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時間也過得挺快,今天雲真國國師之子鳳天冥的生辰,眾人早早就備好了一切。

  而最忙的當然屬白弈晨了,一大早就在梳妝,她依舊換上了那條銀白色的裙子,配上銀白色的長流蘇髮飾和銀白色的耳飾,襯得她恍若瑤宮仙子。

  「阿照。」今天的白弈晨似乎與從前不怎麼一樣,今天的她極其沉著且優雅,她不想在鳳天冥的生辰上出醜,更不願意讓鳳天冥為難。

  「公主,其實不必那麼緊張的,不過就是一個生辰嘛。」阿照也對她挺無奈的,她從小服侍公主除了那個鳳天冥都應該得不到如此殊榮吧.

  有時候阿照還挺妒忌鳳天冥的,有一個那麼愛自己的人。

  「走吧走吧,千萬不要延誤時間了。」白弈晨抱著禮物匆匆忙忙的抓住阿照的手便向王宮中跑去。

  走得太匆忙,沒有看路就撞見了一個人。

  那個冷酷彷彿無情的人。

  白弈晨一看立馬跪下了,他恐怕是她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吧,阿照見狀也立馬跪下了。

  「師……師傅,對不起,突然沒看到師傅。」

  「哼,徒兒,不過是一個男人的生辰,你跑那麼急幹什麼?」

  「我……」白弈晨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她看得出來夜辰不喜歡鳳天冥,尤其不喜歡鳳天冥和她走在一起。

  「夜大人,鳳將軍的生辰公主已經準備了好久了,還請夜大人不要怪公主。」緊急情況下阿照只能幫公主說話。

  可沒想到聽了這話夜辰不但沒有緩和情緒,也沒有讓她們站起來的意思。

  「師傅……師傅可是還有事?」白弈晨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錯,我是昨日剛找到了一套適合女孩子學習的武功,今日你便到為師的府中去學習吧。」

  「今日?」白弈晨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夜辰明明知道她有多喜歡鳳天冥,卻還是想盡辦法的拆散他們兩個人。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也好,你現在就把我那天教給你的防身之術給我練一遍,要是通過了為師自然讓你去,要是通不過這輩子都不要想見鳳天冥。」看白弈晨一臉不情願意的樣子,夜辰的臉一下子黑了。

  「師傅……能否寬容幾天?徒兒天就練好不好?」白弈晨依舊小心翼翼的請求。

  「幾天前教給你的防身術會還是不會?不會的話就留下吧。」夜辰絲毫不動容。

  這也激怒了白弈晨,她不管不顧的站起身來沖夜辰喊道:「夜辰,你憑什麼禁錮我?你眼裡還有沒有這個雲真國的公主?你是不是忘了在這宮中是你為卑我為尊?」

  她一下子將想說的都說完了,也算是壯了膽吧。可是夜辰的臉黑的恐怖,似乎是想將眼前的女孩兒直接生吞活剝。

  「沒錯,就因為你是公主,所以我意識才要對整個雲真國負責,一會兒我要在我府中見到你的身影。」說完便氣沖沖的離開了,白弈晨覺得自己異常委屈,卻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她望著夜辰離開的方向了握緊了拳頭。

  所有人都已經來到了宮中卻唯獨不見白弈晨,每個人都明白白弈晨對鳳天冥的感情,正當他們疑惑不已時,白弈晨的侍女阿照便匆匆趕來了。

  「奴婢參見王上、娘娘。」

  「阿照,公主呢?都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來?」慕容溫悅急忙問。

  「回娘娘,公主被夜大人帶走了,所以才讓奴婢來找王上和娘娘。」

  「哦?他帶走公主幹什麼?」王上有些不解。

  「奴婢覺得夜大人好像並不願意讓公主參加鳳將軍的生辰宴會。」

  「哼,回王上,以老夫看來夜大人是看不起老夫吧。」鳳慶周趁機表明了自己對他的不滿。

  「國師想多了,本王看是公主平日太貪玩了,沒有跟上夜辰的進度所以才被他扣留了吧。」

  「那王上,是不是讓人去請公主來?」阿照看了一眼鳳慶周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必了,既然今天夜大人親自留下了她,那就不用管了。」

  「可是這次鳳將軍的生辰,公主殿下可是準備了很久,這樣會不會……」

  「不必理會。」

  「是」見王上如此決絕,阿照只好作罷。

  而公主則自己一個人拿著那個長匣子來到了夜辰的府中,她也懶得敲門便踹門而入,可是房間並沒有人,但不得不說整個房間都非常的整潔,不知道的人以為會是哪家小姐的閨房呢,她見沒人之後繼續走進去來到了他的書房。

  「姓夜的,你給我出來。」

  依舊沒有任何人,但是她卻被書房中牆上的幾幅畫吸引了目光,畫中都是同一個人,是一個穿著水墨色長袍的男子。

  看起來確實很好看,但埋藏不了整個人病殃殃的樣子,他雙眼無神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靜靜地坐在梧桐樹下。

  白弈晨也沒有再找人的意思,她抱著劍匣細細的觀看這幾幅畫像,只因那畫中的男子很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他。

  她想了很久卻依舊沒有想明白他是誰。

  「難道那個姓夜的喜歡畫中的男子?」白弈晨細想了一下突然驚到。

  「他不會看上天冥哥哥了吧?」她立馬搖了搖頭想把腦海中不健康的畫面都甩了出去,但仔細一想,這也並不完全沒有道理,畢竟這幾天夜辰可是想盡辦法拆散白弈辰和鳳天冥。

  「為師並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白弈晨的思路,她轉身一看,卻看到了極其嚇人的一幕:

  只見夜辰脫下了往日那身仙氣飄飄的白色長袍,只著了一件白色的薄紗裡衣,也並沒有穿好,露出了那結實卻光滑的胸膛,一個男子竟如此妖孽。

  「啊……唔」白弈晨還沒叫完就被那妖孽捂住了嘴,他的手上有一股非常好聞的蓮香味兒。

  「別叫。」夜辰輕輕說道,聲音竟然如此溫柔,與今天早上的夜辰判若兩人。

  見她靜下來了便又繼續說道:「師傅可以叫你阿晨嗎?像他們一樣。」說著便鬆了手,白弈晨脫掉了束縛立馬與他拉開了距離。

  「姓夜的,你又想耍什麼花招,告訴你,本公主可不吃這一套。」

  夜辰見了眼中竟流露出一絲落寞。

  「阿晨……」

  「住嘴,大白天的你穿成這樣想幹什麼?」說著便從劍匣中取出了劍直指夜辰的喉嚨。

  「怎麼?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是想殺了師傅嗎?」夜辰的臉色有些難看,趁白弈晨不注意一把搶走了劍抵在白弈晨的衣服的領口處。

  「你……你混蛋。」白弈晨有些氣急。

  「阿晨,你這反應太遲鈍了,要是在戰場上你可早就沒命了。」

  「本公主可沒打算上戰場,還有本公主告訴你,本公主身上這件衣服可是天冥哥哥送的,你要是劃到了它,本公主讓你找不到葬身之地。」

  「怎麼?穿著一個男人送的衣服那麼驕傲?雲真國堂堂一個公主竟為了一個臭男人送的衣服想要殺了她的師傅,你可真是個好公主啊。」夜辰的臉黑的恐怖,他眼神貪婪的看著白弈晨,似乎正在欣賞一道美食。

  白弈晨以為他是因為聽到自己這麼威脅他以後才生氣的,其實不然,夜辰只是不想從白弈晨的口中聽到任何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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