳的,基本上都會兩下子「太祖長拳」。

  傳言數百年前,宋太祖趙匡胤,就是憑藉著一套「太祖長拳」和一根盤龍棍打天下的。

  「太祖長拳」在傳說中,也是一套極其高深的拳法,這些在慕容世家的典籍里,也曾有過詳細的記載。

  可是,當今武林,卻沒人真正見識過「太祖長拳」的威力,最多就是靠著自身高深的內力,去催發普通「太祖長拳」的招式罷了。

  「歐陽克,『參合指』是你的家傳武學,我身為太祖趙家後人,這『太祖長拳』自然也就是我的家傳武學了。」

  對於歐陽克露出的詫異和不屑,郭默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依舊氣定神閑地說道。

  「好,那我就看看你這個爛大街的『太祖長拳』,如何勝得過我的『參合指』。」

  歐陽克似乎明白了郭默的打算,平心而論,歐陽克自己如果使用「太祖長拳」,也能打發很多的一流高手。

  這不僅僅是境界的壓制,更是依靠高人一等的自身內力和眼界,可是,郭默難道想憑藉這些就能對付一個絕頂高手嗎?

  歐陽克不相信,就算是站在旁邊觀戰的「黑風雙煞」,也有些不敢相信。

  這時,場中的二人再次戰在了一起,果然郭默就是用「太祖長拳」,去硬撼歐陽克的「參合指」。

  「太祖長拳」之造詣純正、套路嚴謹、動作舒展、招式鮮明,步法靈活,不拘陳跡,剛柔相濟,虛實併兼。

  囚身似貓,抖身如虎,行似游龍,動如閃電。

  與敵交手時,講求一膽,二力、三功、四氣、五巧、六變、七奸、八狠。

  「賊婆娘,我怎麼覺得陛下使的這套『太祖長拳』,跟我們所會的不大一樣啊?」

  場中二人又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陳玄風就看出了端倪。

  「賊漢子,你難道忘了嗎?當年,****經賜給了陛下兩本秘籍,一本是『盤龍棍法』,一本正是『太祖長拳』。」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看來郭默手中使出的「太祖長拳」,才是當年太祖爺的絕學啊。

  當年的事情,「黑風雙煞」都是見證人,只是二人沒有多想,畢竟是皇家內部的事情,即便關係再好,他們也不便於過多的打聽。

  手步相連,上下相隨,遇隙即攻,見空則撲。

  「斜步插花」,只見郭默右手化掌,向右側探抓。

  同時,撩起右腿,微向右轉,成獨立步站定,接著右腿向右前方踏出,成坐虎式坐定。

  順勢,右手化掌,向右前方直推而出。

  「啪——」

  又是一記悶響,歐陽克正面對著郭默,因為右手指受了傷,「參合指」使出來也削減了不少力道。

  這次,左右手都躲了過去,卻被郭默刁鑽的一記「斜步插花」,一掌拍在了歐陽克的右胸上。

  歐陽克就聽到「嘎巴」兩聲,知道自己的胸骨被打斷了,一股鑽心的疼痛,一口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此時的歐陽克,頭上的公子巾方才頭搶地之時,也遺落在地上了,此時這口鮮血失控,整個前胸都是一片血紅。

  「郭……郭默,難道你真的敢殺我嗎?」

  看到郭默下這麼重的手,歐陽克不禁有些害怕,出聲相問道。

  「你說呢?」

  郭默一步步走近歐陽克,卻沒有再出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不能殺我,大不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到大宋去了,不不不,我連西夏、西遼也不待了,我到更遠的西方去。」

  「要知道『西毒』歐陽鋒,那是我的爹爹,他老人家也快到先天境界了,你要是敢殺了我,我爹爹一定會……」

  歐陽克話沒說完,自我判斷郭默已經放鬆了警惕,突然將積蓄了力量的左手拍了出去。

  「你去死吧——」

  一記「寒冰綿掌」,而且,在他的左袖裡,居然甩出了一件活物。

  一尺來長,銀頭紅腹,眼睛碧綠,長信吞吐。

  「陛下小心——」

  不用陳玄風提醒,郭默自然看到了歐陽克的動作。

  先天境界,又豈是歐陽克一個後天的絕頂高手可以想象的?

  歐陽克覺得自己的動作很快,甚至有些出其不意,但是,在郭默的眼中卻是那樣的緩慢,甚至還有些好笑。

  郭默也沒使用什麼招式,直接把袍袖一抖,一陣風就扇向了歐陽克。

  不僅化解了歐陽克這一記「寒冰綿掌」,更是將他放出的毒蛇給打調了頭,不偏不倚正鑽進了歐陽克的脖子里。

  「啊——不,救我,快救我,啊——」

  歐陽克翻身倒地,嘶吼著,還不斷用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拍打著,這是想把毒蛇打死嗎?

  聽到歐陽克一聲高、一聲低的慘叫,郭默知道那條毒蛇已經動口了,每咬一口,歐陽克的手上動作就遲緩一分。

  最後,歐陽克終於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兩隻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這小子,是死了嗎?」

  好半天,陳玄風也走了過來,看到地上一動不動地歐陽克,就想上前去看個究竟。

  「大師兄,且莫過去,他身上那條小蛇有詭異。」

  看到陳玄風想湊近了去看看歐陽克,郭默急忙阻止了他。

  歐陽克是不動了,可他身上依然有流動的氣息,那條蛇竟然在歐陽克衣服內不停地遊走,速度快得哪裡還像是一條蛇?

  「大師兄,你退後——」

  郭默謹慎的,甚至都從背後抽出了他的「歸元」劍。

  這把不足二尺的「斷劍」,這麼多年了,郭默始終也沒整明白他的來歷,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黃藥師,連這把劍是何種材料所造都沒能看出來。

  馮默風見到了,恨不得從郭默手中奪過來,他考慮著是不是應該把這把劍,放進郭默給他建議修建的高溫爐里去煅燒一下?

  「歸元」劍在手,郭默自然而然地使出了「歸元劍法」。

  「地坤絕」,立足天地之間,借大地之勢,斷劍划動,二縱二橫,在歐陽克的屍體前後左右,刻畫出了一個無形的防護圈。

  這時,歐陽克衣服內的那條小毒蛇,似乎感覺到了有威脅它生命的東西,不敢繼續留在歐陽克的身上。

  只見它奮力地往外一突,竟然爭破了歐陽克的衣衫,從他身體上躍了出來。

  在太陽的照耀下,這條小蛇頭上的銀色更加的顯眼,一對豎童一張一翕的。

  蛇的視力最差,尤其在這樣的陽光下,幾近為零,可它卻似乎能感受到郭默對它的威脅。

  一人一蛇對峙了大約三十息,那條怪異的小蛇突然抽身就走。

  「哈哈,小傢伙,你還想逃走嗎?」

  郭默腳下踩著「凌波微步」,三晃兩晃就追上了小蛇,手中的「歸元」劍更是不斷地劃出道道劍氣,封鎖了小蛇所有可能的退路。

  最終,這條詭異地小蛇,只好一動不動地待在了原地,蛇頭一前一後地伸縮,還頻頻點頭,這是在求饒嗎?

  小蛇喝了歐陽克的血,似乎瞬間長大了一些?

  「我不管你是什麼品種,但是,如果就這樣放任你離開,必然會禍害他人。」

  「你是蛇,而朕是龍。歐陽克是你的主人吧?你也算做了噬主之舉,今日就跟他一同去吧——」

  「歸元」劍再起,又是「地坤絕」的一式,正中詭異小蛇的七寸之處。

  未等它的蛇頭垂到地上,郭默又是一劍,直接挑開了詭異小蛇的腹部,從中挑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蛇膽,紫紅紫紅的。

  「陛下,這……這蛇膽有何妙用?」

  「黑風雙煞」也圍攏了過來,離著多遠,就聞到了一陣清香。

  是的,與別的毒蛇相比,這條詭異地小蛇,居然渾身上下、里裡外外透露著一股股清香,而清香的來源,似乎就是這顆紫紅的蛇膽?

  「我也不清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蛇,不過,我總覺得這顆蛇膽很不簡單,就先留著它吧。」

  郭默走到戰馬的旁邊,有幾名孟共的護衛,還在替他們三個看守馬匹。

  郭默從自己戰馬上取下一個酒囊,拔出塞口,將紫紅的蛇膽放了進去,頓時,這一酒囊的酒變得清香無比。

  孟共率領著四萬鐵騎,向西去襲殺西遼軍,郭默對他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有一百個信心,也就沒跟著過去,直接回到了後方的軍營。

  至於歐陽克的屍首,郭默沒有讓人去處理,他自己也沒有再回去看一眼。

  歐陽父子一生玩蛇,沒想到歐陽克臨了居然是死在了毒蛇的口中,這也算是死得其所嗎?

  郭默不知道,不過,從今往後再也不用擔心此人的喪心病狂了。

  ……

  果然,第二天中午不到,孟共就率領著得勝之軍回來了。

  「哈哈,陛下,臣幸不辱命,西遼國五萬大軍,已經被咱們殺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可惜沒能抓住那個西遼王屈出律。」

  孟共在高興之餘,不免也覺得有些美中不足。

  「孟卿,我軍傷亡如何?」

  打勝仗是正常的,就那西遼軍的戰力,雖然多出一萬人來,要知道「敦武軍」是什麼樣的訓練,什麼樣的裝備?

  更不用說,還跟著完顏陳和尚的一萬重甲騎軍呢。

  「完顏將軍所部,損失了一千多人,『敦武軍』傷亡四千多。初步統計,斬首西遼軍一萬四千多,俘虜了將近兩萬人,其他的都跑散了。」

  冷兵器時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這次大宋以傷亡五千多人,卻重創了西遼五萬大軍,這絕對算是一個大勝仗了。

  「安排所有受傷的弟兄,到最近的城池去養傷,陣亡的無論是何族何地的,都是我大宋的勇士,給予軍中最優的撫恤。」

  勝仗雖然是勝仗,可也死傷了五千多人啊,短短的一天一夜,原本那些活蹦亂跳的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看到郭默的情緒有些低落,孟共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陛下,不知這個西遼國,咱們以後該如何對待?」

  郭默早有安排,今後孟共的「敦武軍」會常駐西夏,他又是西部軍區的大都督,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敵國,孟共自然要弄明白郭默的意圖。

  「今年就先這樣的,西夏的問題是頭等大事,至於這個西遼國,朕會讓『聽風』再派些人過去。」

  「等解決了西夏的問題,會有你再次率軍踏入西遼國那一天的……」

  「敦武軍」得勝而回,郭默親自押著貼木哥,隨「敦武軍」一起返回了西夏北疆。

  就在平州城外,郭默早早地讓人聚集了北疆十數萬附近的居民,當眾痛陳貼木哥在北疆犯下的滔天罪行。

  最終,將貼木哥當眾實施了斬首之刑,並將他的頭顱高掛在平州城頭,示眾三日。

  但凡有塗炭百姓之人,必然會遭此下場!

  北疆事了,郭默帶著「黑風雙煞」,並那四名「錦衣」中人,急急忙忙往中興府城趕去。

  戰場上打生打死的,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逝去了,即便是歐陽克這樣的絕頂高手,也難逃慘死當場的命運。

  有生就有死,有死豈能沒有生?

  郭默急匆匆往回趕,就是因為,慕容嫣馬上就要生了。

  「這次,到底會是生一個兒子,還是一個女兒呢?」

  郭默如是想著,連戰馬進了中興府的城門,都沒有覺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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