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悸川滿意的點點頭,「說的也是,你這麼能吃,應該不會有人喜歡。」
白淳鈺剛要舉起她的粉拳,就被悸川笑著按下了,「悸川,你有病就去治好不好,快點的下一個問題,我肚子還疼呢。」
悸川思看著她,好幾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白淳鈺看著他手裡的糖葫蘆都快饞哭了,「你還問不問了?糖葫蘆都要化了。」
悸川把糖葫蘆塞她嘴裡,「給給給,趕緊滾。」
白淳鈺心滿意足的銜著糖葫蘆,左看看右看看,悸川已經走了,她小聲嘟囔著,「也不知道是誰滾。」
悸川坐在房檐上思緒飄的很遠。
蠢蠢醉酒那天,他也是一個人在房檐上坐著想了一晚上。
他好像是喜歡蠢蠢的,即使蠢蠢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但他在心裡問了問自己,如果是別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來追求他……那肯定不是他瘋了就是那個女人瘋了。
可是這個人是蠢蠢,蠢蠢生的孩子,應該和她一樣蠢,一樣可愛。
想到這,悸川笑了,看得出他的心情真的很好,蠢蠢沒有懷別的男人的孩子,以後要懷,那也只能是和他。
夜晚,白淳鈺躺在床上睡的並不安穩,她夢見自己掉河裡了,難受的喘不過氣。
半夢半醒時她聽到一聲低笑和一句低語,嚇得她趕緊睜開眼,可是房間里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
她心裡突然有點毛毛的,這個宅子該不會是…凶,凶宅吧?
「早啊蠢蠢,昨晚睡得好嗎?」
悸川神清氣爽的站在門口和她打招呼。
白淳鈺打了個哈欠,「你看我好嗎?」
悸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雞窩頭,又湊近她的臉看了看她的黑眼圈。
白淳鈺突然拉住他的胳膊,「悸川,你昨天晚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悸川想了想,然後伸出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沒有啊,做噩夢了?」
白淳鈺揉了揉被他彈過的地方,「是啊,而且我懷疑……這個地方有鬼。」
悸川笑出了聲,「鬼?」
白淳鈺點點頭,悸川施了個清潔術加換裝術,白淳鈺的形象瞬間就煥然一新了。
即使她悸川給她換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可她還是沒什麼興緻。
悸川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昨晚上是去她房間偷了個香,本以為她會和他一樣徹夜難眠,輾轉反側,一遍遍的回味這個吻。
徹夜難眠和輾轉反側是有了,回味可沒有,她的後半夜剩下的只有驚恐。
悸川突然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既然你這麼害怕,不如我勉為其難的收留你一晚好了。」
白淳鈺只是看著他,並不回答好還是不好,悸川又說,「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你太害怕了。」
白淳鈺嘆了口氣,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好吧,既然你求我,我也只能去你房裡委屈幾晚了。」
悸川:。
「對了悸川,我們去買點菜吧,我包餃子給你吃。」
悸川微微挑眉,「好啊。」
「你應該,還有銀子吧?」白淳鈺問。
「要銀子還不簡單。」說完他施了個咒語,這銀子就落了一地,很快就聚成了一小堆。
白淳鈺目瞪口呆,「還有這種好事。」
「誒,你變得不會是假的吧?」
悸川不屑的說,「爺從不用假幣。」
白淳鈺眼前一亮,「那你家一定很有錢!」
悸川想了想,銀子這種東西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按這些人類的角度來看,他確實很有錢。
「那當然了,不然那三千兩黃金是哪來的。」
白淳鈺點點頭,心情也好了起來,有錢就行。
她拉著悸川就跑了起來,「那我們快去街上,多買點肉,月大哥總是給我做甜食,我早就想吃肉了。」
悸川本想著和白淳鈺像普通男女一樣逛一逛街,他再給白淳鈺買個髮釵之類的。
沒想到這貨直奔肉攤,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悸川,那個燒餅看起來好好吃啊~」買完肉,白淳鈺看著前麵攤子上賣的燒餅就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悸川嘆了口氣,下一秒燒餅久出現在了他手裡,「給,吃吧。」
白淳鈺點點頭,滿足的吃著燒餅,悸川剛把肉放進空間戒里,白淳鈺又拉著他的衣袖說前面的烤羊肉串好香。
有了羊肉串,剛被咬了兩口的燒餅就落在了他手裡。
可是羊肉串還沒吃完,他又聽到白淳鈺說有個桂花糕在誘惑她。
就這樣一圈下來,她倒是什麼都吃了,可憐悸川只能拿著她吃剩的美食。
白淳鈺又喝起了某種果飲,悸川就跟在她後面付錢,突然聽到幾句議論。
「你看別人的夫君對他娘子多好,娘子要吃什麼都給她買,我就想吃碗面你還嫌我胖!」
「那位姑娘可真是幸運啊,嫁了一個那麼好的夫君。」
「是啊,以後我也要找這樣的夫君…」
悸川彎了彎嘴角,這種感覺,嘖,真他niang的開心。
比他當年打了勝仗還要開心。
可惜前面的蠢蠢只顧著吃東西,完全沒注意到這些,真是不解風情的小丫頭。
……
夜幕來臨,白淳鈺抱著自己的枕頭就敲了敲悸川的房門。
「門沒鎖。」
白淳鈺咬了咬下唇,真的要和他將就一晚嗎?
可是她真的怕鬼啊,她本來就是個炮灰,如果把小命交代在一隻小鬼手上,那她死的也太憋屈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悸川和鬼有區別嗎?
好像沒有哦。
唯一能讓她有點安慰的大概就是悸川好歹也是個有仙術的人,而不是個有仙術的鬼了吧。
悸川已經擺好了一個帥氣的姿勢,保證白淳鈺一推開門就能看到,可他等的胳膊都快麻了也不見她進來。
一打開門就看到白淳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思考人生。
「你是打算在這裡喂蚊子嗎?」
白淳鈺站了起來,沮喪地說,「怎麼辦悸川,我覺得你也不是很安全啊。」
「畢竟我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弱女子,萬一你半夜狼性大發,然後對我動手動腳,那我…」
說著,她把枕頭抱的很緊,小腦袋都縮著,兩隻眼睛眨啊眨,看起來真有那麼幾分可憐樣。
悸川掏了掏耳朵,「該擔心的人不應該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