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接風洗塵? 宴會鬧劇
鎮東府,眾多高層齊聚一堂,他們有說有笑,喜笑顏逐,好不開心!
「聽說柳族小公子入府了,不知是真是假!」有人議論紛紛。
「是真的,我之前執行任務回來,可見過。」那人一臉驕傲,得意洋洋。
「哦!是嗎?你瞧瞧他又在吹牛了,只怕你也只是遠遠瞅見,未曾近些窺看吧?」另一人一臉的嘲諷,笑著看他。
「你這什麼話?我不敢窺看,你敢?你奶奶個腿的!」他脾氣唰的一下上來,暴躁如雷,潑罵一句。
「你在給我罵個試試,我非卸了你奶奶的腿。」那人也不怒,端著個茶杯,自顧自的品味茶香,撇那人一眼,嘲諷他。
「我……」他語塞了,不知如何作答。眼前這人看著一副高手范,府內上萬人,他們這樣的高層不少,且每天都是各有各的事忙,怎麼可能全部認識。
旁邊有人輕輕拽他衣角,他轉頭看去,那人輕聲道:「你少說兩句,他是咱鎮東府青年第一高手。極有可能突破宗師,少惹為妙!」
他眼珠子轉動,臉上神色變化飛快,立馬抬杯對那人,一臉奉承的敬酒那青年,說:「小兄弟,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哦不,是不吵不相識啊!」
很明顯,勸他之人對那嘲諷他的青年了解頗多。話說回來,以自己的位置,他還不懼這什麼府內青年第一高手的噱頭,但不代表他不懼一個有資本衝擊宗師境的天驕啊!
要知道,先天跨入宗師是一條危機縱橫的溝壑,十萬人難出一人,整個七國數十億人。可普天之下,明面上的宗師不過寥寥無幾百餘人。一入宗師,地位便是在整個鎮東府都會有變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毫不為過,這便是宗師不過百的由來,八宗為天緣故。
青年眉清目秀,抬眉淡漠地看他一眼,低下眉去。這般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他不屑於顧,羞恥於其為伍。
眾目睽睽之下,青年不給他面子,讓他臉上火辣辣的,被開水燙了似的,一陣抽搐,極力遮掩自己的尷尬。
放下手中高舉的酒杯,尷尬坐下,心裡開始盤算他的小九九。
「哼,臭小子!敢博我面子,你怕是不知道什麼是歲月如刀斬天驕,天驕終究只是天驕,沒成長起來就折掉的多的是,你也得成為其中一員。」
他目光冷冷地掃視一下那青年,有殺機溢現,卻掩飾的很好。青年感覺到了他那目光,看他一眼,他立馬笑臉相迎,這讓青年一陣反感,直接忽視他。
他可是府內有數的二品府官,竟然被一個他不知名的晚輩瞧不起,他可不接受。
他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不看那青年,小子你總會栽在我手裡,到那天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整個屋內,共計四桌,是鎮東府主島的主事大廳,很寬敞。一桌十人,都等待著今日的重頭客,傳聞中的柳族小公子。
府主未至,大公子也沒到,讓待在這裡的人有了自由的空間。最上桌,六人閉目養神,還有四人面色恭敬,試圖與他們交談。
這六個人之中,有四人一路跟隨著柳塵,是護送他歸來的四大宗師,另兩位則是輩分更高一些的,還有兩位沒來,說是有任務在身。至於對面四人,那可是府內僅有的四大一品府官,即便如此,宗師的分量也讓他們難以與其平等,這便是世界的不公,憑藉實力說話,實力弱。只要不是封侯拜相,王公貴族,便你身份在高也是無用之功。
有一個道理:世間沒有絕對的公正與公平,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無論大小。
「府主到,大公子到!」
堂外,傳來響亮震耳的高喊聲,眾人齊刷刷站了起來,他們神色肅穆而莊嚴,看向門外,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宛若軍營出身的軍漢,站直了身子,提拔而立。
門外,雲霆身形健碩,威武不凡,大踏步進屋來。身後跟著一名青年,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唇紅齒白,風流倜儻,神情堅毅,威氣凜凜;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鄒忌修八尺有餘,而形貌昳麗,英俊不凡。
「拜見府主,拜見大公子!」眾人恭敬之至,彎腰作揖,抱拳行禮。
「諸位免禮,今日是本府上下為柳小公子接風洗塵的酒宴,你們且要放寬心了。對柳小公子恭敬些,另外日後府內大家將柳小公子喚作公子亦或無塵公子都可!」雲霆罷了罷手,吩咐眾人。
「謹遵府主令!」他們回答的整齊劃一,聲音響亮,回蕩在整個堂內,頗具豪邁氣概。
一會兒,堂外走進一行人。
眾人盯眼看了去,他們一行六人,為首少年模樣,便是柳塵。他面目清秀,神采奕奕,貌似驚人勝潘安,實乃世間俊傑也!
右側一位中年,他烏黑亮麗的長發早已及腰,凌空隨風飄蕩;一身白衣勝雪,如玉潔;氣質高冷且空靈,好似天外飛仙入凡塵,擔得一個「俏」字。不可不謂,普天之下獨一份啊。
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童子,女童捧著香檀木金絲盒,很是可愛。男童懷抱三尺長劍,面色清冷且尚算的一個好看罷了!男女童的搭配,為其添加一股神秘氣息,讓人好奇的緊!
柳雲一身布衣襤衫,腰挎長劍,煞是英氣十足。
沈落陽也在這行中,他寬肩闊腰,身健力碩,著一身蠶絲漢裝服,未曾示威,卻威氣凌凌。
驚嘆啊!這一行六人,無一不是赫赫驚艷的人物,氣勢十足,不禁使得堂內眾人,情不自禁的誇讚著。
雲霆高坐主位,環視下方眾人,那所謂大公子的目光一直瞅著柳塵,似在打量。相隔數丈,柳塵也覺察到他的目光,他溫婉一笑,很是禮敬。可謂回眸一笑,百媚生。
高位上座的雲霆府主,自然觀察到這一幕,他嘴角浮現一抹詭魅泯笑,似滿意也似冷嘲。使人不知其,為何意乎?
邁著輕快緩慢的步伐,踏步上前,飛揚神采,自信滿滿。
雲霆與大公子起身相迎。
大公子道:「在下雲木宏,見過柳小公子。」
他朝著柳塵作揖行禮,雖恭敬,卻也不卑不亢,只是稍加客氣。
柳塵坦然自若,回禮:「柳塵在此,見過大公子!」
也不寒暄兩句,只道謝著柳塵一下,繼而轉向柳南江,面帶肅穆,神情莊重。他作揖行禮,朝其恭敬一拜,道:「晚輩雲木宏,見過白衣侯!」
看的出,這一拜是發自內心的崇拜與敬畏。當代八宗,無一不是於世間數十億人中、那數十萬天驕中,脫穎而出的妖孽級人物。
「我官階僅高於雲府主一線,貴公子無需多禮!」他隨意抱抱拳,回話雖恭敬,卻也看得出他那滿身的傲氣凌然。
「諸位,請上座!」雲霆伸出手來,指引方向,跟隨著來到最上位一桌。
入席,雲霆與雲木宏時有與眾人交談,笑容不假於臉。
「諸位,今日是柳小公子,不,是咱鎮東府無塵公子的接風洗塵之宴,咱們在此敬公子一杯,可否?」雲木宏端著酒杯,起身而立,在堂中喚道。
眾人齊刷刷再次起身,端杯邀酒,道:「我等在此,敬無塵公子一杯。」
柳塵有些驚嘆,他暗自驚嘆:這雲木宏當真是了得,這府內上下高層,從三品府官到地位尊崇的宗師級客卿長老,都對其之言如此尊敬,號召力不容小覷啊!
驚嘆歸驚嘆,他站起身來,雙手恭敬地捧著酒杯,道:「多謝各位好意,我再次以茶代酒,回敬了!」
話畢,他一飲而盡,好不爽快。
有人不滿,說了一句:「無塵公子好生了得,這面子給的當真妙啊!以茶代酒,這酒俺吃的也沒意思,還吃他作甚!」
說著,他便起身,朝著堂外走去。
雲霆皺眉,他亦曾吩咐過,今日之宴何等重要。卻未曾料到,這般情況出現,讓他心中惱怒,卻不好發怒。場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有人偷偷瞥一眼雲霆,只見他臉色鐵青,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柳塵勸阻,言道:「這位朋友,你且留步。咱們有話好好說,說清楚了,可好?」
他神通暗中運作,嘴角微揚,暗自高興。這人在這般重要場景如此行事,無外乎兩種可能。傻或性格耿直淳厚,可試想一下,傻得人怎可能會在這鎮東府內走上如此高位,那此人便是性情中人,耿直淳厚。
「好,你且說於俺聽。」他駐足,回首眺望,言道。
卻不曾知曉,一直背對著他的柳南江,眼中滿是殺意,信得柳塵一隻手搭在其肩上。
「你說我以茶代酒,不敬重你們!你可知我出身?」柳塵問。
「哼!鎮世八族首,柳老爺子的獨孫,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再說!」他冷哼一聲,直勾勾盯著柳塵。
「錯,入了鎮東府,便不論身世如何高貴。我說言,是我出自秋葉寺,生有佛律,自不能犯!我若今日飲了這酒,豈不是欺師滅祖行徑?你認為我該不該飲?」
柳塵看著此人,所有人亦看著此人,雲霆目光如雷,瞅一眼,便讓那人冷汗直冒,那人立馬振奮了精神,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