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兩個都想要?
第二日清晨,所有的痕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似乎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店小二依舊熱情地招呼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所有人的表情與目光都是那樣的自然。
肖若唐坐在昨晚的位置,看著這一切,心裏不禁發笑。
“唐唐,該走啦。”許開顏湊到肖若唐的身邊,伸出白皙而又修長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肖若唐終於回過神來,鎮定道:“那就動身吧。”
一群人策馬而去,塵土在微微昏暗的天空中飛揚,客棧的喧囂也漸漸消失。
因為一路煙雨的原因,又是整整三個日夜,一群人才到達皇城,期間也沒有再租客棧,隻是露宿在外休整了幾次。
雖說江湖湧動,邊關已經開始了戰爭,但是皇城的熱鬧與繁華依舊不減往日。
到了添香閣,肖若唐幾人下馬,原本站在門口迎客的黃媽媽極其熱情地迎了上來。
“您回來啦?”黃媽媽甩著手絹兒熱情地湊到肖若唐的馬下,見此次又多了個氣質不凡的小公子便更加眉開眼笑起來,不管玩完給不給錢,就光憑這模樣和體格,姑娘們也是別有一番消受的。
“收拾幾間上房出來,後院的通鋪也收拾出來。”肖若唐下馬吩咐道。
羅可修自然有許開顏招待,於是肖若唐笑嘻嘻地看著蔣相打趣道:“蔣公子,一起進去呀。”
蔣相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實情的,以為肖若唐……不好男風,騎在馬上的他忽然僵硬起來,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麽?慫了?”羅可修以為蔣相心裏有問題才不敢進去,於是刺激道。
“誰慫了?”說著,蔣相便一躍下馬,然後扯著還未下馬的蔣峰的衣擺嚴肅道:“你要是做什麽下流的事情,我回去可是一件不少地跟姐姐匯報。”
蔣峰看了蔣相一眼,輕歎一聲也飛身下馬,道:“那你呢?”
“我?我爹不是巴不得我為蔣家開枝散葉做點貢獻嗎?”蔣相漫不經心道。
“胡鬧,玩玩就可以了。”蔣峰信以為真,畢竟在他看來蔣相並沒有多麽靠譜,還是稍微警醒一下,萬一真的玩大了搞大了這裏姑娘的肚子,回去兩人都得掉一層皮下來,這就是裸地敗壞門風!
“哎呀,知道了。”蔣相自覺無趣便不再理會蔣峰,而是湊到了許開顏的身邊,諂媚道:“許公子,這幾日就勞煩你帶著弟弟了。”
“好啊。“不待許開顏回應,羅可修不知什麽時候也湊到了許開顏馬下拍了拍蔣相的肩膀搶先回答道。
肖若唐微微一笑,飛身下馬,一切都可以先交給許開顏,自己需要上樓休息一會。
畢竟許開顏對這裏也是絲毫不陌生的,十分自然地下馬安排各項事宜,侍衛們的住處和安排,身邊兩位大爺的安置,這些事情不需要肖若唐開口他自然也知道如何安排。
意料之中,為了和許開顏的房間靠在一起,羅可修和蔣相又開始互相冷嘲熱諷起來。
“論也該輪到我和許公子做鄰居了吧?”樓上不待客的雅間門口,蔣相皺著眉頭跟羅可修爭辯著。
“什麽叫輪?你以為這是姑娘待客嗎?”羅可修的語氣中毫無商量的餘地。
“有嗎?”蔣相覺得羅可修說得好像不錯,於是將目光轉移到許開顏身上,深深地作揖道:“剛才言語冒昧,實非無意,許兄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就是太過著急不擇言辭。”
“無礙無礙,我們幾人的房間都是靠在一起的,我在你們兩個中間,希望你們現在開始可以和平共處。”許開顏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讓二人不要再因自己而拌嘴,並無多餘的想法。
然而蔣相卻多心起來,看了羅可修一眼便開始以眉毛挑釁,於是笑嘻嘻地湊到許開顏的耳邊道:“許兄,我是不介意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單日我陪你,雙日他陪你。”
許開顏的臉色頓時通紅起來,緊張道:“蔣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沒有那個意思的。”
“哎呀,知道,逗你玩呢。”說著便伸出彎曲的手指對著許開顏的鼻梁輕輕掛了一下,“那我住哪間房?一切都遵從許兄安排。”
“那……哪裏。”許開顏伸手指出房間,但是語氣中還帶著幾絲顫音。
帶蔣相進房後,羅可修一個步子邁到許開顏的麵前,將他的視線嚴嚴實實地擋住,並微微俯身湊到許開顏的肩膀處冷冷地說道:“還看?人已經進房間了,該把魂收回來了。”
許開顏回神,他並非是因為蔣相而出神,而是在思考為什麽自己的話會引起蔣相的誤會,到底是哪裏出現了不妥的地方。
“兩個都想要?許開顏,你胃口倒是不小啊。”羅可修忽然摟住許開顏的腰往自己身前送去。
“羅可修,你再瞎說別怪我跟你生氣。”許開顏從羅可修的懷中掙脫出來,滿臉緋紅道。
“我倒希望我是在瞎說。”羅可修說完便自顧走向自己的房間,但從他並不急促的腳步中可以感覺的到,他的心情還是愉悅的。
許開顏一個人愣在那裏,自己為什麽會遇到這兩個幼稚的大爺?現在二人動不動就吵架,自己整天像哄小孩一樣辛苦!
想不出緣由,許開顏幹脆下樓散心,見樓下藝伎正在彈奏琵琶,隱約聽出幾個錯音,便走過去安靜地聽完整首曲子。
“這位公子是有什麽要指點的嗎?請賜教。”彈奏琵琶的姑娘見許開顏安靜地站在一邊也不言語也不打賞,大概也就猜出了許開顏的用意。
“曲調銜接的不夠自然,氣勢不夠。”許開顏搓了搓手,溫和道。
“那公子能否以身相示呢?”見許開顏氣質非凡,模樣又幾位清秀,姑娘開始紅了臉。
“瞧好啦,公子我隻教一遍。“說著,許開顏接過那姑娘手裏的琵琶坐到姑娘剛才的位置上,剛才的曲子又被許開顏重奏了出來,此次的氣勢更加強烈,曲調連接的也更加自然,盡管許開顏已經很久未曾摸過這些樂器,但是這些東西就像是與生俱來般熟練,許開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