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淳鈺剛從樓上下來就見主角團們一個個都神色不明的看著她。

  「怎麼了?」白淳鈺看了看身後,「你們在看什麼?」

  「嘖嘖。」

  「咳。」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大婚時記得請我們吃喜糖。」

  「…」

  白淳鈺:?

  「你們在說什麼?」

  白淳鈺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悸川也從樓上下來了,路過白淳鈺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隨後打了響指,白淳鈺就換了身衣服。

  白淳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他的衣服,「…」

  是她看錯了嗎,怎麼這麼像…情侶裝?

  悸川低頭暗笑了一下,抬起頭時又是一臉淡然,「有什麼問題嗎?」

  害,原來是她想多了,也是,悸川怎麼可能知道情侶裝那種東西。

  「沒啥。」

  白淳鈺邊吃麵條邊聽他們討論接下來的路程。

  「我們已經休息這麼久了,是時候出發去迷霧森林了。」雪凝香說。

  「沒錯,我們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月稀贊同的點點頭。

  白淳鈺專註地吃著麵條,月蓉看看她,又看看悸川,怎麼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真的。

  可它就是真的。

  悸川路過楚君莫的時候看到他的耳朵,想到了昨晚摸白淳鈺的耳朵,軟軟的。

  他突然就有點手癢了,楚君莫是蠢蠢的哥哥,應該和蠢蠢一樣吧。

  這麼想著,他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

  楚君莫:?

  雖然悸川打了他,不過楚君莫並不記恨他,畢竟他是為了淳鈺。

  本來他對悸川是很有偏見的,他一直覺得悸川配不上他妹妹。

  可是昨天悸川打了他過後,他反而對悸川沒什麼偏見了。

  一個滿心眼都為自己妹妹著想的人,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只是他現在又摸他耳朵是幾個意思?

  悸川有些失望的走了,還是蠢蠢耳朵軟,果然,蠢蠢是獨一無二的。

  楚君莫有些莫名其妙,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

  迷霧森林這個地方地如其名,就是一個有迷霧的森林。

  在原著小說里,主角團在迷霧中被分成了兩隊,一個隊是楚君莫葉青蕪和她,一隊是月家兄妹和雪凝香。

  「白淳鈺」作為男女主的電燈泡,自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的給男女主添堵,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男女主的關係更加親密了。

  兩個人在危難時刻定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楚君莫還說,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用八匹靈馬去娶她。

  「白淳鈺」呢,就在旁邊盡心儘力的吃狗糧。

  然而這次,白淳鈺一定要遠離男女主。

  既然月蓉也是電燈泡,那她就緊緊粘著月蓉。

  至於悸川,她完全不擔心,他不是主角團的新成員就是某個牛叉的大佬,死不了就是了。

  與其關心悸川,還不如擔心擔心她自己,雖然有了男主這個便宜哥哥,但她畢竟是個炮灰女配,命薄得很。

  剛入迷霧森林時還好,白淳鈺還能站得住,後來就扶著樹走了。

  「淳鈺姐,你生病了嗎?」

  月蓉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

  悸川聞言走了過來,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是不是酒勁還沒過?」

  一聽這話,月蓉瞬間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連忙鬆開白淳鈺,「那個,我去那邊看看。」

  突然被扔下的白淳鈺差點摔倒,還好有悸川扶著她。

  「悸川,我,我肚子好痛。」

  悸川還以為白淳鈺在演戲,畢竟剛才她還生龍活虎的說這片林子她為月蓉承包了。

  但是看到白淳鈺額頭上的冷汗和蒼白的嘴唇他才意識到,這丫頭…

  悸川也緊張起來,丟下一句話就抱著白淳鈺飛走了。

  「蠢蠢不太舒服,我帶她去醫館,你們先過林子,一路上做好記號,我會帶著蠢蠢再去找你們。」

  白淳鈺捂著肚子十分難以啟齒,悸川連忙帶著她來到了鎮上的醫館。把她放下的時候才感覺手上有血。

  悸川神色一暗,「大夫,救她。」

  白淳鈺拉了拉悸川的胳膊,「不…不用。」

  悸川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什麼不用,你都這樣了。」

  大夫看著這兩位衣著不凡的男女相互拉扯了一番,終於上前博得了關注,「這位姑娘是怎麼回事?」

  「快給她止血。」

  白淳鈺呼吸一頓,靠,這貨是想害死她嗎?止血???

  「大夫,給我開點止疼葯就行了,不必止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還白了悸川一眼。

  大夫一愣,看了看白淳鈺,又看了看悸川,這才笑著點點頭,「行姑娘,老夫這就為你開止疼葯,順便再給你拿兩包紅糖。」

  悸川盡量溫柔的說,「蠢蠢,你瘋了嗎!還有你這個庸醫,不知道人命關天嗎,這種時候居然還給她開什麼止疼葯!」

  大夫笑呵呵的對白淳鈺說,「姑娘你還真是嫁對人了。」

  說完又對悸川說,「這位郎君不要擔心,女子來葵水是很正常的,不過姑娘你平時也要注意,不要吃性寒的東西。」

  白淳鈺艱難的做起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好的大夫,我知道了。」

  悸川則是沉默的低著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白淳鈺衣服髒了,悸川默默的施法為她換了一件乾淨的,順便還…

  白淳鈺紅著臉跟悸川走了出去,懷裡還抱著幾包葯。

  悸川回過頭就看見白淳鈺紅著一張小臉,剛開口準備問的話也變成了關心。

  「你臉怎麼這麼紅。」

  誰知這一問,她的臉更紅了,「沒怎麼!」

  她丟下這麼沒好氣的一句話就快補走了。

  悸川看著她的背影,倒是品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笑了笑,莫不是他施法給蠢蠢換衣服的時候加了女子來葵水時用的東西,蠢蠢害羞了?

  悸川不知從哪找了個環境優美,風景秀麗的宅子,他們就暫住在那。

  白淳鈺正蹲在地上煮葯,悸川走了過來,一個抬手葯就熬好了。

  白淳鈺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謝謝他。

  剛才她廢那麼大勁像個小丑似的在他面前生火的時候他在幹什麼呢?

  他在靠著牆興緻勃勃的看著她,哦對,還吃著蘋果。

  現在她好不容易把火生起來了,他又來假惺惺的幫她?

  悸川施法把葯倒在碗里遞給她,那神情彷彿在說,「爺厲害吧,快跪下感謝爺。」

  白淳鈺接過葯,說了三個字,「狗男人。」

  悸川:?

  「喂蠢蠢,怎麼說也是爺幫了你,你非但不感謝我,你還罵我?」

  白淳鈺回頭,「那我謝謝你。」

  悸川「呵」了一聲,「不真誠。」

  白淳鈺懶得理他,端著這碗葯坐在廊下就喝了起來。

  剛喝一口她就痛苦的皺起了眉,「好苦。」

  悸川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串糖葫蘆,還得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想吃嗎?」

  白淳鈺瞥了他一眼,「想吃又怎麼樣,你會給我嗎?」

  悸川嘿嘿一笑,「這樣,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把這個給你。」

  白淳鈺放下碗,「什麼問題?」

  悸川坐在她身邊,「你真的沒有身孕?」

  白淳鈺白了他一眼,「誰跟你說我有身孕了?我還是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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