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改革救不了哥譚

  哥譚銀行大堂修建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一個廳比十幾戶普通人家的房屋面積還大。

  挑高的樓層穹頂，鋪設著一塊塊彩繪玻璃，讓陽光灑下來的時候，變得五光十色，點綴有錢人的心情。

  這裡的一盞水晶吊燈，恐怕就有十萬美金，比哥譚市普通家庭一年收入還多。

  洛塵突然想到之前詢問蝙蝠俠的問題。

  蝙蝠俠顯得不耐煩，避而不答。

  現在一想，如果說哥譚市是一棵大樹，四大家族之一的韋恩家族，不正是大樹最粗壯的枝幹嗎？

  作為韋恩家族繼承人的蝙蝠俠，他享受著資本給自己帶來的一切好處。

  一個資本家，怎麼可能改變資本主義帶來的弊端？

  所以蝙蝠俠也只能當個義警，在黑夜降臨的時候，他的蝙蝠披風隨之展開，懲罰罪惡。

  「想要改變現狀，蝙蝠俠唯有改革，捉蟲治標不治本。」

  「不，改革也拯救不了哥譚市，唯有變革才行！」

  洛塵覺得蝙蝠俠無法做到。

  他是資本家，不是革命家，無法革自己的命。

  哥譚銀行的大堂，幾個穿著制服的美女，接待著辦理業務的富豪們。

  一名金色頭髮盤起來，畫著濃妝的女職員，見到洛辰，有點不情願接待。

  旁邊的同事推搡一下，說道：「福妮娜，快去呀，來得可是一個帥哥哦。」

  「沒準是哪個大企業、大家族的少爺呢！」

  名叫福妮娜的女職員，略帶鄙夷的瞥了洛辰身上的休閑裝一眼。

  看起來全是便宜貨。

  怎麼可能是富二代，大少爺啊？

  對於她們來說，金錢高於一切，長得再帥也沒用。

  福妮娜暗戳戳的說道：「估計是生活在東區的窮小子，跑到鑽石區漲見識的。」

  「要麼就是企圖讓哪個富婆相中，然後當個小白臉。」

  「他如果是有錢人，我摳瞎自己的眼珠子！」

  雖然嫌棄，但礙於工作職責，福妮娜還是主動上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好先生，歡迎來到哥譚銀行，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洛塵打量著裝修華麗的大廳，腦海里思索自己別墅的裝修風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這裡誰職位最高？」

  福妮娜回答道：「自然是行長，不過他今天不在，副行長在。」

  「那我找副行長。」

  「不好意思，副行長只負責金額過億的交易。」

  福妮娜心底更加鄙夷，可表面上仍然努力的保持微笑。

  洛塵淡淡的掃了福妮娜一眼：「去把副行長找來，我要取錢。」

  找副行長？

  就憑你？？

  福妮娜本想拒絕，結果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

  「先生，您稍等！」

  福妮娜邁開小碎步，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地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回蕩在銀行一樓大廳。

  其他女同事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的嘀咕起來。

  「福妮娜幹嘛去了？」

  「奇怪，這個小蹄子平時最勢利眼了，怎得今天反而勤快起來啦。」

  「可不是嘛，前幾天跟我吹牛，說有個百萬富翁的兒子，想跟她為愛鼓掌，她給無情拒絕了。」

  「要麼……那個青年真是富二代？」

  幾個閑暇的女同事，猶豫要不要上前搭訕，截胡福妮娜的好事。

  福妮娜已經和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來。

  副行長到底在職場打摸滾爬多年，沒有以貌取人，略微躬身問道：「先生，是您要取錢？」

  洛塵答道：「對，我要取存放在S006賬戶的東西。」

  S006正是蝙蝠俠的私人金庫的賬號。

  S是哥譚銀行客戶的等級。

  006是金庫的區域和編號。

  當副行長聽到洛塵報出的賬戶，臉色立即微變，揮手讓福妮娜離去。

  福妮娜一頭霧水的回到工作崗位。

  「副行長這是幹什麼，難道那個窮小子真的很有錢？」

  她有點後悔莫及。

  其他女職員揶揄道：「福妮娜，看走眼了吧！」

  「快點的，把眼珠子摳了，哈哈哈哈。」

  「能被副行長接待，不是一般的有錢，起碼身家過億啊。」

  「長得又帥，還是富二代，真想當他女朋友呀。」

  「可拉倒吧，小浪蹄子，你想跟人家為愛鼓掌，對方還嫌棄你臟呢。」

  她們就這樣小聲議論著。

  普通人瞧不上眼，有錢人又高攀不起。

  「先生，請您這邊走。」

  副行長愈發恭敬。

  S區的客戶，可不是簡單的資產過億，而是身家幾十億、上百億的超級富豪！

  資產過億，那是A區客戶，評不上S級！！

  副行長在前面帶路。

  經過一個金色的走廊，兩旁是一排排金屬抽屜式的柜子。

  洛塵隨意掃了一眼。

  一直察言觀色的副行長，立即答道：「這裡是C區，安保級別相對一般，S區在地下二層，屬於我行最高安保級別。」

  接下來。

  的確通過了好幾重嚴密的安檢，來到一個厚重的保險門面前。

  保險門上方有個金色的牌子：

  006！

  副行長戴著白手套，打開保險門上的密碼鎖的蓋子，對洛塵說道：「最後一步，只需要客戶您輸入密碼，打開保險門即可。」

  「嗯。」

  洛塵點了點頭，上前輸入蝙蝠俠說的密碼。

  「當」的一聲。

  呈現X字型交叉的，跟成年人手臂一樣粗的鎖桿，收縮回去。

  鋥亮如銀的宛若輪盤的鎖芯，徐徐轉動。

  只聽咔嚓幾道機括的響聲，沉重的金庫保險門打開一條縫隙。

  這扇厚實的保險門很沉。

  如果沒有助力裝置，一般人都推不動。

  洛塵打開保險門，映入眼帘的是壘砌似小山的金磚，一根根，一條條，閃爍著金錢的光芒，勾動人心貪慾。

  副行長搓手笑道：「先生，您要取走多少黃金啊，需要我為您安排車輛和安保人員嗎？」

  「不用，我在你們這裡開個賬戶，把金庫里的所有黃金，兌換成美金，匯入我的賬戶即可。」

  洛塵隨意瞥了一眼金庫里價值十五億的黃金。

  副行長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著金庫問道：「全部兌換成美金？」

  要知道。

  黃金可比美金保值多了！

  哥譚市的有錢人，都喜歡購買大量的黃金，存儲在銀行，確保自己的資產安全。

  洛塵點了點頭：「沒錯。」

  副行長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乾咳一聲，答道：「現在黃金的市場價是每盎司1700美金，我行願意以每盎司1710美金的價格兌換，先生您看可以嗎？」

  「無所謂。」

  「對了，哥特銀行可以回收黃金是吧？」

  「沒錯，先生您還有其他黃金嗎？」

  「有不少。」

  一聽不少，副行長立即激動起來。

  「請問大概有多少盎司？」

  「幾噸吧，幾十噸，都有可能，要多少可以有多少。」洛塵漫不經心地答道。

  幾噸？幾十噸？

  副行長一下子懵逼了。

  什麼時候黃金按噸賣了？

  洛塵伸手從副行長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鬼牌，亮給他看：「你能收下這筆黃金的話，我可以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