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聖水洞探險員(上)
“炮兒啊~你要是早點來,哥不至於又白搭進去7萬呐~”老曹狀態好了不少,心痛的感覺也加深不少,握拳痛捶他的老表。
“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好好養豬,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夜雨與老曹相擁告別,激情互捶。
“行了行了。”上官鐵分開二人,對夜雨說了句學校見,拉上老曹刷臉檢票、進站候船。
王姍姍揮手目送,夜雨卻是轉身就走,困死老子了…
…
鍾同一載著吳霓一路往輪渡碼頭開,迎麵遇見王姍姍獨自一人。
小夜子果然放我鴿子,幸好哥兒們自食其力。
既然趕不上送人,鍾同一打算就此回去補個覺,王姍姍攔下他,沒問車是怎麽修好的,倒是問有沒有想法去島上的天主教堂,傳聞那裏有個通往神秘領域的密道。
和幾人一路過來,她是明白精神實體的存在了,也清楚了它們的形成條件,那麽宗教場所是否會有滿滿正能量的精神體,也就是——神的存在?
見鍾同一哈欠打得眼淚漣漣,王姍姍轉向攛掇吳霓這個她口中的出家人。
吳霓摸著不存在的山羊胡作思索狀,自己不是出家人…也算出家人,但不是那個出家人,其實歸根結底是沒家人,機緣巧合下又有了家人…她是問你去不去教堂啊,搞清楚重點啊喂!
“兩個大老爺們兒娘們兒嘰嘰的,去不去一句話!”
王姍姍沒好氣地剮了二人一眼,嚇得鍾同一一個激靈清醒不少,忙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道:“我去我去。”
叮~吳霓溫馨提示:“頻繁或長久開啟靈識有損健康哦~”
“切~朝聞道夕可死矣,虧你還是出家人呢。”王姍姍緊了緊頭盔帶,調頭發車,“跟緊了。”
鍾同一聞言恍然大悟,原來超頻狀態掉血這麽快,早上開啟靈識黃昏就耗盡生命力了。
…
聖堂村,位於島中部,一個半世紀前,高盧國人於此布道,遂修建一座天主教堂。
三人原是環島騎行,現在則是折向島中部,路兩旁可見三兩村落,到了目的地,民居密集得與內陸無異,每家每戶不是開民宿就是開餐館,人氣旺盛得緊。
原來自己一行一晚上都在島上最偏的地方蹉跎了。
鍾同一鼻子聳了聳,閉上眼讓氣味牽引身體往最好聞的早餐鋪走,卻被王姍姍一把拉住,睜開眼見她正朝人招手,順著看去,隻見一歪果仁穿著全套運動服小跑而來。
“喲,姍姍,早起溜達哪?”
字正腔圓,地道的京城口音。
鍾同一再一打量,黑色短發、寬額窄臉、高鼻大眼,謔~還是一年輕帥哥,嘶溜~別…別誤會,是被早飯香出來的口水。
“阿康,這是我兩個遠道而來的朋友,他們想去找找傳聞中的密道。”
王姍姍顯然和這老外比較熟絡,看來他在島上待的時間不短,不過把翻家提得這麽直接真的好嘛?
“嗐!聽他們瞎說,我打從京城來這兒也有小半年了,就真沒找見過。”老外保持著原地小跑,吐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先去換個衣服,幾位稍等啊。”
趁這會工夫幾人吃了早飯,期間王姍姍也向二人介紹了這位阿康。
阿康是高盧人,叫康斯坦丁,現在是聖堂天主教堂的實習神父,他這個神父也是半推半就,原因是上任神父也就是他表叔,年事已高告老還鄉,正好阿康大學畢業後無所事事跑到華夏遊玩(當然在阿康自己眼中,他是仗劍天涯、遊學四方),就推薦他暫時頂這個缺(誰知這缺一頂就是小半年,有種被老家夥坑了的感覺)。
而阿康自稱是名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擁有農學、工學雙學位,當然本著科學精神,一無所見不代表一無所有,更不代表一無所知,對於神的存在,保留意見。
三人吃罷,見那阿康還沒來,就穿過廣場先自行進了那教堂。
外牆斑駁古樸,內裏莊嚴肅穆。
不是周日,而且時間尚早,諾大的祈禱大廳人影稀落,或站或坐,各自冥想或發呆。
這裏曾有很多次往事,婚禮、洗禮、葬禮,唱詩、布道、祈禱,是個富有儀式感的地方。
感受著透過祭台後彩色玻璃的柔和晨光,鍾同一也一改嘻嘻哈哈,坐在最後排的座椅上擺了個思想者的造型。
吳霓踢了他一腳,使了個眼色讓他往門口看。
“你個本土神職人員想在人家的地頭搞事?”鍾同一小聲叨叨,也還是轉身向後,什麽也沒有啊?嗯…有個洗手池。
“開靈識。”吳霓隻能明示。
“帶上我帶上我。”王姍姍輕聲急語,好奇寶寶上線。
“妹子,這事做多了會加快變老的…”
“閉嘴!”
“嗯…他可能有意無意會入侵你的記憶區,竊取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景象。”吳霓也不是很讚同鍾同一拉旁人下水,於是嚇唬王姍姍。
王姍姍收了收領口,好像已經被鍾同一占了便宜:“不許聽、不許看!”
最終鍾同一還是帶著王姍姍進入超頻模式,不是他願意,而是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法單獨觸發技能,隻能和其他人聯合開啟,當然這個坑爹的設定他沒好意思當即開口問吳霓,畢竟那份修仙筆記還沒看完,或許那裏有些線索。
“朋友們,你們圍著聖水幹嘛呢?”阿康總算是換好衣服,此時悄咪咪地溜到三人身後突然出聲發問。
王姍姍小臉緋紅,很興奮的樣子,果真被她猜中了!此時聽到阿康問他們,就準備答話,也準備回問,隻是一時間竟拎不清先說哪件,小嘴微張,卡殼了。
“你看不到?”鍾同一反問。
“什麽?”
“光啊!”
阿康皺眉,什麽意思?神說,要有光?
創世紀中的一句,也是阿康認為古往今來格調最高的一句,宇宙起源萬物之始。
鍾同一伸手沾了一點舉到眼前,轉頭正色問道:“這位康師傅,這水怎麽來的?”
而吳霓則是手掐劍訣,對他施了一禮。
阿康有點懵,作為在京城廝混多時的華夏通,他對著吳霓抱了個拳,轉念一想,又伸出手,“這位兄弟是?”
吳霓握住阿康的手,對鍾同一說道:“這位兄弟不是。”
鍾同一了然,壞笑一聲:“這位兄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