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幸運女神的遊戲

  「你能欣賞我的舞蹈？」

  小丑顯得異常高興，湊到洛塵面前，嘴巴咧開微笑。

  因為唇角猙獰的傷疤，這種笑容反而有點可怕。

  「知道嗎？我以前因為舞蹈跳得很好，妻子害怕我跟其他女人跳舞，所以把我嘴巴……」

  小丑正說著，他把一根手指塞進口腔，順著嘴角的位置用力往耳根拉。

  「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很想喜劇？」

  洛塵面無表情的看著小丑，問道：「你逢人就說這個故事嗎？而且每個版本都差不多。」

  「你聽過我的故事？」

  小丑腦袋左右擺動，仔細打量著洛塵，手掌無聲無息間伸進西裝內側。

  「說實話，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全身的細胞都在尖叫，在吶喊，拚命告訴我有多麼厭惡你！」

  「這種感覺，我只在蝙蝠俠身上感受到過！」

  「當然，如果可以，我不想殺你，畢竟你品味不差。」

  小丑猛地抽出懷裡裝著消音器的手槍，眼睛沒眨一下，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一聲低沉的槍聲。

  黃橙橙的子彈飛出槍膛，射向洛塵的眉心。

  洛塵雙目靜靜的看著小丑，眼角餘光瞥見速度「緩慢」的子彈，兩根手指往鼻樑前面一捏，立即抓住了那顆子彈。

  小丑緊跟著開了兩槍。

  一枚子彈打中洛塵的心臟，一枚子彈打中洛塵的眼睛。

  由於洛塵沒有閉眼睛，子彈直接擊中他的眼珠。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這枚子彈猶如雞蛋碰石頭，和洛塵的眼睛撞擊后，看似脆弱的眼睛沒有被打爆，反而子彈擠壓成銅餅，掉落在地。

  「怎麼可能？」

  小丑看了看手槍，有點懷疑人生。

  「這是魔術對嗎！」

  小丑問道。

  話音未落。

  小丑掀起西裝外套，從身後抽出一把自動步槍，瘋狂向洛塵開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吧！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魔術！」

  小丑一邊狂笑，一邊宣洩著自動步槍的強猛火力。

  7.6毫米的中大口徑子彈，盡數打在洛塵身上。

  生物力場的覆蓋下，連他的衣服都沒打破。

  洛塵邁開步伐，頂著自動步槍的火力，神色淡然的往前走。

  「我們東方有個成語，叫做跳樑小丑，你覺得像不像你？」

  洛塵開口問道。

  小丑神色兇狠，沒有半點恐懼。

  他打空一個彈匣之後，又裝上一個彈匣，繼續射擊。

  「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小丑瘋狂大吼。

  「你鬼叫什麼？」

  洛塵已經走到小丑跟前，一米八多的魁梧身形，高大威猛，低頭俯視著小丑。

  即便是這麼近的距離。

  自動步槍的火力，對洛塵一點用沒有。

  不過因為生物力場的關係，子彈沒有發生跳彈。

  小丑抬頭看著洛塵，額頭冒出冷汗。

  洛塵背對著太陽，孔武有力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籠罩著小丑。

  他也沒有比小丑高出太多，但在小丑的眼中，洛塵彌高彌大，帶來無盡的壓力。

  小丑不知恐懼為何物，但是這一刻，他有種莫名的膽寒。

  這種膽寒，再次被癲狂取代。

  「啊啊啊！給我去死！去死啊！」

  小丑繼續開火。

  這時。

  一隻大手握住滾燙的槍桿，大拇指堵住黑洞洞的槍膛。

  「砰」的一聲。

  洛塵的大拇指沒被轟爆，反而自動步槍炸膛了，子彈崩得小丑雙手鮮血淋漓。

  小丑沒有半點猶豫，丟槍逃走。

  「你害怕了嗎？為什麼要逃呢？」

  洛塵身形一閃，憑空出現在小丑面前。

  慌亂爬上樓梯的小丑，掉頭往下跑。

  腳掌一崴，整個人像皮球似的滾下台階。

  洛塵像拎小雞似的提起小丑。

  「你好像還值點錢。」

  洛塵記得小丑之前搶劫銀行，偷的幾千萬美金，就是某黑幫老大要洗的黑錢。

  事後，那個黑老大懸賞幾百萬美金，要抓小丑。

  「也不知道那個黑幫老大，被你幹掉沒有。」

  「算了，區區幾百萬美金，也不值得我親自跑一趟。」

  洛塵伸直手臂，把小丑越拎越高。

  小丑雙腳蹬著空氣，臉龐逐漸漲紅，他擠出笑容，說道：「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

  「我有很多錢，只要你和我合作，統治哥譚完全不是問題！！」

  「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我一個人就能統治哥譚，要你幹什麼！」

  「哦，對了，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我們玩個小遊戲吧。」

  洛塵另外一隻手掌翻轉，直接利用秘法之門，傳送過來一把左輪槍。

  他把左輪槍里的子彈倒出來，只留下一顆子彈，然後手指撥動轉輪。

  「裡面剩下一顆子彈，只要你能活下來，這次我可以放過你。」

  小丑雙手抓住洛塵的手腕，說話愈發費力，喉嚨里擠出聲音：「子彈根本打不穿你的皮膚，這不公平！」

  「公平？」

  洛塵嗤笑一聲。

  「公平兩個字從你小丑嘴中說出來，有點幼稚了。」

  「這個哥譚市，不，這個世界，哪有公平可言？」

  洛塵拿起左輪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連續開了四槍，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槍槍空彈！！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啊。」

  洛塵笑了笑，左輪槍套在手指上轉動幾圈，然後遞給了小丑。

  小丑拿起左輪槍，額頭冷汗越來越多，手臂顫抖起來。

  「該死，我在抖什麼？」

  小丑一隻手敲打另外一隻手臂，憤怒的低吼。

  害怕？

  不存在！

  他小丑怎麼可能害怕！！

  小丑嘴角咧開微笑，把左輪槍抵在太陽穴上，猛地扣下扳機！

  「砰」

  槍聲。

  一道響亮的槍聲，回蕩在長長的階梯上空。

  小丑腦袋爆開血花，然後無力的垂下手臂。

  「二分之一的幾率，看來你的運氣並不是很好。」

  洛塵放下小丑，收起左輪槍，自動步槍，還有那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

  雖說哥譚市誰還沒把槍，但做事喜歡有頭有尾的洛塵，還是收起了這些槍支。

  真正的小丑死了。

  可誰知道他是真正的小丑呢？

  他只是一具東區無人調查死因的屍體。

  反叛的風，已經在哥譚市颳起。

  路旁的便利店裡，都有小丑的頭套販賣。

  「離經叛道」的小丑，甚至成了許多人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