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丑之死
副行長急忙拿過鬼牌查看，驚疑不定。
這個只是普通的撲克牌。
黑色底牌，圖案是一個經典的小丑，臉龐抹了厚厚的麵粉一樣，鼻子又紅又圓，雙腳踩著皮球，姿勢滑稽誇張，雙手耍著拋到空中的三把利劍。
副行長聯想到最近的小丑風波，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那個瘋狂的傢伙，怎麼會盯上我呢？」
「準確來說，是盯上了鑽石區的哥譚銀行。」
洛塵糾正後，眼角餘光瞥見副行長腕部的名牌手錶，一隻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手腕，提醒道：「大概還有三分鐘，四名歹徒會從一層大堂的穹頂突破。」
他聽見了哥譚銀行樓頂玻璃上安裝滑索的聲音。
「一輛車裡坐著五個全副武裝的劫匪，可能選擇正面突破。」
「嗯，小丑在他們之中……」
還沒等洛塵說完，副行長慌忙跑向S區的入口，準備拉響警報。
這時。
兩名真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剛下樓梯，迎面走來。
副行長腳步一頓，見到他們舉起手中的霰彈槍，瞳孔驟然收縮。
兩名安保人員露出和善的笑容，霰彈槍上膛，瞄準副行長的頭部，開了一槍。
「嘭！」
響亮的槍聲回蕩在走廊。
兩枚彈殼掉落在地，副行長爆頭的景象，卻沒有出現。
一個穿著休閑裝，身形精壯高大的東方青年，擋在副行長面前。
副行長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跌坐在地，雙腿失去力量。
「遇到我，你命不該絕。」
洛塵扭頭看了副行長一眼。
「嘭！嘭！」
又是兩槍！！
大片彈丸撞在洛塵身上，沒打破他的皮膚，反而彈丸撞得粉碎。
洛塵回過頭，目光略帶戲謔的望向兩名開槍的安保人員。
「F……Fuck！」
「他是怎麼回事，怪物嗎？」
兩名安保人員額頭冒出冷汗，一邊往後倒退，一邊子彈上膛，準備給洛塵再噴幾槍。
「刷」
洛塵突然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兩名安保人員跟前。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洛塵雙手掐住他們的脖子，十指一抓，直接捏爆了二人喉嚨。
安保人員腦袋一歪，脖頸汩汩流血，屍體噗通倒地。
「你不要到處亂跑，我去解決那些劫匪。」
洛塵走向一樓大廳。
在第一聲槍響的時候，穹頂準備好的四名劫匪，立即破壞彩繪玻璃，縱身一躍，滑降而下。
滑降過程中，他們雙手端起從韋恩軍工業購買的自動步槍，無差別掃射大廳里的所有人。
「砰砰砰砰……」
價格不菲的水晶燈，華麗的花瓶，桌面上的電腦，全部爆裂炸碎。
一梭梭子彈可不僅打碎了物品。
那些銀行職員，富商巨賈，前來支援的安保人員，無一例外，被打成了篩子。
運氣好一點的人，嚇得趕忙抱頭，鑽進桌子下面，逃過一劫。
四個劫匪落地后，迅速解開背後的鎖扣，甩掉滑降索，組成隊伍，向C級金庫逼近。
周圍不斷有安保人員趕來，迎接他們的是自動步槍的火力壓制。
C級金庫是一排排金屬柜子。
這些劫匪們直接暴力開鎖，一梭梭子彈掃過去，把柜子打爛再說。
他們真正的目標，還是地下等級更高的金庫。
那裡不僅存放著銀行本身的黃金儲備，還有哥譚市半數超級富豪的私人金庫。
這時。
通往地下金庫的樓梯，走上來一個人。
四名劫匪沒有半點猶豫，換好彈匣的自動步槍，開啟瘋狂的火力壓制。
洛塵睜開眼眸，一枚又一枚高速射過來的子彈，在空中留下透明的彈道軌跡，全都清晰可見。
洛塵沒管其他子彈，伸手摘了四顆在半空中近乎靜止不動的子彈，屈指一彈。
倏地。
回蕩在大廳的槍聲，戛然而止。
四名瘋狂開火的歹徒，全部眉心中彈，爆頭倒地。
至於打在洛塵身上的子彈，則像撞到堅不可摧的鈦合金鋼板，擠壓成一個又一個黃橙橙的銅餅，叮叮噹噹的掉落在大理石瓷磚上。
「結……結束了嗎？」
「剛才發生了什麼啊。」
「太可怕了，誰能出去看看情況怎麼樣了。」
「我按下了警報按鈕，警察的支援等下就到。」
那些倖存的人，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終於。
有個膽大的保安冒出頭，看見奢華廣闊的大廳，一片狼藉，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個人站在那裡。
「轟」的一聲巨響。
一輛黃色的校車，撞破哥譚銀行的外牆，混凝土碎石飛濺。
校車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猛地加油，沖向大廳中站立的洛塵。
洛塵側頭望去，透過校車擋風玻璃，看到坐在司機駕駛位的男人。
他把臉龐塗白，頭髮染成綠色，兩隻眼睛畫著藍色的菱形「眼影」，鼻尖和嘴唇抹得鮮紅。
尤其是嘴巴，那一抹紅色，快要畫到耳根位置。
小丑！
他竟然穿著司機的衣服，開來了鑽石區某個貴族學校的校車，撞進了哥譚銀行，筆直撞向洛塵。
又一聲巨響！
油門踩到底的校車，驟然停下，車頭撞到洛塵完全癟了進去。
至於洛塵，還是站在原地，雙腳連一微米都沒移動。
小丑咧嘴獰笑，雙手扒開司機的制服，亮出裡面掛滿的炸彈。
車內立即尖叫聲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無法逗笑每一個人，但能讓所有人哭泣！」
「你們不喜歡喜劇，那我就把一切變成悲劇！」
小丑大叫一聲，準備引爆炸彈，看著空蕩蕩的衣服，頓時傻眼了。
掛在上面的炸彈，憑空消失！
「你話真多。」
洛塵站在原地，只不過他腳邊多了一堆沒有引爆的炸彈。
在小丑說話的功夫，洛塵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拆卸了所有的炸彈。
「讓我好奇的是，現在你是想哭，還是想笑，小丑。」
洛塵看著司機裝扮的小丑。
小丑面部肌肉抽搐，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他惡狠狠的說道：「一個我倒下了，還有無數個小丑站起來，小丑才是哥譚的希望！」
話音未落，這名司機小丑，竟然選擇飲彈自盡。
「砰」
子彈打穿了他的天靈蓋，把腦漿和血花塗在座位上方的車頂。
洛塵眉頭微微一挑。
這名司機小丑，多半不是小丑本尊。
真正的小丑，還沒脆弱到選擇自殺結束生命！
「看來我一語成箴，哥譚市冒出了許多的小丑追隨者、效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