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無題
司馬茜進了鄧邑,逢人便打聽官府所在,很快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了鄉寺,見到了薔夫鄭同。
「請救救我的父親。」司馬茜對鄭同哀求道。
看著面貌俏麗的司馬茜,鄭同眼睛一亮,等聽完司馬茜講述以後,鄭同卻為難的搖了搖頭。
「姑娘,不是我不願幫您。我鄧邑太小,鄉兵不過百餘,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為你指一條明路,你可以去三水村拜見本鄉游徼張裕,他定然會派兵救出你父。」
「謝薔夫指點。」游徼負責緝賊捉盜,正該負責此事,至於那游徼為何不在這鄉邑而在三水村,司馬茜卻是沒有多想,當即離開了鄉寺,打聽到三水村位置后,便往三水村而去。
三水村,張淼正在房間里奮筆猛寫。一行行潦草的字跡出現在白絹上。
樊阿每日都在催他寫《本草綱目》,讓張淼不勝其煩,甚至有些後悔招攬此人。
每日至少寫三四千字,才能讓樊阿滿意,這可要了張淼老命。要知道這可是用筆書寫,比鍵盤打字慢的太多,而且,很多繁體字張淼根本不會寫,寫成簡體樊阿又看不懂,只能請教樊阿后再修改,三四千字至少耗費小半天時間。
看著張淼如此辛苦,樊阿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動承擔了一部分教學任務。他是華佗高徒,從小便看醫書,讀書寫字沒有問題。有張淼編的《千字文》等教材,照本宣科完全能夠勝任。
而樊阿出人意料的竟然很喜歡教書這個工作,醫館的名氣還沒有傳出去,並沒有多少人找他看病,他便把大部分時間用在教學上,倒是省了張淼好多功夫。
就在張淼奮筆抄書之時,張平神秘兮兮跑了進來,告訴張淼有一個美貌女子來了村裡。
「什麼美貌女子,平兄,你可是即將成親的,可不能見異思遷啊?」張淼瞟了張平一眼,教育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阿淼,難道你就不想問問那美貌女子來咱們村裡作甚嗎?」張平笑道。
「來咱們村作甚?」張淼便問道。
「她遭到了賊匪搶劫,請求咱們救出她陷入匪巢的父親。阿淼,你說說,賊匪放著她這麼美貌的女子不搶,卻搶走了她父親,豈不是咄咄怪事?」張平笑道。
張淼放下筆,神色嚴肅了起來:「她可說了在什麼地方被搶?」
「好像是在鄧邑北二十里的官道上。」張平回道。
張淼立刻站起身來:「走,去看看去。」
樊阿正在課堂上教授千字文,看到張淼要離開,頓時跑了出來,對張淼道:「少族長,你不好好更新跑去哪裡?」
張淼回頭笑道:「樊先生見諒,有緊急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立刻回來碼字。」
說完拉著張平跑出了院子。
「阿淼,這樊先生很煩啊,何不把他趕走?」張平道。
張淼搖搖頭:「趕走容易,上哪裡去找這樣的專業人才?」
張淼自己原來的家經過了改造,新建了三間寬敞的草房,被當做了游徼大人辦公場所。官廳中,張裕和徐庶比鄰而坐,聽著司馬茜講述被搶劫的經過。看到張淼進來時,徐庶對張淼微笑點頭,張裕卻沒有理會兒子,而是繼續盤問賊匪情況。
「姑娘放心,我這就派人打探賊匪的動靜,一旦找到賊人蹤跡之後,立刻帶兵剿匪,救回你的父親。」問清楚了后,張裕立刻說道,語氣非常堅定。
這個冬天,三水鄉兵至少剿滅了七八股賊人,使得湖陽縣變得格外太平,接連剿匪勝利,使得張裕自信滿滿。
「多謝游徼大人。」司馬茜連連感謝道。
「來人,先帶姑娘下去休息。」張裕對外面喊道。
司馬茜被帶下去后,三人開始商議剿匪的細節。
張淼笑道:「阿父,不如這次剿匪由我全權負責如何?」
張裕問道:「你學院不是很忙,能離得開嗎?」
張淼笑道:「整日呆在學院,感覺身體都生鏽了,正好出去走走。」
張裕點點頭,「既然如此,就由你和軍師負責便是。」
對兒子的能力,張裕還是非常放心的。
誰知張淼繼續道:「我聽那司馬茜講述,賊匪好像不到百人,咱們鄉兵規模已經有了三百多,沒必要全員出動。這樣,我帶一百老兵出去,軍師還是留下來訓練新兵吧。」
徐庶愣了一下:「少都督,你要自己帶兵去剿匪嗎?」
張淼微笑道:「一直以來,都是軍師指揮剿匪,我看的心裡痒痒。這次便讓我獨自帶兵,正好檢驗一下軍師教給我的兵法。」
徐庶微笑了起來:「少族長之能,不在庶之下,必然能旗開得勝。」
剿匪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只等著斥候探聽到賊匪的蹤跡。徐庶離開后,張裕卻把張淼留了下來。
「你老實說,這次要出什麼幺蛾子?」張裕逼問道。
張淼委屈道:「阿父為何如此說?我帶兵剿匪如何是幺蛾子了?」
張裕冷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你,你現在把學院當做寶貝一般,說什麼剿匪沒有技術含量,前幾次都沒有跟去,為何這次非要主動請纓?」
張淼沉默了一下,感覺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父親知道。
「阿父,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應該是茅村所為。」
「茅村孫季?」張裕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他變成了良民嗎,早知道他還會做賊匪之事,上次你和軍師就應該把他直接剿了。」
張淼輕聲道:「阿爺有所不知,孫季已經答應投靠咱們三水村,我對他有過交代……」
說著把張平等人打發了出去,又看了看外邊沒人,低聲在張裕耳邊說了起來。
隨著張淼的話語,張裕的眼睛越睜越大,氣的胸脯起伏。
「你,你這孽子,如何能做這樣的事情?」
張淼垂下眼睛,輕聲道:「三水村需要迅速壯大,學院需要有很多教師,兒子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打其他主意。不過父親放心,兒子對孫季有過交代,只許他搶劫,不許他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